《新纪元1912》第808章


“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他们以为自己还能保住在华特权吗?现在,咱们中国,可不是当初任人欺负的清国!现在和他们用嘴谈不行,等将来。腾出手了,就好好的打一仗!”
虽说有些气恼,不过在听吴介朴这么说时,胡惟德却是连忙劝说道。
“这战事不可轻言!而且,今天不也取得一些进展了吗?”
这会胡惟德倒是不见了先前的气恼,他对今天会谈的结果比较满意,尽管双方有时言辞激烈,甚至争得面红耳赤,正是这种意志的较量和利益的分享,总能令使双方握手言和,条约得以顺利修订。他扶了扶玳瑁眼镜,温言细语的说道﹕
“还是白里安总理顾全大局,总算答应修改旧条约,原则上同意了咱们的要求,放弃在华特权,逐步归还租界和广州湾租借地。这是欧洲大战爆发以来,十多万远征军官兵用生命和血汗换来的国家地位,这真的来之不易啊!”
胡惟德一席话,使吴介朴心潮难平﹕
“先生所言极是。为了弥补‘欧战’协约国兵力不足,十多万远征军来到法国。若不是他们在前线流血牺牲,若没他们在战场上的大胜,恐怕白里安总理也不会做出口头让步。在索姆河,咱们可是近八万军人战死,中国远征军的杰出贡献有目共睹,法国政府感激远征军的牺牲!”
说到动情处,吴介朴声音有些哽咽,在他来到法国的时候,曾作为国务院代表前往前线慰问,那时正值索姆河大战结束,那一片棺木的悲惨景象,至今仍然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军人们为国家牺牲、为国家流血,为的是什么,为得不正是挽回国家尊严吗?而现在,军人们努力了、流血了,他们做为外交官的,自然需要更加努力,如此才能不负军人之血。
“当然应该!否则,法国政府太没良心!”
提及法国方面大多数人不愿放弃在华特权的现实,这只让胡惟德愤愤不平。
此刻,胡惟德同样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这一个新条约,实际上是第二份中法新约,第一份中法新约,是法国承认中国的关税自主,而这一新约却是最为重要的,如果顺利重签的话,那就意味着法国将彻底放弃在华全部特权,打开这么一个口子之后,中国才有可能同其它国家去谈判这些问题,解决了这些特权问题,就等待挽回了国家的尊严。
想到这,胡惟德却又坦陈自己的担心:
“若勤,你觉得,那些法国官员为什么想和咱们拖下去?”
“估计,他们是想等咱们国内有什么变故吧!”
素来机敏过人的吴介朴。听到胡惟德的这个问题后,便主动开口说道。
国内的变故,对于这些眼中只有利益的西洋人来说,他们看重利益,所以总是希望在最大限度内保全他们在华特权,现在,虽说他们意识到已经不能再用旧眼光打量中国,更不能用旧方式对待中国,可他们依然在等待着,等待着中国是否发生其它变化。也正因如此,即便是原则上同意的白里安总理,亦希望把这些问题留到战后解决,而不是现在就同中国达成条约。
对吴介朴提到的国内问题,胡惟德的眉头一皱,作为外交官,他深知吴介朴此来法国就是为了签定这一条约,从而为国务院张目。从而为国务院树立威信,以在府院竞争中赢得,这实际上却又是国内的政治暗流的体现,那些法国人又岂不知中国内的政坛,看似风平浪静的背面,实际上早已是暗潮涌动。未来几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无从得知,亦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希望缓上几年。…;
“国内变故?国内会有何变故?”
胡惟德先是一声反问,随后又说道。
“如今府院和睦。大总统与总理合作可谓亲密无间,中国能有今日均受益于府院合作,那些洋人多想了!”
一句自欺欺人的话人胡惟德的口中吐出。
分歧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看着身边的这个年青人,他和很多国务院的年青官员一样,同样厌倦漫长的谈判。对于这些年青人而言,他们总是立即,最好现在就解决欧美各国在华特权问题,而在看到远征军在法国的表现之后,隐隐的又寄希望于军力,像日本一样,通过军事手段解决问题。
在对外厌烦的同时,他们对国内的政治局势又岂会满意?估计在他们看来。正是大总统和府方的存在,才使得总理不能放开拳脚,全力推动国家建设,真不知道……这样对国家是福还是祸啊!
比吴介朴多出二十几年阅历的胡惟德思及此,眉头便是微微一皱,现在这种思潮又岂只是这些官员,甚至就是在远征军之中,念及所接触的那些远征军中下层军官对国内的微词,胡惟德却是在心下黯然一声长叹。
时局啊!
当年在清帝退位时曾发挥一定作用的胡惟德想及国内的局势,尤其是这些年青人的思想变化,心下却是一阵,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国内或许真的会像法国人所希望的那样,真的发生什么变故吧!
胡惟德的话却令吴介朴沉凝片刻,随后方才静声说道:
“的确,今日中国政局之稳定,绝非往夕所能相比,这一次,法国人怕是要失算了!。”
胡惟德见吴介朴如此就顺着自己的话语,虽是有些不解,但他又接着说道:
“虽是局势稳定,但我等身为外交官,必当尽力而为之,否则,你我又岂对得起军人为国家所流之血!”
“确是如此,远征军军人于法国为国家牺牲,方才有今日国家地位之提高,此行,介朴往法之前,总理曾言,此行,一切皆以先生为主,先生爱国拳拳之心,世人共知,介朴愿全力配合先生与法人谈判,以期尽快签定新约。”
吴介朴的肺腑之言,胡惟德却是深信不疑,他了解这些国务院的年青人,或许他们年青,但对于国家的忠诚之心却是不需怀疑的,他却是看着吴介朴说道:
“非是以我为主,而是你我相互配合,外交之道,不可一味软之。对付这些西洋人,适时的硬上一硬,也有极有必要的!”
在两人聊天紧,眼看蓝天披上晚霞的盛装,暮色开始慢慢降临,二人便决定回家度过周末。他们沿林荫大道行走,一路上谈笑风生,不知不觉过了协和大桥,走到香榭里舍大街圆盘路口,再往西行,便是著名的花都闹市区。
一行两人行色匆匆,很快融入到车水马龙的人流中。只见街道两旁全是富丽堂皇的古典建筑,到处是风味餐厅、歌剧院、电影院、夜总会;一间间五光十色的名酒店、時装店、精品屋,咖啡屋从身旁不断流过。由大理石建造的高大巍峨、方正简洁、浮雕装饰的凯旋门就在眼前。红日西沉,晚霞灿烂,正是华灯初放的时候。
望着这华灯初上的巴黎,胡惟德却是突然好奇的问道。
“若勤,连云的的夜景比之巴黎的如何?”
连云的夜景……公使的话让吴介朴微微一愣,他先是看了一眼的巴黎的夜色,思索片刻后方才道。
“巴黎太过奢迷!虽是战争时期,巴黎亦不改奢华之气。”
在道出这句话时,吴介朴的神情显得很是谈陌,似乎这巴黎的夜景完全不能吸引他似的。
“连云,朝气,比这里更具朝气!更具希望!”
吴介朴的话听在胡惟德的耳中,他目视着这巴黎的夜晚,却是又一次陷入沉思之中。
时局,这国内的时局,又将如何发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85章 前夜
民国五年,十一月八日,阴历十月十一,节气立冬
民国五年的冬天似乎是来的比往年要早,要寒,立冬当天的下午,溜溜的东风带来一天黑云天气忽然暖了一些到快掌灯的时候,风更小了些,天上落着稀疏的雪花雪花落了不多,变成了小雪粒,刷刷的轻响,落白了地坦平的柏油马路上铺着一层薄雪,被街灯照得有点闪眼
偶尔过来辆汽车,灯光远射,小雪粒在灯光里带着点黄亮,象洒着万颗金砂快到新华门那一带,路本来极宽,加上薄雪,更教人眼宽神爽,而且一切都仿佛更圣洁了些长安牌楼,新华门的门楼,南海的红墙,都戴上了素冠,配着朱柱红墙,静静的在灯光下展示着故都的尊严
此时此地,这景这致只令人感到这诺大的北京仿佛并没有居民,直是一片琼宫玉宇,只有道路两侧的行道树默默的接着雪花不过对于许多人来说,却是没工夫看这些美景,一看眼前的”玉路“,他们只想一步便跑到家中,以躲避这雪这寒
不过,虽是如此,街道上,依还是有一些人在那里急匆匆的赶着路,而在这行人稀少的道路上,有一个穿着呢绒大衣的青年人提着箱子在路边走着不过他走的并不快,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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