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传奇》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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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日,收无锡县义王李玼的粮田一千五百顷,搜出刀、剑千把。
五月十六日,收湖州、常州鱼朝恩的粮田共一千顷。
五月二十日,收衢州信王李瑝的三处田产共一千五百顷,当场处死二十人。
五月二十日,收太仓县三十大户粮田共八百顷,搜出刀五百把,处死三人。
五月二十一日,收丹阳县皇姨弟薛华粮田千顷,搜出刀千把,处死十五人
五月二十五日,收金坛县前宰相张镐田五百顷。
五月二十五日,收武进、嘉兴、盐官、临安、新城等二百余大户良田共计九千余顷。
五月二十八日,收青阳县尚书左丞杨绾田四百顷。
…………
大历三年五月,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收田风暴席卷了整个江南大地,经过多年的准备、调查和发动民众以及这次调动军队协助,整个收田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异常顺利,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江南东道共收田四十万顷,补授农民田五万顷。到八月底时被金陵府直接控制的官田已达六十万顷、各种果园、茶园、桑麻田三十万顷。
随着大量被驱逐的田庄管事、太监返回京城,整个皇城内象炸了窝一般,群情激昂,纷纷上朝向李豫告状,但李豫早有准备,一一列举各人违法霸田、蓄奴、募兵的事实,令上告人哑口无言,李豫又定宗室李瑝、李岵及皇亲薛华擅杀之罪,赐其自尽,各宗室权贵只得含恨而止。
江南的土改如春风沐雨,传遍了神州大地,尽管各地官府阻挠,但渴望土地、渴望粮食的百姓们依然成群结队向江南涌去,仅大历四年一年间,从各地迁往江南、淮南的百姓就达一百一十万户,使江南东道、淮南道的人口一举突破了二百五十万户,所迁来的百姓皆租种官田,每年交一成半的佃租,且免掉了田赋,只要种满八年,皆可入籍授田,此时李月方才深刻理解到崔焕坚持要由官府控制大部分粮田的重要性,否则,他将无法应对大量涌入的移民潮。
大历四年三月,夷州由降卒所开垦的五万顷稻田大熟,扣除其锄、斧、钢镰、种子及人畜食用、绢布支出等成本,共得余粮三百万斛,李月当即赦免四万降卒,以人均五十亩地授之,并准其家人搬来成户,在所得余粮中,一百万斛均拨给个人,一时间欢声如雷,人人感激称颂不已。
大历四年四月,徐明谦运送二百万斛米至浏河港,金陵府用其中的一百万斛以工代赈安排移民广修路桥。又将另外一百万斛全部运往长安,作为朝廷不干涉其将在淮南道进行土改的交换条件。
第四十三章 子嗣
“夫君在想什么呢?”
赵绿敏把一杯‘剡溪茗’轻轻放在李月的桌上,见李月望着窗外出神,不禁轻声问道。
李月转过身来,抬手拢了拢妻子的发端,微笑着反问道:
“晨儿呢?怎么不见他跟你来?”
“他去读书去了,这两天读《汉书》,他颇有兴趣,睡觉时还拿着书不肯放下。”
“这个小子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可以藐视天下,整天和我辩论限田令的得失,他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赵绿敏嫣然一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晨儿才七岁,先生却说他的见识已经超过二十岁,堪称神童,可惜他从不和我谈这些,夫君不妨给我说说,晨儿都说些什么?”
“他与我辩论说为什么对权贵的收田要推到几年后才进行,当初刚到江南之时完全就可以采用雷霆手段,否则也不会白白牺牲了萧隐大人。”
“萧大人是他的第一任先生,他自然念念不忘,不过夫君,我也不明白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收田,却要拖到今天。”
李月笑了笑,拉妻子坐下,缓缓的说道:
“我当时也曾想过一鼓作气而为,但后来崔大人来后我才明白,如果我当时强行做了,江南东道一地或许会独善,但天下可能就要因此大乱。你可知道这次缴获了足足有三万件兵器,而且上面均刻有编号,可见这三万把兵器都有主人,就算他们不堪一击,也得击中目标才行,但当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连张杰都差点被水淹得全军覆没,一旦军队被拖住,百姓伤亡惨重不说,更重要是我怎么来对付外来的入侵,张知节在洛阳、田承嗣在魏州、还有李怀仙等都已集结兵力,跃跃欲试,他们哪里是想来江南,不过是想趁机起事罢了,若皇上碍于情面不管,势必激起宗室权贵的强烈不满,在鱼朝恩掌握禁军的情况下,废帝极有可能。若皇上真的被废,引发诸王争位,倘若新帝名不正,那大唐江山就可能由此分裂,这样一来,我李月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一旦江南沦陷,还有什么限田可言。不过晨儿才七岁,能和我辩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可今天夫君怎么就做到了?”
“事易时移,时机已经成熟,一方面我已经把江南的土地状况完全掌握,尤其是那些大户权贵的情况,如有多少地、有多少私军、他们的背景等等情况都一清二楚,更重要是发动了民众,让他们的反抗不得人心。所以在短短的一个半月内就完全解决,不留一点隐患,兵力再迅速集结,可谓三年隐忍,一朝爆发,从这个角度上也可以说收田的行动三年前就开始了,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崔大人,手段老辣、百无一疏。”
“夫君得崔大人为辅,是江南百姓之幸,妾身不宜多问政事,只是刚才夫君临窗所思,可是为王储之事?”
“是!崔大人劝我早定世子,以服百官,我这几天就是在想此事?”
“难道晨儿不适合做世子吗?”
赵绿敏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他了解丈夫,言出必行,很少这样犹豫不决的,这说明儿子李晨并不符合丈夫的要求。
果然李月叹了一口气,看着妻子说道:
“晨儿是我的独子,按理我别无选择,但我实在不放心他,从不利的一面讲,他的一些想法非常可怕,现在虽是孩童,但我觉得有些想法已经开始在他头脑中定型,倘若有一天他主持大局,迟早会毁了整个江南的改革。”
“晨儿有什么想法让夫君如此担心呢?”
“前日我和他讨论汉哀帝改元和王莽限田之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极其相左,汉哀帝改元和王莽限田都是当时朝廷限田令的一个延续,西汉末年土地兼并严重、民不聊生,汉哀帝不得已推行限田令,但因其才能有限和用人不当而使限田令成一纸空文,到了王莽时,也继续推行限田,但他采取的“托古改制”诚然是其夺权的一个手段,按在实际进行限田时,也竟然采用了此法,他过分迷恋儒家经学,企图用儒家经学重建一个理想世界,却无视汉朝遗留下来的十分严峻地社会问题,不肯面对现实,为了摆脱困境,他改革的着眼点不是向前看,而是向后看,改革的一切理论根据就是一部儒家经典《周礼》,企图劝说豪强权贵放弃土地私有、恢复井田制,又劝权贵们行周礼,自觉放弃土地和奴隶,这无疑痴人说梦。但晨儿竟然认为当时的出发点是对的,应该遵从儒家的学说来改革,只是手段错了,用的经典也错了,并说我用武力夺田不符儒家‘仁恕’的礼制,你说这让我如何不担心,小小年纪就这样被儒家思想所影响,我担心将来他领江南东道,迟早要走回老路去。”
赵绿敏这才明白丈夫所指,不由劝道:
“晨儿年纪还小,世子这件事等他长大点再说吧!”
李月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
“从小可见大,他和太子十分相似,都注重传统和道德,当然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个统治者必备的品德,我思量了几日,从好的一面考虑晨儿长大后也不会傻,他应该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虽然开拓不足,但守成应该不差,我只要把各种制度定好,他若为政,江南也坏不到那里去,倒是若定了徐儿,则会造成军方的不满,成为江南将来动荡之源,军方已明确表态,支持晨儿为世子。至于徐儿,我自有其他安排。”
听到此话,赵绿敏才微微放下心来,但李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又把心悬了起来。
“按唐制,晨儿十二岁时必须到长安去读书,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王世子之论,在李月一句:“李晨幼小,言之尚早。”的定论中结束了悬念,吴王已明白告诉大家,世子非李晨莫属,只是年纪不到罢了。
时间匆匆,转眼到了大历六年,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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