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密》第149章


百木拼命地跑着,她不敢睁开眼,她怕看到一切丑恶邪门的东西,四周有一股腐烂的肉的气味,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凌厉的惨叫,她感觉一个又一个鬼魂在她身旁绕过,她似乎还能感到一阵阵冰冷的凉风。
在黑暗中,未知的恐惧往往高于一切。
她拼命发抖两条腿已经接近极限,寒冷的空气让她腿里的血已经在血管里冻结,她冷得几乎掉下泪来,但她发现自己连流泪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这危急的时刻,她忽然滑了一跤。
百木挣扎着爬了起来,她从地上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东西,硬硬的,她不敢多想,拽起它就跑。
她突然跌空了,在下降、下降,耳边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她在焦急地等待着解脱。
最终,百木在房间里爬了起来,无助地望着窗外,脸上全是血痕,她瘫软在地上,顾不得去清洗一下伤口和把婴儿安置好。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一个女人叫:“百木,你在里面吗?”
她没有力气回答妈妈。
“你干什么了?怎么搞成这样了?”女人飞快奔了过来,查看她身上一道一道的伤口,心疼地抚摸着,当她看见百木紧攥在手里的某个东西时,她问百木:“这是什么?”
百木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她命令自己把手张开,但是那只右手像不听使唤一样,死活不肯打开,她似乎感觉她的右手没有知觉了。
“百木,你怎么了?”她的妈妈很着急,开始使劲把她的手展开。
最终,经过一分钟的辛苦奋斗,她最终打开了它,只见百木手心里躺着的,是一块沾着少许血液,纯黑色的一个十字架。
“这是什么?”她把它从百木手心里拾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十字架在日光灯下闪着清寒的光芒。
百木勉强转过头看了它一眼,散失活力的眼瞳立刻被恐惧点燃,她吃惊地望着她,仿佛它是个什么不祥的宝物一样。
“这是………”她吐字不清,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它。
介田泽的十字架!
它怎么会被自己抓到?难道说………难道说她跌倒的旁边就是介田的尸体?!!
她抖了一下,为这个结论而感到害怕。
百木突然醒悟了过来,像被人猛敲一记地醒悟过来,她飞快地起身,手中还吊着个十字架,她用一种空洞的近似绝望的没有灵魂的声音说道:“我们快走,一刻都别耽误了!赶快走!越远越好!”
她拖起皮箱就往门口冲去。
上村若织一定会找来的,应该远离这里,一定要快!百木眼里微微闪着泪光,心里很沉重。要去避难吗?避的还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这一个晚上发生地太多太多。这一切太沉重了,她一时承受不起。
百木刚踏出旅馆的大门,背后一阵急匆匆的高跟鞋声,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她的妈妈在后面大喊:“百木!等一下,我还要结账呢。”
十分钟后,她们一齐走出了大门。
“百木?我们去哪里?”女人有点疲倦地问。
“回家!”女孩脱口而出,“不不!等一下,我们不能回去,一定是越远越好!我们去北海道的外公外婆!”
“一下子去那么远?”她有点不满,怀里的真合翻了个身,但没有醒来,她也没有发觉。
“我们是要去逃命啊!妈妈!”
“为什么?”
若织静静凝视着这一切,在一个屋顶上,就是介田泽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屋顶,她可以相当清楚地看到大街上的母女俩,当然也可以看到她想要的真合。
现在去偷袭她们是易如反掌,但是她已经不想了。若织意识到真合并不是特别重要,她的思绪,一直在一个小时前她们两个人的交战。
当时她是多么的有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夺回真合,而她的对手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孩,她怎么会赢不了呢?成功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她把手放到百木肩上的时候,她明明就感觉到她像常人一样冻僵了,能抵制这股寒冷需要最强大的抑制力,而她,一个人类,不仅抵制住了,居然可以把若织的手活活推开,她甚至被推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的确百思不得其解。
低头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她放眼远眺,已经看不到百木母女俩的身影了,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想找个答案。
又是一个夜晚,她紧皱眉头。
“百木有比你的想象多得多的勇气和信心,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爱你的心。”来自心底的一个男声说。
“介田泽?还不老实吗?”她冷笑。
“我夺取了你的身体,并没有让你的灵魂也好过呢,我让你永远在地狱般的地方饱受折磨,你不觉得痛吗?”
“对啊!”介田泽的声音虚弱无力,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他似乎一个受尽苦难的酷刑犯。
“你还要怎么样?上村若织?”
“你要想一想!!!”若织略微有些发怒了,“你永远都这么痛苦地过,还不够吗?”
“我这不算什么,你比我更痛苦和难受吧!!!”
她呆住了,本想反驳,却再也说不出,她当然知道那是对的,若织比介田承受着上千倍的负担。
“那又怎么样?”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你不用管我,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她阻止了介田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愿。
“你凭什么管我?自己都那样了。”她不服气地自言自语。
无数颗明亮的星星在她头上闪烁。
原来如此,难道上天真的对她那么绝情吗?
原来,若织还活着啊!
雪野冷笑道,手里还握着刚刚挂掉的手机,就在刚才,百木在那边,带着哭腔,告诉她这个真相:若织还活着!
但是呢,还是一个死人。
真合子在旁边安静地睡着,她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睑,柔嫩的小手紧攥着,婴儿纯洁可爱的睡态尽显无疑,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的雪野只是一刻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她明白了,那天介田对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该来的总会来。她没有想到,居然是她的女儿,带给她这么多痛苦!
紧闭眼眸,从唇里吐出来几个字:“我们走!”
是决心,还是毅力?
清晨。
当一缕晨曦透过被擦得锃白发光的玻璃,照进这间令人清爽的房间时,少女,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该起床了。”少女睁开美丽的双眸,朱唇缓缓开合,她的眼里弥漫着清澈的气息,充满了生命活力,皮肤白皙而透着自然的色彩,粉色的嫣红轻轻点缀在她的脸颊上,黑亮的柔发随风飘荡,停靠在少女瘦弱的肩膀上,胸口那一点点突起,使少女的神韵更加凸显。
她轻轻下床,把停靠在肩上的秀发随意地往后挽,慵懒的姿态尽显无疑,套上了一双拖鞋,来到衣柜前,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掠过一排排的外衣,最终,她挑好了一件粉红双层且缀有水晶石的连衣裙,少女不经意地摩挲着它,最终拉开了拉链,脱下贴身的睡衣,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对称修长的细腿紧紧夹在一起,柔嫩的细腰,仿佛要被风刮断,她轻轻抬起连衣裙,缓慢而又有秩序地套了进去,拉好了拉链,最后配上了一双白色蝴蝶结且轻巧的鞋子,化上了一点淡妆,把头发简单地用一根绿色的带子扎了起来,她才满意地笑了笑。
“若织,快点啊。”雪野在门外等得着急了,今天有那么重要的婚礼,一家人都忙着打扮。
“快点哦,姐姐。”在那一瞬间,少女有些失神,这声音,是美树的!可是~
“真合子,等一下。”少女温柔地答道,很快扎好了头发,眼眸里,有一丝迷茫,有一丝疼痛,美树,早就已经走了,自己还是放不下她呢!
勾起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若织轻轻笑道,算是自嘲。
当年,不就是自己把美树送上了那条不归路吗?现在还有脸去想她啊!上村若织,你不配啊!
她轻咬着下唇。
“快点啦!姐姐,你不用做伴娘了吗?”真合子甜甜地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若织慌忙用手擦了擦眼睛,绽放出一个标准的笑,才推开了门。
眼前的两个人都笑着望着她,雪野还是一点没变,白皙的面庞仍然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皱纹的影子,她穿着一件飘逸的纯黑色的晚礼服,把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毫无瑕疵,化着浓浓的眼影,身上的钻石褶摺发光,头发全盘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使她看上去高雅而端庄;站在一旁已经十岁的真合子,穿着纯白色的小小礼服,头发烫成了微卷,还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精致的五官有如画家精雕而成,秀气而小巧的鼻梁,大大的水灵的眼睛带动长长的睫毛在扑闪扑闪着,可爱极了。
“好了。”若织温柔地笑着,一家三口坐上了私家车。
礼堂里。
高高的水晶灯挂在天花板上,一排排长长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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