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梦》第90章


三差五就会给我灌上几碗。要我说中医虽然是我们国家的宝贝,可生命在于运动,与其让我的胃受那种翻江倒海的折磨,不如让身体在运动中健康向上发展。
于是我关门造车,制订出两套科学的养生方法,一套全面一些的自用,一套给天天大部分时间都坐着的胤禛用,主要就是活动脖子,双腿等关节的小幅度却又不是很难看的动作。我的呢主要是跑步为主,可刚第一天,问题就来了。
这里是紫禁城,不是过去的雍王府,这里是我家也不是我家,平时生活在这里的人就是走快两步,也要对层层级级拿出了一个和火烧屁股差不多紧急的理由,不是,单烧自己屁股都不行,这个理由一定要是火快烧了皇帝屁股那么急。想象那一个个独辨儿脑袋左一句江山社稷,右一句祖宗家法,慷概激昂上纲上线的疲劳轰炸胤禛的画面,于是我有那个奔跑的心,也再没那个撒丫子的胆儿。这话一点儿也不虚,别看那些庙堂里的老学究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我要真敢跑了,非群起而攻之把我绑太和殿广场上一把火焚喽不可。
最后我的作战计划从飞毛腿改为小米步枪——太极拳外加慢走。
为了我和胤禛能白头偕老的梦想,燃烧吧!明日!
这天躲在御花园中一株参天大槐树的树荫下打着我的太极拳,旁边是我的小尾巴玉致,她完全可以获得雍正二年紫禁城最尽职宫女金奖。自从她被胤禛亲自分派到我身边,除了上厕所睡觉,我几乎没有看不见她身影的时候。这么说吧,如果我独自一人悄悄来到一面大墙前,完全不用看后面,只管向后倒下,绝对会在落地的最后时刻发现身下垫了一个大枕头或一个人。玉致会在任何我需要或不需要的时刻及时出现,她用她的行动在向我表达,她恨不得饭都帮我吃掉。
“熹贵妃吉祥。”听见耳边传来玉致的声音,我手脚僵硬的停了下来。
怔怔的回过头,看着多年没见得又容,虽然我知道大家早晚会碰见,可心里还是有些没准备。又容脸上本来挂着淡淡的微笑,直到看清得我脸,瞬间凝固。
“大胆,见到我们主子也不知道请安!”她身旁一个不认识我的宫女娇喝一声。
“住口!”又容皱着眉头侧身喝止了她,继而慢慢走到我跟前,躬身福下“姐姐。”这一声仿佛让我回到那魂牵梦系的烟雨阁,我一时回不过神,依旧怔怔的望着她。大家都不再是小姑娘,她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做了贵妃,应该雍容华贵,穿着一袭淡蓝色的旗服,简单没有过多装饰物的旗头,略施粉黛,好一副清丽的模样。
她见到我虽然面露惊诧之色,但一举一动让我感觉,她应该早知道我没有死。
我如今什么都不是,怎么受的起她的礼,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了得,见她依旧半蹲在面前,我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应该是我给贵妃娘娘请安才是。”说着准备施礼。
“别!妹妹不能受!”又容一把抓住我,眼眶隐隐泛着泪光。
我不知道她再见到我会这么激动,一时不知所措。
发现我一直盯着她,她不露痕迹的拭了拭眼角,淡淡一笑,柔声问:“难得遇上姐姐,不知姐姐是否愿意去妹妹的延禧宫小坐片刻?”
又容不比别人,这么多年,胤禛这么多女眷,我独和她之间有种很干净很纯粹的友谊,也许不深,但冥冥之中似乎有分不开的联系,比如——弘历。
“嗯”我点点头。
看得出来又容对我的首肯很喜悦,轻轻拉着我手,慢慢走出御花园。
【第八十三章】
到了又容居住的延禧宫,进到屋内后她便挥退下人们,门刚被带上,她突然从榻上走下,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不明所以得我吓得赶紧站起身去扶她。
“你这是做什么?”
又容身子抵挡着我的力道,坚持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我时,眼泪已接踵而至,“姐姐一定要受我这一拜!”她脸上的坚定让我不禁一怔,手停了下来,“又容十三岁入藩邸,若说从未想过得到皇上宠爱,那是假话,皇上对姐姐的心意曾让我又羡又妒。可我知道自己没那个福分,或许这就是皇上和姐姐的缘分。姐姐三番五次维护,妹妹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自从姐姐离开,皇上把弘历交给我,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一天,若不是姐姐,就不会有我的今日。”又容说着,端正的拜下。
我蹲下身,拉住她还要再拜的身体,“你不要这样说,是我……亏欠你。”她的一番话让我心里又感动又愧疚,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或许她们的生活不会是这样,爱也好不爱也罢,至少她们都能像这个朝代其他女子那样正常的生活。
“姐姐何出此言?”
我拉着她站起来,回到软榻上坐好,轻轻拉着她的手,“你帮我把弘历照顾得这么好,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姐姐不要这么说,我无儿无女,本以为一辈子只有孤灯相伴,可皇上却把弘历交给我,这是我的福气。现在姐姐回来了,可我却……姐姐!你若要认回弘历,我一定……一定……”又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虽然弘历不是她亲生的,可看得出来她倾注了多少爱,我霸占了她的丈夫,如今怎能再夺走她唯一的希望。
“又容,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打算认回弘历,事实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对于他来说,你就是他的额娘。至于我……他是我的骨肉,我当然也爱他,他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我如今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我对他来说是一个包袱,你是他的额娘,关于这点,我放心,也请你放心。只要你能好好待他,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不是把弘历作为给又容的偿还,我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爱的人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姐姐……”又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惊喜和感激让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不要这样!”见她身子往下滑,又打算下跪,我急忙一把托住。
我和又容坐在屋里聊着,从弘历三岁开始,关于他的所有故事我都想知道,又容也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对我描述着弘历的成长。我也跟随着又容的一言一语,忽悲忽喜,她的语言或许并不生动,可对于我来说仿佛自己就置身其中一般。眼看天渐渐暗下来,在玉致的三催四请下我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临走时还不忘和又容约定,一有空我就会过来。
走出延禧宫,和玉致一前一后走着,脑袋里面全是弘历儿时的模样和趣事,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
“主子小心。”正灵魂出窍着,身后得玉致轻轻拉了我一下,回过神抬起头,只见迎面而来一顶软轿。甬道说宽不宽,我还是往边上靠了靠,肃立在一旁。
随伺在软轿四周的宫女太监对我们并没有过多关注,轿子从身前走过时,轿窗的帘布被微风吹动,轿中飘出馥郁的芳香。没心思研究是哪为后宫佳丽,转身正准备继续往前,突然听见轿子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停!”知道不是叫我,但还是下意识停下脚步。
软轿被轻轻放下,一个宫女打起轿帘,此时已经夕阳西下,甬道上的光线有些昏暗。一个小太监从轿中迎出一抹嫩黄色,当这抹颜色站立后,回头向我看来。等彼此看清楚对方后,都不约而同一怔。
“比雅?”
“佩瑶?”
她没有活见鬼的模样,应该和又容一样,知道我并没有死,这也不稀奇,皇帝身边养了个我,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我和佩瑶不同,当年不管毒是不是我下得,那毒药的确是从我手里送进乐儿的口中,就像德妃说的,乐儿——是我害死的,我自责了这些年,心里很不好受,更何况是并不知情的佩瑶。
甬道上的气氛有些怪异,大家都没有作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福下身:“年贵妃吉祥。”
佩瑶就这么站在软轿旁看着我,一言不发,方才脸上的惊色已经暗淡下去,眼神中闪着愤恨的光,袍袖下握着丝绢的手紧紧掐在一起,她还是那么恨我,恨我害死乐儿。
“对不起!”这句话在我心里存了很多年,说完抬头看着她,也许在期盼她的谅解。
佩瑶依旧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悲伤和绝望?
“明主子!”当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佩瑶得情绪所凝固时,苏培盛的声音传进耳朵,人还没到跟前就听他一迭声念叨,“阿弥陀佛!您让奴才好找啊。”
走进了才发现轿后的佩瑶,急忙躬身请安,“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佩瑶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怎么了苏公公?”见他刚才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不是有什么事吧?。
“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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