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第40章


我很吃惊:“上大师呢?”
梅美说:“死了。”
我问:“上大师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敌人杀死?”
梅美说:“不是被敌人杀死的。”
我疑问:“难道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梅美说:“也不对。”
我问:“那是怎么会事?”
梅美说:“其实是饿死的。”
我说:“人生是过,死去是归。或许,大师是坐化,大概是得道成仙了。”
梅美说:“听君之言,我心释然。”
我说:“道者,视死如归也。”
梅美说:“燕国联合我韩及匈奴,意图一起攻赵。韩、燕、匈,三国已结盟,燕欲相率进军而灭赵,师兄至今意犹未决。而赵贼竟然攻灭圣贤山,真是可恨,请师兄兴兵进军,踏平赵地,灭尽赵贼。”
我说:“师妹之言,我意正合。”
于是加紧准备弓马车甲,日夜训练士卒,准备攻赵。
梅美对我说,近日传闻,在韩原,有一名叫韩非的文士,写得一手好诗,名声很大,我们不妨去看看。
我们乘车往韩原,见韩非正在一座山上举办诗会。围观者甚众,纷挤如蝼蚁。
我拨开车帘,步踏山林,混进人群。
见韩非忙着签名售书,不好打搅。等了一回,见还有很多人排队买韩非的书,而人越来越多。
我和梅美看了一会就走出人群,返身欲回。
见山涧行人,无不摇唇谈诗,忽有感想,我在峭壁上,题诗《有关韩非》:有关韩非你们又能知道些什么有很多人从远方赶来为了爬到他头上去看看还到不到火候他们有的还来做第二次孙子或者更多那些很得意的人们那些发不了福的人们统统爬到他头上拍一拍照以前这些人是经常拍他的屁股,哪敢拍他的响头更何况要骑到人家头上去然后下来牵着它走进大街转眼不见了也有有种的往他头上撒尿在光头上开一个包那就真的了不得当代诗人有关韩非你们又能知道什么你们爬到他头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邱风问我:“老子,孔子,韩非子。分别是道、儒、法三家的代表人。你对他们有什么评价?”
我说:“战国文士之中,老子是无为而治,率性自然,他的文章,是心领神会之作。孔子的言行,是在限制世人,使政客便于统治。相比之下,孔子因循守旧,老子自由自在。孔子为政治家出谋划策,替政治家设计,其学说是为政治家服务。孔子使人知礼,韩非子使人知法。”
翌日,进行举贤大赛最后几场对决。
我正要前往比赛场地亲临观看,听人禀报:“作文比赛,韩非得了第一名。”原来这韩非也来参加了比赛。
不管是比文大赛,还是比武大赛,比到最后一关,最重要的一科,是统一进行的马赛科和车赛科。马赛科是比赛马,而车赛科是赛战车。战国,不管是文士还是武士,凡是人才,都要通过骑战马和乘战车的等级考试,并获得这两样资格证书才准许在马路上骑马驾乘。
一看此时成绩。车赛科成绩排名:韩非第一,韩寒第二。马赛科成绩排名:韩非倒数第一,韩寒倒数第二。
最后文武综合,评出结果。公布胜者之名。
以此次比赛成绩的总和得出的最终排名是:韩非第一,韩明第二,韩寒第三。
宣二人上殿进见。
褒姒对韩寒说:“韩寒,凡是比赛,你只能得第二或第三。”
韩寒说:“你怎么知道?你能掐会算?”
殿上文武之众一听,暗暗发笑:“褒姒知天象,通周易,懂八卦,精于神算。韩国人人皆知,就你不知道。”
褒姒说:“我会测字。以你的名字而言,寒字,是赛字之象,下面有两点特别之处,其不同点在于,寒字下面,是个二。寒字,内中三横,其下两点,是三上二下之意。”
韩寒说:“那你弄错了。我作文大赛得过第一。”
褒姒吃惊地问:“哦?竟有此事?是什么什么大赛?”
韩寒很傲气地说:“门牙杯少儿作文大赛。”
褒姒说:“原来是小儿科,怪不得你能得第一。那种二流水平都算不上的作文小赛,纵然得一百次第一,也是二流。二流中的第一,'奇‘书‘网‘整。理提。供'还是第二。”
殿上文武之众一听,轰然而笑。
韩寒以不容质疑的口气说:“笑什么,那也是第一。而且那次少儿作文比赛,第一名非我莫属。”
褒姒说:“什么第一,还能非你莫属?”
我说:“这事我知道,那次婴幼儿作文比赛……”
韩寒抢着说:“是门牙杯少儿作文大赛。”
我又说:“韩寒说的那次少儿作文比赛,其实只有韩寒一个人投稿。所以那第一非他莫属。”
韩寒什么也不说了。
褒姒说:“我说的比赛,是正式比赛。你的少儿作文比赛,是小儿科比赛,只能算作商人骗小孩子买娃哈哈的把戏,连小赛都算不上。”
韩寒老大的不高兴,把脸拉得老长老长,又把头发拉得老长老长,把脸遮住。
韩寒说:“你乱说。去年在韩原举行的马车比赛,我得了第一。”
褒姒说:“是吗?那一定是一场无人知道的小跑。”
我说:“这件事我也正好知晓,韩寒去年在韩原确实参加了一场马车比赛,那次规模不小,也很专业,是专业的马车大赛。有很多人看。”
褒姒惊奇:“韩寒真的得了第一?”
我说:“是倒数第一。”
满堂文武百官都笑得腿软脚酸,前跌后倒。
韩寒急了:“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我说:“好好,别急别急。褒姒只是说着耍呢,你别在意。既然你在赛车中有所成就,封你为车骑将军。”
韩寒大喜过望,朝文武百官中间看了看,望了望,见文武之众按爵位官衔排列而站。韩寒想自己应该站到位列中间,就插队,往里面钻。
每站到一个位置,前后左右的人都说嫌他占了人家的官位。被人家排挤,韩寒无立足之地,挤了半天,却被几只手从人群中推搡了出来。
韩寒无所适从,找不到适合自己站立的地方,很苦恼地问:“韩王在上,车骑将军,是上将之中,排名第几的将军?”
我说:“车骑将军在大将军、卫将军和骠骑将军之后,排名第四。”
褒姒说韩寒:“你看,这次连第三都排不上。”
韩寒还不甘示弱,说:“我现在做了车骑将军,以后全国车马驾照,都由我审批,道路行驶规则,都由我说了算。届时全国赛车比赛,我只要向主办方赞助七百乘马车。比赛的名次,还不是像定票定座位一样给我预定好?我想做第一就做倒数第一,我想做第二就做倒数第二。都给我内定。”
我给韩非韩明韩寒封了官,三人都喜滋滋地说:“韩王万岁。”
韩非韩明一左一右站到了谋士位置上。韩寒站到韩当的后面。
当日下午,饮宴一番。
韩非的脸很黑,见韩寒一副小白脸很是碍眼,再加上韩寒是小儿作文出身,根本就配与自己同朝为官。此时见韩寒这种无知庸才竟也举用为将,韩非心中甚是不喜。
酒后,韩非气愤,口出怨言:“治国不务法制以执势御臣,不重圣贤以富国彊兵,反举浮淫之蠹加之于功实之上。”
我放任韩非。
韩非又上奏章:“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
我置之不理。
韩非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而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馀万言,共二十卷,成《韩子》一书。
一日,褒姒对我说:“你应该早日杀除韩非。”
我很惊疑,问:“韩非乃智谋之士,学识渊博,且无过错,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褒姒说:“韩非成名于韩原,对我大韩国运而言,实非吉兆。”
我说:“请说来听听。”
褒姒说:“韩非之名韩非,非韩。韩非成名之后,街谈巷议,纷叹韩非。乃非韩之兆。”
我一听,说:“要杀韩非,就得用一个借口。韩非无罪,用什么借口?”
褒姒说:“韩非两篇名作,《孤愤》抱怨朝政,《说难》怨言论不自由。全是非议。非议朝政,蛊惑人心,可以谋反罪论处。”
我思虑良久,说:“韩非乃国之大才,杀之,岂不显得我朝嫉贤妒能?”
褒姒说:“此事关系韩国之大运势,不可不察,韩王切勿懈怠。”
我说:“国之强大,全靠人才,以独断之语,而杀国之贤士,使文士胆寒,折杀名士,人不敢入,杀一而失千,此灭国之道也。若韩非果有异动,再杀可矣。”
72 韩赵之战
赵取蔺、郭狼,败林胡,又夺取魏之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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