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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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遇从滔天的情欲中挣扎出了一丝神智,这才注意到程疏苍白的脸上细密的冷汗,蓦地慌乱起来,手抽出来,蹭着程疏的额头,急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程疏却闭着眼睛再也不吭声了,只是身上还在不易察觉地发着抖。半晌,傅时遇从程疏身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穿了半截又烦躁地扔到一边,抽出烟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等他默不作声地将一支烟抽完,程疏还是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只是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傅时遇那畜生牙尖嘴利,一会儿工夫就将人身上咬掐得红红紫紫,傅时遇伸手摸了摸程疏渗着血的喉结,手指上沾染了淡淡的红,低声道:“我知道你喝醉了,我也醉了……”
程疏微微偏头去看他,傅时遇起身,却发现程疏的手指勾住了自己的衣角,他一怔,衣角已经从程疏的手中挣脱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勾住的。傅时遇再去看程疏,发现他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
傅时遇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程疏,你的球衣还在吗?”
第六章 
傅时遇在初次见到程疏的时候,便被程疏漂亮的背部线条吸引了视线,之后便对和程疏一起打篮球念念不忘,奈何程疏这人除了每天上午的跑操不得不去,其他时间再怎么喊也喊不到操场去,跟扎根在教室座位上了似的,对着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学完这本学那本,看得傅时遇不断咋舌。
程疏人看起来很闷,不爱说话,每天只是埋头学习,除了一张脸惹人眼,其他存在感基本为零,可傅时遇认识程疏的时间越久,越对他感兴趣。
在他身上存在着一种怪异的矛盾,说有骨气吧,他对黄贺他们的挑衅和欺辱从来都是听之任之,说是软弱吧,却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惧意,倒更像是懒得理那一群人,还在一些事情上倔得不行;一方面跟热情完全搭不上边,每日里闷不做声,只对学习感兴趣,对其他人其他事几乎完全不予关注,另一方面,要说他冷漠,傅时遇想,他其实还有点小任性,尤其是相处得越熟悉,这份任性显露得越清晰坦荡,嘴又毒心又狠,将傅时遇迷得神魂颠倒,觉得他冷着脸生气的模样好看得让人想骂娘。
而且,傅时遇美滋滋地想,他对我还挺好的,背我去医务室,还帮我掏下水道。
傅时遇趴在桌子上,盯着程疏握着笔写字的手,偶尔能看到他手指上那颗小小的痣,窗外早秋的风吹进来,伴着一股干燥又开阔的气息,傅时遇觉得十分美妙,又觉得有点不妙。
晚自习之前的教室里有些乱,后面裴秋秋在收拾桌面,将喝了一半的奶茶放在高高的书堆上,白来弯下腰系鞋带,抬头的时候没注意,砰一声撞在桌子底儿上,响得傅时遇一哆嗦,裴秋秋书堆上的奶茶晃悠了两下,直接全部倾倒在了程疏的后背上。
草莓味弥漫开来,幸亏奶茶温度不高,只是衣服上黏答答的都是茶水。裴秋秋慌张地给程疏拿纸巾,程疏皱着眉扯过后背的衣服擦了几下,顶不了什么大用,他一抬头看到裴秋秋涨红的脸,又悄悄松开锁紧的眉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傅时遇帮程疏扯着衣服,心思一动,随手扯过自己椅背上的外套递给程疏:“给你,先穿这个。”
程疏没接,而是从书桌里面扯出自己的书包来,在傅时遇疑惑的目光中掏出来一件球衣,正红色的底色配着明黄色的边,程疏从来都是穿着白色的校服,唯一的点缀是校服袖子上的两道红杠,傅时遇还没有见过他穿这样亮色的衣服。
傅时遇一脸震惊:“你上课还带两件衣服?”
程疏将书包放回原处,拿着球衣起身去了卫生间,傅时遇盯着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直抖腿,笔记本上被他随手乱画了一堆无意义的线条。
球衣是无袖款式,宽松的领口露出脖颈处大片皮肤,鲜艳的红色映衬得程疏的肤色愈发白皙,眉目却黑白分明,青春气儿扑面而来。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一处长得不好,全都正正巧巧匀称又好看,双眼皮像是画出来的,眼睛尾部微微勾起,眸子亮得清润。
或许是傅时遇的目光太露骨,程疏罕见地显出几分不自在来,他抬起头的时候,短短的发尾往下,在红色的后领口上的白中根根分明,傅时遇盯着移不开眼。
程疏不客气地一把将傅时遇的外套从他手里扯过去,两三下套在了球衣外面,拿起笔背写单词,眉头很不高兴地皱着。
傅时遇这才回了神,一边暗道就会对我甩脸色,一边看得不亦乐乎,脸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程疏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傅时遇干咳一声:“没有,就是那个,你穿得很好看。”
他说完觉得有一股热气诡异地爬上了脸冲上了头,自己心里都迷糊不清,只觉得莫名地尴尬。程疏从鼻子里哼一声,不再理他了,过了很久,傅时遇脸上的那点热意才下去,他用余光看着旁边人认真的模样,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草莓香味,傅时遇往程疏那边稍微靠了靠,草莓味更浓了,程疏整个人都浸染着那甜甜的味道,让傅时遇仿佛噙了一颗糖。
晚上放学后,程疏又去了卫生间,换回了尚且潮湿的校服T恤,将外套还给了傅时遇。两个人一块往学校外面走,傅时遇推着自行车,程疏走路,白亮的路灯光隔着固定的距离一团一团地分布着,周围人三两成群地笑闹着。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放学后一起回家,以往程疏都要在教室里再待上一会儿,直到不得不走了,才最后一个锁门离开。
走着走着,傅时遇突然笑了,问道:“你为什么书包里还要塞着件球衣啊?”
程疏有些不愿搭理他,又想着人家借自己穿了一晚上外套,总不能太过忘恩负义,说道:“不行吗?”
傅时遇:“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怪。”
程疏不耐烦:“怎么怪了?”
傅时遇很识相地闭嘴,表示行行行,不怪,您爱干啥干啥。
拐过一个街口,程疏回家的方向便和傅时遇分开了,傅时遇一条腿跨在自行车上,冲程疏挥手:“明天见。”
程疏已经毫不留恋地走出一段距离了,闻声顿住步子,回过头来。他头顶上正好是一盏路灯,白色的光晕将他完全笼罩,睫毛在脸上投下长长卷翘的阴影。
最后他轻声回道:“明天见。”
傅时遇的心里一瞬间涨满了风,他笑着看程疏的背影走远了,才骑上自行车,骑了几十米又想起来什么,停下,将挂在车把的外套穿上。
傅时遇神经质似的将脸埋在领窝深深地嗅了一下,淡淡的草莓香气吸入鼻腔,是程疏身上沾染来的。
微凉的夜风徐徐吹来,天上明月高悬,傅时遇皱起眉,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后来,傅时遇再一次见到那件球衣,距离那草莓味的一天已经很久,新一年的夏日热风将窗帘吹得微微摆动,窗外月光树影摇曳闪烁,床头桌上放着程疏的书包,拉链敞开,球衣的红色布料从中露出一角。
傅时遇抱着程疏,笑意浸染眼角眉梢,像在蜜糖罐子里滚了一遭,黏糊糊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送他的东西都放在书包里,难道就宝贝成这样。
程疏抿着唇不理他,嘴唇却并非往日的苍白,而是红艳艳的,水润又饱满。
傅时遇忍不住吻他,又有些扭捏地问,程程,我能不能给你换上那件球衣?程疏不答话,耳朵尖却悄悄红了,半晌,点了点头,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
宽松的红色球衣遮住少年的部**体,露出的大片肌肤在灯光下白得刺眼,傅时遇将球衣胡乱卷上去些,亲吻少年清瘦漂亮的腰腹,虔诚又温柔……
记忆中十几年前的幻影与十几年后眼前的人重合,傅时遇靠在墙上抱着手,看着程疏坐起身默不作声地将衣服扣好,风由窗而入,暖腾腾的,夹带着花木的香气。
程疏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还在?”
酒精的后劲翻涌上来,刺激得头隐隐作痛,傅时遇的脑中乱得很,话都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话音消散得再也寻不着了他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十几年了,我不是还在?”
程疏皱着眉,似乎是在理解他的话,随即又有些迷茫地抬眼去看他,傅时遇走过去,一条腿半跪在床上,凑近程疏的脸,盯着他清透的瞳仁,还有里面的自己。
程疏和他愣愣地对视几秒,突然垂下眼,避开了傅时遇的视线,发现傅时遇仍旧不依不饶地看着他,索性往床上一躺,有些恼怒地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拒绝和傅时遇交流。
傅时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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