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_麟杙公子》第122章


ぃ琓ODS的送货上门也只遇上过两回,还是给他订的。
“那你的黑卡好浪费啊……”沈枢茫然地感叹,“也不买架飞机什么的。”
“我上个月买了条船。”严煜突然想起来,“就是你和我说要去美国的时候买的,忘记说了。停在西雅图,本来想说当个惊喜,但是那条船试开了一回,说是出了点什么问题,回厂里修去了我就没提。”
“哦。”沈枢想他也没打算去西雅图,出问题就出问题吧,“起了啥名字啊船?”
严煜轻笑一声,“Pacificum。”(太平号)
沈枢愣了,上回送太平宫的模型,严煜向他告白示爱,这回送太平号,难道说……
他屏住呼吸,揪紧严煜的睡衣,“起名字也不会来点新花样儿。”
“说的是。”严煜吻了下他的耳朵,“太平号这个名字其实不吉利。太平轮,泰坦尼克号,这个“太”字,哪怕是谐音,恐怕都有毛病。要不,叫晴柔号?保佑一下天气晴朗,风雨柔顺?”
悬起来的心被揉了一下,又随手搁了回去。沈枢白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这下子只觉得没意思。他扭扭捏捏地从严煜怀里挣脱开,躺下去抱住自己的枕头。
啥玩意儿啊,还以为要求婚呢。那顺便一块儿去美国领个证就不就行了!那么阴差阳错,没套没油的告白我都接受了,你就算给我看张游艇的照片,就算做完爱随手把戒指套我手上,我也,我也……
“反正船不大,有空开到温哥华玩一圈儿来回倒是挺方便的。”严煜似是未察觉到沈枢的别扭,只自顾自地说,“你这次不是旧金山降落么,我就没想着说。咱们过两年再去玩儿,得先把船舱内部重新装修一下。”
沈枢突然有些燥,过两年再去,是情侣间惯常的度假,还是新婚夫夫的蜜月之旅?
实话说,他是不在乎形式的。毕竟像他们这样,得不到政府的认证,费尽心思跑到大洋彼岸,拿两张形式大过意义的证明,也没什么意思。可能过段时间,两家人会一起吃顿饭,然后他们意思意思,买一对素圈带着,就算缔结契约了。
但他不在乎,是他大方,严煜不考虑求婚,甚至买条船坏了也不说,就是严煜的问题了。沈枢丝毫不觉得自己双标,只觉得大猪蹄子死性不改:一番衷肠尽诉,就以为你中有我。简直自大过了头,一左一右两瓣脑仁儿,缩成档|下一高一低两颗球。
笑skr人了,00249596那点烂账不翻,还真以为往事随风飘送,我的心不会刺痛?
一个月,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该做点什么,让大猪蹄子,生出点危机感呢?
周密计划未出,不如先让敌军放低警惕。沈枢再一次翻过身,拽住严煜的睡衣摆。
“两年后再说两年的事。”他扬起脑袋,朝严煜笑眯了眼,“大好清晨,可不能浪费……”他话音未落,手上已开始动作,“最重要的是,活在当(档)下,不是么?”
第86章 别离(上)
午后阳光刺眼,飞机飞平后就一律降下机窗。沈枢面前摆好第一顿餐食,精致的怀石料理,什么都是小份小份的。他已经吃完前菜,对着面前的鱼生和炖果,实在有些提不起胃口。
从武汉回到北京后,时间就像上了发条一般,一天过下来都咂摸不出味道。新书《比肩》收笔后,联系相熟的校对核了一遍稿子,在四月八日贴了出来。他这次提前开了预收,与往常一般首日三章更新,既有“现实原型”与“亲身经历”的噱头,又有艾晴柔一贯超强的故事性与好文笔,更不提网络上作者自身的话题性与《抽丝剥茧》的号召力,连载不过短短一月,收藏便已破十万大关,上了金榜和强推榜,荣花榜更由严煜暗地推波助流,登上前三。
由于艾晴柔在网络世界掀起的无数风波,无数吃瓜群众抱着猎奇心态前去翻阅了《比肩》。他们可能怀揣嘲讽的态度,抑或是纯粹挂个眼科,但看了几万字之后,几乎无不黑转路路转粉粉转吹,为艾晴柔这一部强压之下呈现的作品,送出了空前的好评。
一本书从开始到结束,沈枢是最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人。《比肩》成型于他人生的转折点,此前经历的挫折,收获的成长,都沉淀在书本的字里行间。他为了筹备《越洋》,和黎城城没日没夜的讨论剧本,对文学的表达形式又达成了新的理解。写《比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回写出来的东西,是初代艾晴柔风格的句点,更是他迈入新阶段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下笔书写美国,书写那一段鲜少提起的青春,是与自我的和解,更是对个人身份的审视与检阅。李世民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他回顾自己的历史,既感悟了成功与失败背后的因果,更通过对比现在的自己与原来的自己,明白了收获与拥有,其后的缘由。
话及至此,新书发表,收获的是赞扬,还是谩骂,对沈枢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一本小说完结,和严煜喝了一瓶勃朗地的陈年黑皮诺,微醺着滚了一回床单,他的重点,便彻底转移到暑假需要上市的《越洋》四了。
《越洋》一式五本,严格尊崇莎士比亚五部曲的结构,四卷正是大结局前风雨下隐隐不安的平静。面对青少年,一本《越洋》,字数严格控制在五十万以下,由于季羽熙的高要求,以及庞大世界观、各项考据需要的支撑,光是粗纲与细纲结合,沈枢就写了十来万字。写完大纲写正文,沈枢给自己留了三个月的时间,四月十四日,《越洋》一开机,《越洋》四也正式下笔。湖北的影视基地建成还需要三四年,《越洋》一的内景,便建在中亿京郊的摄影棚里。第一部 对外景的需求不高,剧组定在六月底集中拍摄外景戏份,七月中旬杀青。沈枢每天早起,写三千字,午休后去片场跟着王国昌监督剧组采风,编辑工作日志,晚上和严煜用饭后,再写三千字。他刻意放慢节奏,写得更深思熟虑:毕竟全年龄的《越洋》不比平时的自由写作,需要考量的东西与推敲的细节也更多。但以他长久写作练出来的手速,和严密的大纲做支撑,《越洋》的创作,配合健康的生活节奏,创作起来依旧相当流畅。 
在如此规律有序的生活下,那一点要让严煜生出危机感的小心思,倒没什么空间生长了。重心投入到工作中后,沈枢才意识到,每天那几小时和严煜的独处时间,是多么宝贵。
严世宽见严煜回来主持大局,每天四点就甩摊子回家了,他五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想放权的时候。最近这两口子正合计着拍一部冲奖的艺术电影,便要不在家翻看剧本,要不结伴赴会一些讨论电影的圈内沙龙,到处会面新导演,想将这电影作为中亿成立二十周年的纪念之作,不仅庆祝中亿二十周年,更纪念彼此相伴数十载。
爹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儿子便成了那位在公司留到八点的人。沈枢陪着严煜,严煜早起上班,他也早起写文,每天上午十点,再开车一个小时,去京郊的摄影棚。待到三四点,再开车回中亿,接严煜出去吃个饭,放松一个小时,然后一同回公司,严煜处理公务,沈枢就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写《越洋》。
沈枢不喜欢完全安静的写作环境,这让他总有点玩手机刷社交网络的欲望,早上的两三个小时精神比较容易集中,傍晚精神懒散一些,和严煜坐在一起,一边惦记着不打扰,一边暗中留意着严煜的动向,写作起来,才更加安心与专注。
他们回到家,都快九十点了,不抓紧时间亲热一会儿,难道还要为那点可以秋后算账的小事闹别扭么?严煜想给他砸钱,就先随他砸着,就算把一个月十五万工资全投进去,四舍五入,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至于砸进长林外的钱……沈枢总觉得严煜不会白投,说不定中亿马上就入股了,万一再来个收购,投出去的钱还不是最终进了自己的腰包?
电视是光源,对伏案工作一天的彼此都不好,严煜便给家里装了个投影仪。两人回家,第一时间洗澡洗头,换上睡衣后,要不然放点音乐,各自看看书,要不然靠在一起,找点嘻嘻哈哈的综艺节目看,至于电影,要去自家的电影院,两人都心照不宣。
想要了,可能只是将手搭上大腿,或者是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接下来的唇齿相缠、耳鬓厮磨、水乳交融、你中有我……一次也好,数次也罢,是忙碌日常下的温存与慰藉,也是恋情步入平稳期后,傍晚海面下,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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