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长_Katto》第19章


小稚留」
顾维州拿着一张纸去擦纪千格的眼泪,心中叹气,这几天的眼泪,顶上过去二十多年了。
纪千格小心翼翼地将画册重新放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看看她。”
连翛点点头,“当然,我会把地址给你。她什么花都喜欢,你可以随便买,最好多买一些,她喜欢捧着一大束,不过不要用颜色艳丽的包装纸,她不喜欢。”
“好,我知道了。”
(03)
连维桢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会儿连翛悄悄碰了碰她,她才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在把两个人看得心头发毛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问纪千格,“你决定以后跟他在一起了吗?”
连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维州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有纪千格,一脸纯良地说,“是的,姐姐。”
连维桢点了点头,然后低头从包里翻找。
吓得连翛慌忙倾身过去,摁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姐姐姐,使不得使不得!”
连维桢皱着眉头推他,“你不要捣乱。”
连翛想了想当初被他姐姐打击得一个星期吃不下饭的自家堂堂C市理科状元傅潮生,死活不松手。
对面的两个人好奇,探着脑袋看着这边。
“算了算了姐姐,小弟他们不用做这个了……诶千格啊,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姐姐啊?”连翛使眼色,让他快点抛个辛辣点的话题出来。
“噢……姐姐,我想知道以前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是不是本来也没打算救我啊?还有我确定纪千格这个人确有其人,那现在原来的他在哪?”
……
虽然问题很多,但确实,使得连维桢暂时放开了包中那两张纸。
姐弟俩若无其事地坐好,“的确,以前我们并不亲近,原来的纪千格现在在为我工作,生活得很好,你不必担心。纪千格这个身份,是我很久以前就在培养的,准确地说,是从连翛6岁开始。本来我是想让连翛假死一次,脱离连家出来。连翛5岁被领回来,是我让把他留下。我把他当做最亲的弟弟,我不想让他一辈子困在连家这个鬼地方。”
纪千格默默攥紧了杯子。
“至于救你,的确,我没有打算用这个方法救你,但是千格,就算我们以前并不亲近,我也没有打算,真的不管你。”
第十六章 
五年前,连祈被霍延东绑走的第二日。
“连小姐。”
连维桢轻轻点头,落座。
“顾先生这么急着一定要见我一面,不知道有什么事?”
“连小姐应该明知故问,为连祈的事情。”
顾维州给连维桢斟上茶,然后轻轻放下茶盏,茶盏桌面接触,连维桢杯子里的水连晃都没晃。
连维桢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连祈?据我所知,顾先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长得不错的小男朋友,你不要现在告诉我你深深爱着他。”
顾维州沉默,目光却没有任何闪躲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的确,才发现,我很爱他。”
“听说顾先生是演员,演技不错。”
听到这话,顾维州并不恼,“看来连小姐对于连祈,也并不是对连祈没有任何关心。不管连小姐对于我有多少不满,我希望您能救连祈。”
连维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言语,她微笑着看着顾维州,“顾先生想多了,我没有对你不满,你们两个怎样,与我没有关系。至于连祈,我想顾先生不太了解连家,在连家,直系亲属之间能有所谓的亲情就不错了,更何况他的父母一向恨不得我明天就暴毙,你说让我就救他?我想你找错了人,你应该去找他父母。”
“连小姐,他父母,他哥哥做的事,他大部分都不知情,仅有的他知道的事,他也并不认同,他从没参与过那些事,也从没想过要害你们,生在连家,成为谁的儿子,不是他能选择的事。”任凭顾维州如何压制自己的情绪,这番话也多少流露出了激动、不满以及隐隐的愤怒。
连维桢的表情却没没有丝毫的变化,连说话的音调也依然是之前的样子。
“他的确不能选择出生,但他也没有选择好怎么活。任何一个人,落到什么样的境地,都要自己负责。”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本像连小姐一样成为一个传奇,的确,他没有为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付出过什么,甚至去逃避这些东西,可他性子本来就软,你说他没有做好选择,他应该选择什么?跟你斗?跟他爸妈斗?”
连维桢依旧不动声色地在喝茶。
“连小姐,他好歹是你的弟弟,保他一命,不行么?”
连维桢勾起了嘴角,带着些冷漠,“我只有一个弟弟,叫连翛。”
顾维州沉默了。
很久,顾维州才重新开口,“那时候你不让他学金融,让他学了画画,难道不是想着,万一他们到了穷途末路的一天,放他一马么?恕我直言,就算再有十个连祈去帮他爸妈,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的确,多少个,我都不会放在眼里。”连维桢终于抬了头,“连家这么多孩子,他是最没用的一个。”
顾维州皱了皱眉。
连维桢笑了,“不用不高兴,放在连家,这并不是贬义。不过,论头脑,他比不上连稚,论察言观色,论谋略,比不上连翛,论狠辣,比不上他哥,就不用跟我比了,他是正经的连家人,却最不适合活在连家。可是因为这些,因为他之前看起来无害,我就要救他吗?外人看来,连家人是可怕的,因为再像猫的连家人,在某些情况下,都能一夜之间变成吃人的老虎。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过,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一时心软,结果被原来的猫叼去了命。他们一家害死我了我的父亲,难道我今天还要豁出连家去救他?”
顾维州听了这话,心里头凉了一截。
“那些事情,都与他无关……连小姐……”
“况且不是我要他死,霍家是什么人,霍延东唯一的儿子死了,他手下多得是亡命之徒,他不可能放他好好活着。”
其实顾维州明白,连维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虽然都姓连,但自从连维桢重新掌权,两家已经是拔刀相向,可是他必须说服连维桢,只要她愿意救……
“连小姐,其实一直以来,比起他爸妈,他更想亲近你,不是因为你是真正的掌权者,只是因为他懂得是非黑白,他更认同你的所作所为,这也是为什么,我敢来找你。”
连维桢嗤笑,“别给我戴高帽,我不择手段的事多了去了,他不知道而已。你来找我?他自己没用,没办法自保,你也没用,没办法保护他?凭什么要我费心费力?”
这话里赤裸裸的都是嘲讽,顾维州却坦然回应,“跟连小姐比起来,大概没有几个算得上是有用的人,我的确没能力救他,我甚至连把他从霍家弄出来亡命天涯都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来求您。”
连维桢只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可是我也救不了啊,不是我说一句话,他们就能放过他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顾维州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只要您有这个心,就可以。”
听了这话,连维桢几不可察地,皱了眉。
“我没有时间跟顾先生打哑谜。”
顾维州掏出一张纸,展开,推到连维桢面前,“我本身对于您的经历、成就非常敬佩,之前也了解过一些您做过的研究,虽然看不懂,但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研究,我觉得很有意思。”
连维桢只扫了一眼那张纸上罗列的研究题目、内容,以及可实现成果,面色不变。
顾维州指了指最后一行,用铅笔写的一句话。
“我不得不惊叹,连小姐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改容换貌,连记忆都可以替换成另一个人的。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你都可以办到。”
连维桢笑了,“字不错。”
“多谢夸奖。”
随后,顾维州抬手将纸折好,放到了烛台上,火焰跳跃到纸上,满满地,那张薄薄的纸,便化成了灰烬。
“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只有连小姐才能办到了。”
连维桢冷冷清清地看着他,“的确,能办到的人不多,能给人第二条命的人,也不多。可是,你难道没猜到我为什么费尽心力弄那些东西么?”
顾维州抿着唇,没有回答,他所有能说的话,所有的准备,能发挥的作用,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谈话,他没办法掌控,也没信心说服,但他今天必须来试一试。
“你能查到这些东西,倒是我小瞧你了。只不过这个方案,这个人,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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