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有点腐》第35章


“什么意思?你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
赵之阑有些窘:“白天都是侍卫,可是昨晚,我忽然觉得很不安,便亲自去了一趟,在暗处守了半个时辰不到,果然等来了刺客。”
司牧狐转过脸去,说不出话来。
夏无霜也是。
在这短短的半天的时间里,她对赵之阑的印象,来回反覆,一直在变。
可是这次,她断定,不会再有错了。
错的是,她对司牧狐的定

原来他不是那么孤独。
原来他的身边,一直有人在守候。
就像昨夜,前半夜是赵之阑守护在窗外,后半夜变成了她。
三人都站着,夏无霜想,其实每个人想说的话都很多,可是谁也没说出来。
良久,是司牧狐打破了沉默。
“那么……你身上剩下的这些伤口呢?”
赵之阑抬眼望着语气和目光都大为柔和的弟弟:“我可以不说吗?”
“为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
他的话被司牧狐打断了:“我用我在云国的生活,跟你交换。”
赵之阑微微一怔,笑了起来,颓靡了多时的眉眼,重新焕发出灿然的光彩。
但是这笑,却像是昙花一样,随即化作哀伤。
“他们将我囚禁之后,我终日咆哮咒骂,暴怒不安,甚至屡次自伤身体,以示抗议。可是,这种躁动只持续了七天。七天之后,我发觉很难再和他们作对了,因为如果不吃到他们定时送来的食物,我会全身很难受,就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同时钻进骨头,慢慢啃噬骨髓的那种痛。而只要我表现得‘不听话’,他们就会中断对我的食物供应……当我发现这种痛苦不是身体所能承受时,我妥协了,我安静了下来,不再做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以顺从的姿态,来换取他们每天的按时供应。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折磨我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直到结束了那种囚禁的生活,我买通了每天给我送饭的人,才知道——”
夏无霜屏住了呼吸,紧紧抓住了司牧狐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才知道,那是异国进献的极乐膏,是从一种花开极为艳丽的植物中提炼出来的,那种植物,据说叫罂粟。”
司牧狐面色霎时变得惨白,脱口而出:“罂粟,我对这东西有所耳闻,它本是减除痛苦的药,如若滥用成性,而一朝不得食,便会使人如魔鬼附身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之阑,他们给你吃的竟然是这鬼东西!”
赵之阑微微一笑:“之彦,不要生气,我要感谢他们,如果不是这极乐膏,在当时还能给我死水般的人生提供那么一点点的乐趣,我恐怕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你说我贪图富贵,没错,因为我必须要有大量的钱,来满足对这种昂贵东西越来越高的需求。但是,如你所见,这么多年下来,我的身体已经被这东西一点点掏空,摧残得不像样了,所以,每当吸食完极乐膏,清醒下来,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我就在自己的身上划一条口子,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一定要坚持下去,看到狗皇帝垮台的那一天,一定要。”
夏无霜心中一片寂静。
当她第一眼看到赵之阑的时候,就觉得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妖极媚极,如同罂粟般的气息,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个联想,竟然成了冷冰冰的现实。
心好痛。为这个罂粟一般的男人。司牧狐的冷清和孤寂,是可以触摸得到,感觉得到的,而他则将周身散发的无望气息掩藏得很好,不到最后一刻,无人能感知到他的痛。
“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这险。”
不知何时,司牧狐已靠着墙壁倚住了自己的身体,他捂住胸口,面色煞白,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的兄长,依旧在微笑着的赵之阑。
夏无霜忽然觉得很害怕。她无法估料到,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没有这段过去,就算历史重演,自己不能站在司牧狐身边也好,只要,没有这被暗尘和乌云布满的这十三年,没有那场阴谋的战争,一切都能回到最初,那个天天天蓝的年代,那个没有政治,没有阴谋的年代,两个亲密无间的兄弟,相互依偎着长大,过着人世间最简单,也最幸福的生活。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结局
更新时间:2009…10…29 15:22:22 本章字数:3373
条清澈无端的溪流,水声潺潺,碧草如丝,林间的清T+起溪边浣纱人的春衫。
夏无霜清好最后一件衣服,将水拧干了,有些累了,便坐在溪边,看着欢快的流水,入神。
一片火红的叶子,不知是被哪个季节遗忘,又不知是被哪阵风垂落到溪中,打着卷儿从上流漂流下来。
那红色,被透明的水簇拥着,翻滚,零落,映衬着林间的溪边,这铺天盖地的春绿,越发显得触目。
哦。
这样明媚清爽的春日,让人几乎已经忘了,某年的那个夏日,那让人心悸的温度。
还有那漫天飘舞着的,火红的柳絮,像是举着燃烧的翅膀的天使,降临到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那天,很早,天还没有亮,皇宫里的人,还在睡梦之中,连习惯最早起的丫环都在打盹。
这时,在皇城的几十几百处不起眼的角落,同时燃起了诡异的火苗。
这其中有一个角落,是在天子的寝宫里。
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这个城市,包括皇宫在内,就变成了一个塞足了柴禾的火塘。所有建筑,华美的还是寒酸的,都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在熊熊地烈火中化为灰烬。
没有人哭。没有人喊。这个城市里所有地居民。都被人于前一天晚上。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别处。
他们架空了皇宫。
老态龙钟地皇帝在灼热地炙烤中满头大汗地醒来。大惊失色地发现自己已身处烟火地深渊之中。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所有地人都慌着逃命。再忠诚地侍卫。也没有有勇气往皇帝那被火焰吞噬了地寝宫里冲。
遭遇和老皇帝同样下场地。还有他所重用地一干臣子。他们都是这个王朝。炙手可热。不可一世地大人物。也是这个皇族利益最忠臣地看门犬。
烂漫如虹的火焰,冲天而起,将整个城市的上空,绘成瑰丽的猩红,直达云霄的青色烟雾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酸腐气息。
所有老掉的,朽掉,坏掉的事物,在这个夏日的清晨,都被这场大火焚烧殆尽,一丝残迹也没有留下。
三天之后,最后一丝火苗刚刚熄灭,这个闷热夏天里的第一场雨,亲吻了这座城市。
当从城外归来的人们,在暴雨过后的第二天,赤脚踏水从别处归来,看到这座被烧成灰烬的城市,却闻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清新的空气。
他们的身上,还穿着被这个王朝剥削得褴褛不堪的衣服,他们的脑子里,还残留着被这个王朝压榨得只剩苦难和眼泪的回忆,可是,一夜之间,这个王朝忽然就消失了,而他们手中握着的银子,却足以建造比从前美好十倍的家园。
没有一个人,掉一滴眼泪。
属于他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
夏无霜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将洗好的衣服装进木盆里。
没升起多久的太阳像刚蒸好的黄米面馍馍,呼哧呼哧地冒着热气,夏无霜眯着眼睛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一股不妙的味道随风飘过来。
唔,好**的味道。
难道是……
“糟糕!”夏无霜大惊失色,赶快抓起木盆,发足朝不远处的小木屋狂奔。
这是一幢迥异于其他山林小居的木屋,相比较同类的粗陋,它被修缮得牢固而精致。
水井篱笆小池塘,充满了古朴雅趣,最妙的是小池塘,除了养鱼,还能兼做某人的游泳池,荒天野地,连衣服都不用穿了,仰泳蛙泳狗爬式,怎么惬意怎么来,游到兴起时,还能把岸上瞪着眼珠子观看的翩翩美少年拉下水来,一起洗个鸳鸯浴。
地里除了种植时令鲜蔬,还单独开出一畦做花圃,玫瑰百合紫罗兰,怎么雅致怎么来,而且一年四季随时翻新,永远不带重样的,至于花种的来源么……
还没走近小屋,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人,负手站在开了一树繁花,熏染得满园喷喷香
树下,微扬起头,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在树干上活动的+7
“大哥!”夏无霜惊喜地跑了过去:“你怎么得空来了?福瑞轩新开张,生意不是好得要命吗?”
那人听得喊声,转身凝眸,粲然一笑,妖颜倾城,春光为之失色。能绽出这样的华丽笑容,天地间除了赵之阑,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不是给你送花种来了么?我现在才发现,做生意也是苦差,不及你们闲云野鹤痛快。”赵之阑微笑,摊开手心,献宝似的呈上几粒黝黑的种子:“京城恋花社那帮人爱花如命,真是什么都能搞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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