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十四年》第163章


“我能不愁吗?不愁是假地。这说话就得打点聘礼。不管咱自个儿心里怎么想地。该做地不都得做呀?不然凭白使得外人看热闹。娘不想让别人笑话你。”
陈旭日皱眉道:“这个不急。有多大能力使多大劲。咱们家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挑礼由得对方挑。娘。您别为这个受累。这事……我会看着办。”
“上面不是让你出仕后就成家?满打满算就来年一年地拖头。再往哪儿拖去?娘现在也不指望你真能推了这门亲事……”
袁珍珠想起来就要叹息,“真难为真儿了,难得她前些时候还惦记着娘的生日,专门打点了礼物让人送来。儿子啊,你给娘交句实底:真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金之俊那头愣是没有动静,原先陈家与金家商谈的结亲一事就那样停了摆,没了下文,金家也没使人过来明明白白说这事完了,只当没发生。
袁珍珠这会儿还有些糊涂着,偶尔也闪过一点侥幸的念头:莫不是金家的姑娘往后也会嫁过来给她做媳妇?
了半天,不见儿子回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前前几回了,回回跟掩嘴葫芦似的,你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重了……”忍了忍,终是喃喃自语道:“要是真儿还肯做我的媳妇就了,往后不管遇到啥事,有我在,总不会让她吃亏……”
陈旭日嘴角翘了翘:他的这位便宜娘亲,还真是有自信。
要说起来,袁珍珠是个颇强势的性子,就说上回吧,“岳母”大人亲自登门来访……
董鄂氏的身量颇高,在满族女子中应该算是高的了,比中等身材的袁珍珠高了半个头还多,头发梳的很整齐,用一根碧玺翡翠扁方固定着,全身上下穿的戴的,无不用心打扮过,处处显示着满族贵妇人的富贵和雍容。
袁珍珠反其道而行,却是朴素大方的装扮。这两位“亲家”,一人周身的旗装,专门往气派上动脑筋,一人以汉装示人,气场丝毫不弱。
两个女人面对坐着,对方硬是没讨到好去。
端看董鄂氏的言行,陈旭她女儿的脾气,不敢抱持乐观的心理。
事关金真儿,但母亲这边关心,宫里边,董鄂妃也时时关切。因为在这件事上,没有办法违逆孝庄的意思,帮不上表妹,董鄂妃有很长一段时间,表现的郁郁寡欢。
也不知道顺治怎么想,或许董鄂妃从中出了力?一次两个人私下说话时,突然问到金真儿,陈旭日坦言,自己仍然希望维持与金家的婚事。顺治默然良久,最后道:这件事,他会放在心上……
进月份,赶在过年前,陈旭日接到了两封远方的来信。
一封自蒙古草原,布日固德写来的。
布日固德用兴奋的语气宣布:他做父亲了!
静妃离开京师回到科尔沁草原,从前种种,俱已放下,在那片自由的天地,开始了崭新的人生。
今年夏初,布日固德生日的那天,以此借势,两个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一年之间,不但得娶娇妻,兼且要做父亲,布日固德心情好的简直要飞到天上去,在信里又一次郑重邀请陈旭日有机会时到草原一游,并且慷慨的承诺,他结婚时,一定送他一份体面的大礼,以示感谢之情。
一封来自福建,陈浩的父亲、陈旭日的爷爷写来的。
他终于答应要北上来京城,一家人团圆。
陈浩欢喜的一遍遍看着父亲的来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陈旭日发现他眼圈发红,背过头去,悄悄用手抹眼睛。
袁珍珠见状,一手安慰的拍拍丈夫的腿,一手指着陈旭日笑道:“这几年,咱们日也盼夜也盼,盼着爹他老人家能过来……这回好了,爹终于恳来了,咱们应该高兴。爹也一定高兴,大孙子都这么大了,又这么能干,到现在爷孙俩一面没见,爹想孙子想的不得了。去年儿子没去成福建,我看哪,咱们得感谢儿子,咱们是沾了儿子的光。”
陈旭日问道:“爷爷什么时候来?”
“你小姨上个月出嫁,你爷爷打小看着你小姨长大,无论如何得看着她出嫁。不然秋天时动身,咱一家人今年就能在一块过年。这一南一北路隔的太远了,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袁珍珠说到这里,转头对陈浩叫道:“快点,快给咱爹写信,让他们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些再动身,爹年纪大了,嗯,这样,到时候我们这些雇人雇车过去接,可别路上有个闪失。”
陈浩连连点头,“就是,是这个理儿。我们这些年没在跟前侍候,也知道他老人家这会儿身体怎么样,咱们派人接,一定得派人去接,安排伶俐的人,路上帮着打点食宿……”
夫妻俩个忙忙商议了一通。
陈浩跟陈旭日交代:“往后一家人在一块才是正经过日子的,旭日啊,你爷爷行医多年,你爹我这点能耐不能比,他早就念叨着要亲自教导你,这下好了,以后抽些时间跟爷爷学些医术,往后不管你吃不吃这碗饭,这是家传的东西,不能丢了……”
跟爷爷学医?爷爷医术高明?
陈旭日眼神闪动,袖里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是了,这位未曾谋面的爷爷,前明时就是宫廷御医,医术高明,四阿哥隆兴上回中的毒,父亲之所以能认出来,还是听他提到过的。要不是知道隆兴中的是毒,毒发的大概症状,自己也不敢请命进宫,以致有了今日种种际遇……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礼物
更新时间:2009…12…7 1:54:38 本章字数:3754
去春来,天气日渐暖和,厚衣夹祅有些穿不住,大人开始换上春装。
这天,陈旭日刚回家,就被袁珍珠扯到屋里边。
她捧出一套新衣服,一边抖落开一边道:“来,试试合身不合。你爷爷就要来家,娘寻思着给扯些衣料,顺便给你也做两身新衣服。前些时候跟真儿去布庄,这是真儿捡中的料子,娘瞧着也是真好,昨儿才刚做好送来的。”
“真儿来我们家了?”
“倒没来家里。这不是春天来了吗?这些天瞧着天气怪好的,郊外的草长高了,花也开的热闹,我和真儿就约着一块儿去庙里烧香拜佛。一来你爷爷已经在路上了,求菩萨保佑他老人家一路平安,二来呢……”
袁珍珠瞅了陈日一眼,归根结底,还不是他的婚事闹的?她是见一回“亲家母”,就头大一回。
“亲家母”是春天生人,不久前家里摆宴,说是不做大操办,只专门请了亲戚坐一块吃顿便饭,使了管家过来下帖子……
算了,当那些事她也懒得想了,总之真是迫切希望绝了这门亲戚,得便便会烧几柱香,在菩萨跟前祷告祷告。这时顿了顿,含糊道:“二来也求菩萨保佑我们家宅平安,事事顺心。”
陈旭日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
他想问问金真儿的现状,却又不好口。时下男女授受不亲是为大规矩,严禁私下往来。
好在时不时他还是能到金真儿地消息。偶尔她会跟袁珍珠见个面。另外董鄂妃那头也会得些信儿。
“娘。爷爷这会儿走到哪儿了?有准确家地日子没有?”
老实说自打心里有了除掉孝地念头。陈旭日为此没少伤脑筋。
有些怕。有些恐惧也有些隐约地兴奋和期待。
杀人地念头一旦滋生。便如一条毒蛇心底最深处牢牢盘踞。时不时吐出猩红地信子。嘶嘶作响。
陈旭日前世是做医生地。拿手术刀地外科医生。工作环境使他见惯生死人身上动刀子是家常便饭。如此才使得他地神经较常人坚韧。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剥夺一条人命,乃至数条人命视为家常便饭。到现在为止,陈旭日虽没有亲眼看到杀人场面,听也听的多了。
等级森严上下分明,使得人命就不值钱了。那些看上去天真的小姑娘或是雍容华贵的贵夫人,随便发作一个下人,实为常事,重责之下人为此失掉一条命她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失于孝庄手下的人命,光在皇宫里就不下几十上百条,为着自己将来着想道拦路虎,势必要想法子搬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庄是个寿命颇长的家伙,活了七十多岁在她还不足五十岁,还有差不多三十年好活。
这三十年,正好占了自己一生中最精华最想做事业的黄金年龄,她的保守思想,首崇满洲,敌视汉人的保守施政作风,与其将来尾大不掉让自己头疼,不如想法子早早搬开。
在陈旭日看来,孝庄一死,自己的婚事自然而然就会做废,因为顺治那头,自然是倾向金真儿的,至少,先用一个拖字,拖个三年两载不成问题,最后求得顺治也来一道旨意。以顺治的性子,朝中大臣不是不能接受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呢。而且,这样一来,也就排除了孝庄对顺治的干涉,对少年玄~的影响力,对朝中大臣对朝政的干涉和影响……
这个险值得冒!
动枪动刀是不成的,陈旭日想来想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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