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1306章


张太后很是冷静;眯着眼;道:“出了什么事。”
谷大用道:“外头有皇上万岁的声音;莫不是……莫不是皇上已经回来了。”
张太后大喜;有人高呼皇上万岁;这大明朝皇上还能有谁?自然是自己的儿子;她满是惊喜的道:“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谷大用飞快去了;过不了多久;却满是惊骇的回来;道:“娘娘;出事了。”
张太后冷着脸;道:“皇上呢?”
谷大用道:“皇上并没有回来。”
张太后惊愕的道:“既然皇上没有回来;又何来吾皇万岁?”
谷大用期期艾艾的道:“都是无知百姓;也不知是谁怂恿;竟然一个个朝摄政王那边跪拜;口呼万岁。”
啪……
张太后手里捻着的佛珠摔落在地。
张太后脸色苍白。
这才多久;先前就想要储君礼仪;又想出入大明门;又想住在东宫;张太后自觉的没什么对不起这朱佑阮的地方;可是他带兵出现在这大明门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闹出了皇上万岁。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想做皇帝?
张太后阴沉着脸;那双慈和的眼眸也不禁闪露出了杀机;她语气平淡的道:“他做了万岁;厚照回来怎么办?”
谷大用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张太后又继续道:“这分明就是叛乱;是谋反;谷大用……”
“奴婢在。”
张太后雷厉风行的道:“紫禁城内;所有人都不得出入;勇士营要戒备起来;没有哀家的命令;绝不能放一兵一卒;放一个人进来。”
谷大用连忙道:“奴婢遵旨。”
张太后又继续道:“下旨意;不;是下个条子;不要下懿旨……不;这样不好;还是直接派个人去给楚王传个口讯;就外头的事;让他自己看着办;告诉他;先帝和皇帝都对他不薄;现在这个样子;是该他报效的时候了;要快;不可耽误”
谷大用磕了个头;道:“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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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
无数的人在大堂里焦灼的等待;陈泓宇急的跳脚;便是连焦芳;此时都有些不安;时不时的看向门房方向。
倒是柳乘风显得气定神闲;几次吩咐众人耐心等待;可是这么大的事;除了他柳乘风之外;谁还耐的下心。
过了正午;柳乘风也有些等不及了;好在这时候;门房那边有人飞快的过来传报;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快请。”
几乎所有人都抖擞起了精神;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一个太监进来;给柳乘风行了礼;柳乘风含笑看他;淡淡的道:“不知公公要传什么话。”
这太监道:“太后有口谕;是先帝和皇上待殿下不薄;现在京师有变;殿下报效的时候到了。”
“好”柳乘风也不禁激动起来;右手狠狠的拍在几案上;道:“诸位;方才本王已经听到消息;是有人图谋不轨;竟是带兵围了大明门;又有人怂恿无知百姓造谣生事;这些人;尽是乱党;都是乱贼;贼势浩大;诸位决不可掉以轻心;立即传本王的命令;集结新军、厂卫;还有所有能够动用的军马;全部集结;随本王去大明门。”
“遵命”
柳乘风又吩咐道:“学而报那边;立即分派今日加印的报纸;本王要让所有人知道乱党的面目。还有;所有的缉事司缉事全部都要上街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上街;否则都以乱党处置。”
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 )
第九百七十六章 :大明门之变 四
新军大营。
早已整装待发的新军官兵蜂拥出营;武官们仍嫌太慢;不断的在催促:“快;快;第二纵队往这边。”
无数的人如蚂蚁一般;蜿蜒向各条街巷齐头并进。
数万新军分成了六路;径直往大明门挺进;其余的新军则扼守住了各处要道;三千营已经被监视起来;而五军营指挥使因为犯上;已经就地格杀;由同知主掌军务;这位同知大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倾巢而出;直接开赴朝阳门;将朝阳门的守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令他们全部缴械。
学而报的报童已经发动起来;开始四处将报纸送到各家宅子;缉事们带刀在街上来寻逡巡;开始捉拿闲散人员。
厂卫的番子、校尉则遍布各方;监视各衙门和一些敏感地带的一举一动。
各镇的总兵、副将们现在都在面临一个选择;他们困在营中;外头是监视他们的锦衣卫;而且据懿旨已经到了;安陆王从摄政一下子就成了反贼。
其实谁都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可问题是;就算大家都知道有猫腻又能如何?问题是你敢跟摄政王一条路走到黑?
无数的骑兵开始在出现在大明门;他们并不急于动手;而是先将摄政王的大驾团团围住;骑兵们抽出了马刀;杀气腾腾。
紧接着便是从各处蜂拥而来的军马;这些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一眼看不到尽头。
所有人都慌了。
百官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更有不少人开始打起退堂鼓。
要是知道今天会碰到这么严重的事;只怕九成的人也不敢来。
可是也有刚直的;一直坚持自己是道统;竟敢有人围住摄政王;顿时瞋目怒骂。无非还是原来那一套;也变不出什么花样。
朱佑阮脸都已经吓绿了;其实方才有人喊万岁;他就已经感觉不太对劲;万岁;万岁;谁不想万岁;可是偏偏万岁就是一把刀。合适的诚;万岁就是提刀的人;不合适的诚;万岁就预示着被人千刀万剐不远了。
只是场面失控;岂是他能左右;白了。人家要坑你;你有一百张口;那也只能被人坑死。
其实要怪;也只怪朱佑阮不够低调;若是此前低调;不要求各种待遇;就算有人贸然喊出万岁;定性也不会过于严重;可不要求待遇。却又不可能;这是两难的问题;一个外来的藩王入京摄政;这天下谁会服气?且不那权势盛大的楚王;还有那老油条一般的焦芳;就算是杨廷和和李东阳这样的人;只怕也是对他利用的多;而敬畏的少;朱佑阮深得权术之道。知道若是自己过于不动声色。最后的结果只会有名无实;是摄政王。不给别人一点下马威;又如何摄政?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无数的军马在集结;渐渐的收拢的了包围的圈子;这些人居然抬出了火铳;铳口的方向直指被包围的朱佑阮等人方向。
“疯了;疯了;他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杨廷和真是又气又怕;气的是这些人这么大胆;气的是楚王居然敢做这种事;可是他也怕;他堂堂内阁大学士;眼看这个情景怎么会不怕。
他连忙回答朱佑阮道:“这些人……确实大胆;殿下不必怕;毕竟殿下是天潢贵胄;是龙子龙孙;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只怕……只怕……”其实杨廷和是这么;却也不敢去保证。他太清楚柳乘风的为人了;这个人;既然决心撕破脸;就什么事都敢做。
虽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一点却是可以确认;楚王要动真格了。
朱佑阮却是不明就里;倒是心情平复下来;他又恢复了信心;自己毕竟……还是藩王;是皇帝的叔父;是先帝的弟弟;是成化皇帝的亲子;若是那姓柳的真的敢做出什么来;当真和谋反已经差不多了;这姓柳的;无非就是吓一吓他;若是这个时候;他屈服求饶;未免让人看;于是他大起胆子;又一次骑上了马;奔出阵去;高呼一声:“尔等是什么人;竟敢冲撞本王大驾;是谁指使你们;你们可知道这是谋反吗?”
四面八方的军马不动如山;似乎也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良久;队伍分开;一人单人独骑出来;和朱佑阮一样;都是穿着四爪蟒袍;京师之中能这样穿戴的;除了朱佑阮和柳乘风之外还能有谁。
柳乘风排众而出;冷冷的打量朱佑阮。
朱佑阮迎着柳乘风的目光;满是傲慢。
他有他的骄傲;他的血管里流着的是最正统的皇室血脉;他是国姓;他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今世不会平庸;他是贵族中的贵族;天潢贵胄中的金枝玉叶。
而他眼前的人呢?五六年前的时候;这个人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人物;不过是仗着恩宠;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一步;这样的人;或许别人会佩服;可是朱佑阮却是骨子里的鄙夷。
龙就是龙;老鼠就是老鼠;无论老鼠龙鳞附身;也还是老鼠。
这就是出身;柳乘风可以改变地位;但是永远改不了自己的出身。
朱佑阮自觉高高在上;几乎是用呵斥的语气道:“你就是楚王?你好大的胆子”
这叫先声夺人;朱佑阮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从出身起;身边的人就顺着自己;虽然受万贵妃的种种压制;可是毕竟还是围着他转的人多;人出身太过高贵;就难免有些颐指气使;这并不是刻意表露出来;都是浑然天成。
柳乘风却是不为这威压所动;慢悠悠的道:“想不到安陆王倒是喜欢抢台词;这句话分明是本王该的;怎么安陆王倒是抢了先了。朱佑阮;你的胆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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