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00章


他早已得了消息,比及明年汗王妃烧周年,朝廷会从肃王府一脉格格中选一人,指为汗王继妃。肃亲王一脉宗女抚喀尔喀,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简王府那边,虽还有两个格格没订婚,可年纪尚幼;年纪合适的未婚格格,都是雅尔江阿的侄女们。
对雅尔江阿来,定是恨不得为侄女们放置一番。
加她们父亲即便爵位不高,可身为简修亲王明日孙女,抚蒙古的话也能封爵较高品级……
喀尔喀之事完,恒生便出自己来的首要目的。
“父亲,儿子觉得四阿哥近日有些反常,开始主动与儿子亲近……平素虽然他待人也随和,可总不如五阿哥那样实在,端着皇子皇孙的架子,生怕旁人有一点不恭敬;现下却是攀扯起亲戚来,不知是何缘故?”恒生道:“儿子怕他心眼,就顺着他了几句父亲母亲曾抚养五姑姑之类的话,他竟真的喜形于色……”
曹颙笑道:“这些日子外头闲言碎语太多了,怕是四阿哥心里开始犯怵了……”
天佑正色道:“儿子也正想同父亲提这个……四阿哥待儿子也比过去亲近些,听现在阿哥所那边,四阿哥颇为看重五姑姑……”
曹颙收了笑,脸也露出几分郑重:“非论是四阿哥一时兴起,还是因外头的流言,开始看重曹家,们兄弟要记得,曹家会默默做们五姑姑的援助,可永远都不得在明面介入外戚之争……比及需要争的那日,们无妨往大了想想,看自己是不是做了棋子……”
天佑与恒生听了,都若有所思。
曹颙到底不安心,道:“不管们五姑姑受不受宠,们决不成参合储位之争……自古以来,臣子参合皇家的事,就没有下场好的;坏了前程还是事,稍不心,就是抄家破族之祸。等年底,们母亲出了孝,让她找机会见宫,见见们五姑姑……们五姑姑打就是个机敏的性子,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半点错处,当晓得孰轻孰重……”
天佑道:“父亲,那四阿哥那边的示好……”
“该接着就接着,只是记得恪守为臣之道,不要轻狂留下痛处……富察家那边,能交好就多交好。马齐老了,富察家送女为媵,犯了忌讳,怕是皇与四阿哥要推出一家来平衡四阿哥的后院……这个当口,们兄弟可要心些,凡事多留个心眼。富察家那边,能交好就多交好……”曹颙道。
天佑与恒生应了。
完外边的事,父子三人少不得有提及家里这些人。
曹颂的案子已了,只是侍卫缺都是有定额的。曹颂即便在一等侍卫听用,可因侍卫处无缺,要比及有缺后才开始当差。
通常这样的人事变动,多在年底,曹颂却是能歇一阵子。
左住那边,因左成升州判的缘故,又闹腾了一番。
章佳氏族里,有几个尊长,想要放置自己子侄南下,不过是见左成在江南富庶之地为官,想要跟着捞一把。
宁老太太被“供养”了数月,只觉得处处使不劲,正憋着一口气。
这个时候,就受了族人的几份礼,同往来亲近的几户人家做了应承。
这也是京中惯例,究竟结果人离乡贱,即即是为官为宦,身边也多有人帮衬一二才好。
左住早就得了曹颙告诫,哪里会跟族人牵扯这个。
宁老太太那边提了几次无果,终是忍不住,直接越过左住,打发族人出京。
为了这件事,左住很是懊恼,觉得自己当哥哥的没用,不得拦下这些人。
虽曹颙出面,可以拦下章佳氏族人对兄弟两个的窥视,可曹颙并没有意出手。
孩子们已经长大,总要开始学着措置这些事务。
现下自己看着,即便他们措置失当,自己也有指正的机会;要是一直帮扶着,什么时候能自力……
天色不早,恒生还要回府,曹颙便没有在留。
天佑还有私话要,就送恒生出来……
九如院中,曹颙吃了一口茶,想着天佑,心中有些复杂。
同样是被家族倚重的明日长子,天佑似乎比自己更合格,更有魄力。自己是不是当安心了……
这想着,就听到外头有消息。
少一时,初瑜挑帘子进来,脸色很难看,脸色惨白,眼里含了泪。
曹颙见状,不由一惊:“这是怎么了?”
初瑜在炕边坐了,看着曹颙,眼泪就止不住……未完待续【字由启航更新组幽灵提供带无言最美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风头(求双倍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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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了?”曹颙已是站不住,一下子站起来。
初瑜拿着帕子拭泪,哽咽道:“老爷……不管老太太与二老太太怎么想,二叔的婚事,我是委实不愿出面……”
曹颙苦笑道:“你不出面,还要二老太太出面不成?四弟妹是小婶子,也不好张罗此事……”
初瑜皱眉道:“可也不至急迫如此,静惠没了不到百日……难道真要在孝中议亲,周年后续弦?孩子们怎么办,戴孝给继母敬茶?”
曹颙道:“那夫人之意?”
初瑜犹豫一下道:“老爷,能不能烧周后再相看……等侄nv侄儿们出孝后再进新人?家务这块,即便四婶不好全权,还有nòngcháo可以帮手,正好也历练一二。”
曹颙看着妻子,没有接她的话。
夫死、妻服斩衰;妻亡,夫服杖期或不杖期。
有双亲长辈在,不杖期;上无双亲,杖期。
兆佳氏在世,曹颂为亡妻服的就是不杖期。
世俗惯例,丧妻后通常是“烧周”就续弦。
不是因chuáng笫之欢,毕竟即便不续娶,勋贵家男人想要找个暖chuáng的,并不费劲。
可二房那边,上有老、下有小。
加上随着曹颂回京,chūn华这个小婶子管家也名不正、言不顺。
虽说有父母在不分家的老话,可为了长久计,兄弟妯娌与其拘在一个宅子牙磕嘴的,还不若早些分家,少了摩擦。
曹项与chūn华毕竟是庶子庶媳,身份尴尬。他们夫妻两个在京这几年,对长房尽力甚多,曹颙也不愿见他们被兆佳氏吃哒。
曹项能解开心结,主动购置了东府后街的宅子,已经是不容易。
并非曹颙不念旧情,只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更重要。
想到此处,曹颙有些怔住。
上辈子少年时,他有几个投契的同窗,偏生都是父母缘薄,两个少年丧父,两个少年失母。
失父者,寡母独立拉扯;丧母的两个,都是半年的功夫,后母就进了mén。
为了此事,有两个nv同学还发不忿之言,说“为母则强”、“男人寡义”之类的话。
事不关己,曹颙自是不放在心上。{zzzcn/。com首发文字}
如今轮到曹颂,曹颙的心里是矛盾的。
一方面觉得现下周年后续娶新fù的习俗有些不近人情,一方面又希望东府的生活早日恢复正轨,不用自己与长辈们再cào心。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延后到三年后又如何?小二正值壮年,总不能后半辈子做鳏夫。天望还小,正是需要看顾的时候……nòngcháo、nòngyù两个虽大些,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多……不管她们愿意不愿意,总会有人代替静惠的位置……”
初瑜闻言,眼圈又开始泛红,过了好一会儿方低声问道:“老爷……若是我同静惠一般,老爷也没出周年就聘新人么?”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忘了为夫是和硕额驸么?有福僧阿之例在。”
初瑜轻哼一声,道:“听老爷的意思,倒是觉得这身份碍事了是不是?”
曹颙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续弦麻烦,左右天佑要娶媳fù,不缺人管家,一口气纳上几个美妾倒是要的……”
初瑜本是为静惠不忿,再加上想到自己身体不好,才会心有触动,流了眼泪。
听了丈夫的话,初瑜瞪大眼睛:“老爷说的是心里话?”
曹颙点点头,道:“就是心里话,我本想着与你白头偕老,既是你舍得抛了我去,我还巴巴地念着你不成……为了我的德行cào守不为人诟病,你还是多爱惜保重自己,活到九十九才好……”
初遇本是心惊,听到最后,却是红了脸,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原来的那点怨愤不平也早就烟消云散……
次日,曹颙早上给李氏请安时,李氏同儿子提及曹颂的亲事:“瞧着媳fù昨晚的样子,像是不太乐意cào办……我晓得她们妯娌两个情分深,并非是我多事,或是不记颂哥媳fù儿的好,可二房总不能没有主fù……”
“儿子晓得,母亲是不放心几个小的……要是三年后续娶,nòngcháo姐妹两个就到了出阁的时候,同后来的没相触过,就少了家人情分……”曹颙道。
李氏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晓得我这份心就好……同样是当娘的,颂哥媳fù儿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新人占了她的位置,而是这几个小的……nòngcháo、nòngyù两个即便出嫁,也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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