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01章


璶òngcháo、nòngyù两个即便出嫁,也离不了娘家庇护……”
絮絮叨叨,到底是一片慈心。
曹颙又陪着说了几句,才离福源堂,去了衙mén。
已经十一月,户部差事最繁重之时。
偏生今日圣驾移驻圆明园,张廷yù随驾,并不在衙署。
曹颙坐在堂屋,一口气忙到中午,才将手上的公文处理完毕,就见蒋坚拿起邸报,面带古怪地走了进来。
曹颙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招呼蒋坚坐下,道:“莫非有什么新闻?”
蒋坚将邸报递给曹颙,道:“大人看了,也会惊诧……”
曹颙笑着接过,前面不过是常见府道官员调动任免,直到看到鄂尔泰的名字,他才开始郑重起来。
要说万寿节前,尹继善是得了圣心,数月升五级的热mén人物,那现下就有些时过境迁的意思,炙手可热的人物成了云贵总督鄂尔泰。
万寿节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上,皇上以两广总督衙mén驻广州,离广西比较远的缘故,命云贵总督鄂尔泰兼管广西军政。
至此,鄂尔泰就总督三省军政,还有之前加封的兵部尚书衔。
要知道,总督站班,原本是直隶为总督居首,两江总督次之,湖广、两广、闽浙等再次之,云贵总督居末。
可广西归到鄂尔泰名下后,他这个总督辖三省之地,就从总督之末,一跃到第三的位置。
让蒋坚动容的,正好是鄂尔泰相关的一个明发旨意。
云南、贵州、广西三身文武官员,有鄂尔泰提补之员,应行引见者,不必一面具题,一面颂部引见,而是在鄂尔泰请旨后,直接来京到吏部与兵部引见。
不过几行字,可曹颙晓得这其中的分量。
这样的殊荣,当年年羹尧也曾有过,就是大名鼎鼎的“年选”;如今鄂尔泰的恩典与当年大同小异,想来用不了多久,“鄂选”两个字就要成为流行语。
曹颙将邸报放到一边,道:“非磷素来淡定,竟为此事动容,委实难得……我倒是有些奇怪,非磷并不是爱cào心的xìng子,怎么关注起旁人的闲事来?”
蒋坚看了曹颙一眼,道:“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曹颙笑道:“就是那些拿我与鄂大人相比的闲话?不过是旁人嚼舌,哪里好计较,做人还是当糊涂些好……”
因鄂尔泰圣眷正隆,京中众人闲话时,便翻起鄂尔泰的底,结果发现他还真是大器晚成。
十七岁中秀才,二十岁中举人,二十一岁袭佐领世职,补shì卫。结果在shì卫上十六年,直到三十七岁,才出任内务府员外郎。而后,在员外郎位上,又磋磨六年没动。
直到今上登基,四十三岁的鄂尔泰才时来运转,被越级提用。
蒋坚道:“大人还不动如山,在外人看来,大人与鄂大人一时瑜亮……”
蒋坚说的太过婉转,实际上外头的评论是鄂尔泰已经压了曹颙一头。
毕竟在曹颙娶郡主,任御前shì卫时,鄂尔泰才是外班蓝翎shì卫;曹颙总管内务府时,鄂尔泰才是内务府员外郎。
等到曹颙总督直隶时,鄂尔泰刚刚幸进为江苏布政使。
现下,鄂尔泰的风头却已经压过曹颙。并且他的弟弟兵部尚书兼步军都统鄂尔齐,就是曹颙去年病重时最热mén的户部尚书人选。
结果,曹颙病愈,依旧执掌户部,鄂尔齐去了兵部,成为伊都立的同僚。
鄂尔泰的另外一个弟弟鄂礼,现下为监察御史。两个弟弟都得了皇上的青睐。
曹颙只有嫡妻,不置婢妾;鄂尔泰亦是如此,五子都是继室夫人所出,夫妻恩爱也是出了名的。
加上两人都是家族长子,二十出头就承担家族责任,教养兄弟子侄。
种种相似之处,使得外头老是将两人一同说起。
曹颙摇摇头道:“鄂大人有胆识有魄力,我自叹不如……”
鄂尔泰在西南,负责的是“改土归流”。这几年,每年都有一两起所谓“恶苗”作luàn的消息,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别剿灭。
虽说对于朝廷大局来说,“改土归流”,加强中央掌控力度,才是确保西南太平上策,可这功绩后边,不是旁的,而是土人的血。
雍正倚重的三大总督,没有一个是好差事。鄂尔泰是西南的杀人刀,李卫是江南搅屎棍,田文镜是中原的疯狗。
不管旁人如何,曹颙半点都不羡慕。
蒋坚犹豫一下道:“鄂大人已经是一品,剩下的就是入阁……他正值盛年,说不得要压大人一头……”
“非磷,我早已说过,我不会入阁……”曹颙道。
蒋坚长吁了口气,道:“大人虽有隐退之心,可皇上看重大人,怕不会放大人告退……曹家亦需要大人看顾……”
曹颙摇摇头道:“长生与天护转年就要下场……小一辈渐长大,曹颂他们兄弟几个也都在官场立下,我不能看顾一辈子……”
最关键的是,只要天佑娶了六格格,就是和硕额驸,相当于一品武职,够资格支撑mén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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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变动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变动
转眼,到了腊八。
天气越来越冷,衙署里的差事也越来越繁忙。
曹颙每日里从衙署到家,两点一线,很是繁忙,几乎每日都要日暮才能回府。
可是,时到年底,各种往来应酬也多起来,每日收到的拜帖都有数份。
有些是jiāo情不到,有些是懒得应付,曹颙多是辞了,鲜少安排在晚上待客。
然后,这一日,他却在出mén前提前嘱咐妻子,晚饭安排席面留客。
初瑜这里,亦是满心欢喜。
原因无他,今晚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外放多年的赵同。
赵同外放后,连着做了三任县令,因在缉盗刑名上有建树,被刑部几位堂官看上,调升刑部主事,本是去年年底回京。
不想,赶上鄂尔泰在西南“改土归流”,空出许多流官位置,上折子向朝廷要人。
云贵因地处偏远,诸苗hún居,流官不易做,向来被当成苦缺。
吏部这边,本是准备在候补官里选官出来,可皇上亲自过问此事,下旨将去年“大计”、“京察”中“卓异”的一批官员调任西南。
消息出来,京中有关系的无一不钻营起来。
曹颙却不觉得西南是苦缺,即便赵同在刑名上有建树,可真要回到京中,也不过是泯灭众人,还不若另辟蹊径。
因赵同是捐官,本就升迁不易,为了让他好出政绩,早年派官时,曹颙就帮他选的繁难之地。
饶是如此,也熬了三任才得以升迁。
赵同的缺,曹颙便没有说话。当然,他还是见了赵同,提了自己对西南机遇的看法。
于是,赵同的刑部主事刚到任没几日,就外放西南,成了同品级的正六品通判。
多少在“京察”、“大计”中失手的官员幸灾乐祸。
就连初瑜,都为喜彩念叨了一回辛苦。
显而易见,曹颙的看法是正确的,西南确实机遇无限。不过半年功夫,赵同就从正六品通判,成了从五品知州,重新做回掌印官。
现下,赵同随云贵其他几位官员回京陛见,少不得来曹家请安。
赵同是曹家家生子,曹颙为其办理“开户”,才获得户籍,得以补官。
可按照世情,赵同与其子孙,对曹家这边要执主奴之礼。
因此,见到曹颙的那刻,赵同叩首,行了大礼。
早年安排赵同补官,一方面是有意成全他的上进,一方面是想着长房子嗣单薄,在官场多个与力。
等到的二房堂弟们相继出仕,曹颙这个心思就淡了。
不过念在赵同随shì数年的情分,能给与的关照,曹颙依旧不吝啬。
正是如此,赵同才能在繁难之地站稳脚跟,且能做出政绩。
赵同是真心感jī,曹颙却没有受他的礼,侧身避过,虚扶一把,叫他起了,道:“我这边不过是举手之劳,归根到底,还是你争气……”
从曹颙当年进京,到赵同补官外放,赵同在曹颙身边的时间也将近小十年,主仆甚是相得。
尽管早年离得远,可赵同年年打发人进京送节礼,也经常有请安的信至,两人倒是并不觉得生疏。
曹颙叫赵同坐了,说了几句家常后,问起西南地方事:“听说鄂督台在西南平定苗luàn时,用了西洋火器?”
赵同道:“正是,是请了旨意,从广州海关直接运过去的,多以火统为主,有小炮,大炮少些。”
曹颙想了想道:“除了内务府在云贵的庄子,鄂督台又叫人种了烟土?”
这才是他最关心之事,早年的时候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撺掇内务府在云贵种植鸦片,近些年来广州海关那里,鸦片外贸每年也使得内务府得到不菲的收益。
还有就是行销méng古的各sè成品yào丸,里面也多用了鸦片。
赵同犹豫了一下,道:“不仅种了……鄂大人还以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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