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暧昧》第55章


是的,这就是她于我的最初。
我像中了魔,每天给她站短,留言。每天,每天,从未有一天间断。我是一个没什么常性的人,却因为她而坚持,坚持的还是这么一件一厢情愿没有意义的事。
我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她回复我已经是两个月后,并被我追问到了她的QQ号。
可是加她后,她却几乎不说话。无论我怎么自找话说。
对她好奇至深,又对她思念切切,让我根据她QQ号以及签名的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了她在别的网站出没的痕迹。她又改名叫空老人。
这是个很有名的综合论坛,其中一个板块是历史板块,她指出了一个楼主对南明时间考证的偏颇,那楼主也是真的专家,对她的指正很是重视,最后那帖子几乎成了两个史学家的版聊……
我把那帖子看了好几遍,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其中一层有人回了一句“点赞部长大人”。
部长?
我点进那人的资料,发现空老人也就是隐簌老人关注了他!
这个人还是某城市板块的版主。于是我根据这个人,顺藤摸瓜查到了更多的信息。
作为DR。陈,却为了一个从未谋面、同是女子的人躲在网线深处,畏畏缩缩偷偷摸摸地寻她隐私……
每每想到这个,都令我十分的难堪。
可她太有魅力,我无法停止想得到她更多消息的冲动。
似中了魔。
后来,我在城市板块上与她版聊甚欢,在论坛上与她互加好友,进而推广到QQ好友。
我貌似不经意间问起:“看见你总是抢着回复空老人?”她兴奋地说:那是我女神!
然后,我被她加进了一个群。
群主风不止。
群里没有她,却每天能得到她的消息。
风不止是个闷骚的人,喜欢晒她和女神的一切。我也才知道能写出那样诗词的人,是个怎样出色的人。
我甚至在得知消息后,不辞辛苦赶往C市,为的是
听她一场讲演。
台上的是一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女人,令我这个总自诩为天之骄女的人也忍不住自惭形秽。
我站在最后一排,望着高高在上的她,认定她是我陈寅的毕生所求。
散会后,我紧跟着她,却见她上了别人的车。
车里坐着一个女人,对她一脸痴迷。
她低头系安全带,那女人就凑过去,像是在闻她身上的香气,却被她发觉,身体稍稍远离了对方几寸,矜持而高贵的坐直身体,示意对方开车。
我看着汽车绝尘而去,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了魂魄。
那之后我发了疯一样的守着那QQ群,每次得到一些关于她的只言片语,我都会欣喜若狂,兴奋个好几天。
后来,风不止与人在群里大吵了一架。
那人被风不止踢出了群。
有人问风不止怎么回事?
风不止说:她让女神姐姐伤心。
我心里一凉。
古人以文会友不是没有道理,从一阙词,一首诗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秉性和性情。群里对她每日所作所为的播报,再加上我活这30余岁对各色人的认知,这就大概勾勒出了她是怎样一个人。
在我的认知里,能让她伤心的人,必然是令她上心的人。而能让她上心的人,少之又少。
我的心像是被浸泡在冷水里,每天都似煎熬。
再后来,我通过工作关系找到了可以和她接触的机会,可她却已经离开这座城市。
甚至已经不在国内。
再之后风不止解散了群。我问了论坛那个认识的人,她说安部长停职,不知道人在何处。
春去秋来,我心里除了她,再没有过别人。
偶尔会去她工作过的地方看一看,后来那附近开了一间茶室,我就流连忘返起来。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茶室女主人问。那一天天气阴冷,茶室除了我没有别人。
刹那间我喉头苦涩,吞咽出一句:“欲去还留无限思,一尊相对月生凉。”
“这词很好,我有个朋友字写得很好,等她回来了,我托她写好挂起来。”
“这只是我对自己的一句判词。”
女主人柔柔的一笑:“可给我一句判词么?”
“请问你姓名?”
“楚卿。”
我细细观察她:“你的脸色一直这样苍白?”
“大病过一场。”
看我皱了眉,她又说:“现在已经无碍了,只是需要静养。”
我望着她的容颜,忍不住开口道:“冷矜幽香冰玉姿。占断孤高,压尽芳菲。”
她有些惊讶,瞬即脸微微红了。
我把茶饮尽,惊奇地发现外面飘飘洒洒了一丝丝白。
她穆然无言地凝望那一片片轻柔的白色,说:“初雪。”
我站起来:“相传,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
她回望我,眼底含着笑:“你遇见了谁?”
“我遇见了……”我打了磕巴,心徒然跳了起来,赶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狼狈。
“初雪煮芳菲。”
她见我不解,用茶匙指了指面前的茶砖:“这是我三年前制的,恰好叫芳菲。你尝……”她没说完,想起什么,脸似粉晶琢。
我一想,忍不住也笑了。
我刚才形容她压尽芳菲,现在却又要尝一尝芳菲……
倏地,心头掠过一丝尖锐的悸动。
久违的,悸动。
相传,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
我相信,总有命定之约。
我相信,你会走进我的生命里。。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初雪》这篇已经出广播剧了,去喜马拉雅,荔枝啥的搜下就可以听了
☆、结局2
秋风凌清,秋月明朗,风中的落叶时聚时散,又是一年秋。
与格林特医生告别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像个老朋友那样地说:“不要心急,她还需要些时间。”
我微笑:“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知足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确实很知足,这不是假话。如果没有面前这位妙手回春的医生,楚卿不可能这般快速恢复健康。
这是最好的结果。
在国外的日日夜夜,也总算有了回报。离开的时日不短,马上要回去了,心里除了怅然,还有些微微的涩。
那日是个艳阳天,步出出闸口,在望见父亲向我们招手的那一刻,我的眼眶不自觉湿润了。有种心灵流浪归来,尘埃落定的感觉。是的,我回家了,带着身体已经康复的楚卿,以及,精神上残缺的楚卿。
安陌薰把褚墨的工作向我们交接完毕,就踏着月色离开了。父亲和楚卿聊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她看起来很不错。”
“是很不错。”我点点头:“除了丢失了一段记忆。”
父亲安慰我说:“医生不是说需要时间么,再说,记忆这个东西,有和有并没两样,重要的是以后,要向前看啊。”
见我不做声,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安慰的话来,就说:“你可以带她回趟老家。对她恢复记忆或许有帮助。”
这一点我早就想过,可她似乎对找回记忆并不热衷,她更希望把这一年多落下的工作重拾起来。于是把褚墨全部丢给了我,和人去乡间收集什么“遗落民间的优美旋律”。
说走就走。
原来的楚卿,是绝不会任性的抛下我。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随着那段记忆的失去,她对我的那份特别,也不见了。
有的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她个性中自我、独立,刚强的那部分,像一具硬壳隔绝着我。楚卿的温情,楚卿的温暖,很少在我面前展露了。
我只有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安部长有时候会过来,也不是视察工作,就像来串门那般随意。一次两次我还会拿着工作财报或者一些文件让她过目,她都兴趣寥寥:“你做主吧。”大多时候带着孩子过来,其中一个胖头娃娃,喜欢黏着她,挂在她的手臂上,或者腿上。有时候带来两个,另一个男孩子稍大一些,规规矩矩,生人勿近的模样。
还有一次带来个女子,很明显是那天医院里那位。
我实在不明白安部长的用意。倒是她的女伴开始跟我聊天,约我出去玩。我拒绝了一两次,后来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就跟着一群人打打球,踏踏青。很快,就混进了她们的小团体。
楚卿能够手术成功,离不开安陌薰的鼎力相助,我一直没有特别好的方式去感谢她。后来熟了才知道她这人清心寡欲,唯有对我那绣竹的手艺心心念念,我便绣了幅竹给她。
又过几日,我问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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