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妃》第99章


“尹七的箭法毋庸置疑,一箭毙命。”冷酷的话语低沉而冷彻人心,久久在上空盘旋不去。
尹子鱼没料到尹刚会如此心狠手辣,真的搞出了人命,不禁有些后怕,小心翼翼地扯动尹刚的衣袖,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上方传来尹刚阴冷的命令声:“一个不留。”
本了无人迹的荒漠,顷刻间,尘土飞扬,铠甲加身的将士如雨后春笋般从地面冒出,直奔向东夷士兵,喊杀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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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找工作,激动哇,吼吼!~——

第一百八章 缘灭缘起
被尹刚保护般困在马背上,尹子鱼黛眉蹙起,耳边是雷鸣般的杀戮声,看着双方将士兵刃相见,残忍地将长枪刺入对方的胸膛,她只觉一阵晕眩,呕吐之意再起。
此刻的尹刚并未发现尹子鱼的不对劲,那对冷酷嗜血的寒眸里只有痛恨的快感,看着倒地不起的索冥残忍地勾起刚硬的唇线。
厮杀一片的将士中,索玛双颊挂着泪痕,双目恍惚地望着那倒地的父王跑去,一个不慎,被尸体绊倒在地。
“公主!”负责索玛安全的将领一见索玛陷入危险之中,一边对付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一边慌张地喊道。
索玛恍若没听到手下的急呼,只是神色憨痴地从地上爬起,一脚一个晃身,不顾周遭的危险,扑向索冥。
“父王……呜呜。”索玛用尽全力,将索冥抱进自己的怀中,泪水再一次涌出,滴在索冥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尹子鱼强压住身体的不适,掀开眼眸,朝着紊乱的修罗场望去,嘲笑地一哼,不愧是尹刚训练出来的将士,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东夷士兵解决得差不多了。
桃花眸瞟到那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索玛,内疚在心里翻涌,她终究是对不起索玛。
素指扯住尹刚的衣袖,抬起眼眸,抿抿嘴,弱弱地唤道:“爹。”
“哼,难为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尹刚不置多语便再次将阴鸷的目光投向战场,薄唇开合间,是决然的强硬:“你若是想求情,就省点力气吧。”
所有的话都被这句话堵在喉间,尹子鱼担忧地看向索玛,却发现,索冥竟然已睁开眼,即使是涣散的眸光,却还是朝着她痴痴地看过来。
被血染红的衣衫狰狞得可怕,虚弱地抬起几乎无力的手,意识不清地想要去抚摸那张就算死也无法忘记的面容。
隔空临摹着那熟悉的眉眼,滑过她秀挺的鼻梁,逐步黯淡了光芒的眼眸是挥之不去的眷恋和渴望,悔恨和心疼,喉间一热,大口的热流喷洒在地,绽放一朵妖冶的血花。
安安……奈何桥上,你可会等我数载?
习惯了绷直的唇角扬起从未有过的弧度,心口深深刺入的银箭带来的痛楚仿佛消失了,没有听到索玛的叫唤,没有去看一场的厮杀,只是执着地望着那张梦中的小脸,慢慢地,阖上了欣慰的眼眸。
“父王!”混乱的场景中,索玛沉痛地尖锐哭声响彻天空。
尹子鱼在索冥望向她时,便不自在地撇开眼,将脑袋埋入了尹刚胸膛前,直至听到索玛的痛哭,才循声望去。
目睹着那个男人含笑地永远闭上眼,尹子鱼的心,还是莫名地堵了一会儿,一种叫做内疚的情绪愈积愈多。
她只是想保护心爱的人,没想要这么多人从世上消失,这些人命,都是她间接造成的……
当荒地上的东夷人最后一个倒下时,一切,都是那么死寂,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地闻见。
无数的死尸中,只有一人还坐着,抱着索冥的尸体,哭哑了嗓子,只余嘶哑的抽泣,本高贵的服饰上染满了血迹,不知是旁人的还是她自己的。
尹三面色冷漠地收起沾满血液的长枪,走至索玛背后,冷冷瞄上一眼,便询问地望向那马上如神塑般的黑衣男子。
“够了!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放了她,她是无辜的。”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愧疚,尹子鱼大声地呵斥地对上尹刚泛着冷光的瞳眸。
“无辜?”尹刚细细地喃语,倏然嘲弄地轻笑出声,从皓齿间吐出的字眼透着他浓烈的恨意:“你母亲又何其无辜,还不是被他们毁了一生?”
母亲?尹子鱼目光一闪,本能地看向索玛所在的地方,望着索玛怀中,没有了知觉的男人,母亲……恐怕这个男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一辈子再也看不到母亲吧?
趁着尹子鱼走神之际,尹刚朝着尹三一记冷狠的眼神,尹三会意地一颔首,长臂一转,长枪出手,只刺索玛的身体要位。
待尹子鱼发现不对劲,却也来不及阻止尹三的下手,“不要!”若不是尹刚大力钳住她的腰身,怕是早已摔下马去。
“叮!”另一只长枪凌空掠过,恰巧打落了尹三手中举起的长枪,两只枪稳稳地掷入地中。
尹三掩于袖下的手微微颤抖着,不会忘记刚才那股强劲的力道冲击到他手心时的痛觉,同时,眯起眼,警惕地看向长枪投来的方向。
一匹褐色骏马奔驰而来,在尹刚马前勒住马绳,马上,是慕容暻,剑眉微皱,没有看那被他救下的索玛一眼,只是翻身下马,恭敬地对尹刚行礼:“师傅。”
尹子鱼本悬起的心安稳地落下,感激地看着不动声色的慕容暻,不免感叹一番:看来,慕容暻对索玛并非无情啊,敢冒着忤逆恩师的骂名前来,不都说明了一切。
尹刚在看到那支长枪时,面色便古怪得冷冽,那支枪,是慕容暻行军打仗的兵器,他岂会不认识!
当慕容暻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冷寒的瞳仁里是隐隐的怒涛,本就冷硬的唇线绷得更为僵直。
“慕容,我不是让你留在边疆么?”淡淡的质问声不闻情绪,但是那张如覆了冰霜的俊脸却昭告了所有人,他的不悦心情。
慕容暻对尹刚一直很有礼,低垂着头,道:“徒儿不放心,便跟来了,还请师傅恕罪。”
不卑不亢的答复没有半点心虚的做作,不知情的人都会相信,但是,那对马上的父女却不尽然。
“哦?暻儿若是真要为师放心,那便过去杀了那蛮人之女!”尹刚冷眸一眯,手中的长鞭直指一脸呆愣的索玛。
索玛在听到慕容暻的声音时,就循声望来,看到那熟悉的飒爽背影,惊喜过后,却是忍不住的悲戚,泪水不争气地留下。
慕容暻并未有多大的犹豫,抬眸淡漠地扫了眼,真切地凝望着他的索玛,低沉的声音悦耳却残忍:“徒儿觉得杀条丧家之犬倒不如放她回去,让东夷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王,已命丧黄泉。”
声落,尹子鱼握着马鬃的手一紧,眼眸中闪过不安,微微转眼,看到的真是索玛绝望而震惊的神色,还有睁得大大的眼眸,那里,堆积起的是,对她心念之人的恨意。
索玛……尹子鱼想开口,却发现尹刚已先他一步。
“呵呵,暻儿,不愧是为师一手栽培的,深得为师的心意。都让开,让她走!”
本包围索玛的将士瞬间分拨开来,在死尸堆中让开一条道。
尹子鱼目光停留在慕容暻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但这正好让她明白他内心的汹涌澎湃,目光下移,那袖下,是青筋暴起的拳头。
不禁暗笑,看来,慕容暻以后会很辛苦,毕竟杀父之仇,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她对不起索玛,能做的,或许真的太少了。
“爹,这里太血腥,我身体不适,能不能带我先走?”
尹刚低首看着尹子鱼请求的目光,一颔首,便交代了几句,策马离去。
尘土飞扬,只留马蹄远去的回音,血腥的场地里,只剩一人如松屹立。
浓黑的剑眉间是说不清的意味,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那狼狈从地上站起来,将索冥的尸体背在背上的索玛。
双脚不受控制地走近,强劲的双手还未完全伸出,一对泪眼摩挲的杏眸已望进了他精锐的眸底,昔日的痴恋已被伤痛磨损地几近消失。
吃力地将索冥放上背,不再去看那第一次这么久凝望自己的男人,辽阔的空气,只有她带着浓重鼻音的祈求:“就让我留下这一点点尊严吧。”
慕容暻看着索玛艰难地远去,眉宇间,流露出了迷惑,明明她以后都不会再缠着自己了,为何,他的心,会像被挖了一角,这般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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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复杂的心情(说明必点)
昨晚昵仔出事了,被苏果社区店的保安围住强行搜包,之后他们也没道歉,无凭无据冤枉了咱,咱因为心情很复杂,今天会去处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当着那么多人被当小偷,所以,即使采取法律手段都在所不惜!所以,更文是不可能的了,得等心情平静下来,再好好写文,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等这件事情处理好就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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