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杠竹马》第64章


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战栗起来,想要抓住他犯罪的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反扣住,收紧了我的腰,隔着被单,紧贴住他的胸膛。
“我在想……我是不是傍上大款了。”我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不自觉发烫。
“一个耳聋的近视眼大款?”他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让我想起了高露洁,可是,他明明不用那个牌子的牙膏。
“一个大龄女和一个聋子大款。”我想了想这个标题,“很配。”
他嘴角扬起,在我腰后的手掌游移向下,另一只停在腹部的手却开始滑向上,至胸部便不再动了,却让我感到窒息。
“何先生,我发现你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了。”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在我面前得逞的何倾。
他并不停止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更加放肆起来,语气却出奇的委屈:“我们分别两年零六个月了。”
“所以……”我有些说不出话,只觉得脑子里热血沸腾,脸也越加发烫起来。
他毫无征兆地揉捏起来,我气得牙痒痒,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更加放肆地向下游移,不断施以力量,不重却让人难以平息紧张的呼吸,“所以,我想做些事情用来弥补我对你的思念。”
他的眼神幽深不可测,我的呼吸变得渐渐沉重起来,却又想要郑重其事一些:“何先生,是你把我拒之门外的。”
我们面对面,他看着我说话,我听着他说话,这种感觉很温馨,除了现在还有些其他的情愫在其中以外。
“轻轻,我很痛苦。”他简单地描述着,却让我的心口处也生疼起来,何倾从未说过这些话的,就算他的病况让他难以入眠。
他靠近的俊脸让我突然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皱起,我正想开口说话,他突然一转身,便将我压下,手腹轻触我的脸颊,细细地看着,已伸至大腿的手转向内侧,我不禁觉得战栗起来,浑身都紧张着,我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以及平稳的心跳渐渐加快,我在想,要是我亲他一下,他的心跳会不会因为我跳得更快。
但是,付诸实践的后果也显而易见,我抬起头才触及他的薄唇,他便猛低下头来攫住我的唇瓣,舌尖灵活探入,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我们之间本还有些空隙的空间却被他一只拥住我的手臂搂紧,丝毫的距离都被填满,他吻得很深入,让我满头大汗,我不知道他的心跳有没有加快,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快得吓人,似乎下一秒就会停止一般。
“轻轻,告诉我,你爱我。”他睁开眼,氤氲着淡淡的一层水汽,似乎刚刚的情不自禁早已灰飞烟灭,下一刻却转战至我的耳垂,脖子,锁骨,胸部,他一遍一遍诱导我:“告诉我,你爱我,我能感受到。”
我被吻得迷乱起来,口中溢出:“我爱你……”
何倾突然间抬起眸,看了我一秒:“我听见了。”
我诧异着,脑子混乱起来,他笑出声:“只要你说爱我的时候,心跳就会加快,每次的频率总是一样的。”
我还未来得及思考要说的下一句话,他便又吻上来,让我一时间没办法思考任何问题。
我们之间的温度渐渐上升,只剩嘤咛的细碎声,伴着低沉的喘息声响至整个房间内,细密的汗水包围着彼此,这一刻,竟是有一种“直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感觉。
窗外的潮声依旧不减,却渐渐有一种低吟在回荡,这种声音,是人间最美妙的情话,我想,我爱你。
“你怎么这么早?”何倾半裹着浴巾,双臂交叠在一起,露出完美的身材比例,他靠在开放式厨房边的吧台上,闲散地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何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害臊?”我嘀咕起来,走过去,想要推他去换衣服。
他轻轻搂住我,脑袋在我的颈窝处搁着,冰凉的薄唇吮吸着,我连连推开,对着他一本正经道:“不行,会被看出来的。”
他低低笑起来,“是吗?那我身上的,怎么办?”
我看着他背后被我抓出的痕迹,以及胸前的吻印,脸红起来,转身跑开,又回过头:“总之,你去换好衣服。”
早上的八点半,何倾穿着带帽的极其年轻的浅色系运动装享用我艰辛准备的早餐,他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你在我出去跑步的时候准备的早餐?”
他已经洗完澡,头上还沾着水珠,我欣赏着:“嗯,很美味,对不对?”
他握住我的手:“很美味,你辛苦了,以后还是由我来准备早餐吧。”似乎很贴心的话语,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好久,我才反应过来:“何倾,你是嫌我做的不好?”
何倾微笑地看着我,继而摇摇头:“不,很好。”意思是‘不,很好’,还是你想说‘不很好’?
我绝不能小觑何倾的中文能力,他的遣词造句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了。
第七十五章 大结局
艾女士,也就是我妈,对于何倾的做法十分不待见,他们约在银泰旁的街角餐厅,这里的气氛十分诡异,正值中午十分,人流量十分之庞大。
这是点餐后的十分钟,我默默地扒着筷子,也不知其味道。
艾女士端坐一旁,终于开口说道:“你要解释的就这么多?”这是对何倾说的。
“是的,阿姨。”何倾仔细盯着艾女士,神情之严肃。
“别叫我阿姨,我担待不起。”这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何倾没有接话,一下子让气氛又陷入了零点之下。
“你知道我家轻轻为了你做了多少事?”艾女士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教育人的样子。
“知道,我对不起她。”话语足见诚恳,他底下握住我的手,很紧。
“自杀两次,得过幻想症,一度酒精中毒,这些,你弥补得了吗?”艾女士的话语渐渐激进。
“我把我的下半辈子都赔给她。”何倾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这句话便是一辈子的承诺。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你的病又复发了呢?”这句话委实难听了点。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他的口气依旧清淡,却坚定有力。
艾女士当下似乎说不出话了,气得直呼气:“那之前呢?为什么要撇下她?”
“怕我去世,她会难受。但我不知道,离开我,她才最难受。”我的心轻轻地疼了一下,只为这句迟来的话。
“你现在失聪了,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
我顿住身子,转头看他,何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暗暗说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
艾女士瞥了我一眼,刚要反驳,便被何倾夺了话语:“我想,阿姨在外交部工作,大概也清楚我现在的状况。”
何倾说得很委婉,但我知道,但凡是一名刚刚创业或者希望创业的年轻人,他们都希望复制何倾这样的成功,一个同伯格并肩齐驱的残疾的年轻人给了梦想者以勇气。
“我没有办法反驳你。”艾女士看了何倾半晌才得出结论,“我想,即使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轻轻也会不愿意的。”
好久,我才回味起这句话,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艾丽丽女士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就这么把我给推出去了,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悲哀。
何倾扳过我的头,脸压下来,这是一个缠绵窒息的吻,直至微微喘气才分开彼此的距离:“我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若是艾女士看到的话。”我笑起来,“大概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呢?”何倾的棕褐色头发刺得我的脖子很痒,他突然抬起头问我,“中外联姻需要我的国家开出单身证明,我们还得去德国大使馆办理。”
但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
何倾跟我求过婚吗?
答案是,没有。
我始终无法释怀,但是,当我们千辛万苦地得到从德国寄来的单身证明,然后马不停蹄地奔波于中国外交部和德国大使馆的时候,我突然之间觉得特别欣慰,何倾想要娶到我,必然是需要花费一番耐力的。
我们在机场等候何倾的爸爸,姑姑,弟弟,以及奶奶和爷爷,何倾的奶奶是古巴人,特别热情地亲着我的脸颊,然后左拥右抱,她说了一大堆话,总是极其激动,何倾却始终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他悄悄凑近我的耳边:“我奶奶一直担心我是同性恋。”我扑哧一声笑得欢快,便也觉得他奶奶是一个直率可爱的人。
何倾的爷爷是个退休的外交官,退休之后做了农场主,同我的公公一样,表面上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当何倾告诉我,爷爷知道我喜爱玫瑰,特意植了一片玫瑰地时,我终是觉得这个爷爷很闷骚。
至于何倾的姑姑,她是个话不多但是语出惊人的德国妇女,她具有强烈的女权主义,并且组织过多起争夺女权的街头示威活动,实际上,她的作风让我想起了德国女总理默克尔,强势严谨。
何倾的性格不像他们家中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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