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世间几多愁》第14章


吐得我胆汁都快出来了,整个人跟虚脱一般没有力气,头也重得像颗秤砣。
赵琢静静的背着我,他的愤怒被我刚才吐掉了一半。回想着那抹去我嘴边污物时轻柔的手指,我攥紧了他肩膀的衣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央求道:“我不想回去……别带我回去……好么……呜我……求你了……”声音哽在嗓子眼,我闭上眼扭头埋进了他的肩窝:“我呜……我想……呜……想回家啊……”
一连串的抽泣声绵绵而下,眼泪沿着我的鼻尖滚落到他侧脸上,一颗一颗,熨开了他心底那片最坚硬的地方……
第十章 原来沈让是个Gay!?
老妈,最近怎么样?还是三天一饭局么?吃完了早点回家,就算你是妇女,走夜路也不安全。
你别瞎找我了,反正也找不着,我跟古代呢!宋代,有意思吧?这里到处都是帅哥美女,明星都跟大街上溜达,还有好多没见过的新鲜玩意。我终于找到工作了——作丫鬟,不过我瞬间就升级成了少夫人,太师儿子的老婆,相当于现代总理的儿媳,也算是傍上个大款!虽然我老公有点残疾,但是他身残志不残,平时写写字,练练武,倍儿有追求!
反正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过得挺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就当我又念了遍大学,住宿舍呢!正好我不在家也没人跟你抢电脑,哈哈~!
虽然你老骂我,这么久没见还怪想的!你别再惦记我爸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万一我回不去了,你也能有个伴。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千万别忘了喂大咪啊!原来你就没怎么管它,都是我喂的。上次人家送的仙人掌都被你养死了,我还真怕你饿着它!
先写这么多吧!你保重啊,拜拜~!
小波
1103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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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感觉到一阵凉风穿透衣物,我又向前方的“暖炉”上缩了缩。鼻间一阵植物青涩的味道引得我张开双眼,一缕青丝正调皮的拂过脸庞。
这应该是太师府的长廊,而我则趴在赵琢肩上,手上的糖浆有些干了,形成一个薄膜贴在手心里。我轻轻摩挲着他的肩膀,想除掉那种黏腻的感觉,手下衣料的质地似曾相识,脑中突然闪过抓住赵琢衣袖时的画面。在那之后呢?我努力回想着,可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眼角有遗落的泪痕,赵琢衣服上还挂着我的鼻涕……呃……我刚才没失态吧?我是不是耍酒疯了?从来没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酒品怎么样,我刚才喝醉了么?
正在困惑中,忽听前面一阵吵闹。“着火啦!”“有刺客!”
霎时间,身下的人猛地飞了起来,三窜两窜便来到西南院。
院子里灯火通明,侍卫正和几个黑衣刺客纠缠在一起。赵怀仁身边有两个侍卫护着,暂时没什么危 3ǔ。cōm险。家丁们都忙着扑救祠堂的大火,看来行刺的目标是赵怀仁,而且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所有的刺客便群起攻向赵大少爷,完全不顾自身防御,手段阴狠。赵怀仁虽有两名侍卫保护,却仍寡不敌众,连连后退。
赵琢一个甩手把我扔在地上,从腰里抽出软剑,大步冲了上去。他的加入令局势更加混乱。
一度的惊吓和屁股上的痛感瞬间令我清醒一半,眼神不停追逐着赵琢的身形,无法错开。这是谁?这个斩人如麻的是谁?我忘记自己微张的嘴,看他犀利的剑锋挑破一个又一个喉咙,穿透一个又一个胸膛,没有丝毫犹豫,不带任何怜悯。
剑如腾蛇,招招歹毒,一击毙命。
院子里血光满天,腥气四溢,我忍不住一阵恶心踉跄后退。掩住嘴,回身才发觉沈让和赵宁宁还没有跟来,这里除了打打杀杀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观众”。
算了吧!我打算退场。先前看见的都是死人,这回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东西被开膛破肚,即便我忍耐力再高,身体依然些有不适,况且今天还喝了酒……
那些刺客虽然狠毒,但赵琢以一敌十,周旋其中游刃有余,他们还未伤及赵怀仁分毫,便纷纷倒地。情形自赵琢的加入,似有一边倒的趋势。
于是,那个刺客头头在受了伤且队友被杀的片甲不留以后,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是的!大家没猜错,我被挟持了。
多么狗血的情节!多么老掉牙的戏码!女主被挟持,害男主进退两难,被劫匪要求这要求那,偶尔还需要自残一下,就算被人SM也甘之如饴。
可是,这是现实——不管我穿越而来多么不现实,当我发觉这里没有一个男人对我一见钟情,唯一能朝夕相处的老公还是哑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言情小说的主角。
望着前面两个奇怪表情的男人,我用余光扫了眼脖子下面沾满血迹的大刀。浓稠的腥味直窜鼻孔,我不得不强压下胃里的翻涌,嗫嚅道:“两位,能不能考虑救我一下?”
“不许说话!”身后人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干涩。感觉反剪的左臂被掰得生疼,我整个人任他向后拖去,一时不稳,颈上一凉,鲜血便顺着伤口留出来,钻进我的领子里。
赵怀仁不说话,扬头不屑的瞥着我身后的刺客,面无表情,或者说他的脸上其实闪过了一丝喜悦!?赵琢不能说话,他推开最后一个刺客的尸体,用尸体衣服上唯一干净的布料擦掉剑上的血迹,转而看向我,缓缓将软剑收进腰里。
在这生命攸关的时刻,我突然很想笑,眼前两个人竟没有一个打算救我。毕竟对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身份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想到此,我禁不住开始同情起这名刺客来了,一声轻笑泄出嘴角:“王八蛋!”
话音刚落,那刺客身体一震,便不再动弹。
接着身后响起银铃般的笑声:“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他转到前面,用扇子轻轻拨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还好沈某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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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原来他也会点穴!?我惊诧的看着他的笑眼,迫不及待的将胳膊从刺客手里抽出来。一脱离身后人的钳制,我赶忙寻了个比较远的廊柱站定,边安抚胸中一股上窜下跳的恶心,边使自己的肺里充满空气。
“多谢沈公子!不过……”赵怀仁一拱手,昵了眼身旁的赵琢,“公子就算不出手,琢儿也会处理得很好!”
突然,那个定在院子中间的刺客眼球充血,口唇发紫,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若不是沈让反应快,及时甩开扇子遮挡,那血定会溅得他满头满脸。
收起扇子,沈让好像有些愠怒,回头打量着那个刺客——此人依旧手握大刀笔直站立,可面相发黑,七窍出血,死了!?
“想不到二少爷武功了得竟也需要在剑上喂毒!?”沈让冷哼一声,可惜的看着自己一袭白衣变成“傲雪腊梅”。
“公子此言差矣!琢儿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赵怀仁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回头赵某差下人为公子准备一套新衣。”
“免了!沈让心领!”他顿了顿,眼角一挑,“倒是在下很好奇。既然是刺客,如何不留下活口?”
赵琢微蹙眉,厌烦的扫过沈让,最后目光停留在他大哥身上,安静的听赵怀仁操着不温不火的嗓音回答道:“在下早已悉知这个幕后主使,至于是谁……”他轻咳一声:“就不劳公子费心了!”随后他和赵琢双双告辞,差下人来打扫“战场”。我和沈让相视无语,也径自回了房。
房间里,昏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夜,静得可怕,除了偶尔从窗外挤进来的风声……赵琢侧身躺在床上,面朝里,使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他宽厚的脊背和腰间优美的线条。纵有千万个为什么,此时的我也无法开口。
紧张过后的放松令我格外疲累。在将窗关严之前,我还流连于外面的清风浩月。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是悲伤还是无奈,大脑是空白的,心也是空白的。忽然发觉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蜷缩在太师椅里,我扯了床毛毯盖在身上,想起当初因为谁睡床的问题跟赵琢争论不休,不自觉嗤笑出声。他不会睡地上,所以让我也睡床上,那怎么可能!?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有“恐琢症”,或许该庆幸那晚赵琢是在我睡梦中进行的……
出乎意料的,这次我一夜好眠,无梦——虽然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颈上的伤口也经过细心处理——我也并没有想象般讶异。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直到我认为安全了,才终于敢在那天傍晚,上院子里溜溜……
风微凉,可是空气很清爽。我呆呆的坐在池塘边,望着升腾起的水雾和倒映在池里不太圆的月亮。
知道身边多了个人,我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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