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世间几多愁》第15章


风微凉,可是空气很清爽。我呆呆的坐在池塘边,望着升腾起的水雾和倒映在池里不太圆的月亮。
知道身边多了个人,我却不看他也不理他。待到他站烦了,会自动摇开扇子与我闲扯开来,“二少夫人好雅兴~在此观鱼赏月!”
“哪里!平日无所事事,出来透气罢了!”我与他寒暄几句,便不再搭话。谁想他不识趣,空站了好半晌竟又开口道:“夫人似有心结,不如说来与沈某听听?”
瞥见面前人一副认真想为我分忧的表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随便应付了几句,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沈公子轻功如何?可否教教小波?”如果学会轻功,也许我可以试着找找那座山。
“呃……”沈让一脸为难,“在下虽略懂一二,但谈到教人……”他缓缓露出职业微笑,与我打着商量:“不知二少夫人可有其它事在下能帮上忙的?”
“有~!”我闪着狡黠的目光,用下巴指着整座府邸,“带我离开太师府!”
本就是开玩笑的话,说出来却格外痛快!这种肆无忌惮的对话和毫不讲理的要求我已经很久没说过了,尤其是当看到沈让吃惊的面容,我更是从头爽到脚。
“开玩笑”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就被沈让接下来的回答震住了,“好啊!”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得快能塞下一只60瓦的灯泡。
沈让含笑,用溢满柔情的双眼注视着我,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可以带你离开太师府。”
…………………看累了看我分割线…………………
“呃……”望着他逐渐欺近的身体,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两个成语——受宠若惊和雷厉风行——前面那个是形容我的,后面自然说的是沈让。“沈公子不用收拾行李吗?”
他轻笑着折起扇子,像抱琵琶一样抱起我就往墙头飞去,“恐怕在下来不及收拾了!”
跳过沈让的肩膀,我发现有人因为迟了一步正大剌剌的戳在院子中央,“赵琢!?”我轻唤出声。那人似乎听到了,猛一蹬地也向墙头飞来,'炫/书/网…整。理"…提=。供'还从袖口里甩出三个东西直逼沈让后腰。
被沈让一个旋身挥袖挡下,三枚铜钱应声落地。铜钱镖!?我直觉想笑,赵琢你太有喜感了!
感觉抱着我的两只手臂紧了紧,沈让回眸略带挑衅道:“‘无忧洞’!一个人来!”语罢纵身一跃,冲进了漆黑的街道。原来古人所谓的“略懂一二”就是“非常精通”啊!过山车又来了……… …b
两人这么一前一后跑了好&书&网久,看赵琢那个拼命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我突然良心发现的大喊:“我是自愿的——”
我们在黑夜中穿梭,凉风削的脸有点疼,我把冰凉的手指贴近嘴巴,轻轻呵着气。又飞了一会儿,沈让终于选择落在接近城边的一个小客栈里。
细皮嫩肉的店小二出来迎接,他和沈让低声谈论着。我知道话题里肯定少不了自己,因为他们会不时地用目光“关照”我。
讨论的结果:我和沈让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理由:客栈满员。
我这算被挟持么?真正的挟持?可赵琢会因为我去那个什么山洞吗?唉,不想了,杞人忧天!谁知道明天我会不会被个穿越过来的大卡车撞死~!翻了个白眼,我于是开始琢磨其它的问题——今儿晚上怎么睡呀?
单独坐在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我突然蹦起来摸向腰间,还好!它还在!我已经快忘记自己来自》……于现代,最早那身衣服也被赵怀仁以世俗难容为由拿去烧了,只有这个打火机,还被我偷偷藏着。
将它掖好,我踱到窗前,用手肘支撑着,尽情享受夜晚空气的清新。刚才吹过风,竟一点倦意也没有。不经意瞥见走廊尽头,两个交叠的身影。
沈让还在和刚才那个小白脸说话,看他们俩的表情,似有很深的交情。正打算关窗,一幕激情戏上演了——小白脸不知说到什么兴高采烈,踮脚对着沈让的正面就是一吻。因为沈让背对着我,所以没看清楚到底吻在哪儿,但是从角度判断,应该是……嘴巴上……
……
我缓缓地关上窗,缓缓地转过身,缓缓走到桌前,缓缓坐下,一口气被我深深吸进肺里又轻轻吐了出来。好半晌我才幽幽开口:“资源浪费了……”
为什么同性恋都长得那么好看呢?其实我并不反感同性恋者,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只不过刚好他们喜欢的人是个同性而已。现代人已经能渐渐接受了,至于古代……沈让啊,你还有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哇!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让潇洒地走了进来。我注视着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方才你和那小……二……”差点说成“小白脸”,还好我改口得快!
他但笑不语,摇着扇子等待下文。
“算了,我理解,我明白,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三步两步蹦到床边,拍着硬邦邦的床板,我冲他露齿一笑:“我睡里,你睡外。”顺便给我挡风~!
不等他回答,我自顾自的说完就翻身上床,窝到最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梦周公去也!
第十一章 女子月月有
那天回到太师府,已是半夜。我自认脚力不差,可为何轻功会输给沈让?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会点穴!?那可是……
“琢儿!”心思被大哥唤了回来,我望着满地狼藉,这祠堂怕是保不住了。“把娘的牌位先拿到我房里供起来。” 我缓缓接过大哥手中的牌位,小心捧在怀里,白色绢布包裹得并不严实,若隐若现“亡妻张氏秋娘”一排几近焦黑的小字。
“赵”是皇帝赐给老爷的国姓,“张”才是本姓。一人受赐,举族为荣,均易其姓。可大哥好像对以此方法笼络人心很是不满,或者说他根本就对当朝皇帝不满。
大哥背手站在残垣断壁之前,肩上顶了片枯叶,却也不见他掸。他倔强的抿着干裂的嘴唇,那双略有失神的眼睛直直盯住地上被拉长的影子。
听说夫人在生小姐的时候难产,幸运的是孩子保住了,所以大哥对这唯一的妹妹也疼爱有加。当得知老爷要为小姐安排婚事,还特意命我去探了沈让的底。
沈让,除了知道他来自》……富商之家,其它什么也查不出来,疑点之多,在我调查的人名单里位居第二。所以我料定他的身份背景很不一般,否则也不会有能力掩埋所有线索。“富商”的头衔怕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故意放出的口风。
当杨厦提议她中秋外出赏月之时,我便发觉此事另有蹊跷。他虽没明说,但凡明眼人都知道妻子外出必有丈夫陪伴,他这么做显然是想支开我。果不其然,当天他便派刺客夜袭太师府。
当时老爷也在府里,刺客却只袭击大哥,看来他已经把大哥视为劲敌,且威胁程度远胜于老爷。对于新旧党争,大哥虽没表示过立场,却也时常与杨政、杨厦二人作对;老爷就不同了,为利己,几次三番见风使舵,与二杨没有明显冲突。照此以往,当大哥坐稳“太师”这把交椅时,便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角色了。
为了保护大哥,我求胜心切,出手尽是阴狠毒辣。我第一次庆幸自己幼年习武,学的都是使毒、暗器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了结那场恶战。就算她被挟,我都能收剑静待刺客毒发。还好我提前在剑上喂毒,还好之前的厮杀中那刺客已经受伤,否则面对那样的场面,我是否还有能力保持头脑清醒……
最后她还是被挟持了,被那个轻功了得,身份如迷的沈让挟持了!中秋节那天为免打草惊蛇,我佯装没有看到他藏在月饼中的字条,早知该尽快调查,却因为大哥遇袭一事耽搁了。天呐!这究竟是怎样的疏漏!?当沈让怀抱她,扔下“无忧洞”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顿时漏跳一拍。
“无忧洞”并非什么山洞,而是汴梁城里的下水道,藏匿了许多作奸犯科的人。那些人有时甚至强抢民女,然后拖到里面……这情形,即便是曾经的府尹包公也未能杜绝。
于是我拼了命的追,看到前面她的眼里竟透着一丝怜惜——是对我吗?还是对她自己?我直觉不能让她离开——为了保护她吗?还是为了我自己?
她的疑点比沈让还多,在我的名单里位居榜首!她既不是汴梁人,更不是大名府人士,没有出生日期,没有籍贯,没有父母,没有亲朋,甚至没有人认识……她从哪来,又要去哪?她只是一个过客吗?冷眼看待这一切。
她像极一池碧波,纵使清澈见底,却让你无论怎样也看不穿,看不透。以手掬起,待你以为抓住了,竟又被她调皮的顺指缝溜走……抓?难道我是想抓住她的吗?
看着前面的人影渐渐没入黑暗,我真希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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