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144章


雪狼探头探脑地看着莫言骑在那个红衣男人的身上……
“你在干什么?”
“骑马!”莫言无声地对雪狼说,然后转头,作猥琐大叔状,“竟然敢骗我,竟然敢欺负我……萧君颜你死定了!”说罢揪住那红衣,俯下身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已经绯红的嘴唇。
“……”银狼和萧君颜俱被一个惊雷劈过。
“站住!想跑?你早就知道他已经醒来了吧,竟然不告诉我,竟然合伙偏我,雪狼……哼哼,我看你最近膘肥体壮——给我绝食十五天,以儆效尤!”
雪狼哀嚎,眼神可怜兮兮。
“圣主!”
萧君颜扶着莫言的腰,依旧闭着眼,无声无息地密音传入:“三十天!”然后长腿一蹬,姿势优美,精准无误地将雪狼踢了出去。
车外哀嚎遍野,“哭”声阵阵,有山木同悲之气。
“干什么踢得这么用力?”莫言看着他嘴角那靡离的银丝,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不喜闲物。”萧君颜俊眉一挑,倏然睁开眼。
莫言低头看去,只觉得阳光下有万千种琉璃色旋在眼前,水波潋滟之上,折射出繁复的光彩,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陷落。
忽而,一记狡黠的光彩滑过水面,莫言心里暗叫不好,然而还没等她采取实际行动双腿便被他紧紧按住。
慌乱地居高临下看他,发丝落在他的脸上,四目相对,臀部触及处……
半天才找回声音,“那个……不要……”
萧君颜故意戳了戳她的腿,偷偷掀开白衣一角,舔了下唇角,然后缓缓撑起上半身,在她又瞪大的美眸中看见自己邪魅的脸。
将她抱在腿上,手依旧放在她修长的腿上——打着暧昧的圈圈,脸凑近,气息如兰缱绻。
“不要什么?”他偏着头,眯着眼,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
莫言的脸腾地像燃起了两团烈火,烧得旺盛,一时竟然有些口干舌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蚀把米本不算什么,但可恨的是,她自己似乎就是那把将要蚀出去的米。
“上还是下?”
莫言游离躲闪羞涩慌乱的眼神倏地一定,雷劈一般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正温柔看着自己的男人。
萧君颜用收回的右手倏地一拂落到额前的青丝,露出光洁的额头,哈哈笑道:“傻瓜!”然后修长的腿一弯,看着眼前的女子慌乱地坐到自己的小腹上,然后倾身吻上。
马车外,高头大马上,阳光正好。
魑突然拉住马缰,对着正中那驾明黄奢华的马车竖起耳朵,表情万分怪异。
“魅,有情况!”
魅横了一脸严肃的男人,面无表情,策马离开。
“魅,不对啊,教主和轩辕帝上的气息为何都那么紊乱?”魑皱眉沉思片刻,然后策马到破玄身边,厉声说,“你们宫主何时醒的?”
破玄脸上倏地一红,再一红,接着冲着魑骂了一句,然后抽鞭打马一溜烟儿地撒丫子跑了。
魑怪异地看了眼破玄的背影,再侧耳听了听,看着那摆动弧度明显变大的马车,脸上不由得大惊,继而拔剑指向身边的血杀,怒道:“我们教主好心救了你们,你们宫主竟然恩将仇报,在马车内假以病寐,真以偷袭,就算现在我教主受制于人,但我也定不会放……”
话还未完,义正言辞的魑被魅一脚踢下了马。
不远处,小跑着的银狼万分同情地看着趴在尘土中的魑,然后上前伸出湿漉漉的大舌头好心地为他抹了抹脸。
嘭,银狼又被一拳打出老远。
更加哀怨的嚎叫再次响彻原野,闻者为之落泪。
不久之后,轩辕三年一度秋试之时,一骈文哀狼赋》横空出世。
又有“公子不恨”作序称:哀狼赋》笔意疏爽,写孤狼失偶,字字珠玑,绘声绘影,至文辞之妙绝如雨打芭蕉,至内腑之哀怨比洒泪葬花,曲文深邃,堪称至情之绝唱也!
一时之间,此文名动帝都,声响九幽。
然后,那位名莫魑,作哀狼赋》的赶考考生理所当然地蟾宫折桂成为新科状元官拜国子监编纂,当然,这是后话,此刻,这位未来的状元郎正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地擦着脸上的狼口水。
雨过天晴,红墙碧瓦如洗,风荷低卷高悬,别有盛夏风情。
转眼入帝都,时间滑过,时值八月,山清水明秀,碧波映玉墀,绿湖上小船儿荡,波光又是潋滟。
萧君颜右手握着墨色的鱼竿,左手执着一枚黑子,红纱荡到船舷上,怀里,白衣的莫言一手端着玉色薄瓷杯,将另一手里的白子叮地一声放了下去。
“你输了呀,哈哈哈,”莫言捂着嘴笑得开怀,然后翘起腿,用脚尖指了指池塘另一边的荷花从,“喏,那一块,萧大采莲女,赶紧了,本教主要最新鲜的。”
瞪着眼看了会棋盘,再看看那一大丛迎风飒飒的荷花,萧君颜勾唇一笑,左手捏了捏莫言的脸,邪笑道:“懂得变着法子消耗我的体力了,老婆,不错嘛!”说完叭地香了一口,然后迅速偏过头避开那飞来的一掌。
莫言腾地扯掉头顶那硕大的荷叶,站起身来指着萧君颜的鼻子怒吼:“你这个不知满足的饕餮之徒!”她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男人的精力是多么充沛。。。。。。如今马车是她永远的痛!
萧君颜依旧淡笑,右手上的墨色鱼竿异常笔直,鱼漂丝毫未动,犹如老僧入定。
“我大哥和大嫂就要来永乐了,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这么老不正经,我就……”
“哎,好大一条鱼,可惜,被那个大嗓门的给吓跑了!”萧君颜叹气,然后将鱼竿放在一旁,抖了抖红衣起身揽住莫言。
水波荡漾,空气中荷花淡雅的芬芳,莫言从他的怀中抬起脑袋,看着这碧水青山一时又傻不拉叽地眼里泛酸。
这般人间仙境,世外桃源,是他送给她的,是他们安家的地方。
虽然早就听人说过,轩辕帝上的凤阁如何极尽绝美,如何耗尽人力,如何巧夺天工,如何美轮美奂,但终究,都不及她亲眼看见的那一刹那震撼的芳华。
柳永曾赞钱塘: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重湖叠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此等富丽非凡,繁华壮观岂是言语可尽的?
何况是她的凤阁?!
九幽山水堪比华夏九州,北国风光,江南梅雨,大漠黄沙,碧浪万里……均可寻。
莫言抱住他的腰,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确定自己找到了家。
异国风景何曾谙,若心安处亦可家。
“君颜。”
“嗯。”
“君颜。”
“我在。”
“言儿?”
“嗯?”
“我们大婚吧,等凤晟和拓跋飞彻到了后,如何?”
“我……”
“言儿,我要和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能只呆在凤阁你明白吗?你是莫言,你要做我萧君颜的妻,做我轩辕的皇后,做这天下的主人,你,懂吗?”
她怎会不明白,然而眼前事情太多,她又哪里有那个心思去整(。。)理心情和心态嫁做人妇,嫁给他,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然而却不能是唯一,她还要去找凤舞,去面对那即将爆发的一切,她还要去解决银狼说的那些事,去与命运抗争……怎能拖累他?怎忍拖累他?
莫言咬紧嘴唇,轻声说:“君颜,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在意形式的人,大婚不大婚我并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萧君颜抱紧她,急急说,“我要向天下人宣告你是我萧君颜的女人,是我轩辕的国母,我要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你懂吗?”
莫言沉默许久才说:“我命不久了,你是知道的。”
萧君颜脸色一沉,将莫言横腰抱起,“言儿,不必多说,一个月后我就会出发去兮云山,等我找到师尊,唤醒凤舞,你就没事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大婚,说一不二。”
莫言闭上眼,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地叹气。
真不知道萧君颜是不是削平了一整座山,凤阁的面积实在太大了,说是庄园都不为过。凤阁的主殿规格和九璃宫一样,庄重典雅,金碧辉煌,圣白玉为底,遍洒深海夜明珠。
大殿中,莫言靠在雕花冰玉床上接过魅手中的小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细管,疑惑道:“离海山?易水寒竟然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离海山在九幽的神秘以及地位,堪比她那个世界传说中蓬莱仙境一般的存在,飘渺虚无而又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止不住好奇心想要探寻却偏偏如坠浓雾深渊,永寻不着。
仰望,这是所有人对它的正常姿态。
魅皱着眉点头,“从多方渠道探回来的消息看,确实是这样。”
“这个古离,传说中神秘的离海山主人,生活在一千年前。”莫言看着小纸条,字斟句酌。
“教主,我记得老教主说过,关于离海山,世代知道的消息都很少,他也是从上上任教主口中得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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