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143章


纵使浓烟蔽目,她依旧一眼就看见了那架雕花阑木床,那张床燃烧在熊熊烈火中,像是被一丛一丛娇艳的彼岸花重重包围。
彼岸花间一个身影正在燃烧,如地狱烈火,光照了整个彼岸。
莫言大喊一声,完全不管不顾砸下的横梁和灼人的烈火,直接扑过去扑打那人身上烧得欢快的火焰。
眼泪还未夺眶而出就被高温烤干,火烤得她满脸通红。
怎么可以接受最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她的手拼命地扑打着火苗,却怎么也扑不灭,怎么也扑不灭……
最后,她呆呆地看着那早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慢慢收回自己的内力,瞬间,火舌卷上她的白衣,白衣染红,绚成最灿烂的颜色。
缓缓地,她伸出双手要去将那具还在熊熊燃烧的尸体抱在怀中。
生同衾,死同穴。
你说过,在你闭上眼之前你要看到我倒在你的眼前,为何你不遵守诺言?
不过,死亡并不是爱的终结,也不是一切的结束,至少,我们可以带走属于我们的爱。
梦与君同
莫言闭上眼,扑上去。
“傻瓜!”身子被猛地一带,瞬间她就被人抱入怀中。
莫言抬头,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眉,那眼,那张脸,那身红衣,是他,是他,这是做梦吗?是做梦吧!
“不要离开我,是做梦也好,别离开我,求你别再离开我了。”她紧紧抱住他,哭得泣不成声。
“傻瓜,我在,我在,一刻也不离开,不离开。”
他在梦里说话,声音依旧是那么诱人的妖娆。
烈火燃烧在周围,这一刻,他们浑然不觉,天地都静止,万物都安宁。
她哭得异常伤心,眼泪顷刻便打湿了他的肩头。
“萧君颜,你等我……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下来找你。”她脸扣在他的怀中,呜呜地说。
萧君颜扬扬眉毛,嘴角露出一抹笑。
“言儿,床上那个人是赵忠,刚才你竟然抱他,我很生气。”
“言儿,三天三夜,那么长那么长,我很想你。”
“言儿,你一定也很想我。”
“言儿……”
“你竟然没死?”
“乖,殉情咱们留着下次用!”
“滚!”
啪,一个锅贴顺势刮在萧君颜脸上。
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红红的脸颊。
“你高高在上,看着我为你担心为你疯狂,这是对你惩罚!”
萧君颜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摸摸脸,再俯身,疯狂地吻上她苍白的唇。
心猿意马间,脸飞红的帝王含糊着说:“纵我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也是我的主。”
火,燃得更汹涌,更绚烂。
如同地狱中那越来越妖艳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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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估计是因为我心情好,所以好像看起来不咋伤情,唔,下面进入轩辕,这文也就快结了,再大虐一次,就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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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心安处,可为家
耳边是车轮咕噜噜声,莫言撩帘往外看去,碧水青山,万里无云,阳光万丈,果真是盛夏的好天气。
车壁花鸟描绘,颜色斑斓,地上铺着镶城十字香木凉席,空间很大,他侧身躺在一角,抱着肩,睡得很沉,马车行了十日,他也躺了整整十天。
莫言拿起小锦帕,沾了水,坐到他身边替他润了润脸,再顺手捏了捏他的鼻梁,不由感叹,这男人长得真不是人。
离开历梁那一天,天依旧下着大雨,雨势苍凉磅礴。
她和萧君颜搀扶着刚走出昭阳殿门就看见拓跋泠岄捂着浸血的胸口站在雨中,他的身后,陈娉婷一身紫罗兰素裙,委地哭泣,一个素白的身影颤抖着跪在一旁,胸口被一把长剑贯穿,血流满地,蔽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莫言忍不住捂住嘴唇,掩住喉间的惊呼。
独臂毁容,面色憔悴,但她依旧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卓依。
接下来的一切很顺理成章,卓依潜入宫中救了萧君颜。至于原因,显而易见,不过,当莫言看着她素白空荡的左袖时,隐约知道,她对她,依旧是有情义的。
夫妻蛊终究还是解开了。
照谢锦棠的说法,解法有二,一是在双方交合时引蛊,二是以下蛊人的鲜血引蛊,不过此蛊刁钻,至少得下蛊人一半的鲜血方可成功。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决定,拓跋泠岄就将她弄晕过去了,等她醒来就已经在这马车上了。
血杀说,那一日,拓跋泠岄全身血流成河,几度晕死过去。
还说,在乾坤殿的密室里,拓跋明留下遗诏封她为长乐公主,等同北康长公主。
还说,陈娉婷剃发出家,已经安葬了卓依和染儿,拓跋泠岄称帝。
还说,她莫言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红颜祸水……
血杀说得轻巧,笑得甚不在意,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在听到这些话以后活得轻松,了无负担。
此等命途纠缠,孽缘深重,怕是碧海青天难图足,千山暮雪融难去。
谁是谁的孽障,谁是谁的劫难,剪不了情仇爱恨线,断不了分合聚散缘,困住了谁又难住了谁,谁能说得清?
莫言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抚了抚萧君颜的脸,叹口气,万般皆无奈,然而脚下的路却不会因为人的停滞而停止延伸,她所能做的,只是继续向前。
阳光穿透纱帘洒了进来,光影斑驳,银狼在莫言怀里翻个身,一个不防,跌了下来,嗷嗷轻哼了两声,便滚到萧君颜身旁,往里窝了窝,继续睡觉。
这狼崽子特别喜 欢'炫。书。网'“巴结”萧君颜。
莫言手指僵住,看着那雪白的一团,想到它说的关于昆仑子的话,不由得抬起头,脸色严肃。
车辚辚,马萧萧,魅策马上前,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碗。
“教主,药好了!”
说起来也算是阴差阳错,政变那些天,萧君颜派了人保护她,她派了人保护萧君颜,然而他们竟然都进了雾月森林,并且迷失在了里面,若不是因着银狼,怕是现在也早已成为白骨一堆了。
莫言接过药,小心地靠过去一手将萧君颜的身子圈进怀里,一手端着小碗,青花勺子小心地搅着,浓黑的药混着阳光竟也有种错落的美。
他的发未束,滑过她纤细的小手臂散落在香木凉席上,花影交错,丝丝缱绻。
青花勺舀起浓黑的药送到他唇边,然而却从他嘴角滑落下来,蜿蜒进颈窝。
莫言手忙脚乱地将药碗放在一边,拿起锦帕替他擦干净,偏着头左思右想,无奈之下,只得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皱着眉,轻贴在他的唇上。
磨人的男人。
药一口一口喂了下去,直到药碗终要告罄,最后一口刚好喂完时,她却陡然发现了不对劲,一条刚劲有力的手臂倏地箍住她的腰,一只手顺势紧紧将她的后脑勺扣住。
莫言瞪大了眼,十指慌乱地抓着他番红的前襟,神色紧张,对这个突发事件完全措手不及。
有点病态粉白的唇紧扣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温柔而润软,却没有进入。
马车前行,咕噜噜地飞快行驶,起起伏伏间两个人的唇磕碰摩擦,莫言瞪着眼看着他白玉细雕般的脸孔和在斑驳阳光下轻颤着的浓黑睫毛,一时脸上充血通红。
唇在磕碰中倔强地紧贴着,动作不变,他的手却在缓缓下移,掌心温热而实在,顺着她的腰滑向她的小腹。
她的眼瞪得更大,后脑勺被他紧扣着动弹不得,手撑在胸前与他对峙,火烧云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耳后脖颈。
“混……唔……”
湿润温软的舌瞬间叩开她的唇齿,刷过齿壁口腔,卷起她躲闪的丁香舌,那般速度和力度大有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之势。
而他的手,那双游离的,邪魅的,让人心猿意马的手——竟然一把抓住此刻已隔在两人之间的银狼,然后准确无误地从窗口扔了出去。
弧度之标准,姿势之优美,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千百次。
转瞬,手收回,紧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唇齿却依旧紧紧纠缠。
莫言绯红着脸紧撑着他压下来的胸膛,却终于被他将手虏到了怀里动弹不得,身体紧贴着,彼此的气息熟悉而清新,却又在紊乱的心跳声和浓重的呼吸声中更加火热干燥。
莫言浑身火烧一般的热,对他将自己的舌卷入他的口中感到无比愤怒,窒息间,只听到他在自己口中含糊着说着什么。
从水塘中飞回来的银狼趴在马车门沿边,顺着阳光晒着湿漉漉的皮毛,然后从雪白的爪子上抬起极其人性化的眼,看着那个正在进行几百回合大战的车内,懊恼地仰头怪叫了一声。
车内,细小的尘埃漂浮在阳光中宛如星河间无数璀璨的晨星。
雪狼探头探脑地看着莫言骑在那个红衣男人的身上……
“你在干什么?”
“骑马!”莫言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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