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40章


“主人今日要宴客会友么?醉乡楼那么好的地方,被您邀请的朋友一定是身份不凡。”顾尘羽显然并不认为我会专程带他出门只为看景吃饭,他小心翼翼探问道,“下奴是否一会儿能有资格随侍主人左右?”
“今日就只有你和我。”我伏在他的耳畔轻轻说道,“我是特意带你出来,找个高楼吃饭看街景的。”
顾尘羽的眸子在这一瞬间迸发出一种罕见的喜悦神采,明明还是那种琉璃色,可不知为何看在我眼里别的东西都失去了颜色,只有他的眼神他的样貌他的笑容越来越清晰。
我心砰砰跳的比往日快了许多,节奏也是乱七八糟,就好像是突然走火入魔了。我却知道我是因为高兴的,高兴的一下子几乎就忘了所有烦恼忧郁。我的脑海中开满了幸福的花,什么阴谋诡计猜疑算计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已经无法再想别的事情。
我让感觉支配着的动作,我不由自主将他搂紧,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入他的怀中。我摸到他的胸口,更清楚地感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也因为我的话变得与平日不同。
他的心和我的心一样,砰砰砰跳的比往日快了许多。他这是高兴的么,他与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么?
“主人……”
“尘羽,你高兴么?”
“下奴当然高兴。”他笑得比刚才更灿烂,眼睛也不再看车窗外,只痴痴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就算主人只是一时戏言说说而已,下奴也真的好高兴。”
我怎会满意这样的答案?我再一次强调道:“我才不是哄你的,我真的没有约别人。”
他不再反驳我,目不斜视望着我,笑得很真。可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的话,没有什么来由,就是女人的直觉而已。
我猜在他心中,就算我没有约任何人,到这种高档的酒楼用餐,也一定不可能是为了带一个奴隶出门散心。
车子在醉乡楼的门口稳稳地停下。
车夫自外边挑起车帘,我便看到酒楼的小厮笑脸相迎,招呼道:“贵客到,欢迎光临,是夏姓客官么?您的房间已经备好,酒菜随时都可以呈上。”
然后不待我吩咐,就有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奴隶趴伏在车旁,酒楼的伙计在那奴隶身上铺了红色的毡垫遮盖了那奴隶破烂肮脏的衣裳,准备迎接我下车。
外边依然是冰天雪地,那个被当成脚凳的奴隶头发上都结了冰碴。他肮脏的手足布满冻裂的血口,他却没有空闲也不被允许找地方取暖休息。他迎了我们这批客人,又有一辆官车向着酒楼门口这边行来,他甚至根本还不及爬起,就又被人踢了几脚滚到了下一辆车边上,哆嗦着趴平,继续被人踩踏。
奴隶在哪个国家都算不得人,用奴隶充当牛马拉扯或者用作垫脚之物司空见惯,我心中虽然对那奴隶生了几分同情,却也还是如大多数人一样,漠然地踩着奴隶下车,将他视为死物,不再多看一眼。
然而我注意到刚才下车的时候,顾尘羽的脚尖只是在那奴隶背上的红毯轻轻点了一下,根本没敢用力,他整个人的重心很快就倚靠在了我的身上。他应该是不忍去踩那个奴隶,这让我无来由地胡思乱想,怀疑他也曾被人如此践踏,触景生情心思纷乱不安。
我正恍惚之际,耳畔却传来了我最不想听到的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大人,实在是幸会。陈某若是早知道夏大人今日要来醉乡楼,就该提前几个时辰在此恭候。伙计通知你们掌柜的,今日夏大人的账都记在我头上,你们不知道夏大人是谁么?掌柜的怎么也不出来招呼。”
居然是陈行洲!真是见鬼了!
我万分后悔出门没有看黄历,明明订酒楼的时候特意让人查过,醉香楼最近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我讨厌的人出没。偏偏此时此刻这样寸的节骨眼,竟然遇到了这冤家。
不是我故意鄙薄陈行洲,这人简直就是与我八字相克的厉害,每次我与他遇到的时候,无论开端多么美好,结果一定会是让我抓狂的意料之外痛苦难熬。我原本不信邪,可是屡试不爽,不由得不信,这货绝对就是上天派来专门消遣我的。
050陈小侯爷
陈行洲的祖上是我昭国开国*,赐封世袭永乐侯,恩宠不衰,到他这一辈已经是三代单传,他是家中独子,现任永乐侯唯一的继承人,自落生起就被人喊为小侯爷。
陈小侯爷容貌俊朗长身玉立*潇洒,武能提刀上阵,文能吟诗作赋,从外表上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不过长辈宠他宠到没边,样样都随他心意,时日久了难免与常人的性情喜好都不太一样了。
他不喜欢参军打仗,不喜欢入仕为官,就等着将来继承爵位也学他父辈那样当闲散侯爷根本无心政治。所以他平素只顾着结交一些*子弟,以游戏花丛为乐。他尤其偏好*,这事情竟然也被长辈们默许了不曾纠正,家中早有一妻二妾都是摆设生不出孩子干着急。
他整日里除了在青楼馆阁内寻芳问柳,还经常出没街市村庄,荒山野岭田间地头随便哪里看上了俊秀少年,就连骗带抢弄到身边,玩个三五日腻歪了,再给银子遣走。
好在永乐侯一脉家资丰厚德高望重,族中虽男丁稀薄,女子却是每一辈都有入宫为妃的,地位稳固。陈行洲又懂得分寸,从不招惹有势力的权贵,与人行那事情的时候多是甜言蜜语手段圆滑,玩腻了也好聚好散花钱摆平从不害人性命,这才会安稳地活到现在没与人结下太大的梁子。
其实他这种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纨绔公子,京中一抓一大把,他的行事作风还算是比较正派得体的一个。这样的人只要不与他国细作往来,不干危害国家的错事,我是不可能与他扯上关系的。
谁料五年前的一天,青春年少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微服上街巡查,冤家怎么也躲不开,遇到了陈小侯爷。让我生气的不是他宵禁的时候还喝得醉醺醺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少年闹事,而是他在我现身打抱不平的时候,还敢不长眼地连我也一起调戏。
依我的脾气,就算他是永乐侯的独子,我还是圣上他亲姐呢,所以谁敢对我毛手毛脚,我绝对不可能轻饶。我当即掳袖子动手狠打,专门打脸。直将他一顿暴揍,打成了猪头模样,连他亲爹都差点没认出来。
永乐侯唯恐独子就这样殒命,拉家带口去圣上那里告状,哭得就好像是我想要调戏他儿子不成,还将人打死了一样。
圣上得知前后原委,背地里笑得都快岔了气,人前强装样子演明君趁机拉拢永乐侯。他一本正经罚了我半年薪俸闭门思过一个月,还让我备齐了礼物亲自去永乐侯府上请罪。我被人调戏了还要向调戏我的人赔罪,这是哪里的天理?我自然是恨意难平。
可是恨归恨,为了圣上扩充势力我杀人放火什么坏事都能做,还怕这一桩小事的委屈么?再说我才没有空闲与陈小侯爷纠缠不休,更是犯不上花心思耗力气再整治他出气。我接受圣上的劝导,存了息事宁人的心,送了礼赔了罪。不过事情并不是我想结束就能轻易结束的。
我揍人的那天月黑风高,也不知道喝的醉醺醺分不清东南西北走路都打晃的陈小侯爷哪只眼睛看出了我俊美非凡,硬是说对我一见钟情,被我迷了心窍。他脸上的伤还没养好,就开始每天差人到我府上送礼送贴子,邀请我去他家小聚玩乐。
我本来以为他是想将我诳到他家中,再请什么高手揍我一顿以牙还牙,但是仔细一调查,才明白他是真的对我存了别样心思。他看上了男装的我,想与我风花雪月快活逍遥。
我若是真男子又不讨厌与男人做那种事,说不得被他这般苦苦追求,早晚能有一天就会动心答允。可我是女人啊,我只记得他被我揍成猪头时的蠢样子,何况他还是有妻妾家室的人,再想让我见他,门都没有。
我假公济私,动了些手段让他知难而退,奈何他执着不改。我又不可能真杀了他,便只好尽量躲着他,他出门的时候我绝对不出门,所有可能会遇到他的场合,我都要先派人去查探了确认他不在我才能安心。就是这样躲着,仍有好几次不期而遇。
人算不如天算。
以后每一次遇到他,我不是正在追杀歹徒,就是被歹徒追杀,他武功不济还偏要现身逞英雄,结果就是越帮越忙……诸如此类,我若是再遇到他一次,光失职罚俸的钱都要赔光了过去的老本。若非圣上体谅我,我不仅是罚俸,恐怕撤职问罪下狱都不为过。
于是我不得不动了一番脑筋,布局算计他,让他将心思转移到南方子虚乌有的绝美仙童的身上。
为了这事,我自掏腰包调用了不少人手,一步步穿针引线,才将他骗到京城外边。
也许上天终于开眼了,他在南方的确遇到了一个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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