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梦遗》第96章


孟:耳朵。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赵:亲他锁骨很有感觉。
孟:全身。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赵:抱得紧一点?还有叫他名字。
孟:前戏准备好,说爱他。
96。H时您会想些或者额外做些什么呢?
赵:我会觉得我很幸运,也会想怎么样来他会更舒服一点。
孟:观察他的表情。
97。一晚H的次数是?
赵:有波动。视当天状态,一般情况是两三次吧。
孟:他上班很累,我也要早起去实验室。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赵:都有,我喜欢帮他脱,他也喜欢帮我脱,但又都不是小孩了,每次等人帮你解扣子矫不矫情。
孟:多数时候是互相扒。
99。对您而言H是?
赵:很自然的,必不可少的,美好的。
孟:令我们身心愉快的事。
100。那么,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赵:这就结束了?
孟:你要回家收拾我了。
赵:我想想怎么结尾。能说“孟春水天下第一帅”吗?是不是有点俗?
孟:不俗,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赵:这会儿你倒是不谦虚了!你天下第一,我怎么办?
孟:我说:赵维宗天下第一可爱。
赵:我呸!回家真得好好收拾你,我说到做到。
第71章 番外篇之二:《光笋》
有关青春期。
有关交友、初吻,和心动的过程。
1/
孟春水又一次在梦里见到了那人,站在一片黄得晃眼的沙滩上,背后是海。短发,逆光,笑得温暖,对他毫无遮拦地张开手臂,身形让人想起雨后拔地而出的春笋。早晨醒来,他盯着窗外暗灰色的天空,对自己说:又没记住。
他总是记不清那人的长相。
在梦里到底看清了吗?
他居然也记不住了。
甚至不确定那片沙滩究竟是不是黄色,毕竟就算是红色,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分别。
窗外有两只燕子呢喃着飞过,孟春水这才按掉闹钟,如往常一样洗漱穿衣。找校服裤子费了不少时间,光着腿站在衣柜前乱翻,南方十一月底的凉气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想打喷嚏,却忍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变成透明。直到饭厅里冲着空气用土话狠骂的爷爷揣上烟斗,黑着脸出门打牌,这两个喷嚏才打了出来。
闹钟定得很早,孟春水磨蹭半天,背上书包出门时也不过六点二十,结果走到公交站才发现是周六。于是他又走沿着江畔往回走,水面上泛起湿冷迷蒙的水雾,走到公寓楼下时天色已然大亮。在家很无聊啊,在学校也是,他这么想着,从包里翻出两本联赛题库,蜷缩在沙发上,开始算他的开普勒定律。
九点多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
对面人说:“哥,我是小阮,今天出来玩吗?我们几个老地方等你呀。”
孟春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边的练习册,和声道:“好,稍等一下,我半小时后到。”
他这声音听起来是在笑的,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确实在笑。然而倘若他当时肯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2/
打电话的男孩姓阮,在同校初中部上三年级,比他低一级,应该是平时一块玩的七八位之中年龄最小的了。那些家伙多数都是高中生,其中也不乏高二甚至高三的,但他们每个人都喊孟春水一声“哥”。
因为每次“出去玩”花的钱,都是他一个人出大头。
所以尽管他只有十五岁,叫声“哥”也是应该的吧?
但是,为什么要他出大头呢?
孟春水虽然不缺这点钱,但他仍然不是很想回忆其中缘由,也不想回忆自己当时是怎么跟这群年龄各异、奇形怪状的哥们混在一起的。
最初大家只是一帮在重点高中里显得格格不入的问题学生,放学经常被迫在德育处碰面,于是也就逐渐互相认识了。互相认识的下一步便是一块出去瞎玩,当时邀请孟春水加入,他也就没拒绝。
拉帮结派者所追求的向来是一种归属感,然而每次跟着这样一群业余混混在老长沙城里胡侃乱逛,孟春水其实从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去考虑这事的合理性。
他只是觉得,无所谓啊,有朋友一块待着至少会显得正常一些吧?
以前天天被德育处老师盯着,不就是因为一个朋友也没有吗?
还有就是因为他老是在到校之后躲在厕所隔间里,让人没辙。大家甚至都猜测这个习性奇特的物竞种子选手天天想的都是自残自杀一类的事情,殊不知,孟春水他只是不太想见人,并不是不想活。
顶多算个自我隔绝吧?
但有时候,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同样也会觉得无趣。
尤其在每次梦到那片沙滩,还有那个春笋一样鲜灵的人之后。
3/
后来孟春水才发现,跟“朋友们”出去玩,也不是完全随心所欲的。
他们需要他付出很多。
当时一群朋友围着他问:“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啊,认识好长时间了,感觉还是不能和我们玩到一起,距离感太强了。”
孟春水吃了一惊,他想,平时聊天,我也聊了啊,跟你们喝酒,我也没少喝啊,原来还需要我和你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吗?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吗?
又有人说:“怎么对朋友好,对其他人好,你会吗?你是大公子哥,果然跟我们不一样。”
孟春水突然有点烦了。
却又听另一人说:“听说你有几辆超酷的机车,带我们玩玩呗,水哥,我们是好朋友啊。”
哦,原来是这样,孟春水又松了口气。通过“玩意”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并能引起他的任何恐慌。
于是,当时哈雷摩托很拉风,他就把自己的借给他们骑;当时喇叭裤风靡九州,他就给朋友们每人买了一条;当时迪斯科舞曲正当流行,他就带着一帮人去长沙最火的迪厅,花钱点了很多五彩斑斓的酒。
迪厅里的姑娘,愿意信他已经十八,往他身边凑的居然不少,孟春水觉得无措,就把她们推给朋友,然后自己跟那儿喝酒,乱晃,宛如孤独求败。
事已至此,大家都开始叫他“水哥”了。他也跟他们玩闹说笑,在楼道里遇上会打招呼,同时带着他们学会了各种这个年龄本来见识不到的娱乐,他自己还是其中玩的最好的那一个。
有时也会错觉,是不是“朋友”全都不过如此。
孟春水并不为此寒心气馁。他非常清楚,自己大概只是想维持一个“有朋友”的状态来宣誓自己的“正常”,证明他可以和其他同学一样随意呼朋引伴,从而不被教导主任盯着,认为他心理有毛病。
至于朋友是谁,又是为什么要做朋友,朋友在一起又该怎么相处,都不是他所关心的,而花钱按照朋友们说的“对他们好”,也只是各取所需,双方都没什么真心,反而是一种公平的体现。
反正他零用钱多得是。那些玩乐,也不是很费精神,他能处理得游刃有余。
这样一来,谁也不会觉得难堪吧?
4/
事实证明他仍然想得太过于简单。
朋友们叫惯了他“哥”,还真就希望被当作弟弟一样宠爱。他们居然提出要求,想去孟春水家里看看。
孟春水说:“家里不好玩,很挤。”
朋友们笑:“怎么会呢,哥你爸爸不是大官吗,怎么可能住得挤。而且哥品味这么好,家里一定有很多高级衣服和玩意吧!”
于是,当他们咋咋呼呼地站在湘江边的小公寓下,又面露失望地走进窄仄楼道往上爬时,孟春水觉得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想,都说了不好玩,大不了下次不来我家玩了。
结果,刚把家门打开,那群朋友的抱怨,就戛然而止了。
孟春水抬眼,赫然看见自己一个多月未见的父亲,正和曾经崇拜的美术老师,像两条滑腻的蛇一样在沙发上缠绵。
二人愕然地停下,分开。老师面露土色迅速躲进浴室,父亲暴怒。
朋友们皆大惊失色,木然愣在他身后。
孟春水则出奇地平静。这种场景,他见过很多次了,自从将近一年之前头一次撞破此事,父亲就很少回家了,但还是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家里,多数时候,都是以刚才那种方式。
孟春水甚至有点见怪不怪,他觉得父亲对于被自己看见,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但这回还带了朋友啊,会不会不同?
不过朋友们已经像受惊的麻雀似的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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