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若桃花》第109章


幸又落到别人那里。”说完,恨兮还轻轻掩嘴笑了笑。
绮芸夫人的脸立刻又白变成了红色,又由红色,转变成了紫色,睁大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恨兮作势转身欲走,忽又停下来,回过头轻轻的道:“哦,对了,还忘了说一句,夫人不必担心恨兮失宠的事情,恨兮已经怀了麟儿,夫人还是担心自己为妙。”
绮芸夫人进入宫中这么久都没有怀孕的消息,这一直是绮芸夫人最忌讳的事情,如今被恨兮说了出来,更是气愤的要命,她大口的喘着气,跺了一下脚,却没有说出什么。
现下恨兮怀有身孕,便都认为是楚文王的,更是不敢招惹恨兮了,只得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
气氛有些低沉,念娆连忙跟随在恨兮的身后,不敢抬头,只是有些讶异的用眼睛瞟向恨兮,她没有想过恨兮在背后被别人议论都没有说什么,却替自己出头,挡去了绮芸夫人的责罚。
“念娆啊,你要记得。”恨兮带着念娆向寝殿的方向走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人自辱之而后人辱之。”
恨兮不怕绮芸夫人听到,因为她这句话本就是说给她听的。
“是,夫人。”念娆明白了恨兮的意思,连忙在一旁答着,而后面的绮芸夫人气火冲天。
恨兮忽的笑了起来,念娆问她为什么笑,她却只是摇了摇头,因为她突然想到,如果这是在现代,看见绮芸夫人的起火旺盛,恨兮定会折返回去,在喊上一句“怕上火喝王老吉。”想必绮芸夫人听了这句话,会忍不住气背过去。
正笑着,一转头,却遇到了楚文王的师傅——葆申。
“老臣参见桃花夫人。”葆申其实见到了刚才的情景,只是一直没有出声,而是在一旁观看,现下才走了出来。
“恩。”恨兮向他点了点头,她并不怕葆申看见什么,也不怕葆申听到那句她坏了麟儿。
“夫人今日真有雅兴。”葆申笑着看向恨兮。
又是这句无意义的话,恨兮哼哼着:“葆申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能当楚文王师傅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恨兮可不认为他来找自己谈话,会只是闲聊。
“夫人真是豪爽。”葆申被恨兮看穿了心思也没有觉得尴尬,他笑的尽量和蔼“恕老臣斗胆问夫人一个问题,如今时局不定,四处战乱,夫人却可以安稳的住在楚国,享受着雍容华贵的生活,地位尊贵,为何夫人却总是一筹莫展,冷漠于文王呢?”
一看就知道是说客,恨兮在心中暗哼了一声,笑道:“雍容华贵又做何用?只是尘土罢了。”摇了摇头,恨兮继续道“葆申可知道地位究竟是何?或许对于他人来说,恨兮现下的地位是无比的尊贵,但是对于恨兮来说,地位不是代表能享受多少的物质,而是表示在一个人的心中分量是多少。”
葆申轻轻抚了抚下颚,深思了半刻,便做一副谦虚状:“葆申不明,还望夫人解释给老臣听。”
恨兮笑了笑,仰头看向天空,天空上面没有一片云彩,呈现着蔚蓝的颜色。
“葆申可曾记得恨兮出游,却遇劫匪一事?”恨兮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来自天空。
“记得。”葆申想了想,出声应着恨兮。
“当日履薄为了救我,可是不顾一切?”恨兮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意思。
葆申亲眼见到了那种情形,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恨兮不再看向天空,而是转过头看向葆申,态度认真的道:“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另一个人为其倾其所有,对于履薄来说,我是那个人,而对于楚文王来说,我不是。”
恨兮的头脑中不断的闪现过履薄的脸,有温柔的,有从容的,有调侃的,有急切的,无数的表情印刻在恨兮的心间。
葆申沉默着,他看着恨兮半晌,他看得出恨兮是认真的,极其的认真,他也听得出恨兮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他毕竟是楚文王的老师。
葆申抽回了思绪,向恨兮点了点头:“希望夫人有朝一日可以对文王改观吧,那老臣告退了。”
恨兮没有说话,她看着葆申施礼,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对楚文王改观吗?恨兮笑了笑,不会,而且永远不会。
恨兮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她不能忘记楚文王拆散她和履薄的事实,但是她不会报复,因为楚文王已经是中年了,再恨兮的记忆中,他离逝世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第九十六章 故人携信来
更新时间:2011…10…26 17:00:51 字数:3768
冬日的夜晚来的特别的快,恨兮慵懒的坐在地上铺着的厚厚的毯子上,倾斜着身子靠着一旁的矮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铮铮,琴弦发出不算是悦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小翠啊,履薄什么时候下朝回来?”恨兮单手支起下巴,停下了手中拨弄的琴弦。
“夫人,你刚刚说什么?”一旁泼墨的念娆愣了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恨兮。
“恩?”恨兮缓缓的回过头看向念娆,忽的想起了自己刚刚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还认为自己是在息国呢。
叹了一口气,恨兮松松筋骨,缓缓的起身道:“念娆,墨泼好了吗?”
“夫人,都弄好了。”念娆向一旁让了让,平铺了一张用以作画的布料。
恨兮走到桌前,提起笔,挽起袖腕,静静的看着作画的布料。
传说胎教很重要,恨兮的琴棋书画虽然样样通,却都是三脚猫的功夫,样样都不精,她的儿子可不能像她一样。
可是提起笔,画什么又成了问题,恨兮对于作画十分的不擅长,想当初做一个风筝,要在上面画只老鹰,还要履薄来画的呢,更别说她现在想画履薄,那是更是的难上加难了。
不管怎么说,履薄都是孩子的父亲,她不想让她的孩子出生之后,连自己真正的父亲样貌都不知晓,可是这人物对于没有什么画画的功底的人来说也着实是比登天还难,况且她也不想将俊逸的履薄画的太过丑陋,让人认不出来样貌。
想了又想,恨兮还是放弃了画履薄,她抬头顺着微微敞开的窗子看向庭院,院内除了光秃秃的树干便无其他。
恨兮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庭院,最终停留在了一处水池上的几片荷叶之上,就画荷花好了,相对来说简单一些,想着,恨兮提笔,轻轻的在布料上绘着。
一笔刚刚落下,恨兮便听外面有人高呼:“楚文王到。”
恨兮极其的讨厌这种通报的形式,每每都能扰了她的兴致,但是恨兮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继续的画着。
“奴婢参见文王。”后面的念娆连忙步至门前,向文王施礼。
“下去吧。”文王只是吩咐了一声,看都没有看念娆一眼,便几步来到了恨兮的身前。
念娆本有些担心恨兮,但是一想到恨兮怀了麟儿,楚文王照顾恨兮还来不及,也不能伤了恨兮,便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在外面将门带上。
“你倒是好兴致,倒有心思做起画来。”楚文王的语气不善,却也没有做什么,而是来到恨兮刚刚坐着的毯子处,坐了下来。
恨兮没有做声,而是细细的描绘着笔下即将成形的荷叶。
楚文王坐下后,抬眼看着恨兮,见恨兮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绮芸夫人说你怀了本王的麟儿。”
楚文王这几日没有来恨兮的寝殿,便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却不想恨兮居然跟人提起了此事,还是他最擅言的夫人。
“真是罪过。”恨兮轻轻的笑了笑“恨兮从没有说过是文王的麟儿,只是她们自己猜测的罢了。”
是啊,恨兮从来都没有说过那是楚文王的麟儿,只是又有谁敢想其他呢?
“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你就当真认为本王我不舍得杀了你吗?”楚文王依然坐在那里紧盯着恨兮,可是他的话语却如同从牙缝中挤出一般,让人听了忍不住打个冷颤。
当今谁不知晓楚文王的脾气,“强硬如挟雷带电,诡谲如翻云覆雨”可是偏偏恨兮就敢挑战他的脾气。
人们都说,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怕什么呢?恨兮认为她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
“文王如是想要杀了恨兮,恨兮又岂能阻止的了?”恨兮依旧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描绘着手中的画,布上,一片荷花的叶子已经舒展了开来。
“好,敢如此跟本王说话的,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本王杀了你岂不可惜?”楚文王忽然大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到恨兮的身旁,一手执起墨宝左右的端看。
“文王,那墨宝乃是前些时日郑国进宫而来的,文王小心,摔了岂不可惜?”恨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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