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170章


“他有没有说过要如何降伏?”
“弟子听闻,师尊的意思是,叫师叔用个什么妙法,将自身的至阴寒气尽散给那天石中的生灵,且要教它怎生调和阴阳两气,也便可以法有所依,气有所导,不会再随意伤人伤己。”
“散尽寒气之后,又该如何?”
“这个。。。。。。师叔那时没有提及,弟子不知。”
“那他的肉身。。。。。。在哪里?”
“师叔既在魔道,神魂便是一体,怎还能叫肉身与魂魄分离?师父怎生糊涂了。。。。。。”
天命因果样样逼迫,走到这一步,却没有至阴法器月金轮傍身,也没有一条可供保命的退路,此法无论成败与否,那人果真已回不来了么?风琪颓然跌坐在云头上面,被玉蝉连唤几声方才回神,怔怔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至亲已去,至爱也身历险境生机惨淡,任何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打击,玉蝉知她已乱了方寸,仍照实禀道:“经过众人这九日来的缓解,那天石已剥落大半,余下的部分实在坚不可摧,也更加叫人无法靠近。除了等待天命,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他,何时去的洪荒?”
“师父入梦之后,准提仙师带人赶去之前。”
“竟已这么久了。。。。。。可有什么人陪同?”
“弟子不知。”
“为何玄儿会在我身边?”
“师叔如此安排,弟子不知为何。” 
“把玄儿带走!”风琪拂袖,怀中的小鬼顿时睡了过去。 
玉蝉讶然道:“师父,您要。。。。。。”
“快走!”风琪起身,一声怒斥。玉蝉只得抱过江玄,她已径直扑上前去。
玄穹帝尊,瑶池金母,南溟夫人,神帝,东仙月,阴天子,诸天天帝,十大仙将,四大龙王,妙妙,雪影,等等等等,近前的数十人都是她认识的,望着那天石处俱都面色凝重。准提仙师与灵犀站在最前,风琪已顾不得规矩礼法,扑过去急问道:“师伯,可有了什么良策?”
众人见她来了表情各不相同,却多泛着关切。
准提仙师先安抚她几句,见她镇定了几分才道:“这天石受了你师父的全部神识,似已有了几分关于他的记忆,才会偏偏降在这里。方才灵犀竭力感应过,果真探知到你师父的微弱气息,可见他尚有一丝残魂未尽,只是被禁锢在石中不得挣脱。几日来,天石上的火焰起落涨伏不定,可见你夫君将一神化作万缕颇有功效。”
风琪闻言又镇定了几分,狂喜道:“师伯的意思是?”
准提仙师道:“丫头,且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天石大有古怪,灵气源源不断,似能不枯不竭,任咱们削弱一分,随即便会涨上一分补足缺损。你的夫君如今正与那团阳炎之气周旋,此消彼长此弱彼强,虽一时间彼此牵制难分胜负,时日久了耗损巨大,必落下风,到时候可就真的无法挽救了。”
“那又该。。。。。。如何是好?”站在这位惯与师父交好也向来慈爱可亲的六界仙师面前,风琪便似个受尽打击的孩子,无助,孱弱,甚至绝望,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已想到一个妙法,可助你夫君速速降伏那团戾气,只是。。。。。。”准提仙师拈须沉吟,风琪急忙追问,他这才又道:“只是要搭上你师父的一缕残魂,还有他的不世仙根。”
风琪怔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师父与他俱都要紧,怎生选择得了?众人都紧盯她打量,良久,她终叹道:“师伯与家师十世交好,行事早与他不分彼此,又有如斯身份,既已想到了主意,为何还要征询旁人的意见?”
“只因于你师父看来,你这丫头向来不是个旁人,事关到他,自要问你这贴心之人。”
“我。。。。。。我虽与师父关系匪浅,此刻却着实已乱了方寸。”
“方寸虽乱,可还有本心?”
“本心?”风琪猛地心中一动,正色道:“既然如此,请师伯速速施法便是。”
准提仙师道:“为了夫君而弃你师父,你就不怕世人耻笑?”
“小女虽然愚钝,也多少能知家师的心思。”
“你师父会有何等心思?”
“他定然觉得。。。。。。累了,不如就此归去。”
“他那样心如磐石之人,怎会觉得累了?你这丫头竟来胡言乱语,果真急糊涂了。”
“这百万年来,我师父总是胸怀六界大爱苍生,从来都没有认真为自己活过,难道还不该累了么?于他看来,纵使能凭那一缕残魂重生,却不过仍要继续旧日时光,看日升日落霞起云聚,看人事沉浮桑田变幻,为旁人活,看旁人活,自己倒过得枯井无波,岂不乏味无趣得很?”
“若他活了,必会有旁人受到那戾气的伤害,不为苍生,又是为谁?”
“孰轻孰重我不是不懂,但不愿当他只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会选择去赴死。世人都当他无欲无求,我却想看他今日终像一个凡人。虽死在今世,但活在来生,七情六欲样样不少,喜怒哀乐俱都品尝,有人相守,有人陪伴,再不做那个无心无我孑然孤寂的大罗金仙。”
“一个凡人?你师父若知你如此贬低他的胸怀,可真要大笑三声了。”准提仙师如此说着,却终拈须微笑,又道:“放心好了,待那戾气再次弱下去几分,我自然能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夫君。”
“多谢师伯!”风琪脸上已不见悲喜,侧目望向灵犀,他那清冷如冰的眼神终似添了几分赞许,道:“把那九思双剑留下,你自离去便可。”风琪吃了一惊,急道:“什么?为何?”
“仙师正是要利用双剑的异能,将主人仙根中的厚重灵气分作阴阳导引出来,才好助你夫君一臂之力。”灵犀难得解释了一句,又道:“只恐施法时会伤及无辜,不但你,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退在百里之外,除了仙师与我。”
风琪将信将疑,扭头见玄穹帝尊与瑶池金母已带头退走,也命十大仙将传话围观人众,不要擅自上前免受波及。微微敛眉的神帝与东仙月随后,其余人自也统统走了,一时间人去如潮,她也只得任由雪影拉在远处一座山巅。山巅上尚有许多旁人,却都知她忧心如焚,免不了要安抚劝慰。
“太祖母的身子可好些了?”与玄瑛雪影等人相比,此时此刻,风琪自然与这位祖奶奶最觉亲近,也就这样的至亲之人可以依靠了。南溟夫人将她揽在怀里,笑道:“无妨,养上十年八载的便好。” 
“太祖母因何伤得那般厉害?”
“那天石太过坚固,众人若各施各法,根本就无法损它分毫,你夫君想了一个妙法,借这穹光镜的反射之力,将众人的法力凝在一处发出,然后击在一点,果真功效斐然。就是反噬之力巨大,不但毁了那宝器,还差点搭上我这老太婆的一条性命,他定是借机欲报当年的轻看之怨。”
“此时此刻,太祖母怎么还来玩笑。。。。。。”风琪终忍不住钻在她怀中啜泣起来。
“傻孩子,你连你师父的生死都能看开了,怎还看不开旁的?”
“我师父。。。。。。”风琪越发伤心起来,她能说出那番话来,却是无法看开超脱背后的死亡。
“你看你看,得亏你家那几个孩儿没在,不然,你这哭哭啼啼的娘亲哪里还能有半点威严?方才,我与那老和尚打了个赌,他若救不回你夫君来,便让我揪光那满脸的胡子,叫世人都看看他长得是何德兴。放心好了,他的胡子宝贝的紧,自然要竭力保住。”
南溟夫人越发笑谑起来,因这几句玩笑话,风琪无语凝噎破涕为笑,心道这二位祖宗也真好闹腾,这时候竟还顾得打赌,赌注竟还是一把胡子,她暗自里却果真安心了不少。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见她实在心不在焉的样子,南溟夫人便同雪影等人一般,陪她默不作声的坐等,等一个人的命运,也等这天劫得最终结果。
风琪眼望着远方冲天的红光,目不转睛,那人做的是件万众瞩目之事,却是命悬一线,接下来的等待漫长如一生,真真难捱欲死。好在一天一夜之后,漫天的红芒终薄弱了几分,她大喜过望跳起身来,一时间喘息不得。
过不片刻,两道刺眼的绿芒劈下,定是准提仙师用了那一双情剑。烟尘四起,乱云翻滚,漫天的碧绿衬上漫天的火红,生成一副无比诡异的景致,红与绿此消彼长,显然是那琼树上的灵气被导引出来,正在与那阳炎互相压制。
众人都站起身来凝望,猛地有红白两道炫光冲天而起,如两条巨大的灵蛇纠缠缭绕在一起,撕扯侵蚀,也慢慢吞噬着彼此。风琪知那红芒便是得了师父神识的一团戾气,那白芒便是江昙墨散出的至阴寒气,眼见它们渐渐容作一团黝黑疾速坠下,漫天的红绿之光也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