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64章


司马师出征的第二天,就是齐王曹芳启程的日子。
子夜早早换上男装,带着秀容,两人坐着马车赶往城郊。
此次司马师离府之际,把府中主管全权交给子夜。因此,子夜恢复自由之身,可以随意进出府门。可谁也想不到,子夜身体自由,心却囚禁在府中。两个孩子和司马师秀嫣夫妻的托付,早已成了捆绑子夜心灵的枷锁。
为了避开送行的闲杂人等,子夜将马车隐蔽在道边树林中,自己和秀容步行到曹芳出城的必经之路。
算算时间还早,子夜带着秀容来到半山腰一座长亭坐下,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山脚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不多时,山脚下又停留了一辆马车,秀容指着马车道:“这辆马车好像也在等人呢。”
子夜点点头,“嗯,如果没猜错,大概阂们一样的心思。”
正说话间,遥遥望见,城门大开,大道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大批人马簇拥着一队豪华车辆行进而来。
大队人马渐行渐近,子夜已经隐隐看到大旗上飘扬着齐王两个大字,正要带着秀容下山迎接,突然看到山脚下那辆停驻的马车中,走下一位风姿俊逸,白衣飘飘的男子。
第5卷 痛入骨髓
子夜倏然驻足,瞪大眼睛遥望着那迎风而立的俊朗身姿,山风猎猎,吹卷了雪白的衣角,吹散了如墨的长发。
“是嵇公子?”秀容惊呼一声,回头却看到子夜手捂胸口,神情痛苦。
“子夜?哪儿不'炫'舒'书'服'网'?”秀容急忙搀住摇摇欲坠的子夜。
子夜手抚胸口,微微一笑,“没事,宿疾发作了,歇息一会儿就好。”
秀容深知子夜,这宿疾正是因那谪仙般的男子落下的病根,轻叹一声,“子夜,多年未见,你心中终是放不下他,要不,下去看看他吧。”
子夜无力地靠在秀容身上,目光却恋恋地追随着那人,“妈咪啊,一别五年,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纵然相见,他也以为我是那个白夜。我可不想他知道白夜就是子夜,那样的话~~~~”
子夜的话未说完,秀容突然感到怀中一阵战栗,紧接着手背剧痛,低头一看,子夜尖尖的指甲瞬间深深地扎入肉中。
秀容看到子夜哀伤欲绝,不禁转过头望向山下,此刻,送行的叔夜已经同齐王曹芳相见,正亲热的拉着曹芳走到自己的马车前,伸手撩开车帘,只见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姑娘钻了出来,被叔夜亲热地抱下马车。
女孩之后,又钻出来一位身材臃肿的女子,叔夜面带笑容,伸手相搀。
虽然相距甚远,可子夜依然看出,那女子就是叔夜的妻子曹莹,如今身怀六甲,难怪叔夜笑得如沐春风。
胸口处疼得气血翻涌,子夜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眼看着叔夜夫妻携手并肩,与曹芳谈笑风生,子夜再也忍不住,痛苦地低吟一声,“叔夜。”
这一声,轻似,连近在身畔的秀容都勉强听到,可山脚下正在谈笑的叔夜,却遽然一震,
冥冥之中,听得一道痛苦得近乎呻…吟的声音,喃喃叫着自己,“叔夜。”
这声音熟悉得痛入骨髓,可一时间又分辨不出是谁?
叔夜转过身,四下张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曹莹发现丈夫突现异常,关切地问道:“叔夜,你怎么了?”
“没事,”叔夜淡淡回应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游离着,直到掠过山腰的凉亭处,那点墨如漆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眼见叔夜夫妻的马车渐行渐远,子夜胸口的疼痛也逐渐平缓下来。手扶秀容低声道:“妈咪,扶我下山吧。”
山脚下,齐王曹芳目送叔夜的马车远去,又凝神伫立了好一会儿,这才意兴阑珊地走向自己的马车。
“兰卿,留步。”刚刚跨上马车的曹芳还没有坐进车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扭头望去,只是一个中年女子搀扶着一位白衣少年,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自己。
两人越来越近,曹芳终于认出少年竟是胞妹子夜。
“夜儿。”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曹芳跳下马车,向子夜迎了过去。
骨肉亲情、血脉相连,子夜和兰卿尽管从小分开,可这份手足之情却是血浓于水。
兄妹二人执手相看,含泪而笑,不约而同开口,“你还好吗?”
曹芳拉着子夜,随意地坐在道边的石头上。
“子夜,你偷偷跑来看我,一会儿回去可怎么交待?”曹芳看出子夜面色不好,不禁有些担心。
“呵呵,兰卿不用牵挂,我现在是自由身,随意进出府门,没人管我。倒是你,看起来清减一些,此次离开皇宫远赴封地,难免会水土不服,饮食休息要多加小心,再有,凡事要想开些,不要郁结在心中啊。”
兰卿手摇折扇,微微含笑,“夜儿,这傀儡皇帝的位置,我早就不想坐下去,如今逃离皇宫这座金子做的牢笼,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郁闷呢?要说郁闷,我只是担心你,曹氏势衰,你身后没有依仗,我怕你会受曹家的连累。”
看着兰卿愧疚不安,子夜沉吟半晌,幽幽说道:“兰卿,事到如今,我告诉你这十五年来的真相吧。”
第5卷 去而复返
曹芳听子夜诉说这十几年来的生活)经)历(网),时而叹息,时而惊怒,到最后霍然起身,一撩衣摆跪在子夜面前,“夜儿,你我虽是同胞兄妹,可为兄却没想到,从降生之日起,你就饱受曹家欺凌之苦。从前,为兄还私下以为,夜儿嫁入夫家忘了父兄,如今看来司马家对你的情意,都远远大于曹家的父兄。妹妹,兰卿在此替我们糊涂的爹娘请罪。”
子夜屈膝跪倒尘埃,“兰卿哥哥,妹妹一向把你视作我的唯一血亲。哥哥你快起来,不要折杀子夜。”
兄妹二人抱头痛哭,许久才相扶着站起身来,曹芳轻叹一声,“夜儿,你既然与司马师没有夫妻之实,当初为何不接受叔夜?可怜他为你抗旨拒婚十年呢。真是错过了一段大好姻缘。”
子夜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呼吸也骤然紧迫,摆摆手苦笑道:“哥哥千万不要再提此事,叔夜与曹莹已经结为眷属,就不要让他再知道从前的过往,徒惹伤心了。”
曹芳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拉着妹妹,还要再说些知心话,突听身旁秀容喊道:“子夜,快躲起来,叔夜去而复返了。”
子夜一听,突然挣开曹芳的手,拉着秀容直奔后面的马车,边跑边低声道:“哥哥,千万不要告诉叔夜我在这里。”
子夜与秀容刚刚钻进后面车队的车厢里,就听曹芳朗声笑道:“叔夜去而复返,莫非要随兰卿一起回属地吗?”
这边厢,中途弃车徒步狂奔而来的叔夜,额上兀自滴着汗水,雪白的衣袍也浸染尘灰。
黝黑的眸子狐疑地打量着,悠闲自得、负手而立的曹芳,叔夜面颊微红、轻轻喘息着问道:“兰卿,为何我离开这么久,你还站着路边,莫非又接待什么旧友吗?”
兰卿左顾右盼,摊开双手,轻笑道:“叔夜走后,我在这里小坐片刻,想着叔夜要是再回来看我就好了,你看,想着、想着,叔夜就回来了。”
叔夜面沉似水,晶莹的黑眸注视着曹芳,突然上前一步,扯住曹芳的衣袖,“兰卿,不要哄我,她、她来过了?”
曹芳僵在原地,半晌才扯出一丝笑容,“是,子夜来过,但已经离开。”
叔夜浑身颤抖着,手指却愈发用力,只听嗤的一声,已扯下兰卿的半幅袖子,叔夜目光凄迷地望着兰卿,喃喃道:“原来我没有看错,那山腰上的白衣人真是夜儿,那声痛苦的低唤真是夜儿,为什么、为什么我又来晚一步?为什么十五年了,又一次擦肩而过?”
大路边,叔夜神情哀绝凄楚;车厢里,子夜呼吸急促,痛不欲生,秀容紧紧抱住子夜,低声道:“子夜,你这又是何苦?叔夜心中一刻都没忘了你,你就出去见见吧,不要再折磨自己。”
子夜泪眼迷离,低声道:“妈咪,出去又能如何?难道要叔夜抛妻弃子吗?难道要为叔夜惹下杀身之祸吗?”
车厢内,秀容哑口无言;车厢外,兰卿何尝不懂子夜的心思?
兰卿硬起心肠,挽住叔夜,“叔夜啊,你见子夜又能如何?难道为了子夜抛妻弃子吗?难道要子夜与莹儿共侍一夫吗?”
叔夜踉跄后退,俊美的脸上纠结不堪,突然一躬到底,“兰卿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叔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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