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65章



叔夜踉跄后退,俊美的脸上纠结不堪,突然一躬到底,“兰卿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叔夜实在自不量力,就此一别,后会有期,兰卿一路多多保重。”
兰卿不忍见叔夜如此痛苦,刚要伸手拉他去见子夜,只见叔夜倏然转身,发足狂奔。那萧索、清绝的白色身影,像一缕孤魂飘然远去。
第5卷 温柔的陷阱
兰卿不知道,叔夜之所以发足狂奔,是因为无法按捺胸口翻涌的气血,刚刚拐进一片树林,叔夜再也支撑不住,抱住一棵大树,“哇”地一声,一口甜腥的鲜血喷溅而出。
而更让兰卿想不到的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人尽收眼底。
不远处的塔楼上,一位身着紫袍、英俊儒雅的男子,此刻正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记下今天送行的每一个人。派人观察他们日后的行踪。”男子低声吩咐着。
夜幕低垂,遮不住满天星斗,司马府中,小桥流水,一个彳亍身影凭栏而立。
星光璀璨,却无法照亮子夜眼底的失神黯淡。
月华如水,却无法滋润子夜心田的干涸孤寂。
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当司马昭悄然走到子夜身后时,子夜手中的酒壶已经空空如也。
“想谁呢?”子上声音低沉轻柔。
“叔夜。”子夜依然沉浸在幻境,脱口回应。
身后空气骤冷,即使酒醉迟钝的子夜,也感到如芒在背。
缓缓转过身,子夜摇晃着打个激灵,子上阴沉的脸色,怨毒的目光,让子夜顿时酒醒三分。
“子、子上?你怎么来了?”子夜有些尴尬。
子上沉吟片刻,走上前,轻轻夺过子夜手中的酒壶,随意晃了晃,这才怜惜地拥住子夜,柔声道:“夜儿,又贪酒了。”
子上的温柔让子夜深感愧疚,温顺地依偎在子上怀中,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子上轻笑,弯腰将子夜当横抱起,“夜深了,把你冷落在家是我的不是,为夫这就送夜儿回房。”
子夜安静地偎在子上的肩膀,两人一路无言走回子夜房中。
两人洗漱完毕,子上把子夜抱到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子夜,一边温柔地替子夜掖了掖被角。
子夜被看得赧颜,低笑道:“怎么,要我亲手为你脱衣吗?”
子上轻抚子夜面颊,柔声道:“大哥远征,朝中大小事务都要我亲自过问,今晚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回来,是不放心你,等你睡着了,我还要去处理公事。”
子夜心中更觉歉然,用脸颊摩挲着子上的手,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喃喃道:“子上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受之有愧啊!”
子上低笑,声音更加轻柔,“夜儿今天有没有去送兄长?”
“嗯,”子夜哼了一声,双目微阖睡意浓浓。
“送行的人应该很多,有没有看到故人?”
“故人?嗯,叔夜,我看到叔夜,”子夜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毫无意识地低喃着,“我看到他,心好痛。我、我忘不了他~~~”
子夜沉沉睡去,没有看到脸色铁青、指节攥得发白的子上,此刻是如何的骇人。
眼中温柔褪尽,冰冷的杀气取而代之,子上俯在子夜唇上恋恋地吻了又吻,这才冷声道:“我会让你忘了他。”
半个时辰后,议事大厅里,司马昭面色清冷地对着众多幕僚说道:“如今新帝登基,天下初定,民心所向乃是关键,各位应在短时间内,迅速搜罗民间的名人志士,能为我用者,许以高官厚禄;不能为我所用者,肆意反对者,杀无赦!”
第5卷 司马师临终嘱托
数月之后,司马师远征平叛接近尾声,镇守朝中的司马昭几乎每隔几日就会接到捷报。
叛贼毋丘氏与文钦弃城逃到东吴,两家凡是留在魏国的亲属,都被司马师一齐屠杀。
这一晚,心情愉快的司马昭陪同子夜,正在后花园中赏星望月,突见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空而落。
耳边只听子上轻叹,“唉,又是一颗将星陨落,不知哪国又要损兵折将了。”
子夜心中一凛,突然想起司马师临行时异常之处,不禁脱口问道:“子上,你大哥是不是也该还朝了?”
子上点点头,“大哥那边捷报频传,两个反贼主将已弃城潜逃,余下部署不值一提。”
数日后,司马昭接到噩耗,叛贼文钦之子文鸯带兵袭营,司马师此时眼疾发作,闻听此信,惊怒之下眼珠迸出眼眶,但是为了稳定军心,硬是用手将眼珠推回眼眶。
班师回朝路上,眼疾越发加重,流脓流血,致使眼睛震出眼眶。最终痛死于许昌。
司马昭闻听大哥噩耗,失声恸哭以至昏厥于地,之后浑身素缟,徒步出城跪迎兄长灵柩。
得知司马师死讯,新帝曹髦欲依霍光之例,追加大司马之号以冠大将军,增邑五万户,谥曰武公。但为司马昭所辞,最终谥曰忠武。
安葬完大哥司马师,司马昭一连数日,滴米未进、泪水涟涟。子夜心疼他的身体,亲自下厨做好清淡粥食,端到司马师从前的书房。
一进门,只见子上正端着大哥的遗书出神。
子夜将手中托盘放置桌上,柔声道:“子上,现在阖府上下、全家老少,全都靠你一人支撑,你要是不爱惜自己,别说对她们,就是你的父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来,这是我亲手做的白粥和清淡小菜,你好歹吃一点吧。”
子上抬起头,红肿不堪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子夜,将手中的遗书递给子夜,哑声道:“这是大哥回程路上忍痛写的,你看看吧,我吃点东西。”
子夜接过书信,只见上面血泪斑斑,想是司马师病中忍痛书写,心下不禁为之恻然。
虽然来到这个时空已然二十余年,尽管没有上过学堂,可这古文倒也看得顺畅,信中大意看得明了。
信中司马师说,他自己南征时旧疾复发,病势已危,恐见不得昭弟,故修此书。
信中除了回顾父子三人昔日驰骋疆场之快慰,还嘱咐昭弟应抚恤百姓,网结群僚,施恩散惠,则人心归之。之后又说自己只生二女,却终不能为嗣,此大不孝也!希望子上广生子嗣,以承血脉!
最后,司马师又提到子夜,说大哥知你一直怪我,阻挠你们相爱,其实这里也有苦衷,老父在日,曾经有一位高士说你与此女有段孽缘,弟会为其殚精竭虑、苦痛终生。故此,为兄对其一直怀有杀心,只是天命不可违,弟对其十余年依旧情意绵长,想起我与秀嫣,兄实在不忍心拆散你们。
其实子夜姑娘冰雪聪明,人又善良,我对她也真是恨不起来。无奈她的命运不好,我只能把她隔绝在府中,防止惹下祸端。
我死后,希望弟依旧让其住在司马府,阖府上下有她管理,两个孩子也委托她来照料。至于弟的府邸,希望你为了司马家有后,纳几位姬妾,也好开枝散叶。
最后司马师郑重嘱托,司马家今时地位,是几代人的心血凝结,希望弟能够肩负重任,发扬光大。
子夜看完司马师的书信,心中又是感伤又是无奈,轻叹一声,放下书信转身欲离开,不想被身后伸出一双手臂,紧紧环在腰间。
子上将脸颊紧贴在子夜的背上,哽咽道:“夜儿,别走,子上只有你一位亲人了。”
第5卷 吻痕
司马师死后,司马昭继任兄职大将军。
此后,司马昭终日里忙忙碌碌。
白天朝堂议事,晚上书房批阅各地奏章,密会下属及幕僚布置工作。
子夜也不轻松,司马师和秀嫣相继离世,府中只剩下两个孤儿,子夜责无旁贷担起重担。
以前,子夜的心思只放在两个孩子身上;现在,阖府上下、事无巨细全都要子夜亲自过问。
用司马昭的话说,子夜是大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子夜虽然不愿意接手这么大的摊子,只是司马师和秀嫣夫妻临终嘱托,再加上看到子上忙得寝食难安,这让贤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子夜在府中定居,司马昭也把自己迁移过来。处理公事就在父兄的书房,至于晚上就寝,轻车熟路直奔子夜的独院闺房。
当然也有例外,最近半年,子上不知为何,常常是后半夜才回到子夜房中,有时担心影响子夜休息,索性宿在书房。
子夜知道子上公事繁忙,倒不以为意,秀容却愁容满面,几次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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