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荒王泪》第49章


“小姐……”小铃铛上前拉住了叶紫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傻丫头!”叶紫轻轻拧上她小巧的鼻尖,心里没来由的一酸,从此之后的人生又会不同了吧。
“明天就是我的好日子了,你们谁都不许哭!”叶紫拉住含泪带笑的嫣娘,自己却忍不住掉下泪来。天知道这段路走下来,曾是多么的满路荆棘。
“小姐,如果老爷、夫人知道了,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小铃铛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笑容清朗。
“嗯!为了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更要好好生活。”叶紫笑着点头。
“小蝶,你看父皇和母后送了咱们什么好东西!”朱檀推开门,小福子跟在后边捧着一大堆东西闯了进来。
“王爷!”嫣娘与小铃铛快步上前挡在朱檀面前,“新婚前夜两个人是不许见面的。”
“我一天没见到她了,两位小美人通融一下吧。”朱檀向小福子使了个眼色,小福子伸出双手拦在两位女子面前。而朱檀已经趁乱来到了叶紫面前,将手里的物什摊在掌心里递到叶紫面前。
几个精致的陶俑并成一排站在朱檀的掌心中,色彩艳丽,衣饰神态无不活灵活现,作出不同的样子,其中一个手舞足蹈,尤其可爱。
“说笑俑!”叶紫欢叫一声,伸手去取,面前却是一空,抬起眼正迎上朱檀幽深如秋潭般的双眸,如同碧波万顷般的湖水皓淼而清冽。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神炽烈而痴迷。叶紫脸上一红,刚想说话,却觉得胸口一阵烦闷,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蝶,这是父皇送咱们的,母后还送了一幅《白莲图》过来看。”说着牵起她的手向桌边走。
“呃……”胸口的烦闷越来越历害,叶紫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忍不住干呕起来,紧跟着眼前一阵眩昏。
“小蝶,你怎么了?”朱檀转过头,看着叶紫突然苍白的脸大惊,俯身将她抱起,发觉她的身体竟在微微的颤抖,眼眸微合无力的靠在自己的胸前,“快传御医!”
天色暗沉,已是暮色四合时分,朱檀背着手不停的在庭院中来回踱着步,不时向室内张望。
“御医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朱檀越加烦燥,不禁出声询问。
“王爷,王妃吉人天佑,不会有事的,您还是歇会吧!”小福子上前捧着一杯茶递到朱檀面前。
“御医,王妃怎么样?”朱檀推开挡在面前的小福子一把抓住刚刚走出屋门的御医。
“王爷!”御医看着紧抓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起青色的血脉,不禁又惊又怕,“王爷……王妃……请王爷尽快进去,有话要对王爷讲……”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讲完全。
朱檀心里更惊,顾不得再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叶紫床前。
“小蝶!”朱檀看着突然满脸笑意的已经半倚着坐起来的叶紫,惊慌的问,“御医怎么说的?”
“嗯……”叶紫的脸上红晕更盛,轻轻拉着朱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是坏蛋!”
“嘎!”朱檀一时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叶紫。
“傻瓜!我们有了……孩子……”叶紫的声音低至不可闻,心里却是无尽甜蜜。
“我们……有了孩子?!”朱檀小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抬眼看到叶紫羞涩的点了点头,一时间脑中嗡嗡作响,心里的喜悦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我们有了孩子!!”朱檀喃喃地叫出来,趴上前在叶紫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哈哈地笑起来,“我们有孩子了!”俯身趴在叶紫的小腹上侧耳凝神细听。
“朱檀!”叶紫好笑的推了推那个俊朗的身形,“只有两个月,你不要胡闹好不好?!”
“我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在说,爹爹,我想要出来。”朱檀怪声怪气的转诉,一脸笑颜明艳如朝阳。
叶紫将他的头揽紧在胸口,一阵又一阵的清冽气息慢慢将她包围,窗外有刹那的烟火腾空而起,在暗紫色的夜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明亮的光线,摇曳而奢华,明明灭灭短暂又永桓……
五十六 新婚之夜
叶紫此刻正端坐在镶金边的雕花喜床上,大红的绸缎被褥松松软软的摊在身下,红烛高照,透过眼前的丝纱喜帕,依稀还能看到屋内的情形。
摇曳的烛光里,红木桌上放置着精致的茶点与酒盏,光润的青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柔的光泽。
“小蝶,累了吗?”此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条苗条的身影从洞开的门缝里闪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幅精致的托盘。
“嫣娘?”叶紫略带失落的叫了一声。
嫣娘双手放在叶紫的肩头,轻轻一笑,“小蝶失望了吧!王爷被周王他们绊住了,怕你着急,让我先来看看你。看看王爷还挑了几样清淡的小点心让嫣娘带进来。”
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畔的几案上。
“他们在灌他酒?”叶紫一惊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他的毒刚解不能喝酒!”
“有蒋青他们挡着呢,小蝶别急!”嫣娘拍了拍她的手,“累了一天了,先喝杯茶吧!”说着将小巧的青瓷茶杯塞入了叶紫的手中。
“你别说我还真饿了,还是嫣娘好。”叶紫轻轻掀起了头上的丝纱喜帕,眼前蓦得亮了起来。将手中那碗散着淡淡茶香的杯子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入口甘甜,清冽,甚是爽口。
“小蝶,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真替你高兴。听说温真可汗也送了一份贺礼来呢。”
“张真,他来了吗?”叶紫心里打了个转,分别了几个月不知他好不好。处身于那样一个诡辩云涌的局势中是否还有悠闲的时间吹箫、弹琴?
“没有,不过听说他已经就任了西蒙古的可汗,分身不得……小蝶很想他吗?”嫣娘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垂下了眼帘。
“想啊,他帮过我很多,是我和朱檀的朋友呢。而且我觉得他其实并不喜欢回蒙古,他和朱檀一样,本质都是希望住在风景秀丽的地方,只是看着花开花谢,日出日落,对月相酌,诗歌弄琴,但是他们也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已。”叶紫想也没想的回答,轻轻咬了口桂花酥,入口清甜,桂香满腔。
“温真可汗自幼飘零,身为质子绊居我朝多年,虽然鲁王爷待他挚诚,但终是郁怀难遣,此番回到蒙古亦是凶险万端……”嫣娘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不可闻。
“嗯,当质子是挺可怜的。不过他那个人嘴严的很,倒是从来没听他讲过以前的事。”叶紫咬着桂花糕含糊不清的说,心里微微一动抬起眼,嫣娘正斜斜地倚在桌角边,纤细的侧影半掩在月华的暗影里,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零落的发丝柔柔的披散在弧度圆润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轻盈如蝴蝶的翅膀微微垂落,在眼窝上印下浅浅地阴影。
“可汗的母亲叫做纤手神指张若兰,本来是江南世家的一位小姐,剑琴双绝,一手天雨散花的暗器功夫也惊艳天下……”嫣娘顿了顿,低低地说。
“他娘是汉人?怪不得生的那样俊!”叶紫一惊,恋恋不舍的从桂花糕上抬起了头,看到嫣娘眼含深意的浅笑,脸上一红,想了想,侧过头伸开手指比出了一段小小的距离,一脸狡狭:“不过比起朱檀,还差了这么一点点。”
“三十年前,前可汗乞彦完烈曾经改装移容偷偷来过金陵,与当时还待字闺中的张若兰相遇,所谓缘份天定,两人一见倾心,再见定情。张若兰为了可汗忍痛舍弃了家族,随他回了蒙古,后来生下了温真世子。但是不久战乱频起,蒙古一分为二,西蒙古势弱即受东蒙古的期凌,也受明朝的夹击,不得已甘愿臣服朝廷。才会将温真世子送来我朝作质子。”嫣娘一口气讲完,脸颊微微显出红晕。
“嗯,那位张若兰为了心上人,真是勇敢。嫣娘对张真还直是了解呢。是不是看上他了?我来帮你做媒怎么样?”叶紫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嫣娘低垂的眼眸,胸中没来由的一阵发昏,阵阵困意上涌,不禁摇了摇头。
“小蝶不要取笑我了,温真可汗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嫣娘抬起眼,一抹晶莹的泪光在眼中转来转去。
“嫣……”叶紫头脑越发迷糊,感受着嫣娘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带着微微的凉意。
睡意越来越明显,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松软的床塌上,意识模糊的那一刻似乎听到嫣娘喃喃地说:“小蝶,对不起……”
冷落的月华静静的透过雕花的窗格子,撒落一地清辉。叶紫慢慢地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发胀额头,听着窗外的秋虫低低地鸣叫,斑驳的树影倒映在窗纱上零乱而错落,安静空旷的室内只余一盏微弱的烛火。
“这是哪里?嫣娘?”叶紫大惊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上还好好的穿着那件大红的喜服,但是这里却不是她与朱檀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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