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第53章


,率领两千多人马,把守东门,马林自己带领大队人马奔向南门。
郑之范听说有援军,又见八旗兵攻城失利,就来了神气,坐在城上的大椅子里,两个千总上前拜见,王一屏拱手行礼说:“大人,俺们这里箭支滚木礌石都不多了,请大人调来一些。”郑之范拍着扶手大怒,指着王一屏骂道:“胡说,这东西不都有吗?城下没有几个人了,还要什么要?你给俺小心看着,上来一个八旗兵,俺扒你的皮。”两人不敢在说话。东门外的八旗兵都撤走了,空荡荡的没有一骑一马。(书…网)
南门西门此时杀声震天,云梯搭满城墙,人马、楯车如江水淹到城下,城头上插的箭矢,密得像松树枝。城上的明兵有些坚守不住,慌乱逃窜。东城墙上的郑之范见了,脸色又惊恐起来,这时,郑府的管家疾步走上来,对着郑老爷的耳朵嘀咕了半天,郑之范犹豫一会儿,叫过来两个千总说:“你俩全部去增援南门。”戴集宾拱手说:“大人,总兵令俺们把守的是东门。”郑之范大怒说:“混账,俺的话不是命令吗?敢违令当心灭你九族。”两人害怕,带着人马下城。郑之范和管家随后也下城回府。
郑之范回府收拾金银珠宝等细软财物,用五十匹马驮着,带上家眷,领了二百多亲兵,悄悄奔向东门。郑之范骑马走在前头,快要到达城门时,商人傲巴麻领着几十人赶着十多个马车,躲藏在胡同里,看见郑之范走过来,忙上前施礼说:“大人救命,请放我们出城吧。”郑之范看也没看一眼说:“跟后边。”他先知道傲巴麻他们要出城,才动心要逃走避风头,管家在东城墙上就说明白了。
东门没有把守的兵将,管家上前摘掉门闩,亲兵们打开东门,郑之范等人急火火地跑出去,这时,埋伏东门外的八旗铁骑冲杀过来,城内明兵千总白奇、王一屏、金玉和三人带兵马也刚好赶到,要关闭城门,可是有几个马车货洒满地,车轮也掉下来,把城门给挤住了,关不上,八旗铁骑乘机杀进城中。门外郑之范被追杀,仅带了几个亲兵逃掉了。
两万八旗兵马由东门杀入开原城,明兵四面一齐溃败,总兵马林、参将于化龙、高贞、于守志及近三万兵马战死,逃出城的不到千人,驻守开原城的二千蒙古骑兵,只剩下二百多人,无力再战,阿布图带领残兵投降。傍晚,夕阳还没有落入西山,打下了开原城,努尔哈赤进入南城门,坐门楼上,四周眺望城池山野,探马来报:“开原城南发现明兵。”另一个探马禀报:“城北有叶赫兵马,正向开原行进。”
二十八。 驻军界凡城(上)
八旗兵马打下开原城,努尔哈赤刚进入城门,南路北路探马同时来报,明兵与叶赫兵马前后来夹击。努尔哈赤命令探马再去打探来袭敌人的路线兵力,然后传令代善率领两红旗出开原北门埋伏,拦击叶赫兵;阿敏领镶蓝旗留在南门外,准备迎击明兵。其余兵马进城休息,随时听令调遣。
不多时,南面二路探马回报:“城南三十里外的明兵有三千人,是一个游击统领,大旗是‘喻’字。没有后继人马。”努尔哈赤闻报,对贝勒大臣们说:“明兵三千不足为患,姓喻的游击必是铁岭的喻成名,可以叫阿敏领一千兵马拒敌,其余兵马准备向北出击叶赫。”侍卫去给阿敏传令。侍卫出去,北路探马跑上来禀报:“叶赫出兵一万,现到城北五十里外扎营。”努尔哈赤传令:“明早出击叶赫。”贝勒大臣们下去预备。
日落西山,天色还没有黑下来时,阿敏得令,率兵马出击,沿着大路向南进兵三十里,望见大明人马,阿敏一马当先,飞马冲杀,正往前行的明兵,闻听铁骑奔驰和风吹旌旗的声音,一点也不抵抗,全线逃跑。阿敏领二十多骑快马的护卫,冲到前面,斩杀明兵前锋四十人,勒住马头,不再冲杀,又喊住身后的兵马。
后面跟上来的牛录额真问:“贝勒爷,不追了吗?”阿敏说:“不追,天晚了,路途不熟,当心有埋伏。”一千八旗兵马返回开原城,向大汗复命时,天色全黑了下来。
第二天早起四更,刚见亮,努尔哈赤命令代善发兵先行,自己率领大军做二路兵。代善的人马北进不到十里,探马向代善禀报:“叶赫人马都拔营退走了。”代善听说叶赫兵逃跑了,准备急速进兵追赶,同时上报大汗。努尔哈赤派护卫叫住代善,告诉他:“昨日攻城,兵马疲乏,不可急进,回兵。”八旗兵马全部回到开原城。
开原城是各路商贾云集的大关口,城大人多,物质富饶,各个库府都是囤积满仓,攻破城池,官吏商户大族都弃家逃走,丢下财物不计其数。努尔哈赤命令把开原城所有东西,全都搬运到界凡城,四万人用车拉马驮,运送金银财宝,牲畜粮食,整整三日,也没有运送完。
大汗护卫恒纬领着一个牛录的人,搜查开原贪官郑之范的府第,搬走了屋里院外的家当,将要撤走时,看见远处草料场的草堆缝里,露出一个牛角,慢慢晃动。恒纬叫两个卫士过去看看,两人拔出腰刀,沿草堆边弓身走进草料场,到近前一看,只有一头老黄牛,已经吃饱了,爬在阴凉里倒嚼,半截钢绳还栓在牛头上,看来它是挣断绳子,来偷吃草料的。两个卫士收了腰刀,一个拉牛头上的钢绳,一个捡起树枝,打牛屁股。老黄牛慢悠悠地站起来,踩着满地干草跟人走,没走几步远,突然“轰隆”一声,老黄牛整个身子陷进地下,只剩半个牛头露出地面,绳子还在卫士手里拉着。
远处的人听到声响,见老黄牛一下就没有了,都跑过去看是怎么回事。只见牛陷下去的地方,是一个地窖,腐朽的木棚板被踩折了,从沙土里支出来。大家帮忙拽牛头,老黄牛自己也使劲往上挣扎,牛周围的地面跟着陷落,看来是一个很大的地窖。有人抱来干草捆,一捆捆扔进坑里,上面的人再使劲拉绳子,老黄牛踩着干草捆,终于爬上了地面。
有人好奇,跳进坑里,想看看地窖里埋了啥东西。扔出干草捆,再扒开陷落下来的沙土,发现底下是一垛麻袋,麻袋上涂满松树油子,干硬得象石头。往起拽一下,很沉重,又一个人跳下来,两人憋足劲,才把一个麻袋举出地窖。上面一个人抽刀,把硬当当的麻袋砍开一道口子,两人一边一个,用力一拽,“哗”的一声撕开,一匹匹色彩鲜艳的绸缎散落满地,大家捡起来看,软软的,滑滑的,干爽一点都没有返潮。这样好看的绫罗绸缎,在集市上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是官宦家,怎么穿得起绸罗纱,再拽上来一个麻袋,砍开,还是一样的东西。
恒纬对坑里的两个人说:“别拽了,上来。”两人爬出来问:“这么好的东西,里面好像还有不少呢,咋不拿?”恒纬命令这些卫士说:“大家动手,把地窖上盖全都揭开,里面东西小心地搬出来,不许打开,原封不动运回界凡城。”有人问:“打开的这些咋办?”恒纬看了一下,周围二十多人,差不多每人手里都有一捆,于是说:“打开的,每人一匹,藏好,再有东西,不许碰一件。”大伙儿听了,各自藏自己的,铠甲里,马甲里,前胸后背,都有藏的地方。
收拾妥当,动手扒地窖的上盖,挪走整整一堆马草,地窖全部揭开,一丈宽三丈长的大窖,深有六尺多,里面大得可以骑马,四面随墙摆满了方木箱、圆筐、麻袋。恒纬调来马车,一样一件的抬出来,记账装车。往地面搬运的时候,有人偷偷用小刀把杏条筐撬开个缝隙,看里面的东西,有的筐里装的是瓷碗、瓷壶,有的是铜樽、铜灯;方木箱里的东西都古怪,一个细长的木箱里,装两只牛角,不是黄牛的,又长又白;再一个方正的箱子里,装里一棵小树,象是老鹿角,但是满枝通红,伸手指摸一下,如同骨头也象石头;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几粒白石头子,圆不圆,方也不方,不是生虫子的豆粒。一个地窖的财物,装满五十辆马车,剩下空荡荡的四壁。
地窖清理干净,下面一根草都没有,露出整齐的侵蜡地板。恒纬最后看一眼地窖,只剩一个卫士,扶着梯子要上来,但那个卫士没有登梯子,而是站地窖里跺脚,使劲踏地板。恒纬奇怪地问他:“咋了,脚麻?”卫士说:“有点不对劲,听声音地板下好像是空的。”恒纬喊来一个拿长枪的卫士,让他下去,用枪探探。
拿长枪的卫士下到地窖里,两个人四只手,抓住长枪,一齐使劲往下插,“咕嗞”一响,长枪很容易扎入地板里,两人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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