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298章


“元宝都重病了你还有心思在这拈酸吃醋唧唧歪歪,这当爹的就是不行,黑心子眼!我诅咒你下辈子投身女尊,被人骑被人压,末了还得打后面生一筐子崽!”蹬上鞋子,在青着脸的司寇殇发飙前绕到屏风后,快手快脚的穿戴起来。
司寇殇憋着股恶气抽搐着脸欲举步追去,被申墨竹风淡云轻的挡了住。
“内子更衣,还请汗王门外稍等。”
袖下的拳头握紧的发颤,内子?那根老竹子豁上去他那张老脸!
若眼神是实质的,此刻的申墨竹只怕千疮百孔了。
司寇殇不走,申墨竹立在屏风前挡住他的视线,二人僵持不下之时,屏风后的人已经穿戴完毕,催促着司寇殇火急火燎的往元宝所在位置而去……
“元宝!元宝——让开!都围在床边干什么!散开,快都散开!”连抓带踢拨开围在元宝床边,直将小小一张床围得密不透风的一群老太医,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元宝身旁,只瞧一眼就令爷火冒三丈!
“司寇殇你这只小王八蛋!!”
一声在外人看起来大不敬的骂吼吓得心脏脆弱的老太医们下意识的软了双膝,颤巍俯首。跟随司寇殇进来的士兵护卫即刻怒了脸拔剑,被眼明手快的左冥歘欲几脚踹了回去。
讪了一张脸踱步过来,司寇殇干咳两声:“叫人就叫人,后面还加上点缀词成何体统?“
爷可没那个闲工夫跟他之乎者也,直接踹上了他的腿骨:“找死不成?谁让你带元宝去密室的?”
“密室?”他不像作假的惊异大呼:“你说,你说元宝他去过密室?左冥!”
左冥赶忙一步上前单膝跪地:“回大汗,从昨日回来至此刻,小主子一直呆在此地未曾离开半步,属下可以以性命担保!”
没去过?没去过那元宝的妖岚花毒作何解释?
“董易呢?快传董易!”记得上次司徒俊浩中此毒,就是董易给解的。
“天儿,瞧此情形,元宝他是不是中毒了?”
颔首,浑身妖紫的模样,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中毒匪浅。
揽臂将爷轻轻环住,七叔抚着爷的肩背,缓和着语气安哄,犹如安慰当年每每受惊时的爷:“天儿乖,不要怕,元宝吉人天相,天上的仙神会眷顾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董太医马上就来了,他师承医怪仙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说,有他相助还用担心什么?七叔先陪你下去吃点东西,顺道走走
,待我们回来,元宝一定会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喊你娘亲。”
再颔首,爷不担心,董易有药丸子,那次爷亲眼瞅见他将一枚药丸子塞到司徒俊浩嘴里,然后司徒俊浩身上的妖紫就奇迹般的消退,隔天就能又蹦又跳的找爷岔了。
可有人明显要与人过不去:“儿子都病成这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去吃东西,闲庭信步?你有没有良心?元宝他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一声声的质问回荡在人满为患的客栈厢房里,掷地有声,引来了在场许多人的共鸣,不少人责备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投向了爷。
凉凉的瞥向挡路的司寇殇:“元宝他是中毒而不是生病,你可以去死了。”
司寇殇挑着细长的眼将要发飙,此刻董易提着药箱匆匆而入,见了司寇殇和七叔刚欲行礼,被爷一巴掌呼到元宝床边。
“看看,是不是妖岚花毒。”
望闻切问,确诊。
“那还等什么,掏解药啊!”见他木头人似的立着不动,爷急了,推了他一把,见他红着脸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就是不掏解药的磨叽样,爷愈发的急恼,索性撬开他的医药箱,在众多药瓶中一一按寻,凭着记忆终于找出当日盛放妖岚花毒解药的瓷瓶。
惊喜的打开,惊恐的望着里面空空如也!
“解药呢?董易,我问你解药呢?”
董易立在一边讷讷,爷心急如焚:“解药呢?我问你话呢,董易,你哑巴了你?”
司寇殇上前提过董易,吼:“解药呢,嗯?摇头是什么意思?没了?没了那你赶快去配啊!等什么,嗯?等本汗切了你的肉下酒?”
董易结巴的解释,配药少一味引子,而这味引子稀少难得,配齐足够分量最少得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就算神仙也作古了。
元宝篇 第五十三章 血兆
山阴小道上,虚无缥缈,烟波钓徒,漫山的鸢尾花开的艳丽妖娆。
悠扬的箫声漫彻山谷,一曲缠绵的凤求凰朦胧了黄昏,缱绻着萧瑟春风,点缀了月色幽香。急忙拨开遮挡在前的浓密草丛,循声探去,曲径通幽处,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开的酴醾的鸢尾花中。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交相辉映,无数彩蝶环绕周身随着音律翩翩起舞,美轮美奂,犹如一副隽永的山水画……
“七叔!”我大声的呼喊着,拎起裙摆兴高采烈的朝他奔去,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近了,近了,欣喜的张开双臂朝着近在咫尺的那优雅入画的男子拥抱过去,却在下一刻被一道突然出现的无形屏障无情的重重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七叔!七叔我是天儿!七叔!!”又气又惊又急的冲着透明无形的屏障踢打,对着近在咫尺的人焦急的大喊,可出口的声音即刻消弭,诡异的仿佛身处一个魔幻的真空空间。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缓缓地转身,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镜却对着我忠诚的微笑着,那么温和,那么宠溺,有那么专注,专注的仿佛他的天地只能盛得下我一人……
动作悠缓的放下唇边苍翠的竹萧,他眼角含笑的冲我慢慢摊开了手,唇瓣翕动:“天儿,来。”
“七叔我……啊,不要七叔——!!!”
那淬着寒光的剥刃不会听到我凄厉的哀求,亦不会看到我惊惧到死亡的恐慌,它狞笑着我行我素,张狂着邪恶的速度,邪肆儿得意伸出罪恶到尖锐,在我心碎的哭泣中狠狠从那翩翩的白衣传入,带着刺目的红,穿胸透背!
疯狂摇着头我委顿于地,指甲不停刺刮着冰冷的屏障却依然也无法触摸到他分毫。
翩翩起舞的彩蝶顷刻间化作漫天的血雨淅淅沥沥的下,美丽妖娆的原味花瓣开始一片一片的合拢,凝聚起触目惊心的血 而下,涓流不息,并以肉眼难以接受的速度迅速蔓延上升,逐渐淹没俊雅如玉的身形……
“七叔……”我哭着拍打我们之间的阻隔,疯了似的扒着地下的土。不顾一切的要打通另一条彼方的通道。
被血水淹没过半的他依旧笑看着我,缓缓举起手中的染血的萧,艰难的凑到苍白的唇边,接着吹完了先前的曲子——此刻我才猛地醒悟,原来先前听到的曲子不是缠绵悱恻的凤求凰,而是凄绝哀恸的离殇碎!
血水疯了似的上涨,我失声尖叫,彼岸的他最后一眼留恋不舍的看向我,凄绝的唇瓣最后一次翕动——我、不、甘!我不甘!!!!!
一个血色浪头狠猛打来,尖锐的痛撕心裂肺——七叔!!!!
“啊——!!!!!”
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抱着脑袋放声尖叫。
哐!子熏破门而入,疾步踏到床边停驻,按住剑柄敏锐的眼睛扫过四周,急切询问:“主子何事?”
“去,快去,找个解梦师过来。”
血,又是血……
“蝶化血雨,鸢花吐血,不祥之兆啊,是凶卦!”
茶水面上波纹剧烈一晃。
重新盖上茶盖,挥退了连子熏在内的周围所有人,定着目光看着下方捋着胡须做一副世外神仙状的解梦师:“再算。”
三片龟壳一阵捣鼓,一炷香时间的念念有词后,摇头晃脑的叹息:“血刃索魂,白衣血洗,分明就是血光之兆啊,凶!”
“再算。”
这次解梦师没有在捣鼓他的三片龟壳,只是语重心长道:“恕贫道直言,梦中所兆无不预示着血光之灾,就是再算几遍也依然是凶卦!”
重新端起案上的茶杯,猛呷了一大口:“那可有解法?”
一阵掐算后摇头一叹:“为之晚矣,依梦之兆,血刃穿胸,血浪索命,唯一的生机彩蝶也化作血雨舞联翩,种种迹象无不征兆着你所念之人凶多吉少,只余未了之愿,故托梦……”
“子熏,拖出去!以后临江方圆十里内不要再让我见到这个招摇撞骗的臭道士!”
“诶诶,这位施主,贫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哎呀,别拖我,别拉别扯啊——”
老道士为自己抱不平的话愈行愈远,在偌大的偏殿逐渐趋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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