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22章


只听夜奕问道:“这就是四弟今早派人来报,在外面拜把子的结义妹子吗?”
“似的,皇兄。”夜朗颔首道。
“走近一些让朕好好瞧瞧。”夜奕的声音温柔而疏离。
“是,皇上。”我走到台阶前,抬首直视着他。
他对我的无礼视而不见似的,倒是柔声问道:“姑娘是何方人氏?”
“民女是京城人氏,日前家父家母相继去世,便来投奔从前结义金兰的王爷。”我把想好了的讲辞说了一遍。四王爷*潇洒,广交好友,结识一民间女子也不足为奇。
夜奕一听“京城”二字,原本燃着点点希望的眸子再次黯然。我心下冷笑:又想起那个清琴了吗?想必她也不是京城人氏,不过我就是不明白,现在的我,哪一点像她呢?
却听他道:“既是四弟的义妹,那也就是朕的妹子了。皇妹唤什么名字?”一句“皇妹”没有丝毫别扭,十分自然,对于我这个天外飞来的“皇妹”也没有任何质疑。夜奕对夜朗的信任,到底达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无泪,柳无泪。”我没有用敬语,没有“回皇上”什么的,淡淡的说道。
“无泪,好美的名字。”凄然的笑浮上他的嘴角,不过很快又回复了平静。“来人!”
言官踏上前来。
第一章 昭惠郡主 (5)
“封四王爷义妹柳无泪为昭惠郡主,除仪仗外一切依长公主的规矩!”
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这惊讶倒也非假,封一个素未谋面的“义妹”为郡主也就是了,还要依照长公主的规矩?而“昭”字封号,更是公主独有的封号……〕
他却歉疚地笑了笑道:“自古以来,非皇家正统血脉不得封为公主,所以朕只能封你为郡主了。”
我惶恐地跪下:“皇上大恩,无泪愧不敢当。”
他摆摆手,示意我起来,轻轻道:“你很像朕的一位故人,都是这样的淡然、清雅,你们都有着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我默然不语,不自觉的泛起一丝冷笑。他说的故人,就是清琴吗……
半晌,夜朗上前禀奏道:“皇兄,臣弟想带无泪到宫中各处走走。”
夜奕准了,夜朗紧紧牵着我的手退下了,惟恐我对这地方有一丝眷恋似的。
我朝他笑笑,走出乾承宫,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莫名的放松了许多。
夜朗突然甩开了我的手,径直往前走着。 我默默无言的跟在他后面,只见他走向了御花园。
“喂!”我气喘吁吁地踏着碎步,暗暗运起真气调息。“去御花园做什么呀?”
夜朗回头不语,嘴边泛起了邪魅的笑,蛊惑人心的脸上漾起了浅浅的梨涡。
“小璇该喊本王皇兄呢,或者朗哥哥也可以……”他的眸子写着戏谑。
“咳咳……”我哑然失笑。“皇―兄―”
他拍拍我的头:“乖妹子。”此情此景,也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妹在“游花园”,对当事人来说,却也是如何的别扭。
“本宫道是谁,原来是四王爷和昭惠郡主啊!”一把娇媚婉转的声音响起,只见宫纯雪正扭着纤弱的腰枝盈盈走来。
“哦,原来是辰妃娘娘啊。”夜朗用眼角瞟了瞟我,刻意加重了“妃”字。
“辰妃娘娘的消息网也真广阔啊,本郡主才刚被封为郡主便收到消息了。”我假笑道,心中某处却好像突然变得空虚。我强自打起精神,夜奕后宫三千红颜,死了一个清琴皇贵妃,过有辰嫔,晋她为妃又有什么问题呢?
既已决定忘却,又何必再去牵挂?徒增伤感而已!
只见辰妃掩嘴假笑道:“昭惠郡主从民间而来,宫中的规矩不太清楚,见到本宫应该行礼的,郡主难道不知?
第一章 昭惠郡主 (6)
我嫣然一笑,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双清澈纯净不再的眸子道:“辰妃既然知道本郡主被封为昭惠郡主,就应该知道‘昭’字的意思,本郡主只是敬你为皇嫂才喊你一声娘娘罢了!”
长公主,为正一品,拥有超然的地位,正一品贵妃见了也要让其三分。宫纯雪,你不蠢,我也不笨!过去的忍让,只因我无意去争;可是,石曦璇不争,不代表柳无泪不争!柳无泪,不是软柿子,更不是随风飘流的柳絮!
辰妃面色一变,却没有发作,只是以手帕掩去羞恼之色。
其实,她早已不是当初羞涩可爱的纯雪妹妹了,只是九月之间我不曾留意而已。她早已不是那个我提点帮助的纯雪了,她懂得忍,她懂宫心,当初在我香里下麝香也许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到底是我低估了她。我扯着一抹淡淡的笑,凄凄的,苦苦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这方面,我不如夜朗。
我微微一笑,和她擦身而过。我已不是和她争宠的“姐妹”了,我是看戏的人,淡淡的看着后宫三千戏子上演的一幕幕戏。皇贵妃和郡主最大的分别,就是皇贵妃是戏子,郡主是看戏的人。
只听夜朗道:“辰妃娘娘,告辞。”
没有听见辰妃的声音,手却被人执起,夜朗走在我身旁,对我咧嘴一笑。
“过关!”我呵呵一笑。夜朗,你带我来御花园,就是来考验我,让我碰上什么人的罢!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小璇既已涅槃重生,又怎会如此脆弱?
他励勉地看着我。我这个“合作伙伴”,总算及格了吧!
第二章 以音入武 (1)【今日…
默默回到王府,我回到了浪淘沙舍的厢房中,一路上,默默无语。
直到我踏进了厢房中,才听夜
的声音道:“我着人收拾一下潇湘楼,让你搬进去。”
我“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改改那名字吧,‘潇湘’令我想起林黛玉,那个自哀自怜的弱者。”“潇湘仙子”林黛玉,既非无欲无求,又不去争,到头来输出只懂得责怪宝玉的薄情,可悲!
他没有多说,只是问:“那你喜欢什么名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我轻轻吟道。“就唤西楼罢。”
“小璇也喜欢李后主的词么?”他饶有兴趣的问。“我还以为,女子都是喜欢李清照那类的闺中情中情愁的,想不到小璇腹中也有家国苍生。”
我回头望着他,淡淡的对上他微带戏谑的双眸,漠然道:“女人的肚量没有男人的大,装不下国,有些人选择了装着闺女情愁,有些人……则是选择了装着家,装着血海家仇。”
他眼中的戏谑淡了下去,微一沉吟,道:“待会儿到院子中等我。”
我颔首应了,关上房门,心中仍在沉思着刚才的话。
曾经,我的心装了闺女情愁;曾经,我的心也被他牵住;可是,当心被狠狠的撕裂,残缺不全的心又能否装回原来的所有仇恨呢?
蓦地,心中中响起了那首浮灯梦影》。
二娘,你弹奏此曲时,也是如心碎的我一般,绝望、凄然吗?还是如现在的我一般,看透了,所以不再强求……
忽然很想弹一弹琴,这才想起崩裂的血琴和娘亲的古琴都已遗在未央宫的火海中,烧成了灰烬。
昨日,未央宫中,我点燃了起熊熊大火,铮铮拨弄着血琴的琴弦,血泪交融,弹下最后一曲,我毅然把血琴抛进火海里,跃出窗子!
泪,为他流干;曲,为他弹尽;令生,我再无可泪,再无可弹!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漫起一抹苦笑。泪为他流尽,曲为他弹毕,是情,是恨,还是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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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整休息了一会,出得房间来时,已看见夜朗坐在院中石桌旁。
他看见我,并未开口,只是示意我坐下,把一块树叶递到我手上。
我愕然地望着他,他给我一块叶子,是什么意思?
看见我疑惑的神色,他只是神秘莫测的笑笑,并未多言,似要我自己揣测。
脑中忽然浮起他以曼陀罗试我功力的一莫,我想也不想,手一挥,树叶往他腰间打去。
他微微一笑,眼中的邪魅戏谑分毫不改,伸出食中二指,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叶子,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好功夫。”
我把手一摆,也罢,我功夫本不如他。
却听他忽问:“你认为你的乐技如何?”
“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乐技,琴技,如何?”他简单地再说了一遍。
我浅浅一笑,在江宁的十年中,石家三小姐之名已响遍乐界名流,在京城之时居于深闺之中,然,全府的人皆知,这位堂小姐有着惊人的琴艺……“京城之中,我称第一的寥寥无几。”我本不是什么自谦的人,在他面前更不用装谦逊。
他把玩着那片叶子,明眸直勾勾的的对上我的眸子,轻轻问道:“那你认为你武功如何?”
我淡然一笑:“中上。”琴乐,我浸练了十余年;武功,我只练了七年。即便修练的是武林至尊的天心诀,也是空有内力,功架招式也只学了石家庄中最为简单的基本武学,暗器、轻功也非原全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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