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23章


凇?br /> “很好。”他哈哈轻笑。“那,为什么,我给你一片叶子,你想到的不是音乐,而是暗器?”
第二章 以音入武 (2)
我顿时呆住了。
自负琴艺乐技精湛无双的我,竟尔不曾想过,叶子,也是一种乐器……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通体晶莹的玉笛,扔了给我。
我不解其意,疑惑地望着他。币却把叶子放到唇边,浅浅笑道:“你吹笛,我吹叶。”
我一愣,“可是……我不大懂吹笛。”自小一副心思投在琴艺上,其他乐器虽也有涉猎,却是不深。
“没关系的,只要你的心……有乐韵,就足够了。”
说罢,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把叶子含在口中,吹了起来。
淡静如水的乐音吐出,不是别的,正是一曲沧海浮云》。
我把吹孔放于嘴边,轻轻吹奏了起来,伴着他的乐韵,轻轻衬托着它。
以叶为笛的声音,平和,朴实,没有繁华的装饰,也没有内力塑造的震憾。但是,那乐声,却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牵动着灵魂的最深处,引诱着心,沉下去……
同是以叶为器,同是沧海浮云,纳兰铭曦的乐音是恬人心神,而夜朗的乐音……却是诱人至深!
不知何时,笛已离嘴,我尤自沉醉在那魔音中,无可自拔。
蓦地,魔音截断,我像被人从梦中揪起一般,回到了现实。却见夜朗正笑吟吟的望着我。
他站起身,手一挥,叶子往天边飞去。
我望着他月白色的背影,不知是否只为刚才一曲的天籁魔音,忽然觉得,仅仅是一个背影,已有无比的魅力。
“你习武前的乐音,也是如此的吗?”清冽的声音,让我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的乐音,也是如此的吗……
“学武前的乐音,是最纯净的音
。”他缓缓道,鬓边一缕青丝迎风而舞。“学会了内力武功,武者往往利用内力,催动情绪,乐曲看似震撼人心,却已失去了音乐的本性。”
我默默的听着……夜朗的一字一句,都打进了我的心坎。他说的“武者”,怎会不包括我?
第二章 以音入武 (3)
“习乐的武人,大多都是以武入音,灌注内力于乐音上,或是以武者之心奏乐。”他缓缓道。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思绪里。用习武的心去奏乐,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真正的乐手,却是以音入武,他们的音乐是最纯粹的,是以乐者之法奏乐。他们的武学由音而悟,不为武,只为音。”夜朗走回桌旁坐下,轻轻拨弄着我鬓边的发丝,幽幽地道:“无翻江倒海之力,无脱胎换骨之神,有的只是一个乐手最真最深的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话。
他抬起我的手,把玉笛放到我嘴边。“让你的心去奏乐,忘却手的存在,忘却武功的存在,忘却你本身的存在……
我合上眼皮,乖乖的依言吹奏,仍是那曲沧海浮云》。什么也没有去想,只有心底最深的感情;没有武功内息,只有人性最原始的力量,最深的爱,最深的恨……
我一遍又一遍的吹奏着沧海浮云》,直到一双手把笛子夺走。
“你走火入魔了。”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后背,夜朗微带怜惜的道。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他。“这就是以音入武吗?”
他却摇了摇头。“小璇的心……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
我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轻声问:“你的心……不是充满着野心的吗?为何……还能奏出如此纯净之音?”
他摸摸我的头。“如若,你在奏乐的那一瞬,放得下仇恨……”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是再清楚不过了。在奏乐的时候,他,放得下野心,我,却紧紧拥住了仇恨。
半晌,却听他一声长叹,正色道:“罢了。你要报仇,我就教你武功吧,也好让你保护好自己。”
我愣住了。连学武之事也想到了,他果然能看穿我的一切想法。
“你今年多大了?”他忽问。
“还有十二日就二九一十八了。”我的生辰在正月初四,是桃花盛开之时。
“嗯,还下太迟。”
“不太迟?”我疑窦丛生。
他神秘兮兮的笑笑:
“明日,到这院子来找我。”
他站起身来,正要离去,却被我一把叫住。“为什么教我以音入武?”
他没有回头,我却真切的感觉到他在笑。“音乐,往往是比武功更有力的工具。”
我不自觉的扯起了一抹冷笑。音乐,到头来,还是工具。
“你的仇恨,太深……”若即若离的声音传来,是幻、是真……
第二章 以音入武 (4)
许是夜朗知道我不愿与那三个虚与委蛇的侧妃同桌而食,我的手膳是在浪淘沙舍用的。
用完后把盘碗拿到院子门外让府仆收了去,便见管家萧玄来了,领了我到改名西楼的潇湘楼。
西楼位于浪淘沙舍之后,大侧妃的红藕居之前,按王府的布局来说,本应是王妃的居所,却一直空置,我封了郡主后夜朗着我搬了进去。
萧玄恭敬地把我领进院子里。西楼和浪淘沙舍不同,它有浪淘沙舍没有的精灵幽雅,没有浪淘沙舍有的天然王者气派,难道是主人不同所致?
院子中心,如浪淘沙舍一般,也是一张石桌,只是大理石的桌面上刻着一个棋盘,甚是精致,我不禁由衷地赞道:“真是巧夺天工。”
走进东厢房内,只见两个身穿婢仆服饰的少女朝我盈盈拜下:“奴婢参见昭惠郡主。”
我“嗯”了一声,虚扶一把。在后宫中混了十月有余,对宫廷卑者的屈膝由不习惯已到习以为常。“你们就是王爷派来的丫鬟吧?”
她们愣了愣,似是疑惑为何我一个“民间女子”面对宫廷大礼会如此的从容淡定。
“奴婢紫雁。”鹅蛋脸的少女道。
“奴婢青兰。”瓜子脸的少女道。
“本郡主从民间而来,不懂得的规矩礼仪有很多,以后就靠你们多提点提点了。”
“奴婢不敢。”二女双双跪下。
我连忙扶了她们起来。“哎哟,别动不动就跪嘛,大家都是人,人人膝下有黄金……”我突然觉得我的笑很虚假。
可是。我现在是不拘礼法的江湖女子,既要演戏,就得入戏,骗得了自己,方能骗得他人!若说在宫中的十月之间学会了什么,便是这个道理。
第二章 以音入武 (5)
我出了西楼,往王府的花园前去。花园是一座宅子中最大的舞台。皇宫这座天下最大的宅子里,御花园更是每日上演着不同的戏码。不知四王府中的花园,除了看花,还能看戏吗?
王府的花园自是没有御花园的豪华,但也是非常的别致。
深冬漫雪之中,扑鼻的梅花香夹着点点红梅随风飘扬,人工的小池塘中立着亭亭玉莲,池边是摇拽着的柳枝,片片柳絮只风而起,逍然自在。
一般宅门的花园都脱不了万紫千红的庸俗之气,就连将军府内的花园也是栽满奇珍异种,争妍斗丽,但这四王府的花园却带着一种灵秀之气,种的都是普遍的梅花、莲花、甚至柳条,却不仅不落俗套,更是曾添了清雅洒脱之色。
一把清脆冷冽的女音响起,我眉毛一扬,假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冷笑:花还没赏完呢,戏子就上场了。
“本妃就是要种上牡丹,你种不了,就收拾包袱走人!”
我轻步穿过梅花丛,只见三侧妃颐指气使的站在一片空地前,一个花匠哈着腰,满脸惶恐。
我忍下哈哈大笑的冲动,站在远处静静的观察着。全国奔丧期间,竟欲种上大红牡丹,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果听那花匠道:“梅妃娘娘,现在全国哀悼三日未过,小的……不敢种上这牡丹啊。”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花匠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那梅侧妃拿出一方丝帕,使劲的擦着,仿佛花匠的脸无比污秽。
梅侧妃,她真是愧对了一个“梅”字。梅花,清冷高洁,不入俗世,这梅妃却是丽妃一般的人物―逞一时之快,滥一时之权,典型的胸大无脑之流。
只见花匠愕然抬首:“梅妃娘娘……”
“看什么看?什么全国哀悼,废话!那个什么皇贵妃死掉了与本妃何干?要本妃给她戴孝?也不看看她是谁,本妃是谁!”
我暗自摇头,冷冷一笑。隆宠一时,死后也备受圣眷的“清琴皇后”,人人谈起或是避忌或是恭敬,这个梅妃,却忒地如此嚣张不敬?好歹是个“死”了的人,刁嘴还不饶人!
我忍住了内心的怒火,蹑手蹑脚的走出花园。我本喜欢看戏,只是有些戏令人唏嘘。
“咦?是昭惠郡主吗?”平静深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白衣少妇。
她一身月白色衣裙,与兰妃的妩媚和梅妃的张扬不同,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恬静淡然的气息,月白色的绵质袄裙穿在身上,没有锦缎丝绸的华丽,却有发自骨子的高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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