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丑妻》第123章


终于不相干的人都散得干干净净,挽妆放下衣袖,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朝先前狱卒所指的方向走去。
“睿渊……”她一边寻找一边探头看着,那些黑漆漆的人里面,都没有文睿渊的身影。她的心被悬吊了起来,她很怕等到她看见睿渊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就像女儿刚出生的时候一样。
“睿渊……”
她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她要他好端端地活着,她不会让他在这种地方悲惨地死去的。可是,随着她呼唤声的石沉大海,她的心也随之一沉。
睿渊,你千万别有事啊。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站在牢门的外面,看着里面蜷缩地一个身影,不由得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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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情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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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渊……”
她就站在牢门外,从一开始进来时的脚步声,睿渊就知道是她来了。不是他耳朵灵光,而是她的任何举动任何声响他都时时刻刻地留意着,所以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是她来了。
齐华待他是特别的,挽妆不知道这个特别是因为文睿渊是她的夫婿,还是因为他有齐华要的东西,十数个人挤在一个牢房里时,他独自一人蜷缩在最里间的牢房。
“睿渊……”
她唤着他的名字,期待他能够翻过身子,对她露出往常一样的笑容。他不曾知晓,在他被抓进狱中的这段日子,她有多难熬,每当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他离开时的那个笑容,温暖一世的笑容。
他仍旧不理会于她,她只能从他略微起伏的颤动中判断他还活着。齐华要的东西还没得到,必定不会这么早就下毒手。可是,任凭她如何唤他的名字,他都不肯转身来瞧自己一眼,从前不用她唤出声,他必定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侧。
是不是很多事她从前就忽视了,关于他的那些真心。她难过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说着那些看似刻薄的话语来安慰着自己,他为她做过很多很多,但是她呢?她为他做过什么!
“睿渊,你是恼我了么?”挽妆抓住牢门,缓缓地蹲下,看着他的背影。他甚少留给她背影的,每一次都是她先行离开,都是她留给他背影,原来看见心爱之人的背影是那么的难过,像什么堵在喉咙处,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我知道我对谷雨香等人的手段有些过激,但是我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嫉妒才这么做的。”那些从前就要解释给他听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直至现在才终于有了这个不得已的机会。挽妆知道的,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对自己一直都有心结,倘若不先将这个心结解开,他们之间难以携手下去,更别提她来劝说睿渊按照齐华的要求交出文府的财富。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文家,都是为了你。”
那个一直不发一言的身躯终于动了动,挽妆苦笑着继续说:“也许你并不知道,向元柳是宸贵妃的亲姐姐……”
这话还未落地,那厢睿渊已经转过身子,非(。。org:)常震惊地看向挽妆,“你说什么?”
“我之前去梅香庵时,何语柔曾告诉我,偷卖望梅居珍宝之事不是她所为,她请我要调查清楚此事。我回想起来,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就暗里让从云和容儿一起去查当初指控何语柔的那个婢女欣儿。哪知这一查,不仅查出幕后主事,还将容儿这个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也一并查了出来。其实,一直以来主事望梅居偷卖事件的人是向元柳,一向不问世事的向元柳。”
“真的是她?”睿渊的脸上犹疑不定,他亦知晓文府内有那位安插的奸细,可思来想去没料到是向元柳。
“我一直不明白,向元柳为何要做出此事,她既没争宠又不争权,直至那日我进宫遇见宸贵妃,才明白了这一切。”挽妆望向牢里的睿渊,朝他伸出手:“终究是我害苦了你,害苦了文家。”
“若不是我身为废后凌氏的好友,就不会成为宸贵妃的眼中钉,她自然就犯不着安排向元柳来主使这一切,让文家翻天覆地,不得安宁。”
挽妆伸出的手就在半空中,离他所在的位置并不遥远,他只需朝前挪一挪就能握住,然而他听完这番话却迟疑了。她是不知情的,所以才会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既然向元柳是宸贵妃的亲姐姐,为何会屈尊到文府来做妾室,这一切分明就是那位的阴谋,容儿是向元柳安插在她身边的奸细,而向元柳就是那位安插在文府的奸细,要不然怎么会刚好就丢了《富山居图》!
他暗地里一直在查的那个奸细竟会是向元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睿渊,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听闻过她这么服软的话,但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就在他的眼前,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这般模样的她叫他如何能够拒绝得了!
他缓缓地朝她那边爬过去,此时她才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连衣服都被打破的鞭痕,里面更是血肉模糊。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来,挨这样的打,他一定很疼吧。
“妆妆……”终于爬到她的面前,那段距离虽然不长,但对于伤痕累累的睿渊来说已是尽了全部的力气。
“睿渊,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挽妆捧起他的脸,脸上也有细微的伤痕,这些人是下了十成的重手。身上的伤痕,混着灰尘与血迹的衣服瞧不出之前的色泽,深可见骨的伤痕血肉翻飞,而他的脸很烫。挽妆将手搁在他的额头上,这里更烫手,这么重的伤又被丢在这种地方,他怎么会不发起烧来。
“我去叫他们给你请个大夫!”再这样下去,没等到惊蛰问斩就指不定什么时候病死在狱中,挽妆忽然起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妆妆……”睿渊及时地拉住她的衣袖,逼得她重新蹲在自己的面前:“没用的,妆妆。”
“有用的,有用的!”挽妆反握住他,思忖再三还是对他说了那番话:“只要交出文府的全部财富,齐华哥哥就会放你出去,放文家一条生路,他应承了我的。”
睿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进她的双眸里,她感到那股充斥着哀伤的目光像冰水一般将她冻住。
“睿渊……”
睿渊猛然甩开她的手,背对过去,对她呵斥道:“你走!你快走!”
“睿渊……”
挽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变,试图重新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狠狠地打开,不留半点情分。
“我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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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情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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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似千斤重,重重地坠落在她的心间,压地她的心很疼,很疼,疼得几乎都无法呼吸。她呆呆地望着他,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是的,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她认识的文睿渊对她总是呵护有加的,何时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可是这一句……只此这一句就能伤得她遍体鳞伤。
“睿渊?”她不可置信地重新握住他的手,望着他的目光充满着祈求,似乎想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方才的那一句话,他还是从前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文睿渊。
“你走吧,”睿渊望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重新说出那句话:“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睿渊,”她顿时慌了手脚,从来没有这样的慌乱过,就算从前被齐珞据婚时她也只是暗自神伤,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不知如何是好。“睿渊,你听我说,财富都是身外物,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是要保住文家上上下下的性命。”
睿渊却用极为仇视的目光看向她,语气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常挽妆,你才是那位派来的奸细吧!”
“你……你怎么会这么说!”他怎么能用那样包含仇恨的目光看向她,怎么能用这样的话语污蔑她,她所作的一切无非都是为了他,为了文家,她怎么就变成他口中的奸细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睿渊的口气逐渐加强,将所有的事情都细数一遍:“他为什么会赐婚于你我,为什么要你嫁进文家?自从你嫁进文家,文家就没一日消停过!你明知文家仓库里已没有所谓的珍宝财富,还帮着他来问我追要,是不是在帮他吸干文家的所有之后,你还会要求我休了你!”
他的字字指责,像是一把刀在她的心间划着,一道伤口不够,还要加上另一道,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原来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这样看她的,原来她是这样的一个充满阴谋的存在!那一点点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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