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掌控天下》第一百四十九章 范闲又要闹事

    三皇子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范闲处理书生闹事时候的手段,他的外公给他很详细的分析过。
    范闲一直都不知道,这位小皇子身后,有野心的不止是他的母亲,还有他那个国公爷外公。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这夏栖飞能坐上江南水寨之主的位子,会心甘情愿出这个头吗?”
    三皇子抬头看着范闲,很是正经的问道。
    范闲轻笑着回道:“就算他心不甘情不愿又能怎样?地位低的人,不在乎自己的一条烂命,真正地位极高的人吗,为了自己的信仰,也可以放弃生命,唯独向夏栖飞这种不上不下,在一小众人中有着一丝的地位的人,最是怕死。呵呵,你看看这个吧。”
    说着,范闲将明七少夏栖飞带过来的一个牛皮纸袋随手扔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接了过来,拆开后,认真的翻着里面的东西,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难看,上面全部是江南水寨这几年来与各地官员的暗通款曲的帐目,一笔一笔的记录的清清楚楚。
    “好大的胆子,这当地的官员竟然敢勾结水寇,做出这等事情来!”
    三皇子咬着牙,恨恨的低声吼道,看他眼中的怒火,如果这份名单上的官员现在跪在他面前的话,他定会拔出范闲送给他防身的匕首,一个个给他们放放血。
    范闲意外地看了三皇子一眼,这小孩子竟然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看来这位小爷,还真是有着那个雄心的,嘴角不由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这不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吗?我们来这里不就是整治江南的吗,你要知道,在这江南,不管是做官还是做贼,都是要先拜山头的。”
    “这里又与京都不同,京都有着好几个山头,而在这江南,只有一个。”
    范闲没有明确的指出谁来,三皇子却听得明白。在京都的山头很多,有最大的山头在那里立着,小山头你就算不拜,也能活下去,但是在这江南不行,长公主李云睿是唯一的一个山头。
    三皇子的怒意并没有散去,只是稍微隐藏了起来,拿着手里的账本,对范闲说道:“哥,你是想让夏栖飞当一个暗桩?”
    范闲笑道:“夏栖飞很聪明,他很清楚我要他去做什么,所以带了这个东西。这是他唯一能够从我这取得信任的东西。”
    “殿下好像忘了一件事情,监察院的暗桩要比明面上的人,多得多。”
    “今天就先到这,殿下请先去休息吧。”
    说完范闲站起身来送客。
    三皇子边往自己的房间走着,便琢磨这范闲最后那一句话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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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提醒他什么?”
    林霜儿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丫头除了某些时候特别的火热之外,平时依旧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就算是与范闲独处也是如此。
    嘿,别说范闲还就好这一口,轻轻一笑,将林霜儿拦腰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给林霜儿闹了个打脸红,倒也没有反抗,自从跟着范闲出来,她早已习惯范闲的这种无赖的做法了。
    范闲明白林霜儿的意思,不愧是官宦家长大的小姐,虽然吃了几年的苦,可对于一些事情的敏感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我能有什么意思?话赶话赶的那里了。”花好月圆夜,范闲可不想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朝廷大事上。
    林霜儿用力拍掉那双在自己上乱动的手,冷言说道:“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他出卖过大掌柜,担不起大责。”
    范闲有些意外的看着怀中的冰山美人,心中暗道:“这丫头还真是符合自己的社会观,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在这世界上,这应该是唯一一个敢说一国皇子不堪大任的小妾了吧。”
    右手不自觉的在那翘臀上拍了一下:“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放心吧,我有分寸,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从小在那深宫大院里长大,养成那种性子才是正常的。”
    此时林霜儿的脸色已经微红,只是嘴上依旧坚持着:“为什么?你不是那种热衷权利的人。”
    范闲有些不耐烦了,“那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想这么做,不行吗?”说完便直接将这冰山美女抱进了卧室。
    还为什么?
    太子登基,范闲第一个遭殃,老二更是一个德行,范闲能不提前布置吗?
    范闲话里的意思很简单,监察院里最多都是暗桩,那么宫里呢?东宫呢?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在你没有那个实力之前,都先藏好。
    一夜红烛春暖,折腾了一大番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谁也没能早正常的起床。
    在范闲命监察院的密探放出口风后的第三天,一搜大船在江南水师的护航下,缓缓靠拢了码头。
    码头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整个江南道的官员,都在这里迎接来自京城的钦差大人范闲,范提司。
    只是首先下船的竟然是一位身穿淡黄色常服的小男孩,两边各有七名护卫将其护在中间。
    众官员却是心中一惊,早有人传出消息来,这次钦差大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当朝三皇子。
    能站在钦差大人前面的,除了死士,也只有当朝的三皇子了,一众官员齐齐对三皇子行礼:“江南路众官员,见过殿下。”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皇子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前面的官员说道:“诸位大人辛苦了,我只是随老师前来学习,不需多礼。
    范闲的身份知道的人都知道,但在没有公开之前,传闻也只能是传闻,三皇子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喊他哥,为了显示自己对范闲的尊重,他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称呼。
    被老师二字提醒的众官员们赶紧对着三皇子身后走出来的范闲行礼,口中连道:“恭迎钦差大人,”
    范闲望着这些在监察院四处早已挂上名号,虽然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官员,脸上堆起了最温和的笑容。扮足了一位政治新星所应有的礼数与自矜。
    范提司携皇子下江南,这是大事,所以今天来码头迎接的官员人数极多,文官方面有江南路总督府巡抚这方的直属官员,武官有江南水师的守备参将之流,当然,如今身为范闲直属下属的内库转运司更是一个都不缺的来到了码头,迎接他们的新主人。
    总之林林总总,加起来已近百人,整个江南路的父母官们只怕一大半都挤到了码头上,范闲满脸微笑与众官员见礼。
    近百号人,对范闲是那个亲近啊,不混个脸熟决不罢休,要不然钦差大臣怎么知道这重礼都是谁孝敬的呢?
    走下码头,走上一个斜坡,竹棚外已经有两位身着紫色官服的大官,肃然等候在外,范闲一见这二人,便拉着三皇子的手往那处赶了几步,以示尊敬。
    官服的颜色是身份的象征,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穿紫色的官服。
    这两位官员身份不一般,一位乃是江南路总督薛清薛大人,一位乃是巡抚戴思成戴大人。
    在庆国的官场上有句话叫做:一宫,二省,三院,七路。
    一宫自然是皇宫,二省便是如今并作一处办理政务的门下中书省。
    三院便是监察院、枢密院、教育院,只是教育院已然在庆历元年的新政之中裁撤为太学、同文阁、礼部三处职司。
    而这句话最后的七路,指的便是庆国如今地方上分作七大路,各路总督代天子巡牧一方,而且如今庆国路州之间郡一级的管理职能已经逐渐淡化,一路总督在军务之外,更开始直接控制辖下州县,权力极大,是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
    皇帝陛下当然要挑选自己最信任的亲信担任这个要紧职务,而且总督在能力方面也是顶尖的强悍。
    与总督的权力气焰相比,巡抚偏重文治,但份量却要轻了太多。
    而江南乃是庆国重中之重,如今的江南路总督薛清又深得陛下信任,所以竟是直接兼的殿阁大学士,乃地地道道的正一品超级大员!
    以薛清的身份地位,就算是范闲与三皇子也不敢有丝毫轻慢,所以加快了脚步。
    但到了竹棚之外,范闲只是用温和的眼光看了薛清一眼,并没有先开口讲话。
    这是规矩,薛清与戴思成明白,对方乃是钦差大臣,自己就算再如何权高位重,也要先向对方行礼,这不是敬范闲,也不是敬皇子,而是敬陛下。
    摆香案,请圣旨,亮明剑。
    竹棚之内官员跪了一地,行完一应仪式之后,范闲赶紧将面前的江南总督薛清扶了起来,又转身扶起了巡抚大人,这才领着三皇子极恭谨地对薛清行礼。
    薛清的身份当得起他与三皇子之深深一揖,但这位江南总督似乎没想到传说中的范提司,并没有一丝年青权臣及文人的清高气,甘愿在小处上抹平,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巡抚站在一旁,赶紧半侧了身子回礼。薛清也不会傻不拉叽地任由面前这“哥俩儿”将礼行完,早已温和扶住了两人,说道:“范大人见外了。”
    范闲一怔,再看旁边的小三儿对着薛清似乎有些窘迫,更是讷闷。
    薛清微笑说道:“本官来江南之前,在书阁里做过,所谓学士倒不全是虚秩,三殿下小的时候,常在本官身边玩,只是过去了好几年,也不知道殿下还记不记得。”
    三皇子苦笑一声,又重新向薛清行了个弟子礼,轻声说道:“大人每年回京述职,父皇都令学生去府上拜礼,哪里敢忘?”
    范闲有些糊涂,心里细细一品,越发弄不清楚京都里那位皇帝究竟在想什么。
    正想着,又听着薛清和声说道:“说来我与范大人也有渊源。”
    范闲在这位大官面前不好卖乖,好奇问道:“不瞒大人,晚生确实不知。”
    薛清喜欢对方直爽,笑着捋须说道:“当初本官中举之时,座师便是林相,论起辈份来,你倒真要称我一声兄了。”
    范闲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家伙,这位一品大员还真是有些履历,不管是自己还是李老三,还真就能全部攀上关系。”
    不过对方如今已经贵为一方总督,那些往年情份自然也只是说说而已,而且他再脸厚心黑胆大,也不好意思顺着这个杆儿爬,与一位总督去称兄道弟,年龄上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寒暄了几句,薛清以事务繁忙为由,提出了离开之意,身为江南总督,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现了一个钦差大臣,一位皇子,心里哪里能够舒服。
    只不过能做到江南总督这个位置,自然也知道神仙打架的事情,前来迎接范闲,表明的便是他的态度,最起码明面是这样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范闲凑到总督薛清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薛清面上微一诧异之后,顿生肃容,微怒之下点了点头。
    随即冷哼说道:“范大人勿要多虑,也莫看本官的颜面,这些家伙,我平日里总记着陛下仁和之念,便暂容着,范大人此议正是至理。”
    范闲得了对方点头,很诚恳地道了声谢,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草亭,面对着身前的一众官员。
    “我自陆路来,沿路经沙州杭州,而今日行至此处那艘行船,却驶于大江之上。”范闲眯着眼睛,“听闻大江乃是一道银江,诸位大人往那艘船上送了不少礼物银两,还劳动了不少民夫拉纤,诸位大人厚谊,只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行贿,倒教本官佩服,诸位好大的胆气!”
    范闲的声音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冷笑道:“监察院监察举国吏治,抓的便是贪官污吏,诸位却是大着胆子对本官行贿送礼,莫非以为我离了京都,这手中的刀便杀不得人了吗?”
    众官目瞪口呆,被范闲这番话震的不知如何言语,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总督大人,发现总督大人却在捋须沉思,摆着置身事外的做派!
    随后,范闲继续着自己的表演,轻轻的拍了拍手。
    掌声传出棚外,一名监察院官员手里都捧着厚厚的礼单,从京船上走了下来,单已经是这么厚了,那船上藏着的礼物只怕真的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久之后,那些差役下人们便辛苦万分地拉着几个大箱子下了船,来到了竹棚之中。
    几个箱子当众打开,只见一片金光灿灿!里面的珠宝贵重物品不计其数,统统都是沿江官员们送上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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