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之神》第十章 干女儿

    “天君，山灵囯主翎月殿外求见。”
    祝诚这一场宴会着实热闹，不大一会儿功夫，又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到来。
    “她倒是来的快，宣。”天君自是知道翎月来此作甚，当即叫人放她进来。
    你看那翎月虽有十几万岁，却保养得当，真可谓是风韵犹存，只是那眼睛红红的，脸上也是布满泪痕，显然是大哭了一场。
    却不知是因为悲伤而痛哭流涕，还是因为喜悦而喜极而泣。
    “灵汐，我的孩子，快到娘这里来。”翎月也是大胆，见了祝诚跟山山不认识也就罢了，见了天君与天尊竟也不行礼，不问安，甚至连问好都没有。
    作为一位母亲，一位与女儿失散了五万年的母亲，她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灵汐，哪还装的下旁人。
    为了女儿她甘愿将心啊肝啊都掏出来，还在乎这区区礼法。
    “孩子，去吧。”山山抚了抚灵汐的头，灵汐纠结、害羞、迷惘地朝着翎月走了过去。
    “啊！我的女儿！”
    翎月见得自己那长的标志的女儿，一把便将之搂在了怀里。
    这个拥抱，翎月整整等了五万年。对别人来说母女拥抱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对翎月来说却是千难万难，
    甚至于在长达几万年的岁月中，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直到前几日在南极仙翁那儿算卦，这才得知女儿没有死。
    刚想撒开人手去找时，天宫立即就传来了消息，说自己的女儿在天宫，在大殿。
    “娘终于找到你了，女儿！”
    翎月恸哭不已，哭的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而她的这一作派，终是有了点回报。
    “娘——”灵汐极其生涩地说出了这个字，五万年来她从没有娘，所以也从没有叫过谁娘。
    “哎。”翎月还是哭，但是情绪有了转换，现在是欣慰的哭。女儿是认自己的，没有怪罪自己当年将她抛下，险些让她身死。
    “娘。”灵汐又叫了一声，比起第一声灵动婉转了许多，眼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止不住地流。
    “呜呜呜……”
    山山眼眶浅，装不了那许多泪水，看到她们母女重逢这么感人画面也是跟着哭了起来。
    便是百扇仙这位天宫老人，也险些没忍住泪水，殿前失仪终归不好，大不了下班回去再哭一场补回来，反正他们神仙记性好，便是百多年前发生的事也历历在目。
    “来，擦擦眼泪。”祝诚递出一方锦帕，为山山拭泪。
    “你怎么不哭，这多感人，真冷血，呜呜呜……”山山接过锦帕边哭边擦，还数落祝诚一句。
    “额——”祝诚简直无言以对。
    你还想要我怎样，灵汐失散多年不是我帮着让她们母女两相认？不是我待会儿，还得给她重新创造一个身躯。
    非得让我跟你一样哭一大抱才算？
    好，以上牢骚祝诚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了不起就记在本子上，然后上锁，是断然不能当面跟山山说的。
    表面上，自然是老婆说的对，都听老婆的，想干嘛都可以，谁让咱家有这实力，有这条件呢。
    “咳咳，翎月，朕知道你们心切，但这里毕竟是天宫大殿，还请……”天君终于看不下去了，朕虽然体谅你们母女团聚不易，但是现在天尊跟大天尊都在，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哭下去吧。
    “啊，还请天君与天尊恕罪，翎月失礼了。”翎月毕竟是一国之主，被天君这么一说，当即转换了心态，雍容大方地向着天君与天尊行礼。
    “咦，不知这两位是？”
    翎月总算是注意到坐在主座上的祝诚夫妇了，躬身发问道，并且还用问询的目光看向灵汐。
    灵汐也跟他一样，虽然好奇祝诚与山山身份，却还没得及问呢，所以她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这位是昊天金阙无上之神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尊另外一位是大天尊的妻子山主娘娘。”天君一口气介绍完祝诚夫妇，差点就没背过气去，实在是祝诚的称号太长了，也不知道当年天君祖爷爷是怎么想的。
    “山灵囯主翎月，拜见昊天金阙无上之神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尊，拜见山主娘娘。”翎月这一拜，拜的是诚惶诚恐。
    “桃林灵汐，拜见昊天金阙无上之神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尊，拜见山主娘娘。”灵汐这一拜则纯粹是随大流，跟着自家娘亲来的，她年纪太小，仅仅只有五万岁，还不知道昊天金阙无上之神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尊，意味着什么。
    “好好好，”山山擦了眼泪，言道：“孩子，我喜欢你喜欢的紧，既然你跪了我，不若我认你做个干女儿吧。”
    “不可！”
    祝诚第一个不答应，其余天君等则是石化当场。祝诚是知道山山脾气的，她那哪里是喜欢灵汐，分明就是看灵汐身世可怜，而她呢又惯常同情弱小，这才有了这心思。
    祝诚自要阻止她的一时兴起，干女儿，你认了干女儿，那我就等于我昊天金阙无上之神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尊认了干女儿，除非我跟你离婚了。
    可山山啊，我的妻，你可知道我昊天金阙无上之神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尊的干女儿，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吗？
    那就是天，不对，比天还高出一大截呢。
    论起辈分来，四海八荒都得叫他一声姑奶奶，我天，一个才五万岁的小鸟，就成姑奶奶了。
    山山，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嗯？你刚刚在说什么？”山山瞥了一眼祝诚，带着寒光。
    “行！”
    祝诚毫不挣扎，当场就改口了。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往后幸福，这该妥的协还是得妥。
    仔细看那灵汐，长的也还不错，就算有什么屁股、胸哪里不满意的，到时候捏满意了就行。
    “山主娘娘，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女何德何能，万不敢受。”翎月总算是从石化状态中反应过来，诚惶诚恐的拒绝，虽然这是无上的恩宠，但她们山灵界庙小，实在有些承受不起。
    “我愿意。”却不想灵汐满口就答应了下来，对于山山她是真心喜欢，这是一位多么慈祥的长辈。
    五万年没有娘，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天下还有比这更欢喜的事吗？
    “好好好，叫一声娘来听听。”山山极是欢喜。
    “娘——”
    “哎——”山山喜极而泣，祝诚从她泪珠里才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认灵汐当女儿。
    山山无有生育啊，她是个传统女人，见得人家儿女满堂，尤其是这一场母女团聚，你叫她如何还能压抑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