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定国号为“周”。人们恍然想起这正是天隆帝当时举办中秋宫宴时,天火中显现预示的字。
“周”,上古中原诸侯争霸时天下诸侯共尊的天子使用的字号,是比之一个“夏”字还要正统的。
典礼之后,黄袍加身,玉符玉器在手,江山便算是易了主。城墙上的旗帜也换成了“周”字旗。
这期间,只有出了一点知道的人并不多的乱子。
一百余人的黑衣人寻机点燃了城东的火药库,死了许多人。城防卫没反应过来,倒是不知道是谁在那个时候放了烟花上去,硬生生把这声音给遮盖了过去。
负责查证这件事情的将军,从那些被当场杀死的死士身上发现了足够证明他们身份的痕迹。灭火也灭得及时,所以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
不过想顺藤摸瓜追上阴韧是不太可能了。
阴韧已经开出了桐州地界去。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太多,又怎么能再找到他。
“消息可靠不可靠?”阴韧根本也不怕那些死士暴露了他。
经过典礼,换了身份,王元昭对待好友却还是一如往昔。
王普却不敢拿出从前的那个姿态来对待。
“大体上可靠。”
王元昭笑起来:“那他的运气也太差了一些,那个时间点上,怎么会有人燃放烟花?”
说起这事,王普也觉得很是好笑。非年非节的,哪来的烟火?亏他会以为这事是王元昭安排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于是他换了一个声调,说道:“所幸并没有让他们得逞。”
城东的火药库储藏的火器数量是十分庞大的。他接到下属汇报,在爆炸中,是有平民无辜受到牵连。
火药库里损失惨重,甚至于还有人提前在附近的木屋子架设了木柴和浓油。
王元昭虽然不明这其中的过程,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阴韧会把这些武器留下在京城。
应该是谁暗中帮了他一把。他举行大典,城防卫看守的重心全都在街道上热闹的人群那里,对于不起眼的那些角落的确是疏忽了一些。
王普正要再说什么,王元昭三言两语将话题打住,说到了别处:“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王普闻言,眼神一暗:“自然在千石村。”他还是希望皇位交给应该交予的人。
只不过夏三娘派去的人,无功而返,没有找到而已。
“是吗。”王元昭了然一笑。
王大狗走得悄然无声,也只有他亲自将他送上码头。王大狗只是王大狗,土气得掉渣的那么一个名字对他而言却是令他最舒适。
他曾在码头上对弟弟说:“等过两年,就可以让‘萧胤’这两个字从人们的嘴里彻底消失了。”
王大狗真心实意是这么想的。至于那些夏朝的遗老遗少是怎么期待,他身边的人怎么盼望,他无能为力。
王元昭和王普在御书房里说了一上午的话。话题从典礼上的乱子到王大狗的去向,说到最后已经说到了未来两三年王元昭有什么规划蓝图上面去了。
王元昭打算继承天隆帝部分国策,譬如削弱世家。
送走王普,王元昭又召见了宫中负责各种典礼礼仪的官员。
大商崩塌得突然,新朝建立其实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两天,王元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事情一件一件来,不过也有那么几件事是摆在眼前马上就需要去做的。
譬如,立后。
礼官也是从夏朝末期就已经在宫中任职的老人了,对于所有的典章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这些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
夏三娘仍然抵触。
礼官的意思,是将这尊太后和立皇后的仪式合并处理:“国库艰难,圣上应当俭省。”
王元昭不反对。
王元昭和礼官说完话,又去了夏三娘那里,夏三娘依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王元昭看她态度又已然是有一些软化的样子,心里不免放松了一些。
按照礼官提议,宫里派人张贴了皇榜告知帝京人们接下去还有的一场典礼时间是什么时候,帝京人们由此清楚了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
皇榜的张贴,对于魏嘉音,乃至于魏家来说,都是最好的消息。日子定了,名分有了,接下去的日子,魏嘉音同样也有的忙了。
这一日,晏国公府中。
“你说,我明个儿去参加嘉庆伯府的寿宴,戴这一套头面怎么样?”魏嘉音正拉着乳母帮她参谋配饰。
乳母同样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魏嘉音说得是什么,她也只知道一个劲夸赞好看了。
嘉庆伯府是天隆帝时期不受重用的一户权贵。由于在和阴韧一战当中立下功劳,王元昭打进京城之后,立即就给了他们家应有的奖赏。
若是以往,魏嘉音是看不上嘉庆伯府这样没有底蕴的人家的。不过谁让她高兴。
嘉庆伯府算得上典型的“正面教材”。嘉庆伯本人不过是泛泛平才,以前在天隆帝跟前只是既无功,也无过,守个爵位过日子。就只是因为做了“正确”的选择而得到了不小的好处。
而像是个别负隅顽抗之流,则是“杀鸡儆猴”了。
如果说对于嘉庆伯府这样的人家来说,赶在这个风口上急不可耐办上一场寿宴表忠心,是上承天子之意,下扬家族荣耀。那么对于魏嘉音来说,同样是一个十分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按照皇榜公布的日子,立后典礼被定在了九月。而眼下才刚刚八月初,而在那之前,魏嘉音唯一的一场社交活动就是参加这嘉庆伯府的寿宴。
魏嘉音和乳母关起门来在那儿挑挑拣拣了半天,为的不是当真穿戴什么,而是一种乐趣。
而这样的乐趣,有人陪着同乐自然是最好的。
林茜檀不知道魏嘉音将她叫了过来为的是什么事。她跟着丫鬟走近时,魏嘉音正和乳母对着一支通体碧绿的青海玉凤尾簪端详。
见她来,魏嘉音连忙招呼。林茜檀笑着答应了,踩进了门槛。
其实魏嘉音一看见林茜檀,就不能不想起王元昭宝贝似的收着的那一件小肚兜。可她又一时之间没有其他的人可以随叫随到陪她解闷,这才给隔壁送了请帖。
魏嘉音从王元昭那里问不出来什么端倪,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林茜檀的头上。她也想问问林茜檀知道不知道这么一件小衣服的存在。
她有心算计无心,林茜檀全不知道她的心思,魏嘉音佯装和她探讨衣裳样式,她便挑着可以说的说一些。魏嘉音心里有了数,虽说不十分确定,但也有七八分清楚。
魏嘉音的态度阴晴不定,林茜檀多少清楚她的心结,所以一直有所退让。也尽量叫自己和王元昭没有任何公事以外的联络。
她朋友不多,魏嘉音当日在楚家宴席上也是仗义执言帮过她。林茜檀一直在心里感激着,把魏嘉音当成朋友。
可现在看来,这层友好关系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把地基打牢固。
最终,林茜檀帮着魏嘉音挑选了一支翡翠缠丝的盘玉饰,两副点金蟾蜍吉祥如意环,再配上一身正红镶金的云纹衣裙,魏嘉音采纳了她的推荐,看上去十分满意。
“这样一来,你必定是明日场地上最耀眼的客人了。”林茜檀陪着魏嘉音待了半日,两人断断续续说了好些话。到最后敲定出门要穿的衣裳,林茜檀才露出一些打算告辞的意思来。
魏嘉音于是叫屋子里的大丫头送她:“都叫你把女儿带来,你偏偏当个宝贝似的对着我藏着掖着。”
林茜檀哪里敢把小包子带来。
林茜檀一边往外走,言行举止中有意无意透漏着一点恭敬。身份不同,前程也不一样了。再过不久,魏嘉音就会是中原王朝空缺了几十年总算迎来的皇后,她下一次见到她,说不定要下跪的。
“小包子昨天晚上夜里不睡,这会儿睡得沉,我便没把她带来。”林茜檀早已经准备好了借口。
魏嘉音也听人说过这些育儿经,说是孩子爱闹,但她没生过孩子,总不喜欢和别人谈论这些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林茜檀却是故意拿这些来说,她不想再在这空间里待着了,她觉得不快。
屋子里的大多物品都是有来历的,但送了这些东西的人却都是同一个。
魏嘉音那么有意无意的炫耀,无不是在说,这些都是王元昭对她有多么好的证明了。
“这王二少夫人也太过分了一些。”一出来没有了旁人,锦荷那张嘴巴便管不住了。
本来她们正在屋子里用午膳,魏嘉音的人说来就来,说是让林茜檀过去。她们主子刚把小主子哄睡了,好不容易吃上几口,这就马不停蹄的过去了。
去了那儿,那待客的态度也令人不舒服。魏嘉音主仆,从上到下都透着那么一点傲气。
“她魏家本来就家世优良,能够出一个皇后,对于她们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喜事。”林茜檀不想在外面说得太多。
起初她也没有听出来魏嘉音那些七弯八绕的意思。后来听出来了,也来不及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出去。
她就说,魏嘉音没事去问她让她帮着参详纹样是个什么意思。恐怕……是发现了一点什么吧?不然那眼神也不至于那样不对劲。
也正是魏嘉音提醒林茜檀,不然林茜檀都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还有那么一件东西还在王元昭的手上,随时有可能被人看见了。
当日她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件东西,王元昭到现在可能还收着?
还是说,是她多心,其实魏嘉音也并没有那个意思……
算了,顺其自然就是。
不管魏嘉音有没有那个意思,她做好自己的事,也就成了。
到了嘉庆伯府寿宴当天,魏嘉音果然按照林茜檀给她安排的那个装饰风格穿戴了起来。
林茜檀在门口碰上她。她邀请林茜檀一起走,林茜檀欣然答应。
王家的马车依然走在前面,算上楚家的这一辆,前前后后也有四五辆车子开在那儿。
连同宫里配给魏嘉音的婢女,十分壮观。
魏嘉音如今还不是皇后,待遇却胜似皇后了。
但天知道,虽说出于责任,王元昭愿意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予魏嘉音最多的体面。但说起象征她妻子位置的皇后之位,王元昭心里实在是有那么些不太愿意将那个位置给出去。
其实人们若是仔细观看,皇榜上的文字是动了手脚,玩了心思的。
皇榜上从头到尾也没有提及王元昭想要册立的皇后人选是谁,也只是提了个诸如“爱妻”这样的字眼罢了。
知道这文字是新帝亲自书写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虽说行文有那么几处不太严谨的地方。可一来,礼官们也不想去碰王元昭的霉头。二来,人人都知道王元昭只有魏嘉音这么一个女人,连通房暖床的丫头也没有。这样的内容放出去,是不会引起歧义的。
也正是因为那么几个似是而非的字眼,魏嘉音的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也正是因此促成了她会在昨天将林茜檀临时叫了过去,发泄发泄心中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闷气。
不多时,便到了嘉庆伯府了。
嘉庆伯府在京城中最多就只是中下水平的权贵。虽说眼下一时兴盛,但他们居住的府邸,却还是原先那个下雨天还漏水的破宅子。
为了宴客,吴家是临时从上到下漆了一遍,结果就是宾客们进去,也尽是闻到那一股油的味道了。
魏嘉音眼中的不屑那么明显,嘉庆伯夫人招待她的时候脸上的尴尬同样遮掩不住。可无奈丈夫非得赶鸭子上架,给家里的太夫人弄上这么一场,她劝不住。
林茜檀看在眼里,为这萍水相逢的嘉庆伯夫人叹气一把。也许魏嘉音骨子里就是这样傲气的。嘉庆伯夫人说起来比她母亲还大上一轮,她一个小辈却不加掩饰自己对嘉庆伯府的看不上。
嘉庆伯设宴,自然并不是嘉庆伯夫人所想的那样。他是甘愿充当王元昭的工具,试探群臣是主要,给老母亲争面子反倒是其次。魏嘉音偏偏明白而装傻,林茜檀也想不通魏嘉音这算是跟谁在置气了。
嘉庆伯府的寿宴就是一个形式,菜式平常,表演戏曲的戏班也没有多大名气,就是东道主的表现也泛泛无奇的。可还是看出了朝中如今对待新朝廷的一个态度。
大多数的人心里即使看不起嘉庆伯府,也还是很给面子地出现了。
至于那少数的……
林茜檀也很想知道,王元昭还会不会再像对待那些不听话的武将一样,拿文官们杀鸡儆猴。
不肯去嘉庆伯府赴宴的,有那傻不愣登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更多的则是跟随大商起家,自诩骨头硬朗的。
嘉庆伯府寿宴的隔天,宫里传出旨意来,邀请那些不肯臣服的大儒继续修缮《夏史》,绝口不提大商。
文人也就好这一口。一般的手段胁迫不到他们,可他们却都看重有始有终。天隆帝修《夏史》修了一半就扔下,的确还有许多篇幅没有完成。
没过几天,《夏史》编纂工作就又重新启动了起来。王元昭摸索着做他的皇帝,那些大臣写他们的稿子。王元昭甚至都不用召见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实在是稀罕事。
再到中秋之后,正在新朝新气象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两波人赶着八月十六的圆月升空之前的傍晚时候进了京城之中。
前一个,是东都那儿东征军传回的兵报,接替魏嘉斌的男性将领再败在阴韧手里,被削飞了脑袋。中层将领们一致推举军中另一位家中颇有声望的将军继续领兵,而将陈靖柔这么一个杀敌上千的女悍将视之如无物。
后一个,运送的是棺木。
说来也是巧合,魏嘉斌和四皇子,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可这两个运棺队却能那么巧合凑到一处。因为晦气,棺材进了城那是无声无息。又因为夜幕降下,根本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四皇子已经不是什么皇子,没人管他如何。那棺材往原四皇子府一送,关起门来里面的美女姬妾如何争夺亡夫财产,外人不得而知。
而另外一边,魏嘉斌的遗体被送到魏府,显然引起的重视根本就不是四皇子能够比拟的。
魏嘉斌是魏氏一族嫡出的长子。他是要继承宗族的。
原本魏家动用了大量人脉,满心以为阴韧不过就是残兵败将,是送儿子去抢便宜军功。谁知一去,那消息便如同石沉大海。连他在战场上出了事,家里也全然不知道!
魏家人不傻,猜到这是有人阻截消息。
魏家人是有大局观的,正在新帝登基的时候,朝廷会隐瞒这件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魏嘉音的父亲向来务实,儿子不死也死了,反正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但相对,女儿现在距离后位却是还有临门一脚……
不能出岔子!
于是,魏氏一族将消息捂得紧紧的,在严格命令之下,府里内外连白幡也不挂,依然留着那红绸彩带,以示庆贺新帝登基。
殊不知,他们这样反倒是适得其反。王元昭就连那允许魏家低调举办丧事的圣旨都写好,等着叫人送去给魏家。结果从外面送进来的消息实在是让他微惊讶了一下。
“罢了。”王元昭随手将明黄色的一团扔进了火盆里,不一会儿就随着火苗蹭上来,烧了个一干二净。既然魏家如此“识时务”,他也用不着去体恤什么了。
与此同时,消息自然而然也被悄无声息地送进了晏国公府。魏嘉音听说了,当场就晕厥了过去。到了半夜苏醒过来,她折腾着要回娘家,是乳母死死抱住了她,涕泪横流。
“我的好小姐!你可别犯傻!老爷就是叫你明日回家去劝劝夫人别瞎闹,这才告诉你,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至于亲情也只能是锦上添花,这一向是魏嘉音的父兄信奉的名言。
不到一个月的工夫,立后大典就要举行了。
新帝虽然没有主动示意,但这两天已经不断有大臣自以为“体贴”地进谏要求新帝广开后宫,开枝散叶了。魏家是拿到了中宫之位的入场券没错,但只要这块肉一天没进嘴里,又怎么好罢休!
魏嘉音知道乳母说的是对的。
多拖一日,就生一分变数。根深蒂固身为魏家女儿应尽的义务让魏嘉音想要接纳劝解。但心中自然而然的兄妹感情,又让她忍不住掉泪。
魏嘉斌的尸身还完好如初。
魏嘉音闷声趴在枕头上哭了半宿,嘴里只知道说:“这就好,这就好!”悲伤弥漫,她想不到别处。
但乳母却是事不关己,比她冷静得多,想到的当然也更多。
传闻中没人见过的,北洋寒玉做的棺木能将闭合空间内的温度控制在接近冰点,配合冰窖,魏嘉斌的遗容自然栩栩如生。
但问题是,这样一个就连魏家都没办法弄来的宝物,东征军是从哪里弄来?
可就算有什么疑惑,她也只有暂且放下。魏嘉音哭得厉害,她还要安慰。
同一个时候,林茜檀也收到了消息。
她叹气。
隐瞒着这件事情,她有私心。所以只有尽一尽绵薄之力,把她自己也只弄到这么一件的东西借给了魏嘉斌用。
嘉音,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林茜檀睡不着,下意识逗弄着女儿,女儿那张越来越长开的脸晃荡在林茜檀的跟前。
这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像王元昭?林茜檀现在每看一次女儿的脸,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虚。她最清楚不过小包子如假包换是楚绛的女儿,所以老天爷是在捉弄她吗?
与魏嘉斌的棺木进城这个事一并被送来的,还有四皇子府那儿。
林茜檀心道,都说树倒猢狲散,飞鸟各投林。她不必亲临现场,也知道那儿这时是怎样一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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