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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远把妹妹弄丢,也是在类似这样的一个热闹庙会上。
家里虽然没有因此对他责备,但他自己却不愿意原谅自己。
这许多年他爹和他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亲娘都已经放弃了,他还是不放弃。积极努力寻找不说,逢人更是就要试探几句,也见过一些哪怕只在容貌上和妹妹幼时只有三四分相像的人。
但天底下的人们也许可以容貌相似,而胎记却是无法模仿。妹妹身上有胎记这件事,当今世上知道的人只有他和父亲。
在看到特殊胎记的一刻,陆靖远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大喜大悲之下,唯一的心理感受就只是要杀了眼睛里看得到的所有人。
有人拦着他,他哪里愿意束手就擒呢?
倒不如说,还要把拦着他的人也恨到了骨子里去。
老鸨腹部早就被捅了两刀,血流如注。嘴里也再没有什么对陆靖远的“敬重”了。只在那儿哭嚎着喊痛。
京府的人来了,楚绛自然松手叫他们接手。
看到官府的人,老鸨神色间也轻松了不少,连连呼救。
白樘三言两语的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又和楚绛说了谢谢。楚绛见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便旋即离开。
他现在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赶回家去和女儿相处片刻,即使他自以为知道楚筠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他走得急切,白樘不以为意,但楚绛也因此没有听到旁边路人说的某句话。
原本正在盛怒之中的陆靖远,也同样因为那么一句话,而愣怔住了身形,那人刚说完一句“这姑娘是不是就是以前在楚少夫人身边当差”,就给几个箭步冲上前的陆靖远给拿捏在手里,掐得两只手臂疼痛却还不敢喊出声来。
他那模样,面目看上去简直有些狰狞的样子,弄得众人都是一愣。
另外一边,楚绛已经走出去老远。
东山侯府虽然当初不在京中好些年,但认得他家的人,也不是没有。
林茜檀刚来京城那会儿也是带着长大之后晴川出过门的。
林茜檀容貌秀美,楚绛又一向是京中风云的人物。事到如今,难得还有人对林茜檀身边一个太不起眼的丫头留有印象。
楚绛疑惑地回头,看了那边喧闹处一眼,只远远看见那陆靖远正在捉住什么人逼问着什么。
楚绛回到府里的时候,夜色早就浓厚了。一片漆黑的府里,林茜檀那院子里的灯光早就熄灭下去,楚绛眷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去了江芷悦那儿。将江芷悦收纳进来至今他还没碰过对方,怎么也要去应一应景了。洞房自然洞房不了,可纯盖棉被睡上一觉还是不成问题。
他过门而不入,林茜檀却刚好站在窗户边上远远看了那么一眼,不再让人去请他进门。
第二天,是新皇后入主中宫的第一天。按照事先通知的,品级凡是在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都需要进宫去做一次正式的朝见。
林茜檀因而起了一个大早,再和江宁娘一起进了宫去。
魏嘉音摇身一变,身上的衣服首饰全变华丽得令人看过去都觉得扎眼。林茜檀只是下面站着的那一大群人里其中的一个。她没有抬头,却能够感觉到从她进来起上面就有一道视线在有意无意看着她。
皇后居住的中宫宫殿自然恢宏,但凡有资格站在这儿的人怎么也有上百,可这儿的人却依然错落有致,人人都有座位。
一坐下,到处是人,林茜檀甚至都有一些不确定魏嘉音是不是在看着自己了。
魏嘉音从小接触这些女眷相处的门道,应付起来长袖善舞的,没有任何不适。
林茜檀看着她完美地应对各种各样的人,再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便知道这或许才是魏嘉音本来就有的样子。
魏嘉音还在捉着空子盯着林茜檀看,直到她的乳母悄悄用咳嗽提醒她,她才知道收敛,不过这殿中人太多,别人虽然也有察觉她似乎在看谁,却无法确定那人是谁的。
魏嘉音昨天晚上是一个人睡在寝宫里的。
王元昭自己在御书房中睡了一个晚上。
魏嘉音由不得自己不把火力放到林茜檀身上,认为是她的过错。
林茜檀盼着早些结束。
一群女人在大殿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在殿中享用了一些美食。到了时辰,又约着去了后院游逛片刻,直到午后才渐渐散了。
不过林茜檀却是不能走。
众人也都多少听说过楚家这位少夫人和当今皇后在闺中时候就很有交情,再加上皇后留下“陪用晚膳的”女眷不止林茜檀一人,倒是没有谁多想。
江宁娘照例疑惑地扫视一眼,这才恭敬地先退出去。今时不同往日,魏嘉音的身份变了。
作为皇后的“婆家”,晏国公府的人自然也被留下。人一少,像是王庭钰那样腿脚不便的人,便显得十分地显眼了。
王家的其他小姐大多已经嫁了出去,就只剩下王庭钰这么一个腿脚有些不方便的。
这一次朝拜皇后,张颖如特地将她带来宫里,也有一点让她出来见一见世面的意思。
可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就算断了腿,脑子却没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也未必要靠男人。至于情感的事随缘就好”?
也不怪张颖如会着急,都成老姑娘了。可就是因为腿上有那么一些残疾而无人问津。前两年张颖如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娘家的事情上面,也不怪对于女儿的事有所疏忽。
再加上这两年的形势也确实跌宕起伏的,人人求一个保险,这位传闻中的王家四小姐的婚事不免就一再耽搁了。
王庭钰捕捉到林茜檀的视线,也友善地回了一个笑容过来。大殿之中一时只剩下了彼此相熟的人,气氛也比刚刚要好了很多。
王庭钰也是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没有出嫁的人。她性子不好,别人不爱和她待着,张颖如实在拿她没办法,干脆叫人陪着她去了殿外走动。
林茜檀躲着魏嘉音,干脆也去了殿外。
魏嘉音给一堆妇人绊着,不好像是以往那样径直离开。不由暗叹身份贵重有身份贵重的麻烦。坐在高处睥睨一切固然是极大满足了虚荣心。可与之相对的责任和义务也同样重要。她这样的日子也许才开始。
王元昭看着年轻,以往传出的名声又有些不知正经。但他短短时日以来所做的事样样看着靠谱,京城一改颓丧之气,连带魏嘉音才刚刚走马上任一日,都觉得备受期待,身上有压力。
就是面对眼前还算亲信相熟的亲友她也不能大意。
好不容易等着抽出空一些,问起林茜檀和王庭钰来,宫人回说她们两个看上去去了附近的树林子。秋叶静美,别有风情。
这一天,魏嘉音没机会和林茜檀说上几句话,一群女眷在魏嘉音这里待到了时候,才最终走了个精光。林茜檀惦念家里的女儿,忙不迭地乘坐马车出宫。魏嘉音遗憾地站在高处目送,只想和林茜檀聊上几句。
乳母知她心事,又在这时劝说道:“待娘娘诞下麟儿,一切便大定了,何愁拢不住陛下的心。”也就不用去嫉妒旁人,落了下乘。
魏嘉音道:“这你就不懂了,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从不在意这些。”
乳母便无话可说。
不过乳母说的也有道理,丈夫现在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她魏氏一族又有实力,想要巩固位置,丈夫少不了需要借助魏氏的力量。
这么一想,心里舒坦了,也不知派去打探王元昭近日作息的婢女有没有回来,便道:“先叫厨子把汤药端上来吧,本宫这药不可中断了。”
乳母便去了。
魏家给的汤药自然调养效果很好,魏嘉音用了一段时日,已经感觉到自己行经流畅许多。
就像乳母说的,后宫就是一块大糕饼,昨日还有人继续提出广纳妃嫔,这眼下看着还空虚的宫廷早晚会被各种各样的女人填满。
她还是早些生下儿子,安全。
铁打的世家,流水一样的皇帝。世家盘踞千年,朝廷却换了好几个,魏嘉音心里的骄傲自然是有本钱。但世家的衰落,也是事实。
别看她魏家眼下风光。白天时候魏夫人过来,自然是带了她父亲的亲笔书信,人多时魏嘉音没有机会看,这会儿才能打开。
*
另外一边,趁着天色还没黑透,林茜檀乘坐的那辆车子也已经开到她自己家门口了。
白天时不曾多问,林茜檀一回家就问了问她叫人留意的事。
钟嬷嬷告诉她打听来的前因后果。
陆靖远在画舫上打人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因为和阴氏有关,林茜檀便叫人留意了一下。
钟嬷嬷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妓子,动起了手。”
林茜檀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不应该是这样啊,那陆靖远又不是什么轻浮之辈。”一个看见女人头埋到地上的正经人,又怎么会去逛妓院?
林茜檀虽然对这件事一时关注,但却没有想起问一句那妓子舞女的来历。
还是裁云迟了一步叫她知道的。
晴川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人来跟裁云接头了。林茜檀只是听看守她院子的丫头说,裁云这一天下来,状态都有一些不太对。
林茜檀看了一下女儿,也没把这事太放心上:“过几日正好有一批人进来,到时候把裁云调出去吧。”
虽说不知她到底是在翻什么,可还是算了,她懒得再这么叫她待着,将她弄去外院,也罢了,还能让她夫妻团圆。
裁云自然是魂不守舍的。
晴川虽然已经不在林茜檀身边,但她之前却被晴川的钱财收买,说是帮着对方弄个什么身契。
像是晴川那样领了银子被主家放了自由身的人,虽说契约都是归还了的,但证明身份来历的文书,也就是也被称为身契的东西却有可能还被主家收留。
裁云于是心想着,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帮了便帮了,不曾想晴川竟然突然没了。
如此一来,也不知道她和晴川交易时候的凭证会不会落在官府手里。
别人不知道那死的是哪个,裁云一听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会害怕。
怕被官府传唤,怕成了这院子里第二个晴川。
别人可不知道裁云的这一份担心。
反正裁云平时性格就比较古怪,别人看她那样子,也不愿意理会她。这一晚倒是平平无奇过去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藏着事,裁云开始频频出错,不过一两天的工夫,就已经打破了林茜檀两三个价值贵重的瓷器,磕坏了一只官窑龙眼笔山。
林茜檀心道,如此也好,倒是省了她找理由将她弄出去。
裁云自己也知道不像话,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缘,出了事又有几个人会替她说话。也许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免得步晴川后尘,裁云不得不说出自己魂不守舍的理由。
“是晴川……是晴川让我帮她偷身契!”裁云性情虽然古怪,但却也不肯像是晴川那样监守自盗。她虽然收下了晴川给她的钱财,但林茜檀的那些贵重首饰她是一样也没有拿走。
林茜檀相信她说的。
她的妆奁里确实什么也没有少。
不过裁云也知道自己这是避免不了被惩罚,所以当林茜檀将她贬谪出去外院,她虽然心中有怨,但是不再敢多说什么。虽说以后月钱少些,可好歹楚家比林家好,就是去了外院也不至于就被欺负。
不过林茜檀也因为这样,知道了晴川的事。
就连和晴川一向有旧怨的锦荷也觉得奇怪。奴婢们的身契上记录的最多就是将她们卖来的牙行信息,晴川要那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若说是寻找自己亲生的父母,那成功率太低了一些!
牙行的人手里的好些童男童女还都是跟拐子买来。牙行的人自己都不一定清楚他们手底下养的那些孩子是个什么来路……
若不是这么一件事,林茜檀都想不起来自己的东西里面还有那么一叠用不上的纸张。
钟嬷嬷亲自去把收档了旧年文契的小盒子找了出来。里面的确留下了晴川当年被卖来东山侯府的收据。上头明明白白写了是哪个牙行的哪个牙婆经手,甚至还写了晴川大概的来历。这样的文契没有法律效力,但却可以作为备份。史上不止一次出过那些恢复自由身的奴才反咬主子一口的故事。旧主持有此物,有个什么官司,也是凭证。
晴川想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了。
由于时光久远,这些东西就算是妥善收在了盒子里,也已经变得破破旧旧,个别的字体甚至模糊得已经有些看不清楚。林茜檀将某张纸单独抽出,搁在边上,与绿玉吩咐道:“去打听打听晴川现在怎么样,官府打算送她去哪个义庄安葬?”像是晴川这样无父无母的婢女,又死于非命,等到官府把案子了结下来,往往会将她“公葬”。
而义庄,恰恰是收容这样遗体的地方。
绿玉应声去了。
绿玉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林茜檀,晴川的遗体已经被人领走了。
林茜檀不解:“怎么说!”
绿玉摇了摇头:“外头的人都说,是她和陆家的那位公子有所牵扯,陆公子这才不肯叫她囫囵着给送义庄去。”
再多的,绿玉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事情出在画舫上,不管起因是什么,死了人,画舫的东家,也就是那老鸨自然脱不开一身骚。
按照惯例和律法,老鸨就算后台够硬,在这件事上怎么也要吃上几个板子。更何况那老鸨并没有什么后台。
这案子并不难断。
绿玉说,那老鸨已经入狱,其财产充公,名下画舫的人,也从良的从良,另谋生路的另谋生路。
晴川的遗体的确是被陆靖远领走,只不过事实和外头的人想象的全不一样。晴川自己大概也想不到,她费心思寻找的家人曾经离自己是那么地近。
可说再多也没用。就连郎中当时看了她还温热的遗体都忍不住唏嘘,私下和医馆学徒说道:“这姑娘运气也太背了些,一磕一个准,割到头顶大血脉关窍处,真是一击必死啊!”
又道:“不过,她干这一行的,到死还有个情郎不离不弃,愿意将她带回去,多半要给个名分,她也值了。”
外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像郎中一个样,是这么说的。
*
“混账,那些人岂敢如此污蔑妹妹清名!”
两天后,陆家里,勉强甩脱了京府官司的陆靖远正在他自己书房中勃然大怒,听见外头那些闲言碎语,当场愤怒地拍飞了一桌子的杯杯碗碗。
陆府的下人不敢多说,生怕遭遇连累,说完了事,便往外走。
陆家的老爷正好有事外出,也才刚刚收到儿子送去的信,正在赶回的路上。家里自然便都是陆靖远这个嫡长子说了算。
晴川被认定便是陆家当年被拐子抱走的嫡小姐,陆靖远正要不管不顾为妹妹开设灵堂,风光大葬。
可还是面前刚进来的一个管事说的话让他冷静了一些。
“不管小姐身份是什么,外头的人都是一双眼睛看见公子把小姐带走的,自然都误以为公子是少年风流。小姐不慎沦落风尘是事实,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一点,实在不能堵住众人的嘴巴!”
以管事的意思,晴川这个陆家小姐的身份还没办法公开。
“不若等老爷回来,叫老爷认小姐做‘义女’,就说‘晴川’八字与‘小姐’一样,有旺阴之力!如此一来,小姐既能以陆家小姐的身份下葬,又不至于使得她真正的那个身份被风尘经历拖累。”
至于外面人胡编乱造那些陆靖远是她情郎的说法,也会随着葬礼之后慢慢被人丢下了。
平心而论,管事的这个建议十分靠谱。陆靖远不是不知道管事说得有理,可就是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刘管事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妹妹之前那些年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不过是想叫她走得好些!”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这姓刘的管事也算看着陆靖远长大,对于当年的事自然都是清楚的。他也知道,陆靖远一直愧疚在心,认为是自己害了妹妹。
好不容易意外找到的人,又当着他的面就那么没了,也不怪这么一个平日稳重的,也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形象大变。
管事只有叹气。
陆府里的人谁都知道陆靖远和“青楼女子”的事,阴氏自然也道听途说,她虽然并不清楚晴川的身世,但并不妨碍她动一些歪心思。
陆靖远好歹也在京城名声鹊起,晴川的身份也很快就暴露在众人跟前。东山侯府凭白招惹这一桩是非,只嫌晦气。楚家方面听说之后,反而出面派人声称有意帮着料理晴川的后事。
恰逢重阳刚过,天气还算凉爽,陆家的老爷来得及赶回家里,看上女儿一眼。他的元妻已经不在,好不容易有了女儿的消息,却一下子就是噩耗。
他虽说心里也当这个女儿死了,却绝不希望对方是这么一个死法!
阴氏便见缝插针,趁着夜里和陆老爷躺一个被窝,说了好些“内情”,使劲给林茜檀上眼药:“……从前妾身偶尔到姐姐家串门,也是见过那孩子的……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就是招人嫉妒……”
林茜檀莫名觉得有人在背后说道自己。
又想。
毕竟是伺候过自己一场的人,她死了,她多少叫人帮衬,也允许昔日和晴川有些来往的丫头前往祭典。
可那些丫头回来时却说连陆府的门也不曾进去过。
林茜檀不由多问了一句。
丫头说:“陆家管事说了,楚陆两家一向没有什么来往,和……主子你更是没有交情,说是当不得咱们派人过去。”不过陆家倒是将晴川想要的那张身契给收下了。
林茜檀点了个头,算是知道了。
心里懵懵的。别人家有去问候的,陆家可未必是这么个态度。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了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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