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蔷薇之名》第45章


凯文迪许强迫兰波翻了个身,面朝下摁在地上,粗暴地褪去他的睡裤,抬高他的臀部。
如果没有吃药,兰波不会如此轻易地受人压制。困意缠绕着他,意识封锁在最深处,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做梦一般,意识进入一个合理的场景,回到几年前。
被强迫……
绝望,他想喊救命,但喉咙里只有咳咳的出气声,什么也喊不出来。
兰波身体一阵抖动,往前耸了一下,接着泄力,完全被压在地上。
身后的男人呼出一口气,进入合适的地方,他满意了,动作缓下来,胸膛贴着兰波汗湿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凯文迪许扳过兰波的脑袋,一点一点轻吻他的唇,尝试着探入。
人影交叠着缓慢地蠕动,深入,浅浅地出,用力不大,但有节律。房间里的呼吸音很重,其中一个带着哭腔,兰波哭得眼都肿了,趴在地上,身体细微地颤抖。
“你哭什么?”凯文迪许脑子也不清醒,一说话就知道这人喝醉了。他下巴搭着兰波的肩膀,贴近他耳边问他,含糊而温柔,不似清醒时刻的他。
也就是在这个节点,兰波才意识到压在身上的人是凯文迪许,他睁开眼,觉得有些荒唐,不切实际的荒唐。
凯文迪许突然狠顶他一下,兰波喉咙里发不出声,只是急促地挤出肺中气体。兰波扭头,两人吻在一起,他尝到酒精的味道,辛辣在舌尖传递,体温在摩擦间极速上升。
缠绵的吻过后,凯文迪许双手撑在兰波身体两侧,他上半身抬起,调整姿势,加速进出。兰波被一下一下钉在地上,他紧紧地攥着地毯,口半张,随凯文迪许的动作呼气吸气。
凯文迪许发出低沉的呻吟,身下的力气愈大,几次又深又急的顶撞后,他停在兰波身体温暖的深处,释放。
倒下,缠在一起。
窗外,雪又停了,厨房里开始准备早餐。
晨曦映照原野上厚重的雪,凯文迪许从房间里出来,他关好房门,后背倚着门板,眉头紧锁,额头密布着细细的汗。
忽然,他转身跑起来,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是洗手间,没跑出两步,他一手扶住墙,弯腰吐了起来。
木地板上隔夜的酒水混着胆汁,最后是血,从他嘴里吐出来。
兰波醒来已经将近中午,他穿着睡衣打开门,执事捧着衣服等在门外。
他在惯常使用的手账本上写出一行字,展示给执事。
——先生呢?
“今早离开了。”执事恭敬地回道。
作者有话说
这才是老夫老妻开车一时爽,下车火葬场的正确打开方式。
崽崽命途多舛,为何无良母亲如此开心?
放心,我不写韩剧,没有车祸失忆绝症。
深夜开完车好兴奋呀hhhh
开车是挺爽的,就怕翻车,然而我奇迹般地绕过了所有敏感词汇,鼓掌!
第36章 B线
接到命令,安德烈迅速赶往位于城外的保密局,然而等他到的时候,兰波·葛林若早已不知所踪。
第二天早上,所谓的药物过敏生命垂危的葛林若副官状态良好地出现在政府临时办公大楼,还顺走了同事手里半块草莓卡夫饼。
“明天想吃这样的早餐,可惜了。”兰波舔了一下食指指腹,觉得这家店的卡夫饼味道不错。
“明天我给你带一份呗。”
“不用啦,谢谢!”
说完,他从桌上随便抽出几份文件,夹在腋下,扭头进了邦尼特将军的办公室。
国会大厦被炸之后,临时选定的办公大楼不仅规模更小,基础设施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就拿隔音效果来说,邦尼特将军在办公室里连摔两个杯子,走廊上经过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到半个小时,兰波又夹着那几份文件走出办公室,他步伐从容,面目平静无波,甚至能让人从这冷静的表皮之下察觉出一丝诡异的愉悦。
——他暗绿色军装前襟沾着的咖啡,昭示着门内的谈话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和谐。
很快就有消息,兰波·葛林若被调职,从军方转去市政厅。
对于政府即将面临的动荡而言,这点事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我方检测到,A国第五舰队正逐渐靠近诺斯亚南部海岸,两艘巡洋舰已经越过泽佛海峡进入诺斯亚海。”
“这是卫星拍摄的图片,目前舰队在这个位置,舰队核心是一艘满排近四万吨的中型航空母舰,配有六艘防空型导弹驱逐舰、四艘反潜型导弹驱护舰,可能还会有一至两艘弹道导弹潜艇。”
“新收到的消息,A国新编的双航母战斗群正向我国东南海域行驶。”
“我方已经对此提出交涉,但并未得到积极回应。”
……
以本国在S国情报网被捣毁为导火线,以扩大及合法化本国在诺斯亚地区利益为深层驱动,A国海军舰队满载着新型战机和导弹驶离港口,划开蔚蓝海面,迎着波涛全速前进。
后世关于新历2558年10月爆发的海湾危机、及其后续对S国政坛产生的深远影响的文献或影视资料,总不会绕过这间大厅里的这个场面。
中心会议厅里闹哄哄的,人员来来往往,聚集在一起私下交谈,不时有人拍着桌子,高声提出自己的建议。
战,和。
以何种方式战斗,以何种方式议和。
局部战争或全面战争对整个国家而言显然是不同的,不同的利益集团也有不同的考量。
会议大厅里的人争执不休。
他们注定会是一群影响历史的人,这群人制定的每一份计划、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修改的每一个微小的步骤,都会变成蝴蝶的翅膀,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掀起一场浩大的风浪。
“卡佩将军不讲讲自己的看法吗?”
即使凯文迪许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众人也不会忘记他的存在。
凯文迪许极有涵养地回道:“暂时没有特殊想法,我想先听一下诸位的意见。”
他戴着眼镜,在满耳喧嚣中低头翻看安德烈递给他的资料,右手捏了捏眼镜鼻托下的鼻梁骨,随后端起茶杯。
浓茶,没加糖和奶。
科林费斯凑到凯文迪许耳边,小声跟他说:“你昨晚没睡好。”
“什么?”
“眼镜框都挡不住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了。”科林费斯补充说明。
“……”凯文迪许摘下那副金边细框眼镜,面对科林费斯,他说:“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A国双航母战斗群‘途经’我国东南海域边缘。”
科林费斯压着嗓音问他:“你偏向于议和?”
“不,我只是不愿在诺斯亚地区之外开辟战场,这对谁都没有利。”
打可以打,时间、地点、规模都有限制。S国刚结束内战,国家就像座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刚推倒重建,这时候小范围地打击强盗鼓舞人心可以,但不能在刚建好的地基上开战。
A国或许瞅准了S国不愿全面开战,才敢在别人家门口大摇大摆地晃悠。如果S国破釜沉舟,举全国之力硬着头皮应战,A国舰队说不定就转个弯撤退了。
真的是趁火打劫、虚张声势吗?
谁都说不准,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猜测、推疑、沟通、权衡利弊,稍有不慎就会恶化成两个大国之间的硬碰硬。
会议持续到深夜,离开时,乔治·邦尼特邀请凯文迪许到家中用餐。凯文迪许爽快地接受了对方的邀请,开往不同方向的两伙车队合并到一起。
乔治的用意相当直白,“您需要一个妻子,而我有一个女儿。”
精心准备的食物散发着香味,艾玛小姐已经被她父亲支开,此时餐桌上只剩下三个人。
邦尼特夫人看上去跟艾玛差不多的年纪,一位黑直发的冷美人,面无表情地专注于自己的餐盘。
凯文迪许忽然想到就是这个女人扩大了乔治·邦尼特与兰波之间的裂隙,使得乔治命令保密局的人动手。
注射春。药,这是故意搞他吧……
“阁下?”乔治对凯文迪许走神感到不满。
“我在听。”凯文迪许态度暧昧,他既没有许诺,也没有拒绝。
联姻是创造共同利益最简单快速的方式,况且,只要凯文迪许希望保全卡佩家族,他便不得不被乔治压制。包庇外国间谍的事还没完,叛国罪可以将这个国家里的任何人送上断头台。
晚宴后送别,天气转冷,从温暖的室内走到室外,夜风一吹,酒酣餍足散了大半。
乔治端着一脸祥和的笑,“替我问候您的家人。”
他不放在明面上谈,并不代表手里没有这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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