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蔷薇之名》第46章


乔治端着一脸祥和的笑,“替我问候您的家人。”
他不放在明面上谈,并不代表手里没有这张牌。
凯文迪许唇边也挂着淡淡的笑,气氛像是宾主尽欢,他站在车灯前对乔治说:“今晚您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车灯刺眼的光芒在凯文迪许身后劈作两半。

北方城市伊索斯更早进入冬天,来自极北雪原的寒流已经肆虐过这座城市,街上的空气仿佛被冻结成冰块。成排银杏树舒展的枝条仅挂了两三片黄色叶子,清洁工戴着厚手套在树下清扫。街旁的橱窗蒙着层迷蒙的水雾,橱窗内的人形支架正展示冬季新款。
夜色和寒气围拢过来,街灯点亮,在暗沉沉的天幕下守候着零散的行人。
冬夜,不适宜外出。
门铃发出清脆的响,肖恩裹紧睡衣打开门,他从餐厅订的外卖都到了,杰勒德那个死鬼还没来。
送外卖的小哥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帽子、口罩和手套配备齐全。
“进来,把东西放餐桌上。”肖恩让开门。
不多时,这处独栋小别墅里传出一声短促的呼救。
院子靠东的大树上有只松鼠哧溜窜进洞里,这种气温,左右邻居家门窗紧闭,在温暖中享受一天到头最为丰盛的晚餐。
肖恩被绑在卧室的椅子上,他睁大眼睛,身体在恐惧中不停颤抖。寂静延续了许久,直到他听见有人把钥匙插进锁眼。
杰勒德打开门,屋里亮着灯没见人,他感觉不对劲,随即提高警惕,边往里走边喊:“肖恩,在哪儿呢?”
“我在卧室,亲爱的,我不舒服。”肖恩不敢看指着他脑袋的枪口。
听到肖恩的回应,杰勒德松了一口气。他大摇大摆地推开卧室的门,然后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吓得可怜兮兮的男孩,同时,有人从背后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杰勒德虽然过惯了养老式的生活,但年轻时也是个狠角色,受到袭击后爆发的力量惊人,当即掐住脖子上的胳膊,将那人从头顶甩了出去。
袭击者借着翻倒的力把杰勒德也撂倒在地,地板振动,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混乱间,手枪被从卧室踢飞出去,于是,打斗地点也发生转移。
肖恩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祈祷杰勒德能够制服那名闯入者,可是随着最后一声巨响,他的愿望落空了,不明人士拖死猪似的拉着昏迷不醒的杰勒德的脚踝把他拖进卧室,绑在肖恩对面的椅子上。
他帽子不见了,不过依旧戴着口罩和手套,黑色卷发过耳,很年轻,眉眼漂亮,额头上有血和碎玻璃渣。年轻暴徒绑完杰勒德之后似乎无事可干,坐在床上翻看自己带来的书。
那人看书的姿态很是优雅,翻页声将气氛渲染到宁静。
“那个……哥,我我……我错了,我是为了钱,我没想破坏你的家庭……我还同时跟别人好……我不喜欢他,真的。”
肖恩心虚,他见这人既不谋财也不害命,以为是感情纠葛。
这人不会是杰勒德正牌的配偶吧……肖恩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兰波抬眼瞅了一下这可怜的孩子,合好手中的书,一言不发地走出卧室,他把自己的背包提了进来。
床头柜放着兰波刚才看的那本书——《神经解剖学》。
肖恩又咽了一口唾沫。
“朋友,喜欢看恐怖惊悚片吗?杀人分尸的那一种。”兰波掏出一把电动开颅锯,他打开开关,在电锯特有的嗡嗡声中回头问那小孩。
“哥,哥,我未成年呢,真真不想看,放过我吧……”
他快吓尿了。
这人变态吧,啊啊,救命啊。不过肖恩一句话也不敢喊出来,泪水和鼻涕传达他的恐惧。
杰勒德适时清醒,兰波不再逗人,他站在杰勒德面前缓缓摘下自己的口罩。
“叔叔,还记得十三年前我跟您说过什么吗?今天我来兑现承诺了。”
这个中年人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被震惊所牵动,他张口要说出眼前人的名字。
兰波又戴好口罩,他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眼里满是笑意,“嘘……我不想灭口。”
肖恩被关在厕所里,不知过了多久,厕所门开了,光涌进来,兰波站在门口,他表现得非常有礼貌,“您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缩在角落里的肖恩抬头望去,那人衣服上全是喷溅的血痕。
“奥,您的外卖我帮您热好了,在餐桌上,别忘记吃晚饭。”他去而复返,“要五星好评哦,再见,祝您用餐愉快。”
——
作话超字数了,放在正文里╮(╯▽╰)╭
兰波拿出十本厚书,《人体解剖学》《系统解剖学》《局部解剖学》《格氏解剖学》……
亲妈:我都没看过,你想上天啊。
兰波:主角光环在此
亲妈抱着搜索引擎望天……
亲妈三观很正哒,主角病娇属性,但真的真的真的不会滥杀无辜!!!(呐喊)
本文一切不是谈恋爱的剧情都是江岸胡说八道,她还不负责,带着她儿子跑路辽。
ps:推荐BGM《Mad Hatter》
推荐语:牙牙的歌跟病娇是绝配啊,优雅、暗黑,又带了点小妩媚。
作者有话说
精分小剧场:
我:你说你说,你给兰波注射春。药难道不是安排凯文迪许捡尸,然后酱酱酿酿吗?
还是我:这么经lan典su的英雄救美桥段,还真不是。
我:兰波被四个人轮也是福利嘛,还能表现攻不嫌弃受脏,攻爱的是受的灵魂而不是身体。
还是我:变态,guna!(惊恐脸)本人虽然不是牌坊精,但我一点儿也get不到这种剧情的萌点啊啊啊!!有喜欢的吗?有喜欢的我安排一下(骗你的嘿嘿嘿)
第37章 A线
圣诞节那天,亚瑟堡的天气干冷而晴朗,太阳像盏巨大的白炽灯挂在遥远天穹,阳光触碰皮肤那点儿温暖在冬日里被无限放大,在向阳处坐坐,仿佛便能驱走整个冬天的阴霾。
凯瑟琳将带来的花束插进瓷瓶里,她退后两步,合手握在胸前,欣赏白玫瑰与薰衣草掺杂在一起,然后她看向病床。
凯文迪许没有注意这边,他倚靠在床头,一边输液,一边签署文件。
满脸病容,人瘦了一圈。
他有胃病,平时饮食方面多有克制,前几天酗酒直接摧垮了他的健康。胃穿孔,吐血吓坏了在场所有人,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手术,好歹不用把半个胃切掉。
她踌躇着找些话题来说,然而未等她开口,保姆抱着奥劳拉进入病房。
“爸爸!”孩童稚嫩的嗓音打破病房的宁静,奥劳拉进来后满眼只有爸爸。
凯文迪许将文件移到旁边,他撑着微笑的表情接过奥劳拉,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身体不适加繁重的工作让他难以产生愉悦感,但他面对奥劳拉还是表现得心情不错。
“亲,亲。”奥劳拉扒住凯文迪许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啵了一下,然后侧着小脑袋,胖乎乎的手指点点自己的脸,要亲亲。
“亲在哪里?”凯文迪许抚摸着女儿浓密的黑色卷发,奥劳拉的头发渐长,保姆给她梳成两个小辫子,一左一右,还戴着红色的蝴蝶结。
奥劳拉含糊地回答:“这里。”
“这里是哪里?”
他把奥劳拉问住了,小家伙一脸茫然地瞪着爸爸,瞪了一会儿,爸爸还是不公布答案,于是她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往天花板上看,笨拙而努力地思考着。
凯瑟琳旁观父女俩的互动。她本以为兰波·葛林若早已死亡;本以为奥劳拉是凯文迪许的私生女;本以为兰波成为卡佩夫人的胜利不过如此。
她以为凯文迪许还会喜欢别人……看吧,兰波坐在第一夫人的位置上,别人的肚子里怀着凯文迪许的孩子。
她曾经在心底疯狂地嘲笑死掉的兰波,她再次接近凯文迪许,希望能回到从前,回到没有兰波的时候。可是现在,谜底揭晓之时,生活变成一本低俗小说。
“今天送劳拉去看妈妈好不好?”
这句话扯回凯瑟琳的注意力,她走近床边,拉起奥劳拉的小手,捏捏手指头,问凯文迪许:“介意我去看望兰波吗?好多年没见了,我几乎要忘记他的长相。”
凯文迪许看着凯瑟琳,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企图,“不用去看他,他精神状况不太好。”
交代完事情,保姆带孩子离开了病房,凯瑟琳也在这时告辞。她并没有驱车离去,而是拦住了前往机场的车队。
“凯文让我陪着奥劳拉,”她这样对道森说:“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飞机爬高过程中气压变化,奥劳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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