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蔷薇之名》第59章


女仆很快就回到餐厅,她慌张地告诉乔治亚:“先生,兰波不见了。”
在人烟稀少的山顶,在浓雾一般的夜晚,在大片松林的包围之中,兰波消失了。
第48章 B线
凯文迪许扯下领带随手扔掉,俯身把兰波压在身下,卧室里没开灯,不过门开着,走廊里的灯光爬进来,从木地板到白。粉墙,映亮一片。
“兰波……”他轻声唤他的名字,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兰波双臂环抱凯文迪许,眼神放空,落在正上方的天花板上。他感受着凯文迪许亲吻他的耳垂、脖颈、锁骨和前胸……八月的夜晚,没开空调没开窗的房间是现成的烤炉,升高的体温像病毒一样交叉感染,汗水顺着肌体流至床单,在瞬间就被吸收吞没,军装纽扣夹在两人中间硌得人难受,兰波动手帮凯文迪许一颗一颗解开。
深绿色外衣滑落床沿掉到地上。
“等等,我想去喝口水。”兰波简直要在高温中燃烧,他推着凯文迪许的肩膀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湿漉漉的,黑发被汗水打湿。
他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打开空调,侧倚着门框问凯文迪许:“亲爱的,要帮你带杯水吗?”
凯文迪许正低头解衬衫纽扣,手指修长,指节相抵,他点点头,“去吧。”
纽扣全部解开,然后他扯着袖口脱下衬衣,兰波还倚在门边看他脱衣服,凯文迪许抬起头,兰波挑了下眉,若无其事地转身就走。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端在嘴边却没有立即喝。他已经控制不住故事的走向了,完全失措,心里顾虑重重,可是还会因为凯文迪许的到来而欢喜。
欲望就像脱缰的野马,从他四肢百骸挣脱出来,拖着他孤注一掷地扑向他的所爱。他不敢放纵这种私欲,难以示人的过去禁锢了他的未来,在他前行的道路上埋好了地雷,不知何时便会粉身碎骨。像他这样的人过得越低调越好,而不是待在一位如此耀眼的人物身边。
管他呢,先跟他打一炮,说不定是分手炮呢。
兰波自暴自弃了。他水也没喝,端着水杯奔回卧室,水在杯里摇摇晃晃,不时越过杯口。卧室里昏暗又安静,凯文迪许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兰波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倾身凑近,观察凯文迪许的面容。
凯文迪许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兰波跪坐在凯文迪许身边,静静地注视他,许久后,他叹了口气,躺下,侧身从背后抱住凯文迪许。
空调呼呼往外吐着冷气,驱散这一小天地里的闷热,一窗之隔仍是酷暑,日头早早升起,在窗帘上投出阔叶树的影子。
再次醒来时兰波已在凯文迪许怀里,他身体的细微动作使凯文迪许转醒,凯文迪许困乏地瞅一眼墙上的挂表,温柔地抚摸兰波的头发,动作满是安抚意味,他打算抱着兰波继续睡。
“卡佩先生,您学习时间睡觉,现在中午啦,还要接着睡吗?”兰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手掌撑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俯视。
“如果您太累,我可以代劳。”他在凯文迪许耳边轻声慢语,气息吹过耳廓,像羽毛抚过掌心。
凯文迪许的回应是翻身把兰波压在下面,他急切地吻他,分开他的双腿,扯开他的睡衣。
“叮”一声,床上的两人突然静止。凯文迪许下床从衣服里找出通讯器,他亲吻了兰波的脸颊,拿着通讯器走出卧室。
道森带来了换洗的衣服,凯文迪许梳洗完毕后饭也没吃,匆忙要离开。他出门时回头看着兰波,明显是有话想说,最终却带在心事走向停在门前的黑色轿车。
经过最初的兵力派遣和部署、小规模的遭遇战,诺斯亚地区战事胶着,陷入漫长的拉锯战。
凯文迪许返回亚瑟堡,一切逐渐回到正轨。不过他一直没联系兰波,兰波猜不透凯文迪许的心思,索性奉行消极策略,也不再黏着他,两人各过各的,关系又莫名其妙地进入一段寒冰期。
外界猜测这两人很快就会分手。
“让凯瑟琳·温迪来见我。”凯文迪许站在办公室那扇巨大的哥特式玻璃镶嵌窗前,他端着杯咖啡,眺望远处的钟楼。
凯瑟琳来得很快,她妆容精致,进门时带来一阵香风。
办公室里见面太公事化,此处装潢冷硬,连个坐下来谈的地方也没有,凯瑟琳没想到凯文迪许会在办公室跟她见面,但这点不如意并未妨碍她在心底暗喜。
“凯文,许久不见。”她摘下宽檐卷边的遮阳帽拿在手里,压制内心的雀跃,假装镇定地看着凯文迪许挺拔的背影。
凯文迪许转回身,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陶瓷与桌面相撞,发出“吭”的一声响。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温情,他开门见山对她说:“你文娱界的那些友人最近真忙。”
“应该是吧,”凯瑟琳眨眨眼,眼珠先是转向别处又转回来正视凯文迪许,“他们应该很忙吧,我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见面了,乔纳斯、阿道夫……”
她边说边往前走,凯文迪许直截了当地命令她:“站在原地,别再往前走。”
凯瑟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做错什么了,凯文,我连站在你面前都不可以吗?”
“这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凯文迪许要跟她划清界限,“凯瑟琳,你知道的,我要结婚了。”
他递给她一份协议,“如果条件合适就签字,有什么不满意可以修改。”
这份协议是凯文迪许赠予她的分手补偿,凯文迪许一贯慷慨,凯瑟琳不用看就知道这几张纸必定价值不菲。但协议里不仅有财产赠予,还有行为约束——凯文迪许要求她离开亚瑟堡。
“你所有情人都会得到一份如此丰厚的分手礼物吗?”凯瑟琳抖着协议问他。
凯文迪许平静地看着她,凯瑟琳懂了,这个反应是默认。
“你在羞辱我!”凯瑟琳咬牙切齿地说。
她跟凯文迪许身边的那些人不一样,她不缺金钱和人脉,也不用攀着他的大腿往上爬,她纯粹地倾慕他,不掺任何杂质,热爱他的一切,躯体和灵魂。
“这是你应得的。”这句话无比讽刺。
“那他们都会离开亚瑟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只有你。”凯文迪许绕到办公桌后坐下,他坐着,气势还是把站着的凯瑟琳压得死死的。
她不止一次发问:“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你知道的。”凯文迪许不想说出来使她难堪。
网上对兰波的压倒性的负面评价,少不了她文娱界友人们的推波助澜。
“我没做错,那些都是事实,难道不是吗?”她攥紧拳头,帽子和协议都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如同她此时内心的不甘。
凯文迪许无意跟她长谈,“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先出去吧,对协议有任何不满,找安德烈。”
凯瑟琳站在原地平复心情,她努力向上看,防止泪水掉出眼眶,“好啊,我有什么需要会跟你副官联系的,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别在感情里陷得太深,不然……”
“你一定回后悔的。”
“你会像我一样被背叛、被抛弃,失去自己的全部,痛不欲生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维持这可笑的体面!”她越说越快,夹杂着怨气与怒火,更像是咒骂。
凯文迪许看她的眼神仿佛刚认识她,隐约有些惊讶。
“凯瑟琳,你失礼了。”凯文迪许冷言对她。
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丑陋,于是迅速戴上自己的宽檐帽,急匆匆地消失在门口。
凯文迪许坐在那儿走神,看样子是在回忆凯瑟琳刚才说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凯瑟琳丧失理智之际说出来的话语,在几年之后竟然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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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发现最近大家都躲着他,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下降,直接抓来盖尔问话:“最近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盖尔瞪大了双眼。
“我为什么要知道?”兰波摸不着头脑。
“执政官私下发话了,谁要跟你有牵扯,就滚出亚瑟堡。”
兰波嘟着嘴思考了一下,回道:“不可能,凯文迪许不可能说出‘滚’这种字。”
盖尔缩着脖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可放过我吧,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亚瑟堡。”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提要求?”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他,我一个局外人怎么能知道答案呢?也许他认为跟你提要求没用,不如直接约束我们。”盖尔不忘调侃兰波几句,他搂着兰波的肩膀,亲密地说道:“夫人,您现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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