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个家》第63章


饫铩!?br /> 丢丢也累了一整天了,此时早已瞌睡连连,听见林哥哥叫自己,连忙走上前,林家乐将它抱到新窝里放下:“乖,今晚上睡这里,应该很暖和的。”衣服上隐约还有林家乐的味道,丢丢呜呜地轻叫了两声,表示很满意,林哥哥终于又理自己了。林家乐拍拍它,站起来转过身,看见坐在床上望着他微笑的盛墨,脸上顿时升起了红云。
盛墨一边脱衣一边说:“乐乐,还不睡?不累啊。”
林家乐被他这么一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就来睡。”然后装作十分自然地走近床边,飞快地脱衣服,然后迅速钻进被窝,跟盛墨不睡一头。
盛墨看着他,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他一件一件将外衣脱掉,然后钻进被窝。不管怎么样,已经同床了,这就是个进步啊。
“盛老师,灯绳在你那头,你熄灯吧。”林家乐在被窝里闷闷地说。
盛墨伸出手在外面捞了两下,没捞着:“在哪呢?乐乐要不你也睡这头来吧,万一晚上要起夜上厕所,我找不到灯绳啊。”
林家乐说:“盛老师你要上现在就去上吧,我半夜从不起来上厕所。”
盛墨默了,心里流泪,半夜上厕所,这不说明自己有可能肾虚么?他伸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叫你找借口,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
“哦,我是说丢丢可能需要,我半夜也从不起来上厕所的。”可怜的丢丢,又被主人拿来当挡箭牌了。
“哦,是吗?丢丢在我那的那些日子,半夜没起来上过厕所啊,也许它自己会起来,反正没叫过我。”林家乐说。
“啪啦”盛墨恨恨地将灯绳一拉,灯灭了,但是灯绳也断了,盛墨窘了:“乐乐,我跟你说个事啊。”
林家乐警觉地竖起耳朵,可千万别大半夜的表白啊,我可还是要睡觉的:“什么?”
“绳子断了。”
“啊?”
“我说,灯绳断了……”
“哦,断了就断了吧,我本来打算明天去买盒式开关的,这灯绳太老了,起码有十多年了,早就该换了。”林家乐说,“好了,没事了,盛老师,睡吧。晚安!”
盛墨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默默地回一句:“晚安!”
其实乡村的夜是相当利于安眠的,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噪音,也没有任何灯光,除了遥远的星光,就只有黯淡的阑珊灯火,黑夜纯粹得让你觉得不睡觉那就是一种亵渎。只要一闭上眼睛,周公便会自动找上门来。
可是盛墨不想睡,尽管他此刻已经非常疲惫了,他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同塌而眠,虽然不能共枕,但也是同床了吧。他轻轻地挨近林家乐,用身体接触他热乎乎的肢体,这种零距离的接触,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家乐好像没有觉察到盛墨是故意为之,或者是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动。盛墨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故意动了一下大的,将自己的腿屈起来,侧过身去,将腿架在了林家乐的腿上。
一分钟,两分钟,……大约过了五分钟,林家乐动了,他推了下盛墨:“盛老师,盛老师?”
盛墨装作被叫醒的样子:“嗯?怎么了?”
“你的腿。”
“哦,不好意思,压着你了,我睡觉不太老实。”说着慢吞吞地将腿挪开,故意在林家乐腿上磨蹭了几下。
林家乐:“……”
到了半夜,盛墨困得实在撑不住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林家乐的腿上,这豆腐,吃多少算多少,总之不能一点都不吃。林家乐估计是真睡着了,所以竟也完全没有抗议,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睡到天亮。
一夜好眠,好像很久都没睡得这么沉实了。盛墨醒来的时候,家乐早已经起来了,他生好炉子烧好了水:“盛老师起来了啊?来洗脸吃早饭了。”
吃早饭之前,先吃了一碗红枣煮鸡蛋,这是乡下待客最好的早点。早饭林家乐做的是黄骨鱼面,味道极其鲜美,丢丢也是吃的这个,没加盐的,两个吃货吃得哧溜哧溜的。鸡蛋和鱼都是四叔家拿来的,全都是正宗的土货。
“盛老师,你今天要回去了吧?”林家乐一边吃面,一边问盛墨。
盛墨多想留下来多待几天啊,但是林家乐这明显就是在逐客了啊,大概跟自己同床太尴尬了。于是说:“好吧,吃了早饭就回去了。”
林家乐有些尴尬,不是他不想留盛墨,而是同床的经历实在是太尴尬了啊:“其实我也想留盛老师多玩两天的,但是明天就是小年了,盛老师回去陪伯伯和伯母过年好一些吧。”
盛墨还能说什么呢,能不回去吗?“嗯,我先回去,等春节里再过来找你玩。”
林家乐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按说,该我去给你们拜年的才对。”
“那有什么关系,以后等你买了车,出门方便了,再去我家拜年好了。”盛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明年我就把你拿下,以后每年都在我家过年了。
林家乐笑着点点头:“好的,争取明年学会开车,自己买一台车。”
第五十五章
头天林家乐就和四婶说好了,盛墨第二天要走,给他捎点乡下的土特产回去。四婶非常热心地答应了,帮忙去各家收集鸡蛋。所以临走的时候,盛墨带回去了一箱子土鸡蛋,还有好几只土鸡。
刚开始时盛墨死活不肯要,林家乐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拿给你吃的?我这是捎给盛伯伯和盛伯母的。”
盛墨噤了声,摸了下鼻子,好吧,拿去孝敬公婆的,这份心意一定转达到。
送走盛墨,林家乐开始准备过年,购买年货、去走访亲戚、拜访老师,结结实实忙了几天。这一年年小,没有大年三十。年二十九这天,林家乐一早去街上买了不少鞭炮和烟花回来,准备晚上和四叔的儿子壮壮一起放着玩的,还买了些写春联的红纸。这两年,四叔给了他不少的支持和帮助,他自己没有叔伯,四叔就成了他最依仗的本家人。所以他也要对四叔好一点,对他的家人好一点。
他兴冲冲地回到村子,还没到家门,就看见壮壮飞快地向他跑来:“乐哥,有个人来找你,开小车子来的。”
林家乐的脚步一顿,会是谁来?应该不是盛墨吧,今天才过年,他说了春节里才来的,他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在手心里,他生出一阵巨大的恐惧感。壮壮说完话,转头看到了林家乐手上的烟花,一脸欣喜地说:“乐哥,你买了这么多烟花啊?”
林家乐低下头来看壮壮,扯出一个笑脸,递给他两包烟花:“这个是给你的,你拿回家去,今天晚上放。壮壮,告诉乐哥,那个人是不是前几天的那个哥哥?车停在哪里呢?”
壮壮吸着鼻涕,满心欢喜地将烟花搂在怀里:“不是那个哥哥,是一个不认得的人。车子就停在你家门口。”说着还腾出手指了一下。
林家乐转身拔腿就想跑,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为什么要躲呢?能躲多久?他回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往自家走去,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么?到底还是躲不过啊!
自家门前停着一辆熟悉又陌生的黑色汽车,那是贺方旭曾经带自己兜过风的奔驰。贺方旭坐在车里,开着窗户抽烟等人。一瞥见林家乐的身影,连忙扔掉手里才吸了一口的烟,赶紧从车里下来,他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影,嘶哑着声音喊:“阿乐?!”说着就想快步走上前来迎他。
林家乐猛喝:“别过来!贺先生,有话就在那说吧。”他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顺势蹲了下去,抱住双腿,蜷缩在那里,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甚至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也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但是他知道自己跑不掉,这是自己的家,他都找上门来了,自己还能躲哪儿去?他们之间,终究有些东西还是要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自己就彻底解脱了。
贺方旭开了一夜的车,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嘴巴四周长了一圈胡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妮子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薄毛衣,他有些低估了H省的冬天,所以冻得脸色发青,整个人看起来潦倒狼狈。他想走过去将林家乐抱住,但是林家乐似乎进入了一个完全戒备的状态,周遭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贺方旭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不少看村里人正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
贺方旭清了清喉咙,改用粤语说:“阿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不辞而别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林家乐也知道邻居们在看着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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