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白月光嫁给攻之后》第22章


张祥人头落地前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遭受了灭派。

司徒南在遍地骨灰中,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嘉。
他下了马,拨开他脸色的黑发,露出他面无人色的脸,正微弱的呼吸。
不容他多想,他半抱李嘉起来,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一盒救命的紫丹药。他看那丹药太大颗,李嘉失去了意识。于是他把丹药塞回自己的嘴里,咬碎,凑过去,哺给他。
他看着他吞咽下去。气色好转了一点,松了口气。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思绪万千,他压下来了。他把他抱起来,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大火,面无表情。他想,不对龙牙派赶尽杀绝,让人透出一点风声,怀里的人就再无宁日。
他抬头看了头上层层黑云挥手带着手下悄悄离开。
当晚,那乌云密布的天,终忍不住下了场大雨。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龙牙派傍山,地势倾斜,大雨把那百里骨灰都冲刷干净,或渗入地里,或顺着雨水混着泥土流入河里。
龙牙派山下的百姓余茶饭后,都谈论这场春雨实是汹涌,太怪异。
但随后,那龙牙派山下的居民却迎来大丰收,那一场怪异的春雨像是给那山下的土地施了肥,种什么都比别的地方长得好。不过,这是后话了。
第21章 第 21 章
大雨停后,没过多久,就传出龙牙派被灭了的消息。江湖议论纷纷,有人说,龙牙派惹了不该惹的人。也有人说,龙牙派自作孽,不可活。前一阵子,那少主才死了。那少主如此畜生,养他的爹也好不了哪去。
龙牙派被灭的消息传出来没多久,那在白羽堂赔罪侍奉二老的龙牙派二子也抹脖子了,白羽堂对外的说法是,那二子因被灭派悲痛自杀了。真相与否除了白玉堂也没人知道。
龙牙派是彻底被灭了,而那场怪异的大雨,把许多痕迹都清理了。
作为朝廷的鹰犬,朝廷会有何行动暂不知。
只知后来,江湖人诅咒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渣,都用这龙牙派的下场。
司徒王府。
司徒南抱着人匆忙回府,让下属夹着大夫飞过来,给人看病。一个接一个大夫进进出出,都摇头出来。人一直昏迷不醒,时不时高烧,呼吸时缓时急,看着随时会停止呼吸,司徒南只能焦头烂额在旁看着,不敢移眼哪怕几分钟。
三天后,司徒南经仆人提醒才想起来,把凌夌放出来。凌夌一出来,看到自己的爹半死不活躺着,哭闹了一番。迫于司徒南的淫威,怕又被关起来,看不到自己的爹爹,才委屈的坐在床的另外一边看着。
直到一周后,白靖师弟收到他的特急信来到王府。白靖一踏进府,看见两双一样的遍布红丝的眼睛,愣了一下。他还没有说话,就被司徒南拽去看人。他诊了脉,脸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等他放下手,司徒南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白靖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一看就没怎么说话,他从没有看到这样疲惫不堪憔悴的师兄,他说:“他急不来,倒是师兄你,多久没睡觉了,你看看你的样子,不用多久,你该倒下了。”
司徒南急道:“师弟,他这样我如何入睡?你快说,他能不能治好。”
白靖叹了一口气,:“他武功本来被废了,身体就不太好,不知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他的里子坏的差不多了。能不能醒来难说,即使醒来,”白靖看着两人苍白的脸,突然说不下去。
司徒南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喑哑:“会怎么样。”
白靖说“里子坏了,这口气能撑多久,全看天意。”
凌夌一听,上前抓着他,哭着大声喊:“你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胡说!”
司徒南推开凌夌,对白靖说:“世间这么多灵丹妙药,我不相信没有一种不能救他的命。”
“是有。但跟没有也差不多了。这宝贵药草叫活人药,可活骨生肉,算起死回生作用。我也只在师父的藏书中看过,听说那是仙草,我听说你封地邑州有个邑山,那是个盛产名贵草药的地方,或许在那里有。我给你画个图。”
司徒南吩咐下人拿来纸墨,让白靖画上。
他看着那草图,陷入沉思。
邑山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华帝的人和血洗,龙牙派被灭后,现在一片荒芜。有什么珍贵草药也早已落入华帝和龙牙派手上。龙牙派总部,他派人搜过,并没有这草药。
他起身出去,师弟拉住他,问他做什么。
司徒南说找这草药。
白靖急道:“邑山有一土族护着,二十多年就被灭了,真的有这草药,也入华帝之手,有这样的仙物他怎么会给你。”
司徒南甩掉他的手,:“不择手段也得拿来。”
“你这副模样怎么拿来,不坏事都算好了,此事不能急,你睡一觉清醒些再商议。”
司徒南回头摸着床上的人头发,:“我要看着他,他晚上会发烧。”
白靖推他出去,:“你看有我这个大夫有用?你快去睡觉,清醒点再想办法。有我在,就能吊着他这口气。”
司徒南还想说什么,白靖直接敲晕他,叫人抬走。叹道:“我这师兄,我都能偷袭他,都累成什么样了,还扛。”
他转头看到小的,刻意板着脸说:“你也出去睡,在这碍手碍脚我就不治人了。”
凌夌憋着话,涨红了脸,只能让人拉下去了。
司徒南再醒来已经一天以后。他立马跑进房里看他,看他还好好的躺着,才松了一口气。白靖把凌夌拉下去休息,房内只剩他两人。
他坐在床边,手探着他额头的温度,没事,才放开。没什么事,他就看着他。那七天日夜的照顾,无事的时候,他就这样看着,想着他与他之间的事。
爱上一个他曾经扔地上践踏的人,还有比他更莫名其妙神经的人吗。他一开始很不适应,在安静无事的时候,看着这个在记忆中褪去稚气的人,他一遍遍的用眼神描写他,他心里一边觉得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一边觉得就是他,是那个味道,是那个身影。如果能睁开眼睛,如果。
内力强厚的他,能清晰的听到他不平稳的心跳声,他伸手进被捂着,希望能让他平稳。他看着苍白的他,他一幕幕的回想起过去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记忆不模糊,他想起14岁少年的他,眼神真诚,活力四射跟着他看着他,,他想起16岁的他,身形渐修长,姣好的脸蛋越发俊美,他却美而不自知,眼神温柔敦厚,每一次回眸他都报以十分的珍重,眼里是真挚的仰慕。后来,他的眼里无害,染上恐惧与伤心,记忆的那双眼,跟他心上的凌玥合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只是那双对着他惶恐不安的眼里,染上的是悲苦。
当他知道灭族之仇后,才渐渐读懂了那眸中的悲苦。
他捂着自己渐渐窒息的心,他没办法阻止自己去假设,假如他一直留在他的将军府,是不是不会被发现,不会知道这血海深仇,一无所知继续他平凡却平安的人生。他本可以,是他逼他走的,假如那时他不迁怒与他 ,不践踏他的真心,他会留下,他的眼神早已写了答案,他会追随他,即使他还是那个门卫,即使他娶妻生子,他会不离不弃。即使一切错误都犯了,他为什么不强留他,不是做好了负责的决定了吗,他明明知道他武功被废了身体不好,没有自保之力,没有他挡在前面,一个被弃的男妻,漫天流言蜚语,他又如何自处,现今半死不活,最直接的原因不就练了那邪门的武功,如果不是被废了武功,他会不会不会练,而他是因他废。
为什么不留下他,他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能看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态,他不想面对他,此生行事唯一的污点,他不想面对他无辜伤心的眼神,他越表示出无怨无悔,越显示出他的真心,他越不舒服,他那眼神分明在控诉他的恶劣。他那□□裸的真心,在他眼里就是算计,当算计都没办法支撑下去的时候,那是什么,他疑惑的对他说,我做了什么你会如此待我。那东西他没法理解,也不想糟心。
没想到十几年后峰回路转,曾经他倾覆他真心,他践踏舍弃,十几年后,他却爱上曾经早已全付身心给自己的他,他受到的被心上的人全身心的抗拒,一点念想都不给留。
这种荒唐事究竟怎么发生,他想起他与“她”的开始。
他一个闲散的异性王,一身高强武艺,无事干,就帮着他的大师兄处理些事物。不好顶着司徒南名号,带着面具,化名万鸣行事。他与寒玉不打不相识,相识后,路过他寒家堂,顺道就拜访友人。
他是在那时候遇见凌玥。他清晰的记得,他由仆人带进寒家堂,见到的是他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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