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云暮》第41章


陈之敬方才是在救他,免得他落在宁忠手里,罚的更狠,见顾君这也不懂,心中着实疲累。
正巧翡翠捧了火斗进来,陈之敬一股子火,随即怒道,你进来作甚。
翡翠柔声说道,少爷,想着给您烫烫床褥,那茶水渗进去,虽说是干净的,但捂出味道可怎生是好。
陈之敬最爱干净,一听这话,面色便缓和了。
翡翠很是乖巧,跪在榻边,细细熨烫,瞧着顾君呆立在侧,细声笑道,君哥儿,还不快过来帮忙,杵在那里作甚。
顾君闻言,想上前接手,可统共就一个火斗,翡翠也不见让手,正想着翡翠往日净挤兑自己,今日怎的转了性子,就听陈之敬说道,你给他搭什么路子,回头再洒了炭火,将我也点着了。
101。
顾君听了陈之敬这话,又不敢上前,看着陈之敬别过头去看书不理他,翡翠跪在少爷脚边忙着,挑着话头给陈之敬解闷,陈之敬眼睛没离过书,嘴上却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
到好似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顾君低了头站在帘子边,陈之敬不叫他走,他也不敢走,更不愿留下翡翠在这里陪着。
雪雁打屋外进来送暖炉,瞧见顾君在旁边站着,冲他努努嘴儿,顾君想起雪雁的话,正要张口,忽的跑进来一个小厮,对陈之敬说道,少爷,老爷请您去前厅呢。
原是吴鸿飞知晓这大名鼎鼎的宁家就是陈之敬母亲一族,闲谈间问起陈之敬下落,宁忠又不知二人过往,想着陈家如今也太平了,便说了陈之敬在宁府,吴鸿飞一听,登时激动起来,便说以前与陈之敬有些渊源,非要见上一面,宁忠这才打发人来请。
陈之敬一听去前厅,立即猜到七八分,脸登时垮了。
方才顾君一碗茶泼出来,他倒忘了知会宁忠勿要将他在宁府的事儿告诉吴鸿飞,如今只怕又惹出麻烦来。
现下这吴中泽父子又得罪不起,陈之敬只得站起身来,雪雁给他披了袍子,正要往外走,就见顾君跟了上来。
陈之敬回头瞪他一眼,说道,你跟上来作甚。
本来这吴鸿飞就跟顾君有过节,如今去前厅还不是撞在吴鸿飞手里,要是再引出那日顾君乱闯吴府是为了寻他,叫吴中泽觉察出那晚吴鸿飞房中之人便是他陈之敬,保不齐这吴老爷子当下便要发作。
顾君被他瞪的心里一跳,低头小声支吾道,少爷说的,去哪儿都让我跟着。
陈之敬脸红一阵白一阵,被他堵的没话说,当着翡翠雪雁的面又不能挑明了那夜的事儿,只得怒道,方才一直在这边听着,怎么还不明白。
顾君抬起脸,望着陈之敬,喃喃道,听的哪个。
陈之敬脑袋都大了,暗忖怎么摊上这么个呆子。翡翠这时跳出来,拉住顾君的手,柔声说道,君哥儿,少爷不叫你跟着,你就在屋里等着,勿要再耽误少爷。
陈之敬也想着不要让人久等,对翡翠说道,你给我好好盯着他。
继而又瞪了顾君一眼,生怕他像那日一般自己闯到前厅去,便转身匆匆离去。
陈之敬前脚走,翡翠便松了顾君的手,拿了帕子在自己手上擦拭,顾君瞧着是嫌自己手脏的意思,气的脸都红了。
雪雁知道翡翠向来清高,如今也看不下去,气道,你这么作态,是给哪个看的。
翡翠冷哼道,谁知道君哥儿手上这么多汗。
雪雁握了顾君的手,触到确是汗涔涔的,许是方才被陈之敬吓的,心中又是气馁,拉着顾君的手出了屋子,背了人处,拿出自己的帕子给顾君擦着手心,嘴里怨道,怎的如此没出息,叫人瞧扁了去。
顾君眼眶酸涩,说道,一紧张就愿意出汗,怨不得旁人。
正巧翡翠捧了火斗出来,瞧见二人聚在一处,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雪雁小声说道,就她是个人精,背了少爷便这般瞧不起人。
说罢掐了顾君一把,气道,你给我争气些,怎的叫她骑到你头上来。
102。
夜里陈之敬回来,已是喝的酩酊大醉。
下午被吴鸿飞父子缠着,应付许久,好容易将吴中勉那房的婚事推了,宁忠暗示属意吴鸿飞做女婿,吴中泽倒是兴高采烈,吴鸿飞却幽怨地盯着陈之敬,陈之敬生怕叫吴中泽瞧出端倪,对吴鸿飞频频示意,好言拉拢。
晚上家里本就约了些北方的商人老爷们吃酒,这吴家父子便是来的早些,与宁家谈亲事,客人一到,陈之敬更是脱身不及,宁忠又想着叫他早日接手家里的事情,索性将他介绍给这些生意场上的老兄弟们。
这家族生意,就是父亲将老一辈关系转给儿子,靠叔叔伯伯关照生意,众人见宁忠对此人很是抬爱,言谈间都听出宁忠托付的意思,猜出这陈之敬便是未来东家,更是奉承。
一桌子人直吃到深夜,正喝的高兴,陈之敬已是不胜酒力,叫几个小厮先扶了回来。
甫一进门,翡翠就迎了上去。
顾君在屋里听见响动,出门一瞧,就见两个小厮架着陈之敬,紫述和翡翠在旁跟着,陈之敬稀里糊涂地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这几人将陈之敬扶到床上,翡翠立即打发那两个小厮去烧热水,自己捧了陈之敬脑袋,给他抚着胸口,口中嗔道,少爷怎的喝了这许多,明儿可得难受。
紫述给陈之敬除了鞋袜,几个丫鬟给陈之敬脱了衣裳,只剩贴身小衣,见雪雁捧了醒酒汤来,接过手想给陈之敬喂几口,谁知陈之敬闭着双目,以为又要给他灌酒,伸手乱挥,差点打翻了去,翡翠柔声道,姐姐毋需麻烦,我家少爷现下就是想睡了,明日起来喝些浓茶就得了。
紫述点点头,说道,好在你伺候少爷日子久些。
就听翡翠笑道,你们都去歇着吧,今夜我盯着少爷,免得他吐了。
紫述听了,便打发众人熄了灯去休息,留了两人在堂屋听差。
雪雁走时瞪着顾君,生怕他也傻不愣登地一起走了,却见顾君正盯着翡翠怀里的陈之敬,眼睛也不眨一下。
方才陈之敬周身围的人多,顾君挤不进去,现下得了空子,钻到前面来,对翡翠说道,姐姐也去歇着罢,往日都是我守夜。
翡翠笑道,你瞧瞧,可是少爷拉着我,不让我走呢。
顾君一看,陈之敬果然是胡乱握着翡翠的衣袖,只得跳上床去,将被子给陈之敬盖上。
陈之敬头枕在翡翠胸口,好似已经睡着了,浑不知房中二人僵持在自己身旁。
顾君瞧着翡翠那两只白嫩手掌在陈之敬胸口摸来摸去,憋了一会子,说道,姐姐将少爷放平了,好睡觉了。
翡翠啐道,现下放平了,倒要吐出来,明日少爷起来,又要生气。
顾君一计不成,又说道,你扶了这许久,手也酸了,我来替你。说罢伸手去拉陈之敬,却见翡翠不松手,二人互相瞪着,拉扯起来,倒把陈之敬弄醒了,胡乱随手一甩,发起脾气来,怒道,哪个在这里罗唣,不让我睡。
顾君手一松,向后跌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起来。
翡翠搂住陈之敬,笑吟吟地瞧着顾君,在陈之敬耳边哄道,我这就将多余人打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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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闻言,瞪着翡翠,身子已是颤抖起来。
翡翠冷笑一声,将他晾在那里。
二人大晚上的谁也不睡,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忽然陈之敬直喊热,伸手扯着自己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来。
原是吃了酒,发了汗,在翡翠怀里躺着烘热了身子,又盖着棉被,此时胡乱扯了小衣,瞧见顾君就坐在自己面前,陈之敬咧开嘴笑了起来,一猛子从翡翠怀里坐起身,摇摇晃晃扑到顾君身上,推搡起来。
顾君赶忙伸手去接,又被陈之敬推倒,瞧着翡翠还在旁边,坐起身来要护住陈之敬,陈之敬心意不遂便耍起酒疯,下手带了狠劲儿,笑嘻嘻地将顾君推了好几次,直把顾君按在身下压的老实了,一把将顾君裤子扯了,捏住顾君双腿间嫩肉乱摸起来。
翡翠和顾君都是大惊失色,知道陈之敬想做什么。
顾君满脸都是陈之敬喷出的酒气,面红耳赤地拉住陈之敬手臂,陈之敬急着泄火,裤子未脱就在顾君胯下顶了起来,心头欲`火焚了神志,酒气上涌,咬着顾君嘴唇不住叫嚣,要顾君赶紧敞开屁股。
饶是翡翠在军营里呆过好些时日,此时瞧着陈之敬癫狂模样,也是气急败坏。
陈之敬哪知道屋里还有旁人,满眼都是顾君羞臊神情,只觉心痒难耐,解了自己裤头,揉了两把肉鸟,就往顾君屁股里凑,苦于醉的厉害,不得章法,趴在顾君身上哼哼唧唧,缠着要进去。
顾君一身汗都下来了,只觉屁股里那硬硬肉`棍已是磨的穴`口直颤,不住躲闪,待陈之敬舔着他的脖子求欢,转头对翡翠怒道,还不快滚。
翡翠瞪他一眼,手忙脚乱跳下床去,就听见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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