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后生(烤翅)》第89章



被他抓着的人正是肖伊苓。肖伊苓苦哈哈的对苏峻平说:“班长有我这么矮吗,就算有,你不能连性别都不分了吧?”
说着就把下摆往外扯,苏峻平死死攥着,这醉鬼力气奇大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还是陈一霖眼疾手快的从身后擒住了他,花了老大的劲儿才掰开了那人的手指,肖伊苓赶紧逃了。
他被掰手指的时候面目狰狞大有和人拼生死的架势,一旦十根手指都被掰开了,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恹恹的垂着脑袋缩在角落里。
陈一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
陈一霖的掌心凉,他舒服的蹭了蹭卧倒在他的怀里,陈一霖一边摸着背,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苏峻平的胸膛轻轻起伏,那点滚烫的鼻息都喷在他脖子上,陈一霖又痒又烫脑子也跟着神魂颠倒,一会儿想紧紧搂住他一会儿想逃得远远的,他忍不住说句话来转移注意力。
陈一霖干巴巴地问:“你找阿霖干什么?”
苏峻平:“你是阿霖吗?”
陈一霖权衡再三,说了句不是。
苏峻平一把推开他:“滚!”
陈一霖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滚到地上去,他爬起来看苏峻平,苏峻平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无辜。
他叹了口气,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之后大家发现这个醉鬼逮着谁都喊阿霖,男女老少胖瘦美丑只要是个人就不放手,大家吓得争相逃,幸好他虽然力气大,但是老老实实只缩在角落里,不主动过去他是不会搭理的。
再然后有勇士去逗他,被他胖揍了一顿后发现苏峻平脚下五个啤酒瓶,再加上他吃饭时又喝了不少,难怪醉得这么厉害。
他们闹哄哄一直折腾到了晚饭的点,清醒的都走了,只剩下沙发上三三两两的几个醉鬼,有一个在喊妈妈,有一个在睡觉,一个对着通讯录一个个不停的打电话,哦对了,还有苏峻平蹲在角落里装蘑菇。
作为班长,他任劳任怨打了电话把醉鬼们一个一个送走了,只剩下了苏峻平。
陈一霖完全可以像前面那几个一样把苏峻平送走,但他有私心,一个隐蔽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太渴望靠近,但他又害怕看到苏峻平厌恶的眼神,现在他醉醺醺的什么也不知道,如果——
陈一霖猫似的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他弯着腰,只要再低一些就能够上苏峻平的嘴唇,可是当苏峻平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跳,觉得自己龌龊的心思被照得无处遁形,惊慌的就要拉开距离,却被苏峻平死死拽住了衣摆。
苏峻平直直望着他的眼睛说:“你是阿霖吗?”
陈一霖也看了他好一会儿,就着如雷的心跳声,轻轻点了下头。
下一秒他被苏峻平整个人扑到沙发上,沙发再软陡然撞到也是疼的,他的脑子被这么一撞干脆成了浆糊,还是一锅咕噜噜冒泡的浆糊,苏峻平趴在他身上,在他反应不及的刹那吻了上去。
这下好,浆糊彻底沸了。
舌头是热的,轻轻扫过口腔还有啤酒特有的淡淡苦味,虽然苦,但又格外的清爽,陈一霖楞了几秒才试探性的戳了下他的牙床,那就像是个信号苏峻平一下子发起疯来,那后面就不能说是吻了,该说是啃,是咬,陈一霖也跟着他发疯,他捧着苏峻平的脑袋整个人都激动地发抖,忽然听到笃笃两声。
陈一霖一下子弹了起来。
服务生说时间快到了要续费吗,陈一霖说了不用把他给打发走。
他抬眼望去,苏峻平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抠沙发的纹路。
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个世界天大地大,有不尽山川美景,有不尽金钱美人,有不尽权势欲望;可这世界又这么小,小得只能承载他们两个人,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陈一霖伸出胳膊把人搂了过来,房间里所有的光好像都压在苏峻平的眼角,顾盼生辉,他格外温柔的吻了一下:“乖,咱们回家去。”
原来小峻也是喜欢我的啊。
陈一霖想。
我这样腌臜龌龊的人,也能被人喜欢,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苏峻平醒过来,宿醉的脑袋疼得快炸了,虽然他喝得烂醉,但记忆里有些印象,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滚到盥洗室去照镜子,嘴唇被咬了个口子,他心中大骇,又滚到电脑前赶紧去问王文杰。
苏峻平:昨天送我回家的是谁?
王文杰好好嘲笑了他一番才告诉了他答案:班长。
苏峻平捂住脸滚到了床上。
他心中巨浪翻腾血液往脑袋上涌险些就体会了一把脑血栓的感受,滚了好几个来回直把床单滚成抹布才停下来,热血退去,他慢慢的放下了手。
就算明白了心意,他们之间也已经错过了。
若干年后,同学会上两人也只会为当初的荒唐事笑笑。
窗帘半拉着,太阳直直的打在他的脸上,阳光好得就像情人间的亲吻。
填志愿那天,苏峻平填了挨着陈一霖大学的一个学校,他去查过了,真的很近,走路只要十分钟就能到了。
但是大学四年,他一次都没去过隔壁。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是在周末,然后这文就完结啦,番外再说吧,礼拜天记得来哦~
☆、第七十二章(完)
塞林格在《破碎故事之心》里写道:“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那段话,是苏峻平在《读者》上看到的,他向来对这些杂志不感兴趣,但杨虹为了培养他高尚的情操订了一份,苏峻平实在闲得没事也会顺手一翻。
然后他脑子里冒出了“啊,原来如此”的想法。
那些愤怒、猜忌、错过到头来都不过是因为爱,爱是脆弱的胆小的纯粹的,所以要在上面盖一件华丽的衣裳,把自己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衣衫太华丽,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
大学的时候,虽然苏峻平没去过隔壁,可是他们实在挨得太近,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这里。
他传闻有一个帅气的耳后有颗小痣的男生大受欢迎,追他的女生能赶上一个加强连,连系花都明里暗里的送秋波,可惜这位小帅哥两耳不闻窗外事,硬生生喀嚓一刀切断了姑娘们的情愫,成了不少人的白月光。
苏峻平也被女孩子追过,他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理由连之前的自己都不相信:要好好读书。
这条狗屁理由旁人开始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说到做到,日日泡在图书馆,无趣的像传达室的老头,没有一点青春的可爱。
不过偶尔,真的是偶尔,苏峻平被室友拉出去吃饭,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喝着酒,喝完了苏峻平就会坐在座位上,孤零零的吹一支情歌的口哨。
他高中时是KTV的常客,脑子里现在还存着不少情歌,逮着谁就唱谁,都是断断续续的调子,大家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后就再也不要带他来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打下了最后一行字。
蛋挞:这个故事……很无趣吧?
对面的网友没有说话。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Omont的回复,却等来了电梯维修工。
维修工扯着嗓子大喊:“里面的人注意了啊,靠边抓扶手,小心了啊!”
苏峻平漫不经心地挪过去,一只手抓住扶手,另一只拇指灵活的刷着页面。
Omont还是没有动静,他看了几章小说电池却咣当一下跳出来叫他连接充电器,苏峻平翻了个白眼,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离了手机他就无事可做,这狭小的金属空间更是叫人连欣赏都没有力气,他眼珠子不安分的转了半天,最终还是落到了陈一霖身上。
陈一霖一手抓扶手一手刷手机,公文包夹在腋下,那公文包是漆黑的,越发衬他衬衫的白。说起来这年头穿白衬衫的男人也不多了,能把白衬衫穿得好看的人就更少了。
陈一霖的衬衫塞在纤细的腰里,用一根皮带箍住,他微微前倾,好像苏峻平一伸手就能握住似的。
苏峻平呼吸了一口沉闷的空气,觉得胃隐隐作痛,他决定开口转移注意力。
苏峻平说:“去年的同学聚会你参加了吗?”
陈一霖目光从手机上抽离:“没有。”
“我也没有,文兄一直在跟我抱怨说我不来捧场,今年的聚会你去吗?”
陈一霖眨了眨眼睛,思考几秒才道:“最近有点忙,如果能请出假的话我就去。”
苏峻平心里叹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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