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总是鬼话连篇》第126章


凑上前去亲亲他。
被吵醒了,他迷茫的睁开眼睛,还褪不去呆呆的稚嫩,就先咧着嘴笑。
“笑得可真好看。”司檀被传染了一样,抿起唇瓣勾起浸酒双靥。
闻亦缓步走进来,眉眼晕开无限的温柔之色,掀了棉帐在一侧斜躺,道:“怎么样,饿不饿,累不累?”
“还好。”司檀笑着,轻翻了身,趴在榻上逗弄起孩子。
闻亦垂目看了一眼,“方才不是睡了吗,怎么一眨眼就醒。”
司檀头也不抬,道:“嬷嬷说,婴孩都这样。”
闻亦蹙了蹙眉头,抬手摸了摸司檀微微泛凉的脸,慢挪着将她揽了过来,“你昨晚没睡好,又被薛云希打扰那么久,他得乖一些,学着体谅你才对。”
“这么一个小不点儿,像个奶团子一样,他能懂这个?”司檀撇撇嘴,“你这个时候,只怕就知道扯着嗓子哭吧!”
“我怎么样,我不知道。”闻亦温声笑着,道:“可我的孩子,必须得懂。”
司檀忍不住要再赏她一个白眼,“你真是吃错药了!”他的孩子怎么了,他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说得就像阿栺有多大能耐,没喝几口奶就能下地、爬树一样。
“你不信?”闻亦挑了挑眉梢。
司檀懒得与她多说,翻身背靠在他怀中,将阿栺往里侧挪了挪。
闻亦铁定是疯了。
“你不许不信我。”闻亦不高兴地自后方将她母子二人一起拥紧,轻柔探递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将阿栺软绵绵的小手挑了出来。
“阿栺,你要是能听懂阿爹的话,就向不相信你的阿娘证明一下,来——”
果然,他真像能听懂一样,摊开的手掌慢慢锁紧,攥成小拳头,将闻亦的手指包裹在内。
司檀震惊瞪大眼睛,好半晌才笑着凑上前,低头亲了一口这么一丁点儿就会哄人的小人。
“这是我教的。”闻亦一副央求夸赞的表情,偏过头,示意他脸上还空着。
“是,我的闻亦最厉害。”司檀眯着眼极为无奈地轻叹口气,又满脸崇拜地转过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
亲了,就收不回来了。闻亦勾起唇角,身后摇着大尾巴,紧箍住令他迷恋不已的小身子,将这浅吻逐渐加深……
春阳微懒,司檀搂着她眼中的小人在怀中,背后依靠着她最信赖的人。闻亦揽臂拥紧他最珍视的,轻抚她丝滑柔顺的墨发,直到她满足闭眼,憨甜睡去。
无尽缠绵,终归化为最平淡的温暖。刚现春意的三月,枝芽待发新绿,天气退寒生暖,风来风去,轻如薄絮,沁人心脾……
何为闲适恬淡?
我安心阖眸之时,因有你在。我睁眼待醒之际,你还未走……
☆、番外一
孩子幼年大多黏娘; 阿栺也不例外,自是阿娘喜欢的,他都不排斥。
司檀知道阿栺一直都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宝宝。尚在襁褓时; 纵是包着两眼泪; 可只要能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立刻就笑。他很安静; 很少闭着眼哭闹。尤其与司檀待在一起,更是软的让人心都化了。
连顾嬷嬷都在说; 这是她见过最懂事的小孩子。
怀着孩子的时候; 司檀自己都顾不过来; 对平日该注意的那些,更是无心理会。阿栺越是乖,她便越是心疼。每每对上阿栺那张懵懂稚嫩的小脸; 司檀总是有愧疚的。
终究是因为她的自私,没能做好一个母亲不说,还要自己的孩子跟着她受苦。
所以,司檀宠他; 以至于有点儿溺爱的成分在。哪怕是阿栺真的不高兴地耍起脾气胡闹,她都不忍责怪一句。
她原本,也……严厉不起来。
好在; 阿栺的胡闹都是芝麻小事。又有闻亦在,他自然不能让阿栺真的惹娘操心。
自小受闻亦教育,阿栺不管司檀对他多纵容,为什么这么惯着他; 他只记得阿爹说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阿娘的。
他也觉得,阿爹说得对极,阿娘怎么看都太柔弱了,确实是需要保护的!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阿爹的话,已经是深深扎根在心,已经形成了他坚决奉行而不容违逆的意志。
自阿栺自记事起,他不吵阿娘,也不惹她生气,且什么事情都让以阿娘为先。碰到好吃的,好玩的,或者是跟着魅无去后山打了野味,摘了野果,他都会先让阿娘尝。
特别是遇到了很好的话本子,画册,都要先让阿娘先看。
阿栺刚满一周岁,一家三口就已经离开宣平候府,搬到北郊别院去住,至今已有几年的时间。每日面对着黛山闲云,碧水翠鸟,恬淡清幽的日子,自是舒心自在、无拘无束的令人羡慕。
阿栺到了四岁,算是懂一点事了。可这些日子,在阿栺看来,自己的阿娘一点儿都没变。
她还是那样喜爱故事,闲来就缩在角落投入品读话本,被吸引的分不清东西。
阿栺很不理解,好几次忍不住歪着脑袋问闻亦,“阿爹,故事不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吗?阿娘那样大的人了,为什么还会跟我们孩子一样?”
这时候,闻亦都会温柔的看一眼司檀,笑着说:“你阿娘本就是小孩子,你只要记得事事让着她就行。”
“那是自然。”阿栺迎着破云微光,小脸上洋溢着欢欣笑容。尤其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自此阿栺就记在心上:以后,要多找话本,哄阿娘高兴。
本这这样的心思,他总是到处乱跑。时不时的,会随院中管事出门,也会跟着魅无去往后山。闻亦也不拘着他,偶尔会亲自带上他逛逛。
可大多时间,闻亦很忙,他得陪着司檀。
由此,魅无与魑阴,便成了他最好的师傅,也是他最好的玩伴。
阿栺修习灵力,有他二人指导。闻亦没空陪他玩耍,也有他们在。大多无聊时,他还是喜欢嬉笑穿梭在深林间。
与其说是要魅无陪同他游荡,倒不如说是赖着。
山上的路都是走出来的,他才三岁,小胳膊小腿又短又弱,想扶的扶不稳,想站又站不直,更别提爬坡上岭。只要走几步路,一觉疲累,就坐在树下撒泼要魅无背。
他身上软软的,像团棉花一样。魑阴特别喜爱,每当他闹着不走,就与魅无争抢谁先背。
一般遇上这种情况,争来抢去的,猎物没捕多少,野果子也没摘到几颗,倒是三个人都累得发瘫。
本来这上山打猎物,他们也都没用什么心的,纯属找乐子。且阿栺还记得阿爹的另一嘱咐,说是若在山上撞上稀罕的动物,切记不可滥杀。
尤其是碰到野兔,再好奇都不许伤害。
阿栺不理解。想着兔子满山跑,不管在谁看来,都不是多珍稀的。可为何这也不能?那他打猎物做什么啊?
阿栺皱着小眉毛问原因,闻亦都会告诉他:“你只管记着就行了。”
好吧,记着就记着。阿栺也不多问,听阿爹的话,上了山,见到兔子再喜欢都不碰,绕着走。
无意去采摘野莓,阿栺刚从一人高的野蒿中钻出半截,便见到一只鬼精灵似的白兔子,两只耳朵晕着黑点儿,软塔塔的,像是个雪球不小心沾了墨迹一样。
白兔子的眼睛都是红的,可它的眼睛黑溜溜的,特别精神。
可真好看。阿栺小短腿埋在草丛里,看着那兔子背着他刨洞,忍不住就使了几分灵力将其定住,想捉回去送与阿娘。
阿娘一定是喜欢的。
可他刚抱着耷拉耳朵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回到阁楼,还未行过木桥,就被陪着司檀描画的闻亦发现了。
果不其然,他脸色一沉,搁笔在案,目光肃然紧锁着不远处的小包子,“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还不放了。”
阿栺不愿意。这样好看的兔子,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他抿了抿嘴,使劲往怀里裹了裹,又腾出手,护着兔子毛茸茸的脑袋。
“我不放!”
“放了。”闻亦视线回转,一面继续指点司檀画上不足,一面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他。
“不行!”阿栺以一口不太顺畅的稚言倔强反驳,道:“这是我捉来送与阿娘的。我已经听话不去伤害他们了,你不能再阻止我哄阿娘高兴。”
说着,就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着兔子往司檀身前蹭。卖乖卖够了,才揉了揉兔耳朵,将怀中的小东西搁在案上。扬起脸,水灵灵的眼睛里全是讨好,道:“阿娘,你觉得这兔子好看吗?我费了很大力气捉回,就是要带回送给你的。”
“真好看。”司檀捏捏他软绵绵的脸蛋,顺着他应一句,转而慢慢将兔子从自己的画作上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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