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和平分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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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带了套换洗衣服去办住院,年关了,医院住院部人不多,护士站的姑娘看了看他,“江寻是吧,家属签字还是自己签?”
江寻说:“我自己签。”
换了病号服江寻拿着单子去做术前体检,满医院溜达,认识他的护士小姑娘问他,“家里人呢?”
江寻说:“在外地。”
小姑娘拧着眉,“那你有没有熟人朋友之类的。”
江寻说:“过年嘛,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护士小姑娘提醒他:“你要不请个护工,实在腰疼去弄个轮椅。”
江寻其实没到那个地步,觉得自己还能走,说:“还好还好。”
护士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连珠串一样地噼里啪啦说:“现在你当然还好,做完手术总要有人把你弄回病床吧,躺在床上有伤口不能动,总要有人照顾吃喝拉撒吧,麻醉没醒总要有人帮你看着点滴瓶吧?”
江寻这才如梦初醒开始找护工。
20。新年快乐
拍出来的片子江寻自己也看了,和医生之前判断的一样,棘间韧带损伤,医生说有可能是职业病,但他还年轻,职业病可能性不高,又问他从前腰有没有受过伤。江寻在职业选手中算是老将,可又真的还年轻,仗着底子好什么不舒服消停两天也就好了,没想到最后拖成这么麻烦的病。这病不大不小,有可能唯一方法就是静养,也不一定有用,网上多是劝少久坐少弯腰的回复。可是他发觉自己有病的时候,已经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了。职业选手一天训练要在电脑前坐至少十个小时,比赛期间虽然没有那么久,但脑眼手高强度运作,如果是BO3还好,BO5到了拉锯战,没有三四个小时下不了台。
少训练一天,就比别人少一天。少打一场比赛,就少一次机会。火翼杯他还想上,只是真的条件不允许了,阿麦也担心一场下来把江寻打报废了,队里一员大将折在鸟杯这里不合算,干脆咬咬牙当作练兵。好似他是什么游戏里珍贵的有使用次数的卡牌,用一次就少一次。
上场的时候一定是最关键的时候。
这次医生是建议在腰上切一个小口子处理粘连增厚的韧带,属于小手术,伤口只需要缝几针,可能会对他不能久坐的问题有所改善。
江寻麻药一上来就昏了,后来断断续续有点意识,又掉了线,说了什么吃了什么全是空白的。等他稍微清醒,整个病房只有他了。隔壁原来是个初中小男孩,打篮球摔断腿来的,想必也被家里接走回去过年了。他们这种病又不是什么重病,都觉得在医院过年不吉利,好多人忍忍就回家了。他找的护工只做两天,也说是要回去吃年夜饭的,江寻觉得强留人家在这里陪自己一个大男人,不是很人道,也就让人早点下班了。
只有值班的护士小姑娘进来查房,顺便看他的点滴,“口干不干?”
江寻眨眨眼,点头,小护士把床头小桌子上的水拧开盖子递给他,顺便拿了个护腰的固定带给他,“你起来走动的时候先戴上,至少要戴一个礼拜,有点闷,别提前拆啊。”
江寻乖乖听话,接过水说谢谢。
他动了动腰,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效果还没过,不是特别疼,便抬头问小护士,“我可以自己去上厕所吗?可以出去走动吗?”
小护士不苟言笑,道:“可以,但是要注意保护腰,还有出去溜达晚上必须要回医院啊,我们会查房的。”
江寻说:“好的。”
此时窗外突然稀里哗啦传来一阵欢呼声,还有人拿着麦克风激情洋溢地说着什么,只是距离有点远,听不分明。小护士啧了一声,走过去把窗户拉紧了。
江寻想起他住的医院后面正好是一个商圈,led屏下经常有商家摆舞台搞活动,想必是那里传来的声音。他探了探头望窗外,树影外的夜空都是紫红色的,市中心的射灯逡巡天际,这座城市好几年前就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了,商家们想尽办法在建筑群中制造烟花的假象。江寻问:“今天初几了?”
小护士道:“初一。”
她一本正经地走出去,好像是又看见江寻一个人在病房有些不落忍,折了半个身,“新年快乐。”
江寻点头,也说:“新年快乐。”
他摸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他腰不好动,在床上蹭了半天摸到了插座,艰难地充上了电,一开机一大堆信息跳出来。
他先低声给父母回了语音,就说团队训练走不开,他父母对电竞毫无接触,只当他工作繁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叮嘱他注意身体注意休息。然后是一大堆电竞圈的人的祝福,还有一些之前合作过的别的领域的工作人员,江寻一一回复了,3V战队群里也是一片欢腾,俱乐部老板金主大大出来发红包,语重心长说今年再接再厉,再创佳绩。江寻跟着队友一起复制表情表达对老板的拥戴,做完之后才点开了职业选手都在的那个群。
职业选手的聊天群里果然刷屏飞快,大家都是有手速的人,一条条新年快乐此起彼伏层出不穷,时不时有人发个大红包,总是一秒之内就被抢光。
何闻笛在里面闹得也挺欢的,有人抓到他,就说:“蒂妹,今年可就你们拿了大奖金,可不得把奖金拿出来给兄弟们发个大的?”
得到了异口同声的拱火附和。“蒂妹来一个。”
“蒂妹来一个。”
“我们联盟之花必须来一个了。”
何闻笛在群里骂了几句叫谁蒂妹,你全家才是盟花,隔了几秒居然还真的丢了个金额很大的红包出来。
一群人在里面山呼海啸感谢老板。
江寻看了看,也微笑着打字,说新年快乐。
21。走吧
何闻笛过年在家天天大鱼大肉地喂,被养得红光满面的。和普通人相反,休假他倒不喜欢打游戏了,巴不得不碰电脑,瘫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柜上的万年青发呆。何夫人作为一个精明能干的女艺术家,眼睛里揉不进这么好吃懒做的儿子,“你没事做去阳台练练笛子啊,还有我看见小凯他们也放假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找人家玩?”
何闻笛说:“没意思。”住他们这一片的都是他妈要不他爸的同事,人家自小受艺术熏陶,跟自己的父母一样,长大了不是去了剧团就是做了明星艺术家啥的,他个打游戏的,和他们搅和不到一块。
“那你去遛遛八两,看到你这个死样子我脑仁就疼。”何夫人把狗丢他怀里,“现在马上给我出门。”
八两是何闻笛家的柯基,大名何八两,不过如今也远不止八两了,何闻笛怕他再在家他妈非得用苕帚抽他,慢腾腾回房间换了衣服,牵着狗绳出去了。
他们家是老式的开放性小区,以前没有什么绿化工程,大家遛狗都喜欢去马路对面医院旁边的小花园去遛。何闻笛在楼下小卖部买了包烟,想着在马路边抽完再过去,那边人家禁烟,要罚款。在家里看见这玩意儿他妈就要尖叫,搞艺术的人就是要求多,逼得何闻笛三更半夜跑到阳台偷偷抽。
街边的小门面大多都是外乡人开的,春节期间卷闸门上贴着红纸,都是春节期间不营业,撂下点灰扑扑的蛛网,静悄悄的。他抱着狗蹲在马路边,刚把烟点上,绿灯亮了,大年初二马路空空没什么行人,好半天才过来一个人,八两在他腿边不安生,哈哧哈哧想往人腿边钻。何闻笛怕吓到人家,喝了一声,把它拉回来重新抱进怀里,抬头一看,才看到江寻。
江寻穿着个黑色的大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上,好像是跑过来的,鼻尖有点发红。
何闻笛叼着烟呆呆愣愣地抬眼看他,半天才憋出一个,“你过年不回家啊?”
江寻也没想到是他,意外地眨了眨眼,才说:“哦,俱乐部有事。”
何闻笛站起来,“也是,刚搬过来,事情是多了一些。你们俱乐部过年还开门?”
江寻愣了一下,说:“开的。”
“哦。”何闻笛说,低头拽了拽八两,免得八两一直去扑江寻的裤脚。“你人来疯啊?”
江寻认识它,垂着眼睛看着,笑了,说:“它长好大了。”
“那可不。”何闻笛说。
那时候战队放假,如果江寻不回家,就会和何闻笛一起去他家,那时候八两还是名副其实的八两,两个手掌就能抱住的小狗仔,在江寻的手心里哼哼唧唧地蹭。何闻笛简直迫不及待要把江寻介绍给自己的家人,说这是我的同事,我的搭档,我的好朋友,内心却在句号后偷偷补上一个后缀,我的男朋友。
那时候他还年轻,一段恋情就想天长地久。他真心实意地以为等他们一起拿了冠军,山呼海啸万众拥戴,他就可以把江寻带回家,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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