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宗绍只是性格别扭。”说道这里,卫兰顿了顿,神秘的笑道:“也许他的捉弄就是对你的喜欢。”
“……”何欢听得一脸糊涂,看来艺术家的思维果然和凡人不一样,便结束这个话题随口说道:“如果捉弄就是宗绍的喜欢,我宁可宗绍不喜欢我。”说罢,与宗绍反方向的扬长而去。
卫兰看着何欢远去的背影,迟迟没有移步。接下来的事情,大概会很好玩。这场三角恋到底谁和谁会在一起呢,还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暑假将要结束前的一个上午。他的手机以外的接到一个电话,是知鹤打来的。当时他真好也想休息,便和知鹤聊了几句。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知鹤想要他帮忙资助宗绍。
他早该猜到,宗绍绝不可能乖乖答应宗父出国。原来,请假三个月连同暑假两个月是赚钱去了,目的再简单不过,大概就是有资本摆脱做宗家的棋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电话那头的知鹤沉默了,但似乎早有准备,马上又重整旗鼓:“我可以当你的模特。”
闻言,卫兰勾起嘴角。事情如所想的发展,让他觉得无趣。“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画你?我很挑的,不是谁都画哦!”
“你不见见我怎么知道,想不想画。”
听知鹤那么自信的语气,卫兰忽然很想玩玩,约知鹤在公共画室见面。还坏心眼的恐吓知鹤:“我目前还在练习人体肌肉,你不能穿任何衣物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果然,知鹤停顿了。但只是一瞬:“不穿就不穿,谁怕谁!”
所谓公共画室,就是经常有外人在画画的画室。与卫兰的个人画室不同,硬件设施天差地别不说,地方还小,大夏天里连空调都没有。
卫兰也没想画长期作业,带了铅笔和素描本前去。到画室时,知鹤站在画室门口。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可谓让卫兰耳目一新,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知鹤。
变化大,实在太大了。
不仅退去了以前的奶声奶气,有了一份男孩子的刚毅,身体也像锻炼过一般精致而有力量。更不可思议的是,曾今总是充满渴求的眼神,变得炯炯有神,而身上隐约可见的草莓印,更为知鹤添上了一抹女人的妩媚。
像狐狸精一般,专勾人心魂——这是五个月后,卫兰对知鹤的第一印象。
知鹤见卫兰盯着他久久不曾移开双目,调笑道:“怎么,看入迷了?那到底画不画我?”
“当然。”卫兰语气平淡却很肯定的说道。“不过,我得换一种画具。我想去去一个地方,你跟着一起去。”
卫兰的兴致突然提起。见公共画室还没有几个人,知鹤也没有事先进去,便没打招呼的带着知鹤走了。
绕过环形的弯道,越野车在平坦的公路上飞速奔驰着。开了一段之后,又拐进一条小路,道路越来越窄,到最后两人不得不下车步行。
仿佛到了原始丛林中,这里的野草多的可怕,而且出奇的高,树木也是,从没被人打理过似的保持着原始状态,也不知走了多久,知鹤□□在外的手臂和腿儿已经被划了好几道细口子。
只听一阵潺潺的流水声,卫兰终于停下了脚步。
真是美如仙境。没想到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还保有这么原生态的一面。
炙热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叶与枝干遮挡着,稀稀疏疏的投影在翠绿的小草上,清凉的溪水,拍打着碎石子,发出动听的声响。溪水清澈见底,有游动的小虾,被这美景牵动忘记了忧愁似的,知鹤忽然扑向那条在石头旁的小鱼。
“——咔嚓!”一声,卫兰按下单反的快门键,仔细看着照片上忘记烦恼,无忧无虑扑向鱼儿的知鹤,满意的笑了,心想:拍到了一张不错的照片。
“你没说要拍照。”
第37章 家法
“心情使然。”卫兰简单的回答。看了看天色,很快要到中午了,而且把知鹤送回去也要时间。“到没有树木遮掩的草坪上躺好吧,别忘记先前说好的。”卫兰提醒的指了指自己的扣子。
知鹤一愣,无所谓的笑笑:“知道啦。”随即把自己脱光光,守约的胖次也没穿,真是名副其实的□□。
卫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知鹤。知鹤皮肤白皙,红草莓遍布全身,有些地方还是青紫,旧印未好,新印又覆盖上去。摆弄相机的手,不由就停了下来。卫兰走近知鹤,感觉到知鹤明显一阵,开始充满警惕。
“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卫兰声音一沉,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就那么喜欢宗绍?喜欢到甘愿做何欢的替身,甘愿舍弃自己也要帮他实现目标?”
“你知道替身的事情?”知鹤惊呼:“宗绍对你说的?”
卫兰微笑着,摇头。解释:“只是猜测。”
“那你说的那么笃定,我还以为是宗绍告诉你的。”
“虽是猜测,但我肯定。”卫兰坚定的说道。因为知鹤现在还不会掩饰,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喜欢宗绍,非宗绍不爱这件事。
闻言,知鹤皱皱眉头,开玩笑似的说:“我果然对你无法产生好感。”
卫兰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只要使出伺候宗绍时的招数,讨好我的镜头就可以了。照片不会传出去,拍完你就可以走,我会如约帮宗绍。”
“不是说当模特?”
“下午宗绍就回来了吧,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只能拍下来画照片。”
随后,只见卫兰用手指放在嘴中,吹了一个口哨。两只狐狸从隐秘的草丛后钻出来。吓了知鹤大跳。
“这里属于卫家,一直没允许开发商开发。狐狸是我养的,不会伤到你。你对着镜头好好摆动作就可以,它们是你的陪衬。”
下午回到家时,宗绍已经在了。知鹤蹑手蹑脚的把门轻轻关起来,套好的靠近宗绍。尽管卫兰提醒过他,晒黑了,知鹤也在心里想好怎么解释,可所有的话语,在宗绍愤怒的把饭碗摔在地上时,知鹤惊吓的跪在宗绍面前,原先想好的台词也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
“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
“出去没有和你说,也没带手机。”知鹤低着头,小声回答。
“上午去干什么了。”
知鹤吓得一阵哆嗦,膝盖一移,跪在玻璃渣上,被划出了血,口子还挺大,血不断往外流。疼痛在告诉他,不能说谎,说谎宗绍会更生气,惩罚的更厉害。可心底深处,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不说谎,不能伤到宗绍的自尊心,他习惯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抗,不能再让他受苦了。衡量之下,知鹤低垂着眼眸,乖巧的说道:“游泳去了。”
“游泳?”宗绍简直要被气疯了,他一拳垂在玻璃茶几上,只听玻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随即裂出几道缝隙:“行啊,知鹤啊知鹤。你长本事了。”
他拿出火机,点开一支烟,黑着脸反问:“你倒是告诉我,哪里的游泳馆不用门票,可以免费游泳?”
“河边。”知鹤慢慢回答道。
“可以啊,知鹤。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知鹤浑身一震,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出冷汗,却依旧闭嘴不言。
宗绍用蟒蛇般的眼神盯着知鹤,赞许的点点头后冷笑:“你长能耐了,知鹤!”说罢,一脚把知鹤踢向洗浴室,然后走过去把他拧起丢进浴室里,把门反锁起来。
知鹤知道宗绍要做什么,绝望的闭上双眼,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不能让他知道,决不能让他知道。但是说谎的后果同样严重。
记得那一次,他偷了同学的零用钱,宗绍知道后很生气,但他却说谎说自己没偷,宗绍便让他一直跪倒晕倒为止。任孤儿院里的人怎么劝都没用,因为谁都知道,他唯宗绍是从,宗绍不让他起来,他绝不起来。
“你还没忘记吧。小学偷了钱却不承认,我是怎么罚你的。”
“没有。”
“当时为什么偷了钱却不承认?”
知鹤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宗绍,不懂他为什么会提起那件事,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你过生日,而你想要的礼物很贵,我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这次又和我有关。”
知鹤没想到宗绍会这么说,而且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知鹤继续沉默着,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撒谎,但这招唯独宗绍不管用,只要说了半句假话也会被他看出来。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第一,不能对宗绍的疑问保持沉默。第二,不能对宗绍说谎。第三,不许对宗绍先暂后奏。第四,不能对宗绍以外的人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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