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妖(初锦瑟)》第63章

“清风在天之涯受罪的那些时日，无人敢去探望，只有公主时常陪伴左右，稍抒忧愤。”绿萝睇视着三公主，微笑道：“刚才那句，是我刚上天时，清风告诉我的。”
三公主又一呆，面色更红。“我……我与他……真的只是仙友一场。”
绿萝“嗯”了一声，清风虽说那话，却也表示出，他只是敬重感谢三公主，并无其他。
良久，三公主轻轻地道：“绿萝，想明王就到云房去找织女，天河附近无人看守，是好地方。”
绿萝震了震，又“嗯”了一声。
其实，若真想看，以她的法力只需用玄光镜即可。
清风也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切莫触犯天条。而那只死老妖根本就把她当球踢，玩完转手送人，一点也不在乎她真正想要的是甚么。
可悲的是，她一时赌气，用自由换来所谓的“神仙乐逍遥”。天宫胜境真的很美，要是没有那么多的框框条条，自由自在，当会更美。
唉，今天实在太过清闲，无事可做，这漫长时辰如何打发？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她从刚才磨到现在，对于凡间来说，又有好几日了罢？
老妖……他的病好了么？
不由自主的，她重又来到天河边上。织女似是料到她会来，也不知在云房门外站了多久，见到她，微微一笑。
“我……我无事……想和织女姐姐……”她一向伶牙利齿，诸多话头，哪知看到织女眼中的笑意，她竟不知要如何解释她怎会去而复返，脸也无端地羞红。
“天庭比不得凡间，日甚长，夜也甚长。你无事，来云房与我聊聊，有何不可？”
“是呵，有何不可！”绿萝心知在聪慧的织女面前无须狡辩，更无须掩饰，她坦然道：“在织女姐姐这里甚是舒服，故而想来坐坐。”
“你不想去天河边看看么？”织女笑笑，直接了当地问。
绿萝愣了愣，随即摇头。
反而，她看着织女清秀的容颜，恬静的性子，忍不住道：“牛郎虽不能与你时时相见，得你牵挂，得你爱恋，却已是幸福。不能相见又如何，起码你是爱他的。”
“明王他……他不爱你？”织女微怔。
绿萝苦笑：“他若能像以前那般待我，我便当他爱我了。再说，真爱我之人，会说羞辱的话，会赶我走么？”
织女轻叹，手持金梭，织起了晚霞。
金光瑞瑞，霞光蔼蔼，顷刻间，晚霞流光溢彩地飘浮在半空，宛若羞红的美人脸。
“每天，我也不知要在云房织多少云，以前我会觉得凄苦，现在，我反倒觉得安慰。做着事，时间也就过得快了。”织女淡淡地道：“你若有事做，时间便也过得快罢？”
绿萝一怔：“做事？”
“你就不曾想着到那人间看看么？”织女放下金梭，淡淡地道：“找点事做做罢？何苦闷坏自己？”
绿萝怔怔地望着织女，终摇摇头，郁郁地道：“看了做甚？他如此对我，我何苦再去找气受。况且，天规森严，这事不做也罢。”
织女淡然一笑，手中金梭飞上飞下，一片白云流了出去。
绿萝望着金梭出了会神，见织女不再说话，讪讪地走出云房。
刚才那话，她似乎说重了。
天规森严，织女不也毅然下凡，和心爱的牛郎结为夫妇么？她竟当着她的面说出那四字，她没发怒，怕是看在众公主的面上罢？
不知不觉，她站在了天河边的飞桥上，往下俯瞰，人间景秀一一在眼前呈现。
当她被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吸引时，无意间，一声咳嗽闯进她的耳里。
咳咳——咳咳——
老妖的声音？
绿萝循声望去，果然，声音是从浮屠世界传来。
她的眉间悄然浮起一抹喜色，随即，喜色变忧，心口微微的疼。
该死的老妖，他就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么？几天了，仍然未好，他可是惊世大妖怪，法力无边啊。
这样的人也会生病？还……咳咳，咳个不停，丢不丢脸啊？
她咬着唇，听着咳嗽声，一声一声的传入耳内，心揪得紧紧的。
猛地，她瞥了瞥四周，突然飞身投入成堆的云彩里，借着云彩的掩护，越过天河，偷溜下凡。
越靠近凡间，越能感受到山川河流独有的芳草气息。天上没有四季之分，凡间却已是寒冬时节，冷冷寒风呼啸而来，吹得浮屠世界清清冷冷，没有一丝生气。
“咳咳——”声音从洞里传来，更清楚地冲击着她的耳膜。
结界也不设，洞门也不关，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那家伙不是保护欲挺强的嘛，唉，难道生病的人都脆弱得甚么都不管了么？
“咳咳，咳咳——”
很久未见了那家伙了，此刻面朝壁、背朝外，咳得身体都弓了起来，一定是很严重了。
她静静地站在石榻前，很想伸手去触碰那具令她朝思慕想的身体，又怕惊动了他。
就让她这样安静的看看他罢，很久没能这样的看他了。
“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看落天咳得难受，她忍不住坐在榻前轻轻帮他拍背。
“小雀妖，小雀妖……”落天突然哽咽起来，喃喃自语自语，也不知说些甚么。
绿萝怔怔地看着落天，不敢想象他竟又哭了。
心揪得痛痛的，她咬着唇，继续帮他拍背。拍着拍着，绿萝这才发现落天似火烧般全身发烫，顾不得被他发现，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身来细看。
老天，他双目紧闭，面颊生红，额头烫得要命，竟然病重至此，陷入昏迷。怪不得她来了好一会儿，他竟不知晓，倘若她没来，那他只怕病死了都无人理会。
眼泪无声地滴落，落在他的脸上，很快地，被烫烫的脸皮吮干。
她施法变出脸盆，去洞内的飞瀑处取来泉水，又自身上衣服撕下一块衣料，浸湿拧干，敷在落天的额头上。
如此反复，细心照顾，也不知过了多久，呓语昏沉的落天终于渐渐沉静，皱起的眉头也舒散开来。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人一放松，疲倦就跟着来了。绿萝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伏在榻边稍作休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正想起身，却发现她睡在了榻上，腰上有一双手紧紧地搂着她。
身体一僵，她有些不自然侧身望去，只见落天不知何时醒来，凝望着她，目光痴恋。
痴恋？她看错了么？老妖的目光不是鄙夷，不是嘲弄？
“你醒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也不知是病了许久的缘故，还是因为某种原因。
她依然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方道：“你好多了么？”
“有你在，怎会不好？”落天望着她，眼中渐渐狂热。
“太好了，那……那我该走了……”她挣扎着要起身，岂料落天搂得紧紧的，丝毫不肯放松。
“你莫再动，否则——”落天忽然轻吮她的耳垂，话语不轻地道。
绿萝倏地脸上一红，哪管他说啥，继续挣扎，忽觉得身后臀部似有硬物紧紧地贴着她，抵着她，异样的羞怯感顿时袭上心头，令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小雀妖……你是故意来勾引我的罢？”落天的手已从绿萝的纤腰慢慢抚上她胸前的丰润，感受到她的僵硬，
他轻轻喟叹：“三年了，我有三年未抱着你睡觉了。”
绿萝倏地脸上一红，哪管他说啥，继续挣扎，忽觉得身后臀部似有硬物紧紧地贴着她，抵着她，异样的羞怯感顿时袭上心头，令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小雀妖……你是故意来勾引我的罢？”落天的手已从绿萝的纤腰慢慢抚上她胸前的丰润，感受到她的僵硬，他轻轻喟叹：“三年了，我有三年未抱着你睡觉了。”
“老……老妖，你放手。”绿萝艰难地道，喉咙忽然有些干涩，小腹处总觉得热热的。她想推开他的手，双手却似使不上力，软得发麻。
“你既然要勾引我，我怎能不使使力，回应回应？嗯啊，太舒服了。”
“我哪有勾引你，你胡说。”天，明明是他在逗弄她，反倒说得她十恶不赦似的。
“还说没有？如果你不是想勾引我，怎地不远万里的从天上来我此地？”他揉捏着柔软，抚着她的凝脂肌肤，似满足又似不满地道：“你这个小妖精，成了仙，脱了妖身，是比以前更美了。可惜，却少了那份妖气，不好，不好。”
绿萝眼一瞪，原先的羞涩转为愤怒，她大力地推开他，坐起身，便要下榻。“是你赶我走的，如今反倒说我少了妖气。既然不好，便不好，我走了。”
落天手快地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