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怨魂做菜的日子》第55章


血迹留下。
“这幅画你见过?”楚临搓了搓她的手,冰凉的,把她的手夹在自己的手间暖热。
“见过。”司礼说的很肯定,她抖着,然后转身,“这幅画的名字是度娜丽莎的微笑。”
“嗤。”楚临摇头,“虽说我见识少,但好歹我也知道,你说的那幅画里的主人公只有一只左眼,而她有两只眼睛。”
“不是的,不是的。”司礼手在他手心中挣脱,她看起来有些疑惑,“这幅画的女人也只有一只眼睛,右眼是被后来画上去的。”
司礼脱了鞋袜,搬来凳子,她踩在凳子上,刚好和画中女人的双眼平视,她用手在画中的两只眼珠上摸了一下,“右眼是用黑色中性笔画上去的,用手摸的话,还能摸到笔印。”
楚临站在椅子下面,伸开双臂,“跳下来?”
椅子并不高,即使摔下了也不会痛,司礼跳进了楚临的怀中,他搂紧司礼转了一圈把她放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糟了,你跳进我心里了!”
司礼笑着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样啊。”
“不害怕了吧?”他拍着司礼的后背,“你看的确实很仔细,一般人看到这种画,都是一眼扫过去,难为你还能看出哪只眼睛是涂上去的。”
“我曾经,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什么都说。她曾经拿过这幅画来吓我,把我吓哭了,她又后悔了,拉着我一起把另一只眼睛给涂上了。”司礼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出来,“可是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楚临,“好朋友,即使几年没见,再一次见到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如果你想她了,等我们回去,我们一起去见见她?”
“可是她们家已经搬家了,我上次找她没找到。”
“你们的晚饭到了。”敲门声不急不缓,“请客人开一下门。”
司礼诧异的看了一眼,被楚临拦下,他站在门后等了一会,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女郎推着推车,推车上摆着两个马克杯,还有一叠面包,“您的晚餐。”
“我们没有订晚餐。”
“这是免费送的,您是唯一一个离开了还会回来的客人,主人决定以后您的食物都是免费的。”女郎笑容灿烂,话说的热情诚挚,除了语调一点起伏都没有,简直可以用完美来表示。
“只有275有吗?”
“是的,这是主人送给您的晚餐,请客人取餐。”
“我们有食物了,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楚临皱着眉想把门关上,女郎却用脚抵住了门,她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让楚临把晚餐拿进去,她一遍一遍的强调已经说过的话,楚临听得头皮发麻。
“那拿进来吧。”司礼看不过去,“多谢你们主人了。”
女郎朝着司礼屈身,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她的态度比之对待楚临更加恭敬,“小姐,我们主人想邀请您……”
“不用了,我不去,多谢你们的面包。”他们把东西拿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没有人想着去吃它。奇怪的旅馆,奇怪的规则,特殊的装饰,不清不楚的旅店主人,一切都让司礼有些烦。
“我只是想拿回刀,怎么事这么多啊。”她的手在被子上转着,摸着被子上刻着的花纹,皱眉停下来,“楚临你快看,这个2是不是重新刻的!”
楚临拿起另一个杯子,杯子大概十厘米高,杯沿光滑,杯子外侧刻着12,12的下面写着YEAR。被子上的2与一般的2确实不一样,它下面的那一横短一些并且向下倾,看着就像要变成3一样。
“这里真的太奇怪了。”司礼挠头,“你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过的我的朋友吗?她写2最喜欢这么写了,她说如果答案不是2是3的话,她可以和老师说改错了,让老师加分,再后来她养成习惯就再也改不过来了。”
“你别多想。”楚临揉着她的头,眼神温柔,“虽说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但是不同的人有相同的习惯也很正常,也许上一个住在275的客人,因为看着那幅画觉得耍匝≡窳税蚜硪桓鲅劬ν可稀V劣谛?,我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同学,太正常了。”
“真的吗?”
“真的。”楚临看了看时间,“晚上9点多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就去把刀拿回来。”
司礼心情低落的应好,楚临关了灯,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停了一下,从前想做不敢做忍不住只能偷着做的事,如今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做了,他带着好心情与司礼说了晚安。
她躺在床上,左翻身,右翻身,越想越不对,一件巧合是巧合,两件巧合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旅店主人会想见她,为什么单独给她们送晚餐?这是想告诉她什么?
是想告诉她,她的好朋友,周以宁也曾来过这吗?
司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恐,她摇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她翻身强迫自己睡去,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和周以宁都刚成年,她宅在家里,周以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小裙子,敲开了司礼的门,她带着那幅画,笑意吟吟的和司礼说男朋友送了她一件好东西。
梦里的司礼看到这幅画很不开心,她把画丢开,捂着脸尖叫,周以宁看到她这样很不安,她抱着她认错,拿着她的手把画上女郎的另一只眼睛涂满,周以宁一直在和她说冷笑话,她为了面子,一直绷着脸没笑,最后周以宁临走前拉着她很诚恳的认错,她说,“阿狸,你相信我,我回去就把画扔了,以后绝对不让你看到这幅画。”
司礼直到醒来的时候,脑海中这句话依旧在响着,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巧合。
第59章 黄泉旅馆幕后人(3)
她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楚临坐在她床边,有些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腕; 他眉头轻蹙; 看起来很忧心,“周以宁是谁?”
司礼睁大眼; “你怎么知道她的?我说梦话了?”
“是啊; 你一晚上念叨着他没停。”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好朋友。”司礼垂眸; “我们俩从小一起张大,后来她有了男朋友; 又逐渐疏远。”
楚临的脸色好多了; 他摸摸司礼的头; “你大概做噩梦了,没事的,我在这。”
“我知道你在这。”司礼直起身抱住他; 下巴戳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我不怕。”
楚临的肩膀有些僵硬; 又很快放松,他拍着司礼的背,“乖啊。”
知道被信任是一件让人内心充实和愉快的事情; 被喜欢的人信任让楚临有一种把心都掏给她的想法,他和司礼手牵着手向电梯那走着。
走过电梯需要绕过池塘,池塘里的花都败了,司礼晚上没有休息好; 半眯着眼被楚临牵着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前后摇摆了很多下才站稳。
“这是什么?!”她往后退,鞋子在地上磨了磨,发现她刚才踩着的地方有一团奇怪的东西。
蹲下来仔细看,那是一只被砍去手指的手骨的剩余的部分,因为有路人踩踏,皮肉和骨头已经分离,骨头上沾着鞋底可能会有的污泥,楚临拨开骨头上粘着的衣服,手腕还在。
“阿狸,你先去一边,站远点。”他看见司礼听话的站在很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再站近点,别理我太远。”
司礼勾着唇一步一步往前挪,直到他点头才停下。他循着那根手骨将沉在池塘里的整个身体拔了上来,淤泥溅的到处都是,但是司礼站的位置恰好没事。
尸体已经被拉了出来,她站在了楚临身边。从身形和着装上看,这是一位女性,她的十根指头全被砍断,司礼翻过那面沉在池塘底的半截手掌,皮肉依旧完整,食指中指无名指下方有着厚厚的老茧。
她接着拨开头发,脸已经泡肿了,但是不影响司礼认出她是昨天那个不愿意换房卡的女人。她皱着眉,看到远处逐渐有人走来,司礼在她口袋里找了找,发现了一张一楼的房卡,她把房卡塞进自己口袋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看。
楚临站在她身边,防止有人冲到太前面撞到了她。
“不用管了。”低沉而又平淡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每天都会死人,每层楼都会死人,你管的过来吗?”
他们诧异的朝说话的人看去,他叼着一支烟,驼着背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充满着不耐烦,“热闹看够就散了,挡路了。”
“好歹死人了,关心一下怎么了。”有人不满的嘟囔,“谁认识这人,她是哪间房的?”
“不知道。”、“没见过。”……
看热闹的人摇着头散了,余下有人蹲在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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