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人(秉烛游)》第40章


教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交头接耳了起来:“也该是真的吧,那右护法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定是要美的才配得上吧?”“既然温婉了,那性格想来也是好的。”“唔,估计着日后也是不会怪罪右护法把她骗来了吧?”
小远得意地哼一声,然后扬声问道:“哎,右护法夫人估摸着要两个服侍的,还要两个帮忙熬药的,有谁愿意去?先说好了啊,谁关系好谁先来。”
教众互相看了两眼,纷纷举手:“我我我!”“小远我来,我跟你关系最铁了!”“小远,你不是想要上回贾家那块石墨么,我给你!让我去!”
小远阴阴一笑,道:“不急不急,都有机会。哈哈哈。”
劳苦差事要大家分享,黑脸要大家看,顺带着那皮鞭的声音呐,也让大家听听,感受一下这三日来他心惊胆战的感觉才是好的。
流水实在是累着了,温泉又雾蒙蒙的,流水感觉越发晕乎,头前后晃了晃,终是一头趴在了石头上。莫休见流水许久未出来,试图唤了两声:“流水,流水?”见没人应,唤来几个教众吩咐了几句,赶紧拐去了陆远贺的房间。
陆远贺正躺在那床上,听见门推开的声音,赶紧把身子更加往被子里缩了缩,装出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咳咳咳,流水,你来了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莫休上前,不耐烦地踢了踢床板,道:“现在装什么,你的未来媳妇儿还没来呢。想来是太累了,睡在温泉里了。我来问问你怎么办?”
陆远贺呆愣了一下,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精神抖擞,哪有毒发的样子,嘻嘻笑道:“嘿嘿嘿我去把她捞起来……”
“你以为是饺子吗捞什么捞。我已经叫人去找大妈来给她更衣了,你且准备着点,莫被看出了破绽。”然后叹了叹,又道,“也不知这陈舒的主意靠不靠谱啊,见那小姑娘那伶牙俐齿的样,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
陆远贺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也有些心有余悸,喃喃道:“唔,陈舒现在跟他媳妇儿好着呢,当初他媳妇还逃婚来着,他都搞定了。他出的主意,应该没啥问题吧?”
莫休无奈地点点头,道:“但愿吧。”
陆远贺翻了个身,又翻过来,看了莫休两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对莫休说:“要不你还是捅我两刀吧。这个伤至少没做假,流水也该能体谅点吧?”
莫休看了他两眼,一副看疯子的神色,起身就走。
陆远贺拉住他,叹了口气,莫休只听撕拉一声,似有利刃划破衣服,而陆远贺似乎闷哼了一声,莫休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你是疯魔了?怎么说刺就刺?”
陆远贺肩下,不及心脏处的地方,一大片鲜红色的血不断地蔓延开来,湿了他白色的里衣,莫休赶紧用刀划开他胸前的衣裳,边掏出药,往触目惊心的伤口处撒,给他止血,连声道:“太胡来了,你太胡来了……”
陆远贺皱了皱眉,声音有点抖,断断续续道:“你知道的,我还得骗她一次呢。若是这一次也那么轻轻巧巧的骗了,这两番下来,我怕是真的,她啊,这辈子就没有原谅我的可能了。”
莫休手顿了顿,道:“你……”却终是没有再说下去,只默默地给他清了伤口,撒了药,包扎了一下,随后便退出了房。
流水醒来已经是三个时辰后。模模糊糊地睡着,她似乎想起自己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睁开眼,见着顶上陌生的装饰物,脑海中空了那么一瞬,又猛地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穿了衣裳就往外跑,见着外面守着的小童,急忙问道:“你家教主呢?”
小童吓了一跳,呆愣愣地指了个方向,流水急忙奔去了。小童有些发愣:咦?这就是那婀娜多姿的美人?大人的审美观果然是有些不同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雷~(≧▽≦)/~谢谢阿紫姑娘!!
在我下了新晋后,还能看到个地雷( ⊙ o ⊙ )!,很是安慰。
此文15w字完结~唔,可能会有番外,如果想看的话~大家可以点单。
啊,为了庆祝第一个地雷,和此坑一个月纪念日,今天加更一章。
求表扬~(≧▽≦)/~。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4月3号第二更】
莫休远远地便听见了传唤;见流水急匆匆地跑来,衣裳有些凌乱;发也胡乱地挽着,咳了一声,道:“田姑娘……”却又不知如何委婉地劝流水先收拾收拾整齐衣衫面容,只得别过眼不忍看,匆匆地带着她,进了陆远贺房间;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心中暗想,罢了罢了,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折腾成这个样子;也不枉陆远贺自己砍自己的那一刀。
流水匆匆地进了屋,见陆远贺脸色苍白,早已不复前些日子见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眉飞色舞的样子,一挥手,就把筷子镶在凳子上了……虽然这记忆也有点不是怎么的风光,但好歹那时候陆远贺能吵能闹,而非如今这般进气不见出气似的。
流水鼻子一酸,赶紧上前,拉出陆远贺的手,缓缓地搭上了他的脉。陆远贺的眼睫毛抖了抖,此刻流水看他的面容看得仔细,竟也觉得,他这幅弱弱的样子,倒也是精雕细琢的,细细看来,也不比那陈易差得了什么。
陆远贺脉象有些不稳,却显得虚弱,快摸不着似的,流水皱了皱眉,咦,怎么有点像……有点像滑胎了的症状?
实则是陆远贺使了陈舒送来的药,跟陆远贺道:“当日流水给我哥看病之时,就是个有招数却不识病的。你随意吃了这个装个样子,随便再编个难点的,又无外状显出的毒物名,便能唬住人了。”而陈舒的药正是让陆远贺的脉象显得虚弱的,而恰巧此刻陆远贺刚捅了自己一刀的伤口还疼着呢,心中又有些做贼心虚的紧张之情,所以脉象又快了些。几处交杂着,便成了一幅不伦不类的样。
流水摸了摸陆远贺的额,一手冰凉的汗,脸色又是白得吓人,流水在脑中搜查了一番,却想不起什么毒物是这样的脉象这样的症状的,眼泪都快忍不住了,带着哭腔道:“呜呜呜,陆远贺你这什么要命的毒啊,我怎么诊断不出呐?”
陆远贺心中暗道糟了,莫演过头了,演砸了啊。于是一副慢慢缓转了的样子,眼皮抖了抖,睁开了眼,颤巍巍道:“流水?是你么?没,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见着……你,见着你最后一面……也不枉了……”
流水的眼窝本身就浅,陆远贺气若游丝的几句话一说,便激出了她满脸的泪,她哭得急,话都要说不上了:“你也是啊,你早说你的病诡异啊,我就把我师姐带上了,呜呜呜,不对,那时候你都昏迷了,都怪那莫休啊……而且他凭啥要你去挡啊,都已经不跟他争这教主了你怎么还帮他去挡刀呢,早知道教主那么轻松你还不如抢了教主之位做了……”
莫休在庭院中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望了望暗下来的天空缓缓升起的月,暗道,哎,这冬季的晚上果然冷啊,还是回房加件衣服吧。
陆远贺被流水的话哽了一下,心中默默地对莫休道:兄弟对不住了,我媳妇真真的不讲理啊,活生生地把自己跟人沟通打架被阴说成为你挡刀——哎,不过算了,反正都是假的,殊途同归嘛。他伸出手,拍了拍流水的背,道:“咳咳,无妨,这毒是魂醉,只是我又受了点皮外伤,脉象才乱的。”
流水止住了泪,有些疑惑地道:“魂醉?那不难解啊,怎么你们教还因此死了好几个教众?”
陆远贺咳了两声,想着小远又添油加醋地不靠谱了,脑海中念头一转,有些凄凉地开口:“是了,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只是恰好,我们教中的医师,前些日子刚逝了,没有人及时来,咳咳……”
陆远贺一脸痛苦的样子与流水解释,流水没有太多心思在这上面追究,用手帕擦了擦他的额,复又问道:“那你的伤口又伤哪了?给我看看?”
陆远贺幽幽地瞅了她一眼,道:“男女授受不亲。”
流水泪水还挂着,就笑了:“你还担心我怎么着你了?医者怎讲究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数,何况我本就是个不讲礼的。你给我看就是。”这倒是的,不讲礼也不讲理呐。
陆远贺其实心中求之不得,却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拉住流水的手,以免她临阵脱逃,然后把里衣领口往下拉了拉,道:“伤得看着有些险,不过是没刺着胸口,不碍事的。”
流水见不得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样,三下五除二地把他上衣拨了一大半,见着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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