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人(秉烛游)》第41章


冢话碌摹!?br /> 流水见不得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样,三下五除二地把他上衣拨了一大半,见着胸口处白缎裹着的地方,隐隐约约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渗透,流水皱了皱眉,道:“是不是动到伤口了?怎么还有血渗出来?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
陆远贺哪敢让流水重新包扎,那伤口才刺了一两个时辰,一看就是新划的,被拆开了岂不是漏了馅。于是他只握着流水蠢蠢欲动的手,凝视着她,道:“无碍,这上面才刚换了药,许是换药时稍微弄到了一些,不是大事。”
流水被这般近距离地深情望着,陆远贺的眼深得像一汪深井,流水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却瞟见陆远贺白花花的胸膛,先前急切,没觉得如何,现下却觉得耳根有些燥热,脸也默默地红了,赶紧抽出了手,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笑道:“我先去给你写药方子啊。”然后就像只兔子一样地溜了。
陆远贺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摸了摸唇,手心手指握着那人小巧的手柔软的感觉好像还在,那人身上淡淡的自然香气也还未散去,陆远贺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觉得此处也不再是前十几年那般,冷冰冰孤零零的居住处,而是处处留香,处处绮丽。
听闻陆远贺的毒并非一梦三生一般厉害的毒,流水的心情轻快了许多。魂醉听着似乎有些可怕,但其实不然。药材虽是稍微有些珍奇,但也算是有价有市,开了方子,遣了教徒去大点的药店转几家,定能买齐。流水有些遗憾那些其他教众的死,想着若是自己原本就在此处,或许那些教众也能控制住毒发,救上一救。她想着想着越发不是滋味,心中郁闷,走着走着,小远又恰巧不长眼晃悠到了她跟前,流水便拉着小远问道:“哎,小远,你且跟我说说,也中了毒,却死了的那些个教众吧。其实魂醉的发作没有那么快的呀,稍微有点解毒丸就能控制了,到时候再辅以药物,便可得解,怎么就死了呢?”
小远心中暗暗道苦,哎哟喂我的娘啊,真真的不能说谎啊,说了个谎,后面不知还得扯出多少个呢。他请了个安,唯唯诺诺地回道:“田姑娘,小的也不甚清楚,小的当时吓坏了,又离得远,没有看得清。就知道似乎倒了一片,至于到底何时落气的,小的也不过是猜测,猜测。”
流水点点头,脑子开始自己构思剧情:“有道理,想必你这么小,前面自然是有大的护着你的。想来,说不准哪个为了护你,才中了招,估计着你心中也不好受,也吓着了,定然是不愿回忆的。可悲可叹呐。哎,我还是去问陆远贺吧,他应该最了解了。”
小远赶紧拉住她,自己不就多了这么一句嘴,想把陆远贺的情形说得更加惊险一些,怎地就扯出了这么多的后续呢,要是陆远贺知道是自己做的好事,这还能饶他?小远赶紧冲被自己拉住脸色不满的流水笑了笑,又转而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田姑娘,你看,我这般的人,都尚且会为那些走在前面的兄弟担心,右护法是个义气的,此时也身受重伤,若是你再去问他,勾起他的伤心事,这不好吧。”
流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小远的头,道:“有道理,小远真懂事。”然后悠悠然地往药房飘去了。小远呼了口气,提起来的石头算是又落下了一些,又暗中为药房里候着帮流水打下手的两位兄弟祈祷:老天保佑他们千万不要说漏嘴,现在我这里算是把秘密守住了,若是你们说漏了,估摸着我们几个到时候谁都逃不掉被右护法摧残呐。
好在流水一门心思在煎药上,连聊天都不怎么想跟旁边两个教众聊天,于是两个教众对视一眼,心中暗想:唔,这个护法夫人长得虽不是倾城倾国,但也算清秀佳人;且看上去好勤快的样子,拿回了药就自己开始配药、洗药、煎药的,也不使唤两人,虽是不理两人,但也没摆出什么姿态,估摸着是个好相处的。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因着流水知了陆远贺无大碍,才有心思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着,显得清秀了些而非琳琳乱乱的,且又是个急性子,此刻本来就心急,想着快点熬好了让陆远贺快点喝了好起来,没有心思来教这两人怎么怎么地做,连开那个口都嫌浪费时间,所以才亲力亲为的。
所以说第一印象是不靠谱的,后来待流水离开此处,下面的教众还常常为这位护法夫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各持一词,互相之间对流水的评论大相径庭。但都是后话了。
而此刻的陆远贺,躺在床上,闻见遥遥传来的药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那一缕清苦中,似乎也带着些甜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了个去,我开开心心地双更一次,你们都没有意识到吗?前面还有一章啊!!这章的点击超了前面好多我好惶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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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愁来无处会;不关情处总伤心
流水哼着歌;熬着药。教中有莫休顶着,无人来犯;教众无事,自然就把目光集中在这个新任“护法夫人”上了。小远远远地就见着一群人悉悉索索地围在一处,忙过去大吼一声:“你们在干嘛呢?”
几人见了小远,忙拉过他,赔笑道:“唉,哥几个前几日不在此处;这不是刚回么?话说那右护法夫人如何如何?想来你跟她待的时间最长,想必是最了解的了,快来跟我们说说。”
小远咳了咳,扫了几人一眼;缓缓道:“哼,且不说护法夫人如何?怎么,右护法的招数你们是没见识到,还是没尝够?还是少受了那些罚,皮痒了?在背后议论起护法夫人来了?”
几人面面相窥,嘀咕了一句:“哎,小远真是越发老气了。”便也散了。小远拍了拍胸,想起护法和教主商议的那些教众都知道的事儿,心中不仅惶惶,这般就瞒着一人的事儿,能瞒多久?
显然并没有瞒着多久。觉得能瞒许久的,想必是低估了流水下山一年多来,当掌柜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流水这日又给陆远贺熬了药,亲自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给陆远贺端去。陆远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扶柳之姿,弱不禁风的样子,流水心中已是起疑,不过也想着,陆远贺也只是爱使这招装可怜,偏偏自己还认这招,便也没有拆穿他。
陆远贺的手搭在额上,露出最惑人的侧脸和希白的脖颈来,眼睛还要命的半闭不闭,哼哼道:“哎,这全身没力的……”
流水咽了下口水,她承认自己对于纤弱有书生气的男子模样没有抵抗力,而以前,陆远贺都是一副强势样,故而没觉察出什么;现下这般不管是装了几分的弱书生样,倒是对上了流水胃口,显得秀色可餐起来。流水闭了闭眼,在心中默念:□空即是色……然后再睁开一片清明的眼,很大夫样的舀了勺药,送到陆远贺嘴边,道:“喝。”
陆远贺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凑近勺子,尝了口,有些委屈道:“烫。”
流水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还是把勺子收了回来,吹了吹,再送到陆远贺嘴边,陆远贺这才一口一口慢慢地嘬了。
这么一副药喂了下来,竟是让陆远贺墨迹了一炷香的时间。流水放下碗,叹了口气,道:“陆远贺啊,你怎么越来越像女子了。”
陆远贺心中一惊,暗道,咦,那陈舒莫不是摆了自己一道?他说的这般装柔弱的法子会不会适得其反?话说那小子毕竟是陈易的弟弟,说不准就又反将了自己一军……
陆远贺正胡思乱想着,流水却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边,搽干净了那些药渣,陆远贺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先前虽然流水与他虽然亲密,但甚少主动亲近他,多半是自己死皮赖脸地贴上去的。流水也直直地看着他,道:“陆远贺呐,你还是快点好起来。”
陆远贺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人,竟然瞬间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点了点头。
流水转身出了门,边往药房走想着,这个魂醉,积压久了怕是会余毒不尽,再有点新鲜的鱼腥草熬汤,当水喝,是再好不过了。她歪头想了想,似乎在当日刚进门,莫休那处,似乎还有那鱼腥草的影子。于是便一时兴起,把碗给旁边的小教徒一扔,说了句:“我去采点药啊,不用管我。”
旁边教徒愣了愣,问道:“田姑娘,你要采什么药?我们可以帮你采,不用……”而流水则早已登上了墙,施展了轻功,三下五除二地飞远了。
两个教徒呆在原地,想着:哎,没想到护法夫人轻功如此好……又马上醒悟过来:不好!那方向!好像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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